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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沭的场合 完结-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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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依着味道进了厨房,里面早就有人在了,熟人,应该。
对方正认真翻搅平底锅里的荷包蛋,没有察觉到白沭的进入,他也自在,先去饮水机前倒了杯水,喝一口润了润嗓子,才靠到距离那人不远处的洗手台上,喊了一声,“伯母好。”
手一抖,女人回过头来,见了白沭,温和得笑起来,“佣人说,小理带了个客人,原来是你啊。”
“嗯,打扰了。”眼前是和记忆中一样温婉美好的脸。
“哪里。”她依旧在笑,一个没注意,焦了手里的鸡蛋,一阵手忙脚乱。
白沭很体贴的说了声“你忙,我先出去了。”,退回到厨房外,遇上音理端了了杯咖啡离开的背影。
坐到桌子的另一边,白沭手支着下巴,饶有兴致的看对面一边喝咖啡一边看报纸的人。
音理随他打量,头也不抬的问,“怎么认识我妈。”
换个姿势,双手抱胸靠在椅背上,“她曾经是别人的妈。”
“哦,我忘了,凉路是你半个弟弟。”报纸看完后又被整齐的叠起来,音理抬起头专心看白沭的眼睛。
是有着浅色瞳孔和淡淡光晕的眼睛,很漂亮。
“他是你一个弟弟。”凤眼上挑。
“没有人愿意这么认为。”即,音理和凉路都互相讨厌对方。
两人的话题很轻易的放在了“半个”和“一个”的讨论上,要解释起来其实很简单,凉路的妈是音理的后妈,而凉路是白沭打小认识的兄弟。
白沭后来想起,话说别人的家常,似乎是件不礼貌的事,也就没纠结着深入下去,而是很随意的换了另一个话题。
“今天已经晚了,那画,改天再去拿吧。”
“今天?晚了?”音理的手指在桌上敲了两下,又上下看了眼漫不经心的白沭,推过来刚才的报纸。
那是份早报。
白沭顿了一下,又望了望窗外那暧昧不明的天色,改口,“原来还这么早,那我就不打搅了。”
说着站起来往门口走去,心里暗自嘲笑,难道是最近压力太大了么,居然连时间都没法辨别了,一觉居然睡了那么久,第二天啊,不知道店里那帮人有没有给自家锁门啊,一楼偷了也就算了,再往上他就整死那小偷。
刚够到门把,后边儿音理的声音又缓慢的飘过来,“下午我过去找你。”
“这么急?”就着手握门把的姿势,白沭转过身背靠在门上,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就一个后脑勺左右摆了一下。
“还行,”有杯子轻叩瓷碟的声音,“不过你既然答应了,想必已经准备好,这一刻两刻有区别么?”
轻笑了一声,白沭微微站直身体,冲着音理的后脑勺小倾一个角度,鞠躬,“显然没有。”
中午,白沭坐在柜台后面的沙发上继续描那幅没填完色的油画,偶尔店员经过,他会抬起头来冲他们笑笑,或是在附近学校的小姑娘来结账时和她们聊上几句。他很是庆幸昨天看店的是柏舒,昨晚那丫头好好的替自己检查了门窗,早上又很早开了门等自己回来,免去了被小偷光顾的麻烦,白沭在心情愉悦之余,慷慨给人当天的工资翻了两倍。
他就是这样,无论前一刻结束的多么不愉快,第二秒也是照样的悠闲自在。不让任何人看见自己的情绪,不论今天或是昨天。
只是在这一马平川之上,难得的多了一个突起,像是膨胀一节的弧度,在他想起音理那句话的时候,不怎么舒坦好过,一种被窥探了的感觉,即使那是错觉。
选错了颜色,白沭沾了点原先的油料想要补上,却成了尴尬不明的一个色块,他摇了摇头,把笔插回洗笔筒里。
踱了几步到沙发边,躺了下去,白沭翻了个身面朝里。
他这张面具,活了多久戴了多久,不过一朝一夕,怎么来人看透?
