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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阳养成-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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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阳，好久啊……”
软糯细腻的嗓音从副驾驶位传来，霍清清睡眼惺忪地伸了个懒腰，身上盖着的罗阳的外套也滑落下来，露出一截洁白的藕臂，她揉了揉眼睛：“罗阳，你真不会怜香惜玉。”
“我不是让你别跟过来的吗？”罗阳帮她盖好衣服，关上车门，一边说：“衣服拿回去，你的香水会沾上去的。”
“知道啦。”霍清清坐起来，调整了一下座椅，看了眼南家，开口问道：“南旭容还在门口，难道是目送你么？啧啧，罗龙可是会吃醋的呀。”
“他不是在看我。”罗阳扭动钥匙，发动车子，顺着她的目光看着屋前的人影，低声说道：“他只不过是在等人罢了。”
“嗯？”霍清清敏锐地嗅到了不寻常的信息，两眼发着光，凑到罗阳身边拽拽他胳膊：“谁？他的姘头？”
罗阳被她拽得把车开到歪歪扭扭，皱着眉甩掉她的手，叹气道：“我不知道，别拉着我，出车祸你负责啊……”
“好啦，真不好玩。”霍清清坐好，系上安全带，看向罗阳：“然后呢，南旭容应该是答应了你的条件了吧？”
罗阳看着前方，点了点头：“嗯。”
“真奇怪，他那种人居然会答应。”霍清清皱着眉，斜了一眼正在开车的人：“你该不会以为他是个好对付的人吧？”
“当然不是。他大概，是想趁着我和我哥争斗，坐收渔利吧。”罗阳笑了笑，目光一沉：“可惜，我还有王牌。”
霍清清也笑，语气中带上了低落的情绪：“底牌也被揭出来的话可是全盘皆输了。”
“只要南旭容甘心入这个套，我就有办法不让我哥看到我手里的底牌。”声音中是霍清清不曾见过的坚定，她恍了恍神，看着罗阳。
她喜欢过罗阳，在曾经。
她曾经喜欢的罗阳不是这样子的。从她看见罗阳那一眼她就喜欢上了他，温柔，体贴，虽然经常说些让人脸红心跳的话，他的眼神却是真诚的，清澈得像是早晨的露水，荡漾着令人着迷的光。
相比起罗阳，以前的罗龙表面上天然可爱，在罗阳目光所无法抵达之处，罗龙看向罗阳的眼神是充满占有欲、阴暗、令人恐惧的。
罗阳不应该是精于算计的人。她现在多少明白了罗龙保护他的心思了，对于罗龙而言，罗阳就是他不惜毁掉自己，也要守御的人。
她抬头看着罗阳的侧脸，鼻梁上的眼镜正在反射着冰冷的光。
自从罗阳在罗龙面前说要保下她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罗阳变了。
“怎么了？一直看着我？”察觉到被注视着，罗阳笑着问道。
“呃，没有……”霍清清急忙收回目光，看了看两边，问道：“我们现在去哪里？这不是回家的路啊……”
“你觉得我们还能去哪里？”罗阳看了看时间，“明天那人要走了，还有些事必须交代的，否则惹出什么麻烦的话，我们真的是一败涂地了。”
“不会有事的，比罗龙还精着呢。”霍清清耸耸肩，不以为然地说道。
为了那样的人——
在罗阳心里，那个人就这么重要吗？
重要到……完完全全背离了罗龙，做出了意味着和罗龙分道扬镳的事情。
“如、如果，我说如果啊，罗龙知道了你所做的事情的话，你会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好好承认，告诉他我想要的。”罗阳发出一声叹息，嘴唇微微张开，宛若微笑地说道：“无论如何，我哥绝对会答应的，不是吗？”
