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阳养成-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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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龙从小经常被罗阳噎着，已经不是第一次栽在他手上了，直接忽略掉他。
　　手被罗龙拍掉后，罗阳想戴罪立功，主动帮忙，比如说把准备用来装菜的盘子打碎了，还有弄掉了铲子……
　　“一边呆着。”
　　“……噢。”
　　等罗龙收拾好了他之前弄的残局，罗阳面不带愧色地朝罗龙一笑，直把罗龙七魂勾去六魂。
　　“你快吃。”罗龙把筷子递给他，坐在他身边不怀好意地盯着他：“你吃完……我吃你。”
　　这句话莫名的熟悉啊……罗阳抓着筷子不动，苦思冥想就是没想起来。
　　他看着罗龙说完后抿了抿唇，似乎也陷入了什么回忆之中，他一愣神，立刻就想起来了。
　　「——你喝掉它，我喝掉你。」
　　这就是自己给罗龙发的骚扰信息啊啊啊啊啊！
　　想到这里罗阳默默地捂住了心脏。
　　罗龙这么早就给他下了套，他还心想着自己是狼把罗龙这只小兔子拐过来，谁知道兔子把外套一脱，把猎枪指着陷阱里的自己。
　　这真是造孽。
　　罗阳刚夹起排骨，想到这里一松手就滚回盘子里，他也直勾勾地看着罗龙，环住罗龙的脖子，眼睛一眯，勾着罗龙来了个深吻。
　　“龙龙这样勾引我可不行。”桃花眼中盛满了情♂欲，看着罗龙凝住神色，向他靠近，忽地眸光一闪，夹了一块糖醋排骨放进嘴里，眨了眨眼睛：“你确定你要？”
　　“……”罗龙坏了脸色，拳头握了又紧，别开脸缓缓说：“你最好一辈子叼着这东西。”
　　……“这东西”还是您罗龙大人亲手烹制的。
　　罗阳被他盯着吃饭，觉得很不舒服，只好开口道：“那个，说些什么吧？”
　　“你想说什么？”罗龙往他碗里夹了两块，抬头看他一眼：“赶紧吃完赶紧上床。”
　　“……”罗阳慢慢深呼吸，才避免了噎住。
　　罗龙见他眼里点着了火，像是要冲上来灭了他一样，笑了笑，伸出手摸了下他的脸，眼神柔软。
　　吃了几口饭，罗阳仰着头偷看罗龙，后者身体向后倚着椅子，闭着眼睛，伸出手指轻揉挺直的鼻梁。
　　再看一会，罗龙移开了视线，正在看着一边，眼底掩不住的疲惫和不知名的情绪。原本罗龙是不会在他面前露出这样的表情的……
　　也是，他给罗龙施加了这么大的压力，要是被怕麻烦的罗龙发现，肯定要掉一层皮。
　　“其实我觉得……我一点也不了解你啊。”罗阳看着他，脑子一抽说了一句。
　　“是么？”罗龙偏过头看他，笑了笑，似乎不打算说话，但是却一直看着罗阳，等他的下文。
　　这样是几个意思啊？罗阳翻了个白眼，可是罗龙不说话他心里也不舒服。
　　从小乖巧可爱，对他百依百顺，撒起娇来让人心都软化的，料理满分，会软软地喊“小阳”的罗龙，在少年时期简直是罗阳找女朋友的最高标准。那时候罗龙喜欢笑，喜欢缠着他，喜欢琢磨些细小温馨的乐趣，罗阳跟他一起很开心，尽管他并不清楚自己的感情，也不了解罗龙……
　　说起来，其实他也了解罗龙有着不为他所知的一面，只是被刻意忽略了。所以之后罗龙没兴趣再戴上面具的时候，他倒有如释重负的感觉。那么罗龙大概会觉得，自己也只不过是喜欢之前那个，他所装出来的一脸无害的罗龙。
　　总要告诉他的……否则现在现在这如履薄冰的状态是不能改变的。
　　罗阳被他看得没办法，他做了下心理斗争，掩下了眸子，还是哼了两声：“其实……都很喜欢。”
　　“嗯？”罗龙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说，他还以为这家伙会抱怨一下，所以当罗阳说出这话的时候他明显地愣了愣。
