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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施-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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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这几日着实悠闲,施翦便让秀仁带些花种树苗来,自己也好解闷。
忙碌了一上午,心想数日不见迎罗姐姐,今日会会也好,于是换了身衣服欣然前往。
自从那一夜,迎罗便在尚毓的暗喻下住在了叹乐居里的畅想阁里,一个青楼佳人,而且还是头牌入住,少不了风流子弟的一番探听,于是这本就暧昧的关系更是浮出水面。
尚毓对这事只是笑笑,不予回应,更是加深了人们对此这香艳韵事的猜想。
施翦来到畅想阁里,却不见人踪影。
“罗姐姐?香儿姐姐?”施翦唤道,却人无人响应。
施翦嫌闷,便绕到后院去,那里是一片小花园,更是有活水流动,杨柳垂岸,清风微拂,便会带起千万丝绦,卷起细缕芳香。
施翦有丝倦意,便攀上枝丫,欲酣睡一番,滴溜转动的眸子本是要合上的,却硬是挤进了缠绵悱恻的一幕,然后便不再移动。
不远处,两人衣带松懈,流露出细细满满的温情,美人醉眼迷蒙,双颊酡红,娇不胜羸,男子浅笑低语,似在诉明衷肠,一番哄语连连,惹的美人垂首羞赧,恰有还迎袅袅,勾缠带乱。
施翦不自觉地咬紧下唇,这场景怎的如此熟悉?
讽刺一笑,下句该是提议先贪图闺房之乐了罢?怨冤缘呐,原来,自己朦胧间竟是记得的,还是如此地清晰。只是,这贪情的话到了自己耳内,却是别样刺耳,惹人窒息,亦是怪异地让施翦猜不透为何如此难耐……
这便你口中的“无暇”么?谎言,果真是害人于无形之间,伤人如若万蚁钻心!施翦归结与此。
这会儿,施翦的睡意全无,敛了心神,平日里的憨色尽无,只剩灼灼暗盈。
这厢,尚毓收回放长了的目光,偏首看向怀内已恬然入睡的迎罗,情愫早已消散在眼内,只余清光。
隔日,施翦却没有花心思在花草上,而是镇日呆在了小厨房里守着一盅沙煲,这个厨房还是当初施翦特意讨来的,就为了锻炼自己的厨艺,使之更加精纯。
施翦抹抹额际细细的汗水,不急不缓地扇动着手中的蒲扇,不时注意火候来增添木柴。
良久,施翦闻到渐渐弥漫的香味,满意地放下手中的物什,却是没留心自己蹲得过久,于是起身后,一阵头晕目眩,黑意袭来,身形不稳,蹒跚地撑出手扶住可靠之物,不料正是碰着了滚热的沙煲,烫的自己不由得啊出声来。
施翦使劲儿摇摇头,想撇去晕觉,看向自己的左手,已是红肿不堪,急忙泡在了冷水里,硬是忍下了那股炙热疼痛。
稍缓,施翦顾不得手,按时辰隔着湿布把沙煲移了开来,启盖,香气四溢,浓郁富肥,施翦脸带笑意,欢喜地舀出软糯的甜粥放入瓷盅内。
“咕噜”一声,打断施翦的情趣。
施翦指着自己的肚子悄声说:“你乖,等我把这送去就来慰劳你。”
说罢,端着瓷盅便往尚毓独居的院子里走去。
施翦行至门口,却被突然出现的一人给阻了。
“多日不见,东施姑娘可是顺眼了许多。”
施翦瞪向来人,从未听闻有人这样赞美女子的!移开步子便要入室。
“唉,吃过亏还看不明白么?”文种轻叹了口气,面有难色地看着施翦。
施翦泄了气,扯起唇角,苦笑道:“明白……”
“东施姑娘,四周无人,该是避免不合时宜的打扰罢。”文种背手而立,却是望着远处的郁郁葱葱而道。
施翦垂眼,低喃道:“我的粥……”
文种染开花儿般艳丽的笑容,指指重重门后绰约隐动的人影,“不必担心,早有人备下一桌美食,只等束男人腹胃。”
文种瞄到施翦的左手,靠近一步,大手包在了施翦的小手上,殷红的唇附在施翦手背低声道:“这,值得么?”
