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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居乐业作者:大刀滟-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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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掬乐揪着身下床单,那股激烈的快意使他即便射了精,腰椎仍处麻痹当中,他後穴发颤,吞吐那人阴茎,清楚感受到对方此刻究竟有多硬。
「换……换个姿势。」安掬乐没力了,尤其双脚,不停打颤。
杜言陌阴茎抽出,伞状头离开时,还发出「啵」的一声。
习惯被占满,如今抽离,小腹那儿空荡得厉害,安掬乐面红耳赤,喘过气,翻了个身,抽过枕头垫在肚子下,抬高臀部,任被插干到发红的後穴露出。「就这样……插进来……直到你射为止。」
「嗯。」青年捉住他的腰,仍旧坚硬的性具抵上,再度没入。
那儿历经抽插,开拓上并无困难,安掬乐脸闷在床被里,呜呜噎噎的。
由杜言陌这角度,看见他泛红耳根、棕色的後脑杓、细长的脖子、漂亮的背脊……他伸手探抚,蝴蝶骨形状十分匀称,腰部线条是葫芦状的,尾骨处一点凹陷,衬得屁股亦发挺翘。
杜言陌一边插,一边亲他脖子、背骨,刚被射在肚腹上的精液由原先的浓稠变成液态,滴滴答答,往下垂落。
他亦觉快射,用力环住安掬乐腰腹,胯下狠狠顶送,肉体撞击声就此不绝於耳。
「嗯……嗯……」安掬乐怀疑自己正被一头不知餍足的年轻骏马操干,臀肉受拍打至发麻,窄致的洞口撑开到极致,吸附着青年肉根,即便高潮刚过,被摩擦仍很舒服,他前头热意再次蓄积,不免晃起腰来,令性器在棉布上蹭动。
杜言陌很快到达极限,他两下发力,挺动至深处,阳具一胀,在保险套里射了精。
男人射精後会有短暂乏力现象,青年在他背後低喘,有股生嫩的吸引力,安掬乐转头,攀住对方肩膀索吻,厚实的舌瓣缠了上来,吐息很热,手心沾碰到汗水,一阵滑腻。
空气里,交媾带来的气味,相当淫靡。
杜言陌边亲他,胯下边又轻轻插弄。射了两次,居然还没痿,太厉害,安掬乐不禁求饶:「歇一会,我好累,不行了。」
「那你别动,我来。」
「噗。」安掬乐哭笑不得,抓了把青年头发,真干上瘾了?「你当我屁股什麽做的,若不休息接着来,我隔天就得去看肛肠科了。」
「喔。」青年会意,忙抽了出来。
很乖。
他性具虽离,但整个人依依贴在安掬乐身上,挺直的肉柱在他腿间蹭啊蹭的,挺不安分。
安掬乐二度勃起,也还没射,多少意犹未尽,索性把手伸到下头,把青年的安全套解了。
嗯,颇有重量,看来射了不少。
想起自己刚才那件T恤,不由叹服:青年人,到底有潜力。
少了束缚,杜言陌似乎舒服许多,他讨好地亲吻安掬乐耳背,手掌抚弄他胸口,揪祝一边乳头慢慢搓捻,安掬乐闭眼轻喘,热度又来,完全勃起。
杜言陌性根探入他腿间,龟头不停蹭他会阴及阴囊,那儿很快被他渗出的液体打湿,又黏又滑,安掬乐摸了把他胀硬龟肉,道:「去……床头还有保险套,戴上。」安全起见,他一共带了三个。
青年一听,乐了,对着安掬乐脸边又亲又咬,吮住他柔软耳垂,安掬乐好气好笑,这回杜言陌给自己戴套,安掬乐扶好肉根,待装束好,便坐了下去。
这回没到底,就简单而缓慢地晃动腰部,杜言陌很配合,没再横冲直撞,然而憋到後来,多少ㄍㄧㄥ不住,开始挺胯,终究全根没入,安掬乐拿他没辄,只得应了。
「嗯……」