“午安。”他睁开眼的时候,音理就站在他脑袋边,俯视的眼神很有气势,只不过没吓到白沭便是了。
“怎么又在睡。”句子因为缺少主语而变得越发亲切起来。
“唔,没事做。”到柜台上打了杯柠檬水漱口,想了想侧头挑了眼看几步远处的音理,“不过,你来了就有事做了。”
“外面冷么?”喝完之后,白沭直接把杯子拿到后面洗了,出来的时侯这么问着音理。
“一般。”对于最冷也不过穿两件的人来说,让他感知室外温度,也着实有一些些难度。
白沭就着这个答案又想了想,决定上楼拿件外套,只是,“请问你跟上来做什么?”
用句很是标准。
音理不说话,跟人到了房间里才开口,“我落了东西在你这儿。”接着轻车熟路的走到白沭房间那唯一一张小圆桌边,手在桌底下一摸,拿出个黑色火柴盒大小的东西。
讲白了,就是窃听器。
看他无不自在的完成这一整套,白沭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走到一边的衣柜挑了件外套穿上,然后慢吞吞的领着音理下了楼,出门坐进人家车里。
一个小发现是,音理居然是自己开车来的,于是白沭理所当然的就坐在了副驾驶上。
两人的目的地是市中心一栋白色的宅子。
这是一段短暂却又漫长的道路,在生理上,在心理上。
“有时候我觉得你真是个可怕的人。”音理开着车,对一边手支着下巴看窗外的人说道。
“怎么?”回过头来的白沭,神情有些迷惑。
磁碟连着一个小型的播放器被丢进他怀里。
白沭看着手里的东西,不自觉的勾着嘴角,顺着音理的意思把东西放出来。
漫长的时间过后,有了一阵开门声,接下来又是冗长的沉默,如此反复。
中间的沉默在音理的示意下被快进一笔带过,几十个小时的时光浓缩在这里,却只写出几声开门关门。
这是白沭这几天的时间。
“有什么问题么?”白沭笑出声来,认真的问着音理。
这些录音,并不是一个人偶尔的进进出出,而是在个人空间里完整的记录了一个人的生活,在无限放大之后可以听见人清醒的呼吸,占据了大半卷带子,除此以外,什么也没有了。
“白沭,你一个人,都在想些什么?”
一个人,独自呆在一个空间里,很久很久,保持清醒却什么也不做。
为什么。
原本只是一个偶然,音理把窃听器装在白沭的卧室,想要明白这个莫名其妙的人,但是在第二天他就有种感觉,房间的主人已经发现了他的行为,却没有做出任何的改变,依旧让这些窥视与被窥视如常的进行,像是一个最真实的谎话。
从白沭刚才的反应,音理也确定他知道那东西的存在,而不作出任何改变的原因,要么是挑衅要么是,那人已经无所谓了。
而现在,他还猜不了。
“嗯,”指尖滑过下巴,“大概是早餐吃什么之类的吧。”
“你发现了么,”在一个路口的红灯停下,音理转过来面对白沭,“你只有在生气的时候,说话才会用上语调。”
十秒钟,完全的静止下来,阻隔了外界和内部发出颤动的机会,他们看着对方的眼睛,试探着那背后的东西。
白沭握着音理的手,把它放回方向盘上,“您多虑了。开车吧。”抽回手,顺便按了车内的音响,八音盒演奏的纯音乐倾斜出来,冲淡了车厢里不自然的空气。
音理认真的开车,白沭支着下巴看窗外风景倒流过去。
5
5、白岂颜 。。。
车子停在白色的宅子前面,越过花园矮小的植物,可以看见主人家米色的窗帘布,感觉温馨又暖和。
“你确定是这家么?”白岂颜的收入怎样也是的天价,住这种地方,说起来似乎寒酸了点儿,即使这是地价颇高的市中心一栋独院的屋子。
“你不信我?”白沭好笑,开始来的时候怎么没见有异议。
“我当然信你,毕竟。”后面故意没说下去,只是嘴角上来了一个弧度。
白沭下了车,并不急着进去,反手搭上车门,俯□看车里的音理,“你要跟我进去么?”
