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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降围城-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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蝈蝈沈默了,因为的确是这样,更因为类似的事儿自己也做过。许久,拍拍他的背,
“合著我之前跟你说那麽多都白瞎了,真遇到事儿,你还是先把自己往死路上逼。”
安宁苦笑,想起当初不计後果的跟家里出柜,想起罗骥走了自己跑到所有人面前通知自己被甩了,想起平稳…
“事不过三,我跟你保证这是最後一次了好吗?”
蝈蝈摇头,
“你甭跟我保证,跟你自己保证就成了,保证以後再不这麽‘作’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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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你说什麽?再说一遍…”
安宁目瞪口呆的看著守在自家楼下一看就是等了自己很久的大个子男人,
“我说…既然你和别人都是做过三次再分开的,那和我还差一次呢。我上网查过了,那个,gay…都是把10算作一次的。”
虽然说的磕磕巴巴,但意思安宁全听明白了,然後更加的吃惊,
“…我只说最多三次,没说一定要…”
“那就是了…我没差到连最後一次机会都没有了吧?”
安宁慢慢静下来──平稳虽然做出十分坚定的模样,但还是被他看穿了那背後的一丝紧张…和张望。骤然间心底有什麽东西缩了一下似的,但面上仍然要死死的撑住,
“你说的最後一次机会是指什麽?”
平稳也看著他,那双曾经闪现过无数令人著迷的神光的眼睛依然美丽,可…
“就是做一次,然後,再不纠缠。”几乎要咬牙。
安宁了解的点点头,扯出一个淡漠的微笑,
“既然你这麽说…好啊,什麽时候?不是今天吧?”

坐在剧院里,即使音响效果出众,即使舞台上演员表演投入认真、舞美灯光更是世界一流水平,安宁仍然有些不可置信的走神儿。
本来以为是约床,没想到平稳生生将其拉伸为一场约会。不对,不是一场,是很多场。一大早去北海划船,中午就在公园里吃仿膳,下午去北京城设施最好的电影院几乎是躺著看了场最近风头最劲的大片,然後找了家附近环境最好的西餐厅用餐:平稳下了血本,罔顾服务生吃惊的目光主菜点了三份,都是那里的招牌。之後到了市中心那座标志性的大剧院,亮出了早早买好的票──X国著名歌剧团在华单场演出,全一线班底。
余光瞄向旁边一本正经坐在那里听著台上依依欧欧的男人,感觉著这个男人的手在下面不断的抚摸自己的,安宁几乎想扶额──平稳买的是第一排的票啊第一排,有自己掏钱来看演出的人会买第一排的票吗?那都是主办方什麽的留给关系户的啊,而且离音箱太近效果也是会打折的,最那什麽的是…关系户一般都是不来的,这排就他们两个人啊!!!
他想笑,笑这个傻大个儿的不懂装懂,笑他纯老冒儿还硬充内行,笑他这刻意的安排活像暴发户!可他怎麽也笑不出来,只能尽力克制著自己不要回应他的抚摸。
随著散场的人流往外走,平稳体贴的征询他的意见,
“我们找地方喝点儿酒吧?去你常去的那家还是哪里?”
安宁双手插兜神情复杂的看著他,
“不用了,我们回去吧。呃,东西都有吧?”
平稳微笑著拍拍自己的包儿,
“放心,都准备好了…既然你不想喝酒,我在XX酒店订了房间,去那里?”平稳报上了一家最近开业的号称请了著名设计师设计的,费用也是著名的贵的地方。安宁咬咬嘴唇,投降似的摇摇头,
“平稳,你至於的吗?”
平稳倒还是一副完美情人的模样,不急不恼的,
“如果你有别的提议都随你,我只是以为你会喜欢那里。”
安宁瞪著他,
“订房给Guarantee了吗?”
