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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居乐业作者:大刀滟-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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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吁一口气,躺在床上,又觉自己哪有资格,疑问这些?
  他喜欢著一个人,却不是和别人上床了?只为图自己轻松、好过一些。
  可他还是感到痛苦。
  痛苦得不得了……他抓了手机,在选择要发给谁时,停顿一下,最终本能发给安掬乐。
  也不知为何,他就想告诉他,而不是另外一个人。
  「菊花先生,我失去了一个人,我一直想他,周围的人却不停叫我忘记。」他讯里写道。
  安掬乐先前不爱回讯,最近倒是看到就回,不一会儿,他的信件匣里便多了一则讯息:「《东邪西毒》看过没?里头黄药师讲:『当你不能够再拥有的时候,你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令自己不要忘记。』旁人要怎样,那是旁人的事,没人可以剥夺你这权力,要不要,全凭你自己。」
  杜言陌看著,笑了。
  他心底一角为此松快不少,安掬乐从不主导他的想法,但一些事上有他的坚持,奇妙地次次都能打进他心坎里,比虚浮的安慰更加实用。
  包含最先,他告诉他:你不能妄想改变一个人的本质。
  但他可以改变自己。
  他舒口气,回:「好,我不忘记。菊花先生,下回陪我去跑步吧。」
  手机这次沉默较久,终於,那儿认输一般回来:「行,跑就跑。」
  杜言陌知道,他这是心软了。
  相处两个月,这人一直都这样,嘴硬心软,同情心泛滥得能淹死人。
  他溺在里头,越发舒服,不想脱离、无法脱离。
  他写:「我失去的那人,是我爸爸,他死了。他很爱我,教我跑步,教我好多事。」
  安掬乐:「那你永远都别忘记,等哪天死了,再见到,跟他说声谢谢。」
  杜言陌:「好。」作家的话:

  21。 春暖花开

  时节入春。
  正值春暖花开人间美好季节,树上小鸟啼,江畔帆影移~~安掬乐边哼小哥的〈天上人间〉,边在他任职的《Flawless》不停迎接冰寒冬日,再从冰层缝隙发芽复活。
  最近犹在提案阶段,安掬乐颇有馀暇,下班後和在Skype上的好友拌嘴閒聊:「春天到了啊~~」
  Joke男:「你少发春,你一发春,就没好事。」
  安掬乐嘻嘻笑。「你指去年那件事?」
  一讲起来,乔可南就没好气,这也是他之後甘愿像个老妈子,把某人菊花看紧的转捩点。Joke男传来掩面表情:「莫再提啊~」
  这朵菊花,去年发春,在酒吧里勾搭一个,两人相约开房,对方先去取车,结果不知取到哪个旮旯去,安掬乐等腻了,索性揪了下一个……二一一零,决战时刻,这下精彩,在门外上演修罗剧场。
  眼看两攻都要打起来,惹起战端的小受还在那儿不知死活地嚷:「不如咱们三劈吧,老子早想试试双龙入洞什麽滋味。」
  ……真他妈不堪回首。
  此事最後是乔可南掏出律师名片解决的。「我的当事人有保持沉默的权力……我衷心希望他保持沉默。」
  安掬乐至今犹叹:「可惜啊可惜,两个都是好小一,难得机会能三劈,我不信他们真不想玩。」
  「……」Joke男:「我就真不想。」
  菊花黑:「呴,你不一样啦!都能拿贞节牌坊了。你死的时候我会特别注明:此生仅用过陆生洐之一根,堪为贞男表率……」