里面的人指尖敲了敲方向盘,反问回来,“你希望我进去么?”
“呵,”白沭轻笑,像是得到了最礼貌的对待,“最好不要。”
“那就不进去罢,我无所谓。”
满意的点了点头,白沭甩上车门。
有时候你要阻止一个人做某件事,直接的告诉他,会是一个极为有效的手段,虽然那之间还带了些微妙的心理暗示,总之,结果好一切都好。
踏过几级石板的阶,白沭望见门边树丛里塞着的一个扁平的包裹,边沿上面淡淡的用墨水笔书写着“QY”。
很简单的名字缩写。
在门口按了十来分钟门铃,他觉察到要等人来开门似乎是不可能的了,白沭回头看了看停在路边的那辆车,车主正盯着路边走过的美女,唔,身材不错,不过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于是又转回来把手伸到门框上,来回摸了两下顺下一把钥匙。
开了门,把钥匙放在一边的鞋柜上。白沭脱了鞋左右打量了下眼前的屋子,又看了看手表,然后径直向着通往地下室的楼梯走去。
虽说是地下室,却没有往常那种湿冷的氛围,反倒因为靠近地面的地方开了一排窗户,阳光全都照进来,一阵暖洋洋的感觉。
视线里这个极大的房间被装饰成了画室,空气里弥漫着颜料特有的淡淡香味,调色板和画笔还有画布被主人随意的丢在地上,靠墙的地方还有画堆在那里,再往前一点,午后阳光最密集的地方,少年蜷缩在那里,纤细的骨络慵懒而优雅,白沭轻轻走过去蹲在少年身前,微微抬了抬手,像是要触摸那人的脸,却在对方挣扎着睁开眼后徒劳的放下。
白岂颜的眼睛和白沭的很像,都是微微上勾的凤眼,此时它带着初醒时的湿润望向白沭,像是闯过了时光却不带一丝纤尘,使得白沭有那么一刻两刻的恍惚,而就在这一刻两刻之间,已经被人轻薄了去。
白岂颜的双手攀上他的肩头,脸凑上去,邪邪勾着的嘴唇准确的命中目标。
“唔。”白沭愣了一下,坐到地上,却是没有半点挣扎,反倒是小心翼翼的扶住怀里的人。
就像是得到认可一般,原本含在口腔内的舌头伸出,来回在对方的唇上轻触着,白沭叹了口气,顺从的张开嘴,让人进去,白岂颜也不客气,细密的在唇齿在扫荡开来。
这个吻结束,两人都有些气喘,白岂颜把下巴磕在怀里人的肩膀上笑开来,“看,你还是回来找我了。”
拍了拍岂颜的背,白沭把他推开一些,“你弄疼我了。”
“那就再疼一些吧。”说着把手又收紧一些。
无奈,白沭侧过头来,嘴角轻触了两下白岂颜的脸颊,“别闹了好么,岂颜。”
“唭,我还没闻够味儿呢。”话虽这么说,手却松开了,站起来拍了拍膝盖把白沭也拉起来。
这样站着才看出来,原来两人的身高其实差不多,只是相较于白沭,白岂颜更显消瘦而已,看上去就像还未发育完全的孩子,即使他已经过二十了。
想起进来前看到的东西,白沭问他,“怎么把东西丢外面?”如果他猜得没错,那该是白岂颜的画,真是外人抢破头主人却丝毫不在意。
“嗯?会有人来捡的。”过来拉白沭的手往外面走,却还不忘回过头来冲白沭狡猾的笑着,“那是我的每月一幅,你知道的。”
就是外面人所谓的卖出后一个月,白岂颜必会亲自上门讨要的的画。
“这么做有意思么?”