两人射过了,都有馀裕,步调缓慢许多,没再那般狂风骤雨,青年的手不停在他身上撩动,安掬乐也乐意爱抚他,年轻坚韧的肌理感触实在很好,他疼爱地把人抱进怀里,任其捣干,快意堆起,如同浪潮,抽插好一会,安掬乐给自己撸了几下,再射了精。
他肠肉一颤一缩,有些男人高潮时会带动後庭,他也不知先有鸡还先有蛋,到底哪边先爽到,总归爽就好。他亲亲青年汗湿脸庞,连带声音都温和下来:「想射了吗?」
杜言陌嗓音略哑。「嗯……差不多……」
「好。」安掬乐抬腰,令他能更大幅度侵入,杜言陌肉茎坚硬如铁,比之刚才毫不逊色,安掬乐眼前微晕,做得太过,觉得自己被插透了,好似连胃部都被顶穿。「慢点……不不,快点……你再干,乾脆干死我算了……呜……」
事後回想,安掬乐今晚最後悔就是这一句。
年轻人不懂玩笑,当真猛干起来。
「啊啊、会死、真的会死……不要了……慢一点、我要死了啊呜呜呜……」
安掬乐连抗议都没力,後庭被操到流水,每次插入抽出,滋噜滋噜的水声便响荡,带出的液体把两人胯下沾得一塌糊涂。
「啊……」安掬乐又被换了一个姿势,回到正常位,後穴被操得彻底麻木,他就像被钉在板上的青蛙,张着四肢,嘴里吐着泡及各种羞死人的淫话,而青年粗长肉根恍如铁钉,牢牢固着他,插啊插的,也不知插了多久。
终於,杜言陌射了,安掬乐也瘫了。
他疲惫倒在床上,青年覆了上来,肉体沉重,阵阵粗喘贴着他耳朵,送进体内,搔人心肺。
安掬乐全身无力,动不了,心想:有道是一失足成千古恨,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他的菊花,这下真的灿烂盛放了。
靠靠靠。
07。
Today isn’t my day。
安掬乐晕晕蒙蒙,离死尸只差一步之遥,眼前一阵晃荡,彷佛看见花田。
青年刚洗澡,连带很体贴地掺上他,不过这回很安分,除了亲亲抱抱又摸又揉,没再辣手摧花,阿弥陀佛。
一般到这时,安掬乐就会穿衣走了,大夥儿一拍两散,十全十美,可惜……他腿脚无力,小穴仍在酸麻状态,连同脚趾一并抽颤。
他在对方帮助下穿好衣裤,斜眼一瞄。「你确定你第一次?」
「是?」
杜言陌好似没懂他这般询问的缘由,他赤裸着,全身洗浴过的水气,刚才安掬乐告诉他热水开关在哪,他身体很热,廉价的肥皂香,都能蒸腾出一股乾净纯涩的气味来。
「那你怎知道屁股里的东西。」想想这样讲,实在不明不白,安掬乐索性直白道:「前列腺。」
「哦,我估狗。」
安掬乐:「……」
「只是试试,没想到真的有。」想起安掬乐方才被戳刺到那儿时,欢悦至极的反应,青年略略臊了脸,下腹清空的舒爽感亦发明显。
搞半天,有备而来啊这家伙。
真是深藏不露,精神上的技术帝。不过也算他运气好,瞎猫碰上死耗子,安掬乐身经百战,对自己何处敏感,极为清楚,要换了跟自己身体不熟的,按青年那种尝试性又很执拗的作法,不把人惹毛,一脚踢下床才怪。
性事的契合好坏,从来不是单看个人技术,就像团队作战或跳舞,不是把自己的步伐走位记熟了便行,还得跟对方搭上节奏,相互都要足够信任、敞开。
总归他和青年配合度不错,这次组团,安掬乐很满意,也就顺着青年撒娇似地缠抱上来,休息四小时,犹剩一小时,随他捣鼓去吧。
杜言陌没穿衣,把赤着上身的安掬乐牢固在怀,下巴抵他肩上,嘴唇不时亲亲碰碰,他略湿半乾的发不停搔弄安掬乐脸颊,搞得後者实在很烦,考虑是否该踹他两脚,下床归宅。
但第一,菊花很疼;第二……青年这副明显缺乏安全感的样子,令他难得母性泛滥,包容心起。到底是初出茅庐,需要爱与肯定,前者安掬乐给不起也不会给,後者……他拍了拍青年的肩,想着这时该不该来一句:「加油,我看好你哟」?