　　“都是你，对吧。”说话的时候罗阳根本没办法看着罗龙的眼睛，他盯着一个角落，手指慢慢朝罗龙的方向伸去，缠绕上他的指尖，感受到手上传来的温暖，他深吸了口气：“我也有想过的，关于你的事情。无论你怎么样，我都会在你身边的。”
　　最后一个字说出口的时候，他看向罗龙。罗龙也在看着他。
　　或许，罗龙一直在看他，从始至终。
　　那一瞬间，罗阳有这样的感觉。
　　“对不起，让你不安了。”摸着罗阳的头发，罗龙的眼神清澈温柔，像是春日照耀下的湖水，他脸上是久违的笑容，带着无可奈何的宠溺：“你这样说，让我以后怎么敢丢下你。”
　　“你还敢丢下我？！”罗阳瞪圆双目，把筷子插在饭上，一扫刚才旖旎的气氛，恶狠狠地剜了罗龙一眼。
　　罗龙的手还停留在罗阳的脑袋上，他好笑地看着罗阳炸毛的样子，叹息道：“要说了解的话，罗阳你总是让我吃惊。”
　　“……我觉得你在逗我。”罗阳缓缓说。
　　“你知道我小时候印象中的你是怎么样的么？”罗龙看着罗阳佯装镇定，但是把耳朵竖起来的模样，勾起唇，声音似乎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总是捉弄我，玩弄着我，让我迷惑，温柔……”罗龙顿了顿，抬起眸来看他，眼中深藏着某种情愫：“以致于，会让我产生一种，你根本什么都不在乎的挫败感。”

　　无法改变的心情

　　“总是捉弄我，玩弄着我，让我迷惑，温柔……”罗龙顿了顿，抬起眸来看他，眼中深藏着某种情愫：“以致于，会让人产生一种，你根本什么都不在乎的挫败感。”
　　“我哪里不在乎了啊……”
　　“至少我没有见你生气过。”罗龙失笑，而那双眼睛里却有细碎的苦涩，低声喃喃道：“所以之后我吓了一跳，从来不知道你是这么容易生气的人。”
　　“……我承认上次你相亲的事情我太激动了。”罗阳捂着脸，很难堪。
　　罗龙其实想的不是这件事，听到他的话也想起了那次他被罗阳拽住，差点被摔趴的事情，伸手给他顺顺毛：“别难过了。”
　　“走开，还不是因为你！”罗阳拂开他的手，哼了两声，“你以为我是为了谁这样做啊！”
　　“是我。”罗龙几乎是秒回。
　　“那你还好意思说我？！”罗阳撒了一通气，抱着手盯着排骨，眼睛转了转。
　　“好好，怕了你了。”罗龙摊手，表示对他没办法。
　　罗阳的筷子在碟子里戳来戳去，夹起一块，朝罗龙笑了笑：“真的不吃吗？”
　　“我不是说过了么。”罗龙皱着眉，很抗拒甜食。
　　“很好吃啊，而且你小时候那么喜欢。”罗阳看到他阴晴不定的脸后，调笑道：“还是不行吗？”
　　罗龙压下他的筷子，低声说道：“原因没有人比你更清楚吧。”
　　归根到底，还是傅蓝的原因啊……
　　“这样啊……”罗阳垂下眸，用充满遗憾的语气说道：“小时候喜欢的，现在已经连碰都不想碰了，我这样说行不行？”
　　罗龙冷着脸不说话。
　　“搞不好，甜食之后就到我了。”罗阳偏过头，微微一笑：“应该说我是在甜食之前，不过还好脸皮够厚，不然下场就跟它差不多了吧？”
　　尖锐的，不留情面的指责，偏脸上又是人畜无害的温和，反差反而让人生出愧疚感。
　　“……我吃。”说完之后，罗龙慢慢挨近他，咬住了筷子的一端，壮士扼腕般将罗阳夹着的排骨含在嘴里，几乎没怎么嚼就吞了下去。
　　罗阳眼中掠过惊异，眸色转深，夹起另一块排骨，手指一掐，强迫他张开嘴，筷子就伸进了他的嘴里。
　　“咳、咳……你干什么？！”罗龙还没反应过来，已经吃掉了两三块。罗阳之前把排骨去骨，往罗龙的嘴里塞得不亦乐乎。
　　罗龙刚想发作，就被罗阳轻易地擒住，压在椅子上。温热的手指游走在衣服下的皮肤，带起让人心痒的火焰。
　　“不是说，要吃掉我吗？”罗阳半眯着眼，勾起了唇，眼眸一转，闪着一点璀璨的笑意，他扯了扯衬衫，解开了几颗纽扣：“哥哥……”
