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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掌之上-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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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故意的!”清河忙用手背抹脸,摊手一看,手上都是污泥。
  一彦大笑,“大花猫哦。”连着用竹竿挑了一些水和泥,洒到她的脸上。清河愤懑地看着他,低头不说话了,只默默抹脸。
  “不会吧,这样就生气了?”一彦丢了竹竿,走到她身边,掏出块干净的帕子,沾了水帮她擦拭。清河的眼睛红红的,抱起了膝盖,光裸的脚踏在竹竿上感受到一片凉意。脸上的泥和水很快就擦干净了,一彦洗净了帕子,郑重地塞进她手里,捏捏她的脸,“不生气了,嗯?”
  清河不理他。
  一彦无奈,也陪她坐在竹筏上,学着她的样子支起膝盖,“大不了我以后不逗你了,好不好?你要是不开心,还可以打我出气。”
  话还没完,清河几个拳头雨点般落到他身上。一彦哀嚎一声,被她压着骑在背上,揪住后领提起来,“你还使坏不?”
  “不敢了,咳”一彦被她勒地快喘不过气,小脸憋得通红。清河才放开了他,狠狠揪住他的耳朵,还不解气,使劲扭了几下。
  一彦大声嚎叫,听起来分外凄凉。
  清河可不会再上他的当了,只当没听见他,站起来,又在他背上使劲踩了几脚才罢休。一彦摸着背站起来,“还以为你是个温柔的,现在觉得,女人都一个样,母夜叉”
  后面的话放地很轻,清河基本没有听到,狐疑地看了他几眼。
  一彦微微笑着,举起双手,“我不对,我不对。”
  清河轻哼一声,抓了竹竿,狠狠扎在水里,去捅水里的芦苇,发泄自己心里的不满。累了,她就躺在竹筏上休息,闭上眼睛。
  这一片水域宽广而深长,一眼根本望不到尽头。
  水域两边是茂密的水草,中绿色的睡菜在水中荡漾,已经开出浅白色的花。其间混着浅绿色的萍蓬草,淡黄色的小花像一只只金色的小灯笼。向上地面慢慢升高,依次是枯黄的苇草和一些叫不出名的小花灌木,更高的地方是几棵胡杨木,根茎结实,扎在水里。
  竹竿漾起清澈的水波,涟漪缓缓荡开,化为一个个圆晕。
  清河躺在上面,望着头顶的蓝天白云发呆。
  一彦丢了竹竿,也躺到她的旁边,侧过身,用手支着下巴。
  “你看我干什么?”清河浑身不自在,转过身背对他。一彦从后面抱住她,不管她的挣扎,轻轻吻着她的耳垂,“你很喜欢这里吗?”
  “我喜不喜欢这里,和你有什么关系?”
  一彦笑道,“当然有关系了。”
  “有什么关系?”
  “你要是喜欢这里,等我做完了我的事情,我就陪你到这里,在水上搭一座小竹楼,每天早起打渔”
  “神经病,你想太多了吧?谁要和你唔”
  清河在竹筏上挣动,一彦捧着她的脸,在她大张着眼睛的时候,放肆地亲吻着她,汲取她的呼吸和柔软,连她的心跳都听得一清二楚。
  他也睁着月牙般的眼睛,弯弯地、笑眯眯地、把她眼底的情绪一点一滴都收进去。

  36

  清河的呼吸逐渐不稳;鼻息间都是他的气息;她努力想喘气;却始终有什么桎梏着她。她大张着眼睛;呼吸越急促;就越难以吸气。良久;一彦才放开她;撑在上方笑道;“连接吻都不会了吗?紧张成这样;我会以为你爱上了我?”
  “我呸!”清河左右看看,舀了抔水掼到他脸上。
  一彦纵身一躲;在竹筏边一跺,稳住了身形。竹筏在波浪里不住摇晃,漾出一层层深浅不一的涟漪。清河觉得有点不对劲,忙从筏上站起来。竹筏的绳结松散了,一根根竹竿居然在水面上荡开,吓得清河魂不附体,一俯身就靠趴到了一彦身上。
  这里的水看着不深,一彦却知根知底,知道越是往深处去,深度越大,抱了清河在水中游向岸边。
  好不容易上了岸,两人趴在草地上的一棵胡杨木上休息,浑身都湿透了。
  一彦看着她笑,“落汤鸡。”
  清河冷笑,一擦脸上水珠,“你就比我好了?”