霍清清低垂着眼眸，难过地点头。他大概不知道，当他说道“我哥”的时候，吐息中的丝丝缠绕，互相交缠的缱绻，短暂而如同媚药一般。
罗龙怎么可能不答应……被他这样呼唤过，就一辈子也不可能拒绝他的邀请。她确信，无论罗阳提出什么要求，甚至让罗龙交出他的所有，他都会毫不疑迟地答应。
“罗阳，现在收手还来得及……”霍清清低着头，看不清她的表情，她拉住了罗阳的手腕，低声地呢喃。
“嗯？”罗阳看了她一眼，声音听不出任何感情。
“我、我想，罗龙也不会想见这样的你吧？”她吞吞吐吐地，努力地将自己的意思表达出来：“反正他迟早都会知道……你这样，会让他更伤心的。”
“所以呢？所以你告诉我，因为我哥会因为我做的事而难过，让我停下来是吗？”罗阳把车停下来，靠近霍清清，看见她眼中隐隐的泪光，把手从她手中抽出。
“比起其他人，你是更重要的吧？其他人的背叛对他而言，怎么可能比你的伤害来得深！”霍清清揪着他的衣服，声音上扬：“你怎么不想想你自己对他多重要！”
罗阳把头转过来，深深地看着霍清清，两人对视了几秒，直到霍清清气势低落下来，他才开口。
“……如果被我哥讨厌了，我就娶你。”罗阳轻轻笑着，眼里是疏离和冷淡，“你喜欢我，不是吗？”
罗阳显然不想和他纠缠这个问题，虽是笑的，离她却极远。
对着那对没有感情的桃花眼，霍清清别开眼：“我才不喜欢这样的你。”
罗阳像是听到令人愉悦的赞赏，低低地笑了起来。
“听说过紫色蝴蝶和猫的故事么？”他既没有安慰又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启动了车子，还没等她回答，他静静地笑了：“小时候……母亲曾给我们讲过这个故事，我说过的，我会做那只猫。”
紫色蝴蝶和猫
之前也说过，霍清清现在住在罗家的旁边，罗阳将她送回去之后，准备回家，当路过罗家的时候他落下车窗，看见二楼罗芙瑶的房间里映出罗龙的身影。
罗阳叹了口气，熄了火，下车。
“回来啦？宵夜也吃完了？”傅华看见他，笑眯眯地朝他挥挥手。
罗阳点头：“我回来了，罗龙是不是在二楼？”
“嗯嗯，啊，礼君洗好澡了？”傅华看见罗礼君从房间里出来，不理罗阳，撒娇道：“我想吃西瓜，用勺子舀着吃那种，一人一半好不好？”
“……你自己想吃就直说。”话是这么说，罗礼君已经往厨房走了，经过罗阳的时候问道：“今晚要在这里住吗？”
罗阳摇摇头，笑着说：“我和罗龙的房间被用来放小瑶的玩具了吧？我过来接罗龙的。”
“罗龙在二楼等你噢！其实他在给芙瑶讲故事啦……”傅华摆摆手，掩饰自己偷懒的事实。
罗阳刚走两步，罗礼君拽住了他，欲言又止，终于低声说道：“你还是先洗澡比较好。”
“诶？”
“你是先吃饭，还是先洗澡，还是……先、吃、我？”傅华放大的脸忽然出现在两人之间，她眨眨眼，右手手肘毫不留情地捅向罗礼君的腰部，脸上一片温柔之色：“这样不好哦，对自己的孩子下手……唉唉唉不要把我提起来！”
罗礼君黑着一张脸，提着傅华，往房间走去，长指指着罗阳的衣服：“上面有香水味。”
“……我知道了。”目送自作自受的傅华和青筋迸出的罗礼君，罗阳回到原来的房间，拿出备用的衣裤，去洗了个澡。
「这只高傲的猫走过美丽的花丛，他没有爱上任何一朵鲜花，他爱上了一只紫色的蝴蝶。」罗阳将毛巾搭在肩膀上，走进罗芙瑶的房间，低沉的嗓音从里面传来。
「鲜花们向猫展示着美丽，猫却对着蝴蝶说：“我爱你”。」
蝴蝶说，他爱的是强者，而虎，是真正的强者。于是猫和虎搏斗，他死了，死前他咬去了老虎的鼻子。
「虎输了，猫也死了。猫见到了上帝，上帝告诉猫：“你有9条命，现在剩下8条了。”」