  「拜托不要。」Joke男:「不过,你最近倒是修身养性,收敛了不少啊。」
  菊花黑:「我佛慈悲,阿弥陀佛。」他确实收敛了。
  相比去年春季,今年乔可南倒是感受到一股久违的安宁祥和,当然也忍不住被害妄想这是不是一种暴风雨前的宁静之类……
  毕竟从去年年底开始,他就没再听眼线──酒吧的酒保,提供过这方面的消息了。
  乔可南为此放心了……才怪。他太了解菊花为人,他下头的洞就跟上头的一样,毫无遮拦、百无禁忌,外加……馋。
  有时分明不是真的肚子饿,偏要含点东西在嘴里,要能改正,只有两种可能:一个就是吃得太饱导致听到食物二字就觉反胃;一个就是口腔破裂等外力因素……
  乔可南想了想。「菊花,我们是好朋友,对吧?」
  菊花黑:「当然。」
  Joke男:「你有事可别瞒我。」
  安掬乐内心咚一声,要换平时乔可南讲这种话,他只会大笑三声,可现在……他还真心虚了。「那得看是什麽事,难不成我爸痔疮都跟你讲啊?」
  Joke男:「我对伯父痔疮没兴趣……」
  菊花黑:「所以嘛~」他打哈哈。不过一般他越把事情扯远,内情就越不单纯。
  乔可南索性直言:「菊花,我知你一向小心谨慎,就怕你色令智昏,何况再小心,总有出岔时候。相信我,只要有一颗真诚的心,世界上就没有不能解决的问题,我虽远在网路彼端,但其实一直在你身边。」边讲就边扔了一张梁朝伟深情款款的图来。「真的,所以不管你阳痿了菜花了怎样了,我通通都会陪你面对……」
  前头还像人话呢,後头简直不堪入目。菊花黑:「滚蛋!」
  Joke男:「我讲真的……」
  菊花黑:「我煮的炒的炖的通通有!老子难得几回修真,被你讲这样,呜嗷嗷,情何以堪……」
  Joke男:「你能修真?我靠,你连马桶都不会修吧?」还半夜急CALL他过去呢。
  菊花黑:「干,那次是眼镜冲掉了,卡住,情况特殊……」
  ……
  两人侃啊侃,总算侃到乔可南信了安掬乐最近能凝聚大宇宙的力量,召唤神龙吧啦吧啦之类而在修真。
  Joke男:「太好了,我真的怕你通过头,将来老了,得靠尿布过日子。」
  菊花黑:「我先帮你买一打。」到底谁才通过头啊?
  果真没一会,乔可南便神隐,Skype呈现死机状态,肯定是被抓去「通」……安掬乐哼哼笑,以前若到这时,他总要落井下石,拚命给乔可南洗视窗,各种下流低级万言书,现在……
  他瞟了眼时钟,嗯,时间刚好。
  安掬乐拿过手机,按弄一阵,发出简讯:「老地方见,今天我陪你跑。」
  冬天过去了,天候不再那般湿冷,安掬乐简单穿了一件棉T跟七分裤,轻便随意。
  晚上九点,河滨公园刚吃饱饭出来散步的人,这时也差不多回家了,人不会太多,这时跑起来最舒服自然……这是少年跟他说的。其实,倘若不是配合安掬乐,他偏好在更僻静的地方跑,像是公路。
  「会感觉好像只剩自己跟周遭风景。」
  安掬乐听完结语:「中二……」这时期,谁都是满脑子伤春悲秋的骚人。
  总之,这里最方便,安掬乐步行即可到,杜言陌反正在哪都没差,并无异议。
  两个人相约跑步……算一算,也有了阵子,要在先前有人跟安掬乐讲:「你以後每个礼拜都会去河滨公园跑步。」安掬乐肯定一脸惊诧地回:「你臆想症了吧?」
  可现实往往比幻想更猎奇,安掬乐边做暖身边想。自己这个冬天,不但没感冒,甚至连手脚冰冷的体虚毛病,都缓和了不少。
  而令三分钟热度的安掬乐决心跑下去的点,是有一回少年在床上,细细捧著他的脚,不掩庆幸道:「没那麽冰了。」
  那欣悦到骨子里的口气……虽然第一次跑时是真的心想天啊饶了我吧,死都不干,瘫在路边被少年难得讥笑:「菊花先生,你太弱了……」
  弱就弱吧,他认了。「你背我。」