　　迷离混乱的眼神带着某种意义的邀请，勾得罗龙蠢蠢欲动，只想在这里把他就地正法。
　　罗龙想握住他的手，罗阳却避开了他，窜到一边，笑嘻嘻地说：“怎么样，还想吐吗？”
　　“……”罗龙的脸色坏下来，与其说是感动，还不如说因为被他这样挑起了火，又事不关己的模样气坏了。
　　两人又回复到之前相对无言的气氛，罗龙看着罗阳，罗阳静静地吃饭，丝毫不受影响。
　　“你刚才，生气了。”本来是问句，说出口却是陈述的语气。
　　“大概吧。”罗阳微笑着，瞄了他一眼。
　　“为什么？”
　　“你看着我就够了，不是吗？”罗阳喝了一口水，垂下眸子，扶了扶眼镜：“傅蓝已经过去了，你也不必为任何人负责。”
　　“……嗯。”罗龙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低声说：“可是我一点办法也没有，至今到底小姨的死因是什么我都不知道。”
　　到底是谁唆使叶彦，散布傅蓝毒害霍涟的人是谁，以及阻挠他深入调查这件事的人……他完全没有头绪。
　　罗阳眼底浮现出复杂的神色，他轻轻地将手覆上罗龙的脑袋。
　　他很少在人前示弱，现在竟然还是因为傅蓝。罗阳皱起眉，心下不忍，还是将他推开了。
　　“你太温柔了，为了她改变自己。”罗阳眸色转深，笑容煦如春风：“我不喜欢傅蓝，在我眼里，她不是什么小姨，她不过是个从我身边夺走你、可悲的女人罢了。”
　　无能的、只能依靠别人实现自己的愿望的，丑陋的人。
　　“她……不是那样的人。”罗龙缓缓地开口，一边是疼自己的小姨，一边是相伴长大的亲弟，他还是想为傅蓝说些话：“如果你和她相处过，你会明白的，她的温柔和坚强。”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罗阳一改之前的从容温和，扶住罗龙的肩膀，眼中闪动着某种疯狂：“忘掉她吧，看着我，好好地看我！”
　　罗龙低头看着罗阳，脸上是他从未在罗阳身上见过的情感，这种情感，他非常熟悉，曾在镜子见过的自己，痛苦的、隐忍而折磨的，毁灭自身的执着。
　　……我已经不想再陷得更深了啊！
　　罗龙捕捉到他眼中一闪而逝的求救，正想开口，罗阳已经抽离了被握住的手指，回到平常的神色。
　　“你忘记她的模样了吧，你连她最后一面也没有见到。”
　　“……”罗龙不能反驳，他的确忘记了傅蓝的长相，记忆中只剩下模糊不清的轮廓，听到罗阳的后一句话，他苦笑道：“还不是因为你。”
　　“是哥哥的不对哦，做出抛弃旧情人的事情。”罗阳摇了摇手指，懒懒地笑着，“红白事搅局的人总是特别多不是吗？”
　　傅蓝葬礼的时候，罗阳突然出现，猝不及防地就被他打了一拳，于是两人就扭打了起来，后来还是其他人把他们分开才停下来的，结果因为时间过了，殡仪馆以为没人来就焚化了尸体。
　　“那个时候你肯定恨死我了。”罗阳看着他的脸色，笑了笑。
　　罗龙没有否认，叹息道：“那时我第一次知道你还会打人。”
　　“我本来就会！”
　　“你是想说，为了我什么都会做吗？”罗龙见他吃晚饭，心满意足地摸摸他的脑袋，“去洗澡吧。”句尾带着浓浓的情♂欲。
　　“哼！”罗阳扑过去打他，又啃又咬的：“没良心的家伙！不懂得心疼一下我吗！！！”
　　“我不是要好好疼你么。”罗龙被他打也不还手，将他抱回椅子上，“先坐会才洗。”
　　“滚！！！！！”
　　安抚好罗阳后，罗龙安心地去洗碗。
　　“喂，罗龙。”
　　听到被连名带姓地叫唤，罗龙扭过头来看他：“干什么？”
　　“我刚才说的话是认真的。”罗阳目光灼灼地注视着他，慎重得像是做下什么承诺：“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只要你不嫌弃我。”
　　罗龙勾唇一笑，眼神温柔：“我知道。”