两人已经来到一楼的客厅,坐在沙发上,屋子里除了他们偶尔的说话声以外,显得静悄悄的,从房间的摆设来看,白岂颜独居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你看,这不就有意义了嘛。”意有所指。
他凑过来又想去吻白沭,被白沭脸一侧避开了,也不恼,白岂颜乖乖的靠到沙发一侧的扶手上,“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
“嗯,确实,”白沭一只手抚了双眼,看不出任何表情,“把你的《骤雨》给我。”
走到车边,白沭透过午后阳光看见车里的音理双手抱胸,头磕在车窗上像是在打瞌睡,于是又往侧边走了两步,如愿看见了那人的睡颜,真是说不上来的感觉。
走回来,故意把手里的画从后车窗扔进去,掉在坐垫上发出不大不小的声响,回头就对上了一双清明的眼睛。
这人到底睡着没有的?
自顾自坐进车里,白沭摆好来时的姿势,准备一路的静默。
等了一会儿,旁边的人却不开车,他只好又回过头来看那双自始至终盯着自己的眼。
“怎么?”白沭问的有些力乏。
“你,”想了想,音理出口的话转了个弯变样,“一起去吃晚饭吧。”
“嗯?哦。”白沭神游时的样子,有时比上平常要显得更为认真一些,但是神游毕竟是神游,所以,哪怕现在音理杀气腾腾给他来上一句“你这命不要了罢”,他也能淡定的回上一句“哦,随便啊。”
他知道音理在观察他的表情,就是那种一根神经反射也能有三个以上猜想的研究,不过,还是那句话,无所谓,“请开车吧”
总得来说,晚餐时间是挺愉快的。
音理凭着一张闪亮亮的贵宾卡把白沭带进了靠市中心不远的一家高级西餐厅。
到这时候,白沭脑子里才突突跳出来音理还是个有钱的生意人这一概念,于是乎精神不自觉的好了起来,勾着嘴角,手指尽往单价高的地方点,点到一半又想起凉路小朋友似乎最近进账颇丰,若是吃得好,改明儿再让他请一回。
看吧,生活还是很愉快的。
中途一美女过来亲切慰问音理的时候,白沭正优雅的切着他的小羊排,笃定要在周末的时候把凉路拉过来。
对面的气氛很是热切,白沭嚼着沙拉,听美女质问音理为什么今晚放她鸽子,恍惚间又肯定了成功人士总有美女在侧这个说法,不过美女通常不止一个,且又有点不明自己身份价值罢了,哦,他已经看见音理眉间那道微小的弧度了。
而通常这种质问的结果是烧到在坐的第三人身上,也就是白沭,理由很简单,你不陪个美女吃饭,却拉个男人来烛光晚餐,这也着实说不过去了点。
当然这里要注明的是,不知道什么时候,音理眉间那道褶皱消失,换而代之的是绝对戏谑的眼神。
于是就在两道目光集中在白沭脸上的时候,他慢慢放下餐具,拉过一边的纸巾擦了擦嘴角,淡淡的冒出一句,“我不认识他。”
回应是美女蹬着五厘米以上的高跟鞋快步且气愤的离开,音理拿起一边的酒杯小抿一口,放下后慢条斯理说了一句,“白沭,你好!”
“哪里。”随手招来服务员要了杯柠檬水漱口,“多谢款待,我们能走了么?”
依旧音理开车,白沭被载着回家送回家,这种仿若私人司机的服务方式,着实不坏。
这么想着,白沭下了车,结束了今天的东奔西跑。
后面又一声车门声,他微侧过脸,斜眼看从车上跟下来的人,“你莫不是还有东西落在我这儿吧?”
音理没回话,他看着从店里走出来的那个少年,慢慢的踱步到白沭身前,然后一把抱住了他。
“你怎么…”在这儿?
柔顺的像小猫似地在白沭怀里蹭了蹭,白岂颜抬起头来看着白沭,“嘻,你说过,来见我就是原谅我了,那我当然可以来。”
整整两年的时间,他熬过漫长的等待,相处一个人。
不过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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