  安掬乐纯粹耍任性,打算赖一会就起来,然而少年却真的背起了他……直到半途,他还在讲:「下次,跑远一点吧。」
  安掬乐:「不行,我跑不动。」
  杜言陌:「没关系,我会背你回去。」
  少年说到做到……当然,到中途安掬乐也自觉闹过头,乖乖爬下来,自己走。
  杜言陌的背很宽、很厚……很暖,视线变高了,看到的风景和往常很不一样,剧烈运动造成的心速趋於缓和,但有一股热烫东西,在血脉经络里游走。这样的相处时光,很宝贵稀少,安掬乐并不讨厌。
  於是他想:好,跑就跑。
  从最开始到中途就要少年背,如今安掬乐能独自跑完全程,中间变化令他感受到人类强大的适应力……重点是,少年跑步的样子,太赏心悦目了。
  杜言陌都穿刚好合身的服装跑,他姿势端正,身姿挺拔,健美结实的肌理伴随跑动,撑住他薄薄T衫,安掬乐偶尔手痒,摸下去,一块一块,分明饱满,又不显累赘笨重,光触感就治愈。
  安掬乐为美色豁出去,每天跟著帅哥跑步,欣赏对方身姿,以强身健体之名,行意淫之实,成了支撑他跑下去的最大动力。
  乔可南讲得确实没错,色令智昏呐……
  安掬乐做了一会伸展,一抬眸,看见熟悉身影朝他奔来。
  伟岸男子,他的美好,令周遭年轻情侣阿公阿嬷通通回头,健康漂亮是人类一生追求,到死都不停止,这小伙子全占了,安掬乐光想便有几分笑意或得意,你们不知道,他上床样子最好看,干人时全身上下,连片指甲都是性感的。
  「……菊花先生,你在笑吗?」
  「欸?」安掬乐摸了摸脸,嘴角确实是上扬的。「是吧?」
  「看起来有点可怕。」杜言陌现在会直白地表达感想了。
  安掬乐盻他一眼,不过淫笑确实不能指望好看到哪儿去……
  他们也没啥约定信号,人来了,就跑了。
  安掬乐做过伸展,杜言陌则从家里跑到这儿,足够暖身,有时安掬乐没来,他就自己继续往前跑,跑回家。
  四周很静,连风都轻,河岸边的灯火在水上荡漾,像晕开的油彩。沿途的街灯闪烁不明,远方的景致模糊而光灿,少年曾提到先前烟火节,他边跑就边看见了烟火,独自一人享尽美好风光。
  安掬乐则回忆当时,他在争著看烟火的人群里,摩肩擦踵,被挤得直冒脏话,直到听见「咻砰」一声,才知烟火开始施放,却早已去了观赏兴致。
  杜言陌听著咋舌。「真傻。」
  安掬乐笑笑。「幸亏大部分人都傻,若不就换你这儿挤得不成样子了。」
  杜言陌想想有道理,况且一个人看,无人分享,确实寂寞。
  他道:「下次,我们一起在这儿看吧。」
  下次……那至少得一年半载呢。
  安掬乐噎住,一时不知该怎样回话,他和少年的关系,就像这前方道路,看似笔直,漫长无尽头,但到一个程度,彼此都该回头了。
  然後,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安掬乐不是没设想过自己对少年的感觉:这人每一处都太合自己胃口喜好,要厌恶根本不可能,了不起腻了吧?偏他虽喜新厌旧,可对骨子里认定的,倒是万分长情,真正喜欢的衣服鞋子,七八年了,从没舍得扔,不定期还会拿出来整洁保养一下。
  乔可南说他这人:「看似无情却多情。」
  他知道,他是真心把少年看入眼了。
  这个偶尔带些心机,却反而讨人心疼的孩子。
  不是爱,他不会爱,爱了也没好事,对少年总归不好,自己这教训还血淋淋搁身上呢。他想,是一种珍惜和喜欢,平平静静,安宁温和,安掬乐觉得这样很好,待少年离了他後,若能找到个长相漂亮个性好、不乱来的,就圆满了。
  至於他嘛,不过是少年人生剧场里一枚小小配角,可能五年十年後再度相会,给他跟正牌受闹个危机什麽的,再狗血一点,就是他这配角得了绝症,或遭了车祸──恁娘咧,那些配角都不保险的?这时分明该找保险业务处理理赔,跑去缠前人是怎一回事?