　　“我对你……”
　　“我都知道。”
　　罗龙转过身去，没有看见罗阳眼中隐藏的寒冰，他的声音几不可闻：“罗龙，为了我自己，我都能背叛你的，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梦境与现实

　　周围没有光亮，罗阳独自一人在路上狂奔。
　　明明是春天，却是那么的冷，彻骨的春风打在脸上，灌入单薄的衣服内，几乎要将内脏冻结。
　　这里是哪里？
　　罗阳跑了一会，明白了这里是傅家。
　　对了，他要去找罗龙，他想见罗龙。
　　虽然罗龙是绝对不会让他接近他的。
　　他小心地绕开傅家的范围，经过上次和罗龙一同去买蛋糕的道路，接吻的小巷——
　　他兴奋地跑出去，前方是一片前所未有的圣洁的光芒。
　　他要脱离这一切阴郁的黑暗了，他一边想一边跑，往唯一的光亮冲去。
　　面前的是死一般的静寂。
　　「最后还是我赢了。」
　　「可惜我不是‘我’。」
　　「好好待在这里吧，每年我会给买一束欧石楠，放在你坟上。」
　　「算计我的后果就是这样的下场。」
　　冰凉的墓碑前立着一抹倩影。
　　她的笑容，像黑夜一般阴森而恐怖。
　　一袭白衣，身侧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幽暗，在他眼里，她从头到脚，沾满了敌人已经凝固了的，暗红色的血液。
　　云淡风轻的口吻背后，燃起层层复仇的火光，溅满了少年夜深时独自流光的眼泪。她一尘不染的雪肤，更染上了驱使噩梦去杀戮的纹章，昭示着残忍而惨恶的罪行。
　　她回过头来，罗阳看清了她的脸。
　　“你是……”
　　漆黑的瞳孔猛地一缩，紧接着一霎那间他全身的血液逆流，他根本不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事实。
　　这个人……
　　明明是不可能会出现的……
　　可是对方却朝他微微一笑，来自地狱间诡异阴森的引诱。
　　「罗阳，你会站在我这边吧。」
　　他听到了自己颤抖而温柔的声音。
　　「可以。」
　　眼前忽然一黑，重新睁开眼睛后，是哀肃沉寂的灵堂。
　　「你怎么来了？」
　　「来找你。」
　　「你马上出去。」
　　「怎么可能让你如愿呢，罗龙。」
　　「……你注意一点场合。」
　　「如果我说不呢？」
　　……
　　回过头，仍旧是那一抹白。
　　「我真的，很想见你哥哥一面。」
　　……罗龙他，现在就在我身边啊……
　　“醒醒！罗阳！罗阳！”
　　罗阳被摇晃了几下，睁开了双眼，直直地盯着正前方的罗龙。
　　“你还好吧？”罗龙皱着眉，伸出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做恶梦了么……”
　　忽然被罗阳紧紧地抱住，他的手劲大得惊人，罗龙一时挣脱不开，无奈地笑了笑，回抱着他。
　　“罗龙罗龙罗龙罗龙……”环住罗龙的手臂紧得生疼，一个劲地叫他的名字。
　　“是我。”
　　罗龙好脾气地将他包裹在怀里，指尖轻轻地抚过他的头发。罗阳出了一身冷汗，完全虚脱了的样子。
　　今天罗阳似乎很困，头一挨枕头就睡着了，看着罗阳睡得很香的样子，不忍心弄醒他，害的罗龙忍了一晚上都没能解决掉他的生理问题，硬生生地搂着他睡了。
　　结果还没完，好不容易睡着了，罗阳又开始说梦话，一直拽着他的手不放，稍微靠近一点就扯着他挥舞起拳头来，罗龙只好把他推醒。
　　“我刚才……没说梦话吧？”罗阳慢腾腾地从他怀里挪出来，问道。
　　“有。”罗龙看到他骤然失色的脸，摸摸他，脸上一片冰凉，笑着说：“你一直在叫我的名字，果然是在做春梦吧？”
　　以往罗阳被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