  一彦拱手作揖,神色笑诞,“比不上比不上。”
  明知他在取笑自己,清河却无可奈何,狠狠瞪了他一眼,拉了拉黏在身上的湿裙子。一彦的目光饶有兴味地在她身上流连,让她不自然地护住胸口。湿透的衣料沾在身上,随着夜风慢慢变冷。
  一彦拉了她,上了岸的更高地,往前走了几步,终于在一块坟地附近找到间木屋,只用铁丝稍微扣着门。清河叩了叩门,发现里面没人应声,正在诧异,一彦嗤笑道,“这种屋子,是乡下人为了暂住的,每年播种、除杂草、或者清明节上坟来不及返回时才用得上,这个时候怎么会有人在?”
  清河被他说得烧红了脸。她以前没来过水乡乡下,自然不知道这地方的风俗。
  一彦几下撬开了门,清河道,“你怎么能这样?”
  “我怎么就不能这样了?反正空着也是空着,屋子不就是用来住人的吗?”
  “可可是这不是我们的屋子。”
  一彦道,“那又怎么样?难道你想露宿荒野?我可不和你一起。”
  “你”
  “我可事先和你说明白了,外面蛇虫鼠蚁要多少有多少,有时还会有可怕的血蛭,像泥巴一样,潜伏在潮湿的水草里,专吸年轻女人的血。一夜醒过来,你还没有发现,面色却会变得面瘦鸡黄”
  “别说了!”清河急忙躲进屋里,一彦在门口大笑,乐不可支。
  屋子里有一张木板床、一张桌子和两张长方凳,靠里的墙面上还挂着雨蓑和笠帽和一些简单的衣物。一彦随便翻了翻,找出条蓝色的碎花布,量丈了一下,扔给了清河,“裹上吧。”
  “什么?”清河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一彦坦然,“总比你身上的湿衣服好吧?”
  清河清河冷哼了声。
  一彦无奈,朝她慢慢走过来。清河大声道,“你干什么?”
  “你不愿意,那我就帮你呗,免得着凉了,到时候托我后腿。”
  清河只好转过去换上。一彦坐在桌边,盯着她的裸背猛瞧,清河恨不得剜下他的眼睛来。可是他这个人死猪不怕开水烫,任她怎么闹怎么瞪,他始终都笑盈盈的。
  第二天起来,天空依然晴朗,清河却很愁,对一彦道,“这么个鬼地方,你要带我去哪儿?”
  一彦在前面带路,还是很从容,“不是说过了吗?去找我一个老朋友。不走水路,就只好走陆路了。”
  清河的裙子已经被刮破了很多条,发丝也被树枝弄乱,显得非常狼狈。她瞪一彦,“你不和那些匪徒一起了?就不怕他们抛下你先走?”
  一彦回头,眼神有些促狭。
  清河有些没底,顿时停下脚步,不敢和他对视了。一彦上下打量了她几眼,回头继续走他的路。清河不明所以,慢慢跟着。她不知道,他早在那些人身上做了手脚,哪怕他们走到天涯海角也能被他找到。已经到了这地界,赵家坤那方的屯聚地他也知道个大概了,没必要和那帮人形影不离。
  清河自然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她对一彦,始终都存着种畏惧。
  她猜不到他在想什么,更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她却只能依附于他,才能更好地活下去。
  走了很久,前方出现了一带宽阔的水域,陆路到了尽头。一条藤蔓搭成的软桥悬挂在河面上,连接着陆路两边的断面。水域正前的东南方向是一片层叠积累的山石,通向高地,一道瀑布飞流直下,耳边都是“哗哗哗哗”的水声。
  一彦抓了根藤蔓,跳上了桥面,在上面摇来摇去,对她勾勾手指,“过来啊。”
  清河在原地没动。
  “胆子这么小啊?那可怎么办才好?”一彦轻轻一笑,迅疾俯身,捉住她一只手就拖到了桥上。藤蔓骤然受力,剧烈地晃荡起来。清河紧紧抓住一彦,身子还在摇来摇去,有规律地左高右低、左高右低她的魂都快给吓出来了,心脏在胸腔里“突突突突”地跳动。她的脚差点没踩稳,一彦抱了她的腰身,贴到自己身上,仰头看着被抱高的她,“你的胆子真的好小哦。”
  “你使坏!”清河使劲打他。
  一彦面色大惊,身子似乎不稳,一个踉跄向外倒去,“要掉下去了——”
  下面就是水域,水流湍急,掉下去能不能爬上来还是个问题。清河惊骇地闭住眼睛,“啊——”
  一彦嗤笑,“果然胆儿小。”他把清河拴在怀里,恶声恶气地说,“你还敢不听我的话?”