安掬乐抚了抚他头发,青年抬脸,漆黑的眸目正眨也不眨,紧盯住他。
「?」
安掬乐不明所以,但不可否认,这孩子眉目实在好看,珠眼漆黑,眸型纤长内敛,睫扇浓密,印度教有个神只,据说嘴里藏了宇宙,青年亦然,他眼底自有一个世界。
拥有这样的眼,再不擅言词,都觉无所谓了。他黑眸滟滟看着你,好似你是他唯一,充满依恋,这目光太揪人,叫人心跳,怦怦怦、怦怦怦的……
蓦然,青年的眸眶里,溢出了一滴泪。
安掬乐顿时华丽丽地雷着了。
这这这……是怎样?有这麽感动喔?????
安掬乐自己刚才也是哭过的……当然,原因不同。他没嘲笑,仅抽了床头柜上所剩无几的卫生纸,给他擦眼泪。
青年依了,安掬乐看着心想,开苞总是伴随哀愁,好似灵魂里最纯粹无暇的部分逝去,尤其对於同志来讲,这一步,就真的代表你跟常人所言的「正常」偏离了。
即便後来回到正轨,它仍是你身体记忆的一部分。
掰掰,纯真~
安掬乐正感叹,不料青年开口,吐出一句:「我喜欢一个人。」
「……」安掬乐Say Bye…bye的手还没放下呢,就听见这句。妈咧干干干、靠靠靠,安掬乐差点没掐死他,死处男,上床後讲这个,有没情调啊你?
难道他天生一脸知心姊姊的脸吗?蛤?!
杜言陌:「?」
安掬乐呼口气,心底骂归骂,算了。
他应了一声,终於忍不住点菸,吐雾姿态活似古代怡红院里抽大菸的老鸨。
他斜睨青年,问:「男的?」
他喜欢他的J,权当售後服务了。
他问了废话,不过对於倾诉者,他们只需听见无关痛痒的废话,鼓励他们讲下去──安掬乐一向深谙此道。
果不其然,原先寡言的青年,这会也放松了,他点头,淡淡道:「我以为我只是喜欢男人,但……我应该是喜欢他。」
和别人上过床,更能深知差异,倘若这是他喜欢的人,怎样怎样如何好之类,刚才肯定是感受到理想与现实的差距,所以哭了。青春啊~
安掬乐内心感叹,自己都快三字头了,这样单纯的烦恼简直像上辈子的事,他捻熄烟,表情忍不住变得慈祥。
「很好啊,去追吧。」反正死道友不死贫道,无须负责的话讲起来最爽,少年啊,变成炮灰吧。
总归死不了,他们谁不是从灰烬一粒一粒拼凑出现今样貌?
安掬乐想着,却见青年直直瞅睐他,那样的看法,令他又……毛毛的。
太纯粹了。
润净得像不及被世俗沾染浑浊的眼神,安掬乐一怔,不禁想:这人几岁了?
他直觉他未满二十,但……该不会是……未……
哈哈,不会吧?