罗阳的脸色一沉，知道罗龙正在讲的故事，罗芙瑶看见了他，朝他挥挥手：“二哥，你回来啦！”
“嗯，我来接你大哥。”罗阳在罗龙旁边坐下，当着罗芙瑶的面，罗龙毫不顾忌地勾住他的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这是惩罚，你这么久都不回来。”罗龙在他肩膀上又咬一口。
“是是，我错了。”罗阳急忙认错，避免再一次袭击。
“大哥，继续讲故事！”罗芙瑶不满地摇摇他的手臂，罗龙摸了摸她的脑袋，看向罗阳的眼睛里透着无奈。
「猫回来见蝴蝶。蝴蝶问猫：“你真的爱我？”」
蝴蝶说，他从来没有见过喜马拉雅山的冰花。猫的皮毛太薄了，在路上就冻死了，他只剩7条命了。
「猫知道自己的皮毛太薄不能采到冰花，于是他求上帝帮他。上帝说：“你要用一条命换一朵冰花。”」
“他答应了吗？”罗芙瑶着急地攀住罗龙的手臂，杏眸尽是紧张的神色。
罗龙勾起唇，看了罗阳一眼：“他答应了。”
猫爽快地答应了，他失去了一条命，得到了冰花，献给了蝴蝶。
蝴蝶说，他喜欢海底的紫色珊瑚。猫带着紫色珊瑚回来，他只剩4条命了。
蝴蝶说，他想见彗星，如果猫能让天空划过一颗彗星，他就会爱上猫。
「只有死了才能见到上帝的，于是猫毫不犹豫地一抓刺破了自己的心脏。」
猫只剩下三条命了，上帝说，如果把全部给他，他就让天空划一颗彗星。
「猫答应了，但他请求上帝让他会一次人间。」
猫回去了，和蝴蝶一起来到了大平原。看见彗星的蝴蝶，觉得猫很伟大，他爱上了猫。
猫现在连一条命也没有，他知道他的生命会随着彗星消失。但他爱蝴蝶，而且现在蝴蝶也爱他。但猫已经失去了和蝴蝶相爱的能力了。
「“其实我不爱你。”猫对蝴蝶说道。」蝴蝶哭了，他恨猫戏弄他的感情。猫走了，他要趁彗星还没消失赶快离开。
上帝说猫可以成为天使，但猫求上帝将他投入炼狱，换取半条命。
一千年后，猫回到人间。他找到了蝴蝶，猫说：“我很爱你。”蝴蝶却不相信猫，他还恨着猫。
“猫猫好可怜……”罗芙瑶眼泪汪汪地扒拉着罗龙的衣服，偷偷地用来擦眼泪。
罗阳看着罗龙缓缓地扬起一个残忍的笑容，声音温柔得像是夏天的月光。
「蝴蝶说：“除非你死在我面前。”」
惹哭了罗芙瑶后，罗阳将她抱到傅华面前，傅华瞪圆了双眼，趁她还没有发火，罗阳急急忙忙地拉着罗龙下楼，跑回车子上。
罗阳小时候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和罗龙一起听傅华的睡前故事。和平日的傅华不同，讲述故事的她很温柔，无论是在傅家，还是被囚禁在叶家的日子，当她坐在他们的床前，她脸上总是洋溢着笑容。
“上帝给了我9条半的命，但我的爱却需要10 条命。”傅华念完了故事，合上书，分别亲了他们一口，笑着说：“晚安。”
“……会有人像猫一样笨吗？”傅华正欲起身，罗龙问道，“偷偷地做那么多事，蝴蝶根本就不知道啊！”
“是啊，”傅华若有所思，笑了笑：“所以罗龙罗阳以后碰到喜欢的人，要好好想清楚呢。是默默为了他付出，还是事无巨细地告诉对方自己有多么爱他，这个需要你们思考哦。”
“我不会做那只猫的。”罗龙扁扁嘴，很不满：“既然我已经做了，绝对不会让他跑掉的。我不会为蝴蝶而死的……死了的话，就不能和蝴蝶一起了。”
罗阳回忆起他那圆嘟嘟的脸，无声地笑了笑。罗龙他真的一点都没变啊。
“……蝴蝶他，真的喜欢猫吗？”刚才罗芙瑶问出了和当年的罗阳一样的问题。
“当然咯，因为他为猫哭了呢。”罗阳抱起她，轻声说道。听到罗阳的回答，罗芙瑶止住了眼泪，刚要给她盖好被子的时候，听见了罗龙悠悠然的声音。