“…没有。”
“那就成了,去我家。”
抬脚想走却被平稳拦住,死活不肯。安宁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意思,心里长长的叹息,
“那好吧,去你家…”看平稳又想再说什麽赶紧又补上一句,
“我想在你家那大沙发上做…”

平稳家的沙发是布艺的,很宽大,沙发罩看得出是後来定做的。即使如此,从款式上也看得出有些年头了,据平稳说,是小翾刚学会走路,充满探险精神的时候买回来给他攀爬用的,算是当初买的第一件大件家具,一用就用到了今天。
平稳躺在沙发转角处,双腿搭在靠背上,安宁躺在他赤囧裸的胸膛上,即使这个姿势几乎不用他出一点气力,即使身下人动作很缓慢,仍然禁不住淌汗,不单是因为这姿势进去的很深,更是因为…
这都是第几次了?平稳疯了吗?!
一进门的时候还好,两人规规矩矩的先後洗了澡,然後客客气气的一起躺到床上,再往後…初秋的季节屋里并不热,可床单被褥已经被汗水和不断的翻滚蹂囧躏的狼藉一片。然後是阳台,然後是厨房…现在又到了这里。不断变换的地点,不断变换的姿势、体位,有些即使连经验丰富的安宁都闻所未闻,唯一不变的就是平稳火热坚硬的东西。每次看到他拔下套子,里面灌充著浓液,可不知怎麽的,再扑上来缱绻一番又会很快兴奋如初,硬硬的抵住累得几乎要睡著的安宁,然後耳边又会传来他撕开套子包装的声音。趁著他中间去洗手间投毛巾准备回来为自己擦拭,安宁挣扎著去拉开了床头柜的抽屉──平稳一回来就把包里的东西都塞那里了。然後倒抽一口冷气:一打装的套子两大盒,除此之外还有一打润滑剂和半打咬液。甚至连肌肉松弛剂都准备了,安宁眼前一黑,几乎从床上栽下去。平稳却在那时候回来了,看见他的行为只是淡淡的,
“还缺什麽吗?我马上去买。”
感受到他的‘决心’,安宁咬牙露出笑容,
“没关系,挺好的…”
毕竟还是不想伤了他的,随著他动作的越来越不配合,平稳也知道他累了,於是换了这个最温和的体位。屋子里很安静,安宁躺在那里,几乎能感受到後面平稳的心跳。只是身体里那粗大的东西仍在有节奏的顶弄,不过比起之前一次次的狂风骤雨,这次的力道已经照顾了他很多。这个姿势对於安宁来说也是新鲜的,两人像两个交叠的L,如果不是平稳那麽大的体格,一般人恐怕也做不到。轻轻侧过头问,
“你从哪儿一下学了这麽多?” 
耳边传来一股热气,他知道他笑了,
“不喜欢吗?还是不舒服?”
知道他不想说,安宁也不问了,真的很舒服──虽然後面触觉已经迟钝很多了,但做囧爱本就不单只是感官,还包括很多的东西,比如温柔、爱抚、张弛有度、关注对方感受等等等。把从腰後伸过来覆上自己也已经泄过几次的东西的手拉开,此时此刻,他已经不想再去单纯的追求什麽刺激,他只想就这麽躺著,感受著背後那温暖的体温。忽然明白千帆过尽後为什麽跟这个傻大个走到了现在,或许就是因为贪恋那一种安定吧。那麽多的人拥抱过自己,可能是因为身高吧,每次被拥抱总会陷入黑暗,有种看不清摸不到的窒息感,那让他恐惧。而平稳,虽然长了那麽大的个子,却每每在自己展现给他後背的时候仍然执著的拥上来,不试图遮挡他的视线,只是让他体味到那种有依有靠的感觉,知道有人会站在自己身後稳稳的撑住自己…只有平稳。
很久之前,罗骥似乎也曾经是这麽一个人,但也只是似乎。那时候大家都年轻气盛,都以为自己无所不能。在那之後,脆弱孤单的时候,也不是没期待过有个坚毅如松的男人能来到自己身边照抚自己,可第二天太阳升起来,仍然会戴上最坚强的面具昂首挺胸的出门,扮演威风八面,还会拿电影里那句‘我希望有个盖世英雄,身披金甲,脚踏七彩祥云来娶我…’来向打扮粉嫩的女同事打趣,笑得眼泪都要掉下来。
然後是过江之鲫一样的男人,千颜百面,形形色色,却没人再能带给他一丝的安定感。慢慢的习惯了不用提醒就知道什麽都要靠自己,练习著用骄傲来给给自己支撑和抚慰,习惯了做事先考虑自己,明白了自私就是最完全彻底的自爱…
“在想什麽?”後面的男人传来了如此的问句,有丝丝隐隐的不满意,安宁笑了,小小收敛下胡乱驰骋的胡思乱想,
“我有点儿累了,歇歇好吗?”话语出来是那麽的顺理成章,仿若之间彼此较劲甚至博命一样的欢爱都是烟云,说出来的霎那自己都不抱什麽期望。
出乎预料,平稳竟然轻轻托住他的腰上抬,微微错开身,身体交错的时候安宁拉住他,
“别,就在这儿。”
拉住平稳与自己肌肤相贴,几乎是半个身贴靠在他身上,
“没想什麽…你想问什麽?”