安掬乐心超虚,不由移开视线。「那个,你可以先试探一下他是不是同志,或者是双。不是的话,建议你三思,像我就对腰酥奶澎卡称顶扣扣的女生很没办法,那是天性问题,不是有志者事竟成,你不能妄想改变一个人的口味和本质,对方也没义务。总之,要掰得弯的,就不叫直男,叫无骨男……」
还无骨鸡咧。安掬乐胡言乱语,随掰一通,就怕自己真的一不小心,铸成错事,但现在好像已经铸成了……唧唧都进去,射了三次,满室铁证,赖都赖不掉。
「小心驶得万年船,撞破冰山大家惨……」完了,他真不知自己在讲啥,可话没说完,他下巴便遭人揪住,扳过脸……被亲了。
柔柔软软,热息喷在脸上,不带半丝欲望,反而像是一只小狗在甜蜜地讨好他的主人。
安掬乐睁了睁眼,呆望青年极俊的五官。
他黑黝黝的眼清澈地瞅他,抱住安掬乐道:「我知道。」
安掬乐:「……」
「我都知道。」他又说了一遍,似微微颤抖。
随即,他平复了心绪,看着安掬乐又道:「谢谢你。」
简单三个字,充满力量,万分真挚。
安掬乐一时噎住了,胸口那儿,不知被何物撞击,一阵晃荡。
喀啷喀啷地,那得心够空,才能听见。
说完,杜言陌依赖地把身躯靠他身上,重量……很沉,安掬乐没推开,他呆滞很久,终於鼓起勇气询问:「对了,你……几岁了?」
青年抬眸,眨了眨眼,没答。
靠靠靠。
安掬乐心想完了,真完了。「二十?」他不带希望,但又略带期望地问。
青年摇摇头。
「十八?」
青年再摇头。
摇你妹啊,别摇了!「再上?」青年摇头。「再……下?」青年点头。
「十……十七?」安掬乐脸青青。接下去,他真不敢再猜了。
杜言陌睇睐他良久,终於说了一个安掬乐这辈子听见,绝对会抓狂尖叫的数字。「十五。」
「……蛤?」
「十五岁。」杜言陌说。「今年国二。」
靠……靠靠靠!!!!!
Today isn’t my day。
他居然忘了这个老梗的开场!!!!!
08。 开到荼靡
早上九点,《Flawless》编辑部。
办公室玻璃门上,贴了一张万年不变的标语:Winter is ing!
《Flawless》创办於一八九五年的美国纽约,现今在十三个国家发行,共十一种不同语言,为市面上贩售之高级时尚杂志。简言之,就是封面都穿得很怪,摆不是正常人做得出来的瑜珈POSE,里头介绍品牌不过万不甘心的。
它是台湾第一本时尚杂志,拥有极高公信力及一票追捧者,编辑部的人每每想到此,都有一种任重而道远的使命感……
──屁。
屎命感还差不多。
「早。」一到钟点,打扮入时的编辑们个个踩着跟鞋或皮鞋,摇摆走进。
他们刚历经完发刊前的寒冬,现在还能轻松一下,有的一坐下便开始弄指甲,有的站在镜前,搔首弄姿,检查全身配色,赫然觉得少了一物,便转进仓库,再出来,手腕上便多了几个色彩鲜艳的手环。
凛冬未至,此时不骚,更待何时?
然而一片平静中,有人叫嚷:「喂,业务部打电话来,forever 15公关在问下期版面!」
呜!
「这次仙贝团购一共十五包?谁要追加!」
啊!
「快快快,谁帮我想一下那啥那啥牌十五周年企划!」
噗!
一早受到各种「十五」攻击,安掬乐掩住心口,满嘴鲜血。
「要咖啡,还是十五茶庄的茶?」……呃,再来一刀,安掬乐彻底挺尸。
文编之一的任婕宜是全编辑部最资浅人员,刚来不久,涉水不深,尚保留正常人的那份清爽甜蜜,待人良善,一早会主动替全部人员泡咖啡或茶,她走到安掬乐面前,正要问同样问题,见他模样,登时一傻。
「Chris?你、你怎麽了?」
时尚杂志,不成文规矩就是编辑都得取一个很假仙的英文名,尤其安掬乐作为执行美编,时常得和纽约那帮美国佬往来。Chris,取自chrysanthemum──菊花之意也。
安掬乐趴在桌上,一脸憔悴,哀莫大於心死。「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
「蛤?」任婕宜听不懂。「那……中午要不要去行天宫拜拜,收一下惊?」
他们办公室距离行天宫很近,走路可到,有时遇见专栏要开窗、广告商要撤资、把人家大明星照片修坏、业务打来抱怨、压力太大长了成人痘、水晶指甲不小心断了等有的没的芝麻不幸事项,都会去拜一拜,求保佑。
大抵恩主公,看他们来,只想翻白眼。
她这一说,安掬乐忽然想到,他上上周去参加圈内那位好友的葬礼,没烧符水擦身,他一向铁齿,不信这种鬼怪之说,现在由不得不信──这一个月,他欲望低落到快出家的境界,想找人时,看到都歪瓜劣枣,上梁不正,下梁……不忍看,好不容易遇到一个绝世好J,岂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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