“蝴蝶如果爱猫的话，只要他回来，他是否欺骗自己的感情也不重要了吧。”罗龙见他回头，笑了笑，“只要你在我身边，其他，都不重要了。”
罗阳努力保持镇定，静静等待下文，果然，罗龙噙着笑，站起来说道：“我想，蝴蝶会这样想吧。”
深渊
那时候，听完这个故事，8岁的罗阳不明白，一直在追问为什么猫会喜欢蝴蝶。
“哥哥也和隔壁的母猫一起了啊！”罗阳这么说道。“哥哥”是他幼年时捡到的小猫，在亲了罗龙一口之后，强烈反对的罗龙居然同意了这个名字。
罗龙当时脸色变得很难看，黑得想要将罗阳掐死。
现在想来，那根本就是个咒语。他竟然会和一个男人在一起，这个男人，还是他的亲生哥哥。
……根本就没有嘲笑猫的权利了啊。
“在想什么？”罗龙揽住了他的头，附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呃！”罗阳坐在驾驶座正发着呆，冷不防被他吓到，挠了挠头说：“没、没有……我在想，你大概是那只猫也说不定。”
“嗯？”罗龙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是吗……我记得，小时候说要成为那只猫的人是你才对。”
罗阳笑了笑，长臂勾住他的脖子，低声说道：“不是么……是谁说‘我不爱你’的？‘我怎么会喜欢男人’？”
罗龙他，真的打算抛弃自己，独自一人去承受一切吧。
“你这家伙，这么快就翻旧账了吗？”罗龙勾了勾他的下巴，轻佻地往他耳边吹气。
“因为我觉得你就是猫啊！”罗阳用额头顶着他的额头，蹭了蹭，心念转动，轻轻的说：“无论我要什么，你都会给我的，对吗？”
“说不定，你说的是对的呢。”罗龙附过身，在罗阳的唇上重重地咬了一口，“你要什么，告诉我。”
罗阳摇摇头，一把抱住罗龙的腰，脸贴着他的脖子，喃喃地说：“我喜欢你……哥。”
他感觉罗龙抱着他的手臂一紧，手指顺着肌肤的纹路滑落至衣衫内，呼吸稍稍不畅，低喘道：“罗阳，我告诉你，别在这种时候说这些话……我可不能保证控制住自己。”
罗阳脸上一红，幸亏车里的灯关上了，看着罗龙的眼睛，脑子一抽，鬼使神差地做了个动作。
黑暗中依稀能看见罗阳妖冶的桃花眼缓缓眯起，漂亮的柔软的嘴唇张开，湿润的舌头划过牙齿，多情地与泛红的嘴唇贴合。
一张一合地无声挑衅。
来、上、我、啊。
“……！”
罗龙的眼中精光大现，看着罗阳的眼神几乎要将他生吞活剥，按在腰间上的手掌炙热得快要灼伤皮肤，一寸寸地往上移动。
车里的温度骤然升高，罗龙粗重的呼吸在耳边扰乱着罗阳的心志，他往后挪动了一下，罗龙立刻咬住他的脖颈，他听见了罗龙含糊不清的声音充满了磁性：“罗阳，你知道么……猫在交♂配的时候，公猫为了防止母猫逃走，会咬住它的脖子。”
罗阳被罗龙落下的细细密密的吻弄得晕乎乎的，不明白他说这些风马牛不相及的话干什么，半天才捕捉到其中最重要的信息。
……交♂配。
交♂配！？
“你、你要在这里！？”罗阳瞪圆了眼睛，也不顾脖子上的痛感，在罗龙怀里挣扎出来。
“不是你邀请我的么。”罗龙黑眸阴沉沉地盯着他，被打断了十分不悦。
谁知道你真的来啊！
罗阳腹诽，不敢当着罗龙的面说他是耍他的。
看着他眼睛转来转去，天生的默契让罗龙明白了罗阳的心思，他勾起唇，偏过头亲吻罗阳的脸颊，皱着眉说道：“那算了，等回到家的时候再……”
罗阳松了口气，在心里发誓再也不玩这种勾引罗龙的把戏了。正想放下心来开车回去的时候，罗龙一把拉住他的手臂，强迫他面对着他。
罗龙的动作很迅速，他一手钳住罗阳挥舞的双手，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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