  除非前男友拉保险,配角为了捧场,买了一份……
  杜言陌打断安掬乐的胡思乱想。「菊花先生?」
  「欸?」
  「到点了。」杜言陌指著前方一处标志提醒。
  为了防止杜言陌无尽头的跑下去,两人约了一处当回转点,平时都是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安掬乐先注意到,没料今日妄想著,不知不觉突破了自我……
  安掬乐喘得厉害,杜言陌一般只有轻喘,独独呼吸快了点,但并不乱。他天生会跑,也善跑,两人身上都有些汗湿,夜风一吹,便凉凉的,很宜人。
  安掬乐歇下脑里作乱的狗血芭乐剧,看望过去,只见杜言陌眸眼微眯,享受风吹的样子万分自适,那眼角眉梢,刚毅里又带了青年人的柔和,安掬乐看著,心念一动,忽然很想亲近……於是踮起脚跟,亲了上去。
  周旁并无閒杂人等,然而安掬乐这吻很轻,轻得杜言陌忖想自己若没睁眼,肯定要误会是被夜风亲吻……
  他眨了眨眼,看著那人,对方笑笑地,眸底荧亮,如颗漂亮星石,安掬乐嘴边一枚浅淡酒窝,不很明显,却令杜言陌心颤,怦怦直跳。他不常这般笑,杜言陌一度很想见,然而此际竟感觉……疼。
  莫名的疼。
  他抬手抚上安掬乐的脸,细细触摸他的眼角,那儿很乾燥,并不湿润,安掬乐眯眸,似乎很享受他的触摸──杜言陌思及,即便是自己最为生疏粗鲁那时,这人都在鼓励他。
  他一度讨厌与人碰触,现在却迷恋至极,肌肤相贴带来的舒适,全是这个人教会他的。
  没有旁人。
  安掬乐任他摸著,杜言陌体温比他稍热,他觉得舒服。
  他能明白,少年也是喜欢他、珍惜他的。
  不是每一件事都要扯到爱与不爱,他不会、亦不能要求少年的人生,因他如何。
  那也并非他想要。
  安掬乐勾唇,淡淡一笑。「放心吧……」
  杜言陌:「?」
  安掬乐揉著少年的头,心道:将来不论如何,我绝对、绝对不会去找你。
  我要你好好过。
  不打扰,是我的温柔。作家的话:从这回开始(总算)进入主剧情线,H还是会有,不那麽频繁及大篇幅。副本为菊花过去,会有怪得杀,各方面意见都欢迎提出、讨论,故事大方向不会改,但细节修缮我是很乐意的。感谢大家~

  22。 利曜颺

  安掬乐一年大概会回老家几次。
  那算是数月一度的家族聚会,他作为小辈,不去不行。
  他老家就在台北,甚至离市区不远,可他宁可多花分钱,一人独居……其中缘由,很简单,整个安家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知道他是Gay,不仅如此,还曾为男人搞到自杀过。
  当然,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往事了~~
  为此他跟父亲关系形如水火,互不相让,但最近他的待遇提升了,因为安家最黑的羊终於不只他,而是同样搞基的堂哥安禹铭。
  搞基就算了,哪个良家妇男不好找,居然掰弯了丧妻有女的酒吧老板,把叔父气得一口气差点背过去,他堂哥还很无畏地扇风点火:「你就当那女儿是我生的,咱们安家多了个外孙,岂不挺好?」
  於是叔父又背过去第二次。
  据说还有第三、第四次,安掬乐都不知该赞堂哥强,还是叔父生命力惊人。
  堂哥原先抱持不出柜主义,如今一开柜开得彪悍,气势奔腾,据说是看不惯老父一直指摘堂弟性向的不是,甚至洋洋得意自己基因好,上辈子造桥铺路、行善积德,生出的儿子正常,没料竟被狠狠杀了一刀,措手不及。
  安掬乐探问,堂哥倒是一笑置之。「他年纪大了,受点刺激,才能让心血管活络,延年久寿。」
  安掬乐也笑。「那我是不是该效法你这招,把我的事也全吐了?」
  堂哥蓦然一脸严肃。「别闹,你那事,会直接要了两家四老的命。」
  两家,一家指的是安家,一家指的则是安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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