平稳迟疑一下,好像也知道了这是最後时刻似的,
“跟我说说你家里人吧,本来…”
话没说完安宁已经明白了,本来,他是有可能自己去接触、了解的。
沈吟一下,
“我爸比我妈大不少,很有才干,所以像我妈那样的大美女东挑西捡还是嫁了他…。他们结婚的时候我哥都快上中学了。我妈那个人吧…很在乎别人的看法,生怕别人说她对继子不好吧,反正结婚很多年才有了我。我和我哥呢,年龄差距,从小不怎麽亲。而且,他实在太像我爸,无论是长相啊还是思维方式,而我呢,像我妈…就这些吧。”
平稳想了一下,
“那…你和之前那个,罗骥是吧,他们知道?怎麽讲?”
安宁尽力把之前的介绍讲的轻松,却没想到平稳竟然罕见的这麽犀利,下意识的想逃避,忽然又想起这是最後的晚上了,百力殆尽一般,还是决定说实话,
“之前跟你说了,我们两家,都是认识的。他从小就出众,上了大学自己争取到了交换学生,毕业回来的时候我妈带我去他家想著我能以他为目标,结果不知怎麽的我俩就凑到一起去了。那时候我们真的很好,也经常一起出去,不是自夸,我们当时在圈子里很有名。他先提出来一起移民,结婚,获得认可。我那时候…冲动吧,大学刚一毕业就自作主张跟家里出柜了,逼得他也只能跟著。那时候条件真的不是很好,我的工作单位在市中心,他为了我虽然贵也在附近几站地的地方租房子。记得有一次我单位过节发螃蟹还有其他的东西,我爱吃螃蟹,就拿其他的东西跟同事换。那天加班,他在外面坐马路边上等我到後半夜,公交车都没了,也不舍得打车我俩就走回家,半路盒子坏了,满大街爬螃蟹,我们就蹲在地上一只一只的捡,我手还被夹到了。回去他负责蒸,把家里能吃的都翻出来我俩自己过节,结果不知道什麽东西吃不对付了,第二天我没事儿他食物中毒了,我没时间他自己去医院。”安宁幽幽的描述著,本来应该欢乐的往事如今听来,却那麽的遥远和…悲伤。
“那後来你们分开了,你家里人怎麽说?”
 “怎麽说呢,你知道我生病为什麽不愿意吃药吗?”看平稳摇头,安宁笑笑,
“他撂下一句要和别人去荷兰结婚就走了,他家和我家不远他要走的事儿很快就传到我妈耳朵里了。我妈知道我肯定不高兴就要我回去住。我那时候也拧,本来我们住在他姐姐出国留下的房子里的,他也说了我可以继续住但我死活要搬出来。他是留下了些钱,但是我们都是不会攒钱的人,後来又想办法借了一些,然後托朋友买了处…便宜的房子,我才好意思回去住几天的。当然跟家里也待不踏实,天天晚上出去鬼混,有次喝了很多酒回来半夜头疼就去翻药箱,看见止痛片就吃了几颗,想著赶紧睡著。结果再醒来就是在医院了,後来才知道我妈为了我的事儿开了很多安眠药怕我发现就分了一部分装在止痛片盒里了…”
感觉平稳的拥抱紧了紧,安宁安慰似的拍拍他,
“我醒来的时候,我哥也在,是被我妈叫回来的,就坐在那里看著我,他们都以为我是闹自杀。我当时也懒得解释,只是特别想他能说,你是不是为了罗骥那混蛋啊,你放心哥把他找回来任你处置。可是他什麽也没说,就说了句,你长大了,要懂得爱惜自己。说真的我当时特别失望…後来过了很久我才完全明白我哥当时的意思,他是尊重我,毕竟,这是我自己选的人,这是我该自己处理好的事情。而我妈,我真知道了什麽叫一夜白头…我当时唯一庆幸的,就是我爸死的早,没看到我那麽狼狈!”