  清河眼角都红红的,被他吓住了。一彦心情愉悦,抱着她快速地穿过藤蔓桥,着了地也不放下来。清河刚才吓着了,居然也没有反驳,就那么任由他抱着。一彦心里美滋滋的,吹着声口哨,顺手拔了几片路上的竹叶。
  天黑的时候,他们终于穿出了河对岸的这片竹林,到了一个山清水秀的山谷。谷里有条小溪,溪边驻扎着两栋竹楼,用木桥搭着梯子在半空连通。楼下是一片湿地,用一条篱笆围了个很大的圈。远远望去,似乎养着些家禽,隐隐还传来一些“叽叽喳喳”的声音。
  竹楼里灯火通明,笑声、酒杯碰撞声不绝于耳。
  一彦竖起一根手指,在清河唇上摇一摇,带着他猫着腰从竹林里走出,借着夜色和山石的遮掩蹑手蹑脚地朝篱笆靠近。等近了,清河大惊失色。原来竹篱笆里养的不少什么家禽,而是一些珍奇异兽。有金色和银色斑纹的蛇、身体长地离谱却宽度很窄的蜈蚣、雪白色的毛球一样的动物似乎是驯养过,都很安静地偏安一隅,没有发生冲突。
  一彦一眼就看重了那几条斑纹漂亮的蛇,喃喃道,“今晚的晚餐有着落了,这几个家伙肯定不想见我,先给他们一份见面礼。”
  听他要干这么缺德的事,清河忙道,“这样不好吧?人家辛辛苦苦养的”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这几个家伙反正闲得很,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肯定不愿意帮我。”
  你杀了人家辛辛苦苦养的禽类,人家就会帮你了?恐怕更不会帮你吧?
  清河觉得一彦的逻辑有些莫名其妙,不过,她没有说出来。
  一彦也不躲,直接在空地上架起了树杈,生起了火。几条蛇而已,自然是手到擒来,直接剥皮、取胆、放血
  竹楼里。
  一桌酒宴摆地正火热,三个虎背熊腰的大汉和一个身姿妖娆的女人在一起碰杯。三个男人长相平庸,光着膀子,□围着花花绿绿的筒裙,女人到长得妩媚风情,看着只有二十几岁的样子,一头秀发都盘在头顶,只扎了条色彩斑斓的头巾。
  “老三,听说你上次出货受了伤,我正好去东巴,和那边的蛇王换了几条蛇,一会儿炖了补补。”老二拍着他的肩膀,使劲擂了几圈。
  不死也被你打地内出血了。
  老二瞥了他一眼。
  “你这是什么眼神啊?”老三不解。
  “好了好了,你们就不能好好相处?明明是自家兄弟。”老四瞪他们几眼,看着倒比他们更成熟稳重。不经意地侧头一看,她就看到了外面的火光,顿觉不对劲,放下酒杯拔了枪就冲出去。关键时候,剩下几个也不含蓄,抄家伙纷纷跟上。
  几步登下竹楼,楼下的空地上,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正围着火堆烧烤。
  老四本来还认不出架子上烤的是什么,往地上一看,那一堆蛇皮却明晃晃地刺着了她的眼睛。刚想喝骂,一彦转过身来,对她嘻嘻一笑,“四阿姨,别来无恙啊?”
  老四明显愣了一下,上下打量着他,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你是一彦?”