平稳下意识的紧紧手臂,安宁不等他发问自己往下说,
“我知道你要问什麽,不,我不恨他。可能刚开始的时候有一些,但是只能说,那时候太天真。为了一个目标努力,可是人的欲望是无止境的。我们不是没有能力早早达成,只不过,当你在国内上到第一个台阶的时候,你就会希望在彼乡也能达到同样的生活水准,然後更加努力,结果是又上了一层。就这样,因为不知足所以反倒离梦想越来越远,那个目标也就更像NEVERLAND。他的离开,是明智的,或许也有厌倦。”
“不是背叛吗?”
“…也有一点吧。不过呢,人人都会背叛,只是看诱惑够不够大,那些说自己不会的人,只不过没碰到足够的诱惑罢了。其实我挺感谢他先离开的,毕竟,那是给了我一条退路,不然,我们可能到现在还是前面挂著根胡萝卜的驴,或者早就成了怨偶。最起码,因为他先离开,我们都解脱了。”
平稳把他扳到面对自己,
“但是,你是寂寞的对吧?只要你点头,我会…”
“你会什麽?陪著我?还是我陪著你?找个男人不怕他想要自己的孩子以後对小翾不好是吧?”
安宁霎时间恢复神智,恢复…刻薄。
平稳眼中的光芒又消失了,沈沈的看了安宁一会儿再次俯身下来,啃咬一番过後半抱半拖著他去了洗手间,刚开始还把他放在洗手台上,不知什麽时候安宁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被顶在了墙上,似乎唯一的著力点就是自己身後出出进进的肉囧刃。
即使开了墙壁浴霸,墙壁仍然很凉,但即便如此,已经饱受抚弄稍一碰触就几乎要出血的乳囧头也被摩擦得让他几乎疯掉。安宁的头都快昏了,生平头一次体验到如此无力的感觉。他克制著自己不要怒骂出声,可坚持不了多久出来的却是讨饶──支撑了大半夜终於的讨饶。平稳开始并不答话,过了一会儿,才像是了解了似的缓慢下来,只伸出两只手钉在他肩上。再然後,那两只手垂了下去,安宁滑了下去,还没等喘匀气站起来就被倒下的平稳砸到了。
安宁是真吓著了,在简单确认了应该不是心脏病发作之後手忙脚乱的找到自己手机,顾不得是什麽时间给认识的一个内科医生打了电话,那边倒是十分冷静,在问清了之前发生了什麽之後客观的,
“照你说的这样,如果不是天赋异秉应该就是借助了某些药物。你先给120打电话,然後赶紧找找,到医院告诉医生。”
安宁按他说的给急救打了电话,然後去翻,从包里,找到了三盒名称夸张的壮囧阳药,其中两盒已经是空的了。再看看,印刷粗糙的盒子上,除了功用外什麽都没有,联想到平稳平时的…不用说,必然是因为便宜才买了这种三五药品来吃。
那边的医生听了之後,深深叹气,
“那也没必要吃那麽多吧。不过应该没什麽大问题,去了应该就是挂点儿XXXXX。别太担心,你现在收拾一下东西,最好找到他的医保本。然後都穿好衣服在门口等担架吧。有事再给我打电话。”
千恩万谢了旧情儿,按照他吩咐的准备好东西,给平稳穿上衣服。很快,救护人员到了,合力把平稳兜上了担架,出门才发现楼里的电梯根本横放不下担架,而救护车只有一个护工,安宁无奈只能自己上手抬著担架下楼。等终於抬上救护车的时候肩膀都要脱臼了。
到了医院,医生倒是没任何的大惊小怪,简单诊查了一番就开了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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