  “还有假的吗?”一彦背负了双手,眼珠子咕噜噜乱转,笑眯眯地看着她。被他这么看着,老四心里就一阵发毛。原因无他,每次这小子一来准没好事,肯定是想勒索敲诈什么。这不,一个照面,招呼还没打就宰了她辛辛苦苦弄来的宝贝。她气得心肝都在疼,但是看着他笑眯眯的俊俏脸蛋,就是怎么也恨不起来,反而有种无力感,只喜欢这个小瘟神可以离他们远一点。
  “你又想干什么?”老大警惕地看着他,脸都皱成了苦瓜。
  一彦笑道,“来做客呀,这么长时间不见了,几位叔叔伯伯婶婶都不想我?”
  想你个大头鬼!
  几人敢怒不敢言。
  忽然,篱笆的方向传来一声惨叫。回头去看。老二趴在栏杆上,身子伸进篱笆里,紧紧地抱着一只光脱脱的——大鸟?
  “你干了什么,我鸟儿的毛呢?”老二的眼睛都急红了。这本来是只美丽无比的孔雀,头顶金冠,现在却成了一只比鸵鸟还丑的东西。
  一彦一点歉意都没有,摆摆手,“谁让你们这儿这么无聊,没什么东西玩,就只好拔了它的毛来编个帽子了。”
  老二终于发现了篱笆后的一块巨石,无数的孔雀翎毛都散落在地,有几根还搀着鲜血,分明是被蛮力拔下来的。
  他一头扑在地上,抱着他鸟儿的一堆毛瑟瑟发抖。
  一彦吐吐舌头,回头对清河一眨眼。清河转过头去,四处张望。
  “你说,你要怎么陪我的雀!”老二火急火燎地奔上来,死死揪住他的衣领。
  “有话好好说啊,不要动粗。”一彦把他的手扭开,脸上还有些嫌弃,气得老二差点断气。
  “与其担心死了的,还不如担心还没死的。”一彦道。
  “你什么意思?”老二的嗓门都提了起来。
  一彦掏掏耳朵,离他远了点,挑了挑眉抱住臂膀,“金老二,你真不知道我什么意思?”
  金老二都快哭了,“我的祖宗,你到底想干什么?有话就直说吧,别拐弯抹角的了,也别打我那几只宝贝的主意好不好,我养活了多不容易啊?”
  “谁管你养地容不容易啊,我要是心里不舒坦——”一彦扬起头,金老二的心也随着他的语调提起来,一彦却微微一笑,拍拍他的肩膀,“好了好了,一会儿再说,这么久没见,先喝一杯吧,自家兄弟,有话好好说。”
  金老二,“”

  37

  到了竹楼里;一彦随手找了架藤椅就躺下来;坐了一下;又闲不住;起身在屋子里转悠;东摸摸、西看看。他每碰一样东西;另外几双眼睛就会跟着动了上几动。
  清河默默站到他的身边;周围的气息——似乎不太友善。
  一彦看向金老二;“老二哥;这么多年的交情了,怎么你们看到我;一点也不开心呢?”
  开心你个大头鬼!
  四人心里的神经都狠狠抖上三抖。
  这个天杀的!
  清河更加紧张,躲到一彦身后,拉拉他的衣角,示意他收敛点。一彦脸上笑意仍然烂漫,“我大老远地过来看几位,你们就对我这种态度?太不念旧情了吧?”
  “我呸!你丫的臭小子这次想干嘛?别再装了,有什么话就痛痛快快地说,别拐弯抹角地累死人!”金老二沉不住气,大声说了出来。只要一想到这小子过去来时干的那些缺德事,他就忍不住。为了怕这小祖宗心情不好又要报复,以前他都忍了再忍,这次实在不能忍了,连他最喜欢的孔雀的毛都给拔了。真是——
  一彦笑道,“我这次来,是有一个笔大买卖要送给几位。”
  几人狐疑地看着他,愣是不相信他的话。
  一彦眨巴几下眼睛,“你们都不信我吗?我说的可是真的,你们这次跟我去了,见了那个人,走这趟货,办成了这笔买卖,保证你们在这一带的买卖都顺风顺水,再没人敢干扰。”
  四人都保持着沉默,分明不相信他的话。
  一彦低头笑了笑,“看来都不相信我。不过,这种事情我从来都不胡说。这次这个人,在缅境内也是赫赫有名的,不必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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