施翦不习惯男子的亲昵,后退一步,却掩不了面上的茫然之色,文种看在眼里,不由得哀叹,真是个不懂情事的傻妞!不过,这样或许才有更多的机会呀,呵。
文种接过施翦手上的托盘,嗅了嗅,扬起笑容,“东施姑娘的粥只怕是无人消受了,不如让于我?”
施翦被文种轻易地转移了话题,嘟起嘴来,不满道:“休想!本姑娘自个儿都还没吃呢!”
文种挑眉,一派风流雅趣,“我有个好提议……”
半响,“凭什么要让我去拿?!”施翦高举手中的碟子,甚是气恼。
文种接过放在桌上,云淡风轻道:“拿都拿来了,还说这有用么?”
施翦听这像是在哄不懂事儿的孩子般的语气,没辙地愤然坐下。
文种也不待施翦,肆意执着象箸便吃了起来。
“喂,收敛些,这好歹是我的竹屋耶。”施翦用箸敲敲文种的手。
文种抛个媚眼,戏说道:“那下次来我房里可好?”
施翦白了他一眼,丝毫不受挑唆,以不变应万变。
文种笑意却愈深,心道:虽然只是一知半解,但调教指导在望,哈,如此甚好!
“怎么不吃了?”施翦疑惑地看着文种。
文种听话地品尝施翦顺手牵羊拿回的糕点,心里又是另一番计较。
怨冤缘愁何时休(二)
这几天,施翦倒是不如从前一般见不到尚毓,反而是日日见、天天见。
只是再无二人相处的机会,因为尚毓时刻都带着迎罗,似在向外人炫耀自己抱得美人归,不惜一切代价表现出两人的恩爱缠绵。
施翦本是极不想做这夹在两人间却随时就可被忽略的人,只是尚毓着实奇怪,与迎罗相好却硬是带上施翦,这让施翦的内心饱受折磨,却道不清意不明,只能暗自恼怒,精神便一日一日地委靡下去。
这日,尚毓听闻东湖上有几艘画舫,知迎罗喜风雅之物,于是邀美人前往,只是多了个小尾巴。
施翦跟在二人身后纳闷,奇怪尚毓为何不让秀仁跟来,而是让自己这个师妹充当了丫鬟。
尚毓率先上了画舫,怕水波不稳,于是伸出手扶着迎罗上船,两人眼神交合,又是一番柔情蜜意,真是一副才子佳人的美好画卷。
施翦抬脚正准备跟上,却被一青衣的小厮伸手挡住了去路。
“姑娘还请留步,上得这画舫的人非尊即贵,莫让我为难。”语气充满了鄙夷,神色不屑且倨傲。
施翦收回了脚,颇有些尴尬,望向另一艘画舫,只见美婢环绕,心下明了,是自己的这番容貌又遭人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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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翦儿,上来,你并不是个丫鬟,而是我的好妹妹。”迎罗听到后面的对话,蹙眉说道,不满外人对施翦的言辞。
施翦温和地望向迎罗,摇摇头,瞥见尚毓冷眼瞧着却一语不发,心底黯然,“姐姐,你与师兄好好玩儿,翦儿这先回去等你们。”眼眸一转,却是对准了身前的小厮,“何况,这仗势欺人的作态翦儿从不吝啬代替其一感那已失的羞耻之心,翦儿更是不屑与这凡夫俗子争个耳红面炙的,免得让他人难做,你说是么?”说罢却是微笑,只是眸色冷清。
小厮哑然噤声,没想到看似温顺的人竟有如此伶俐的嘴巴,倒真是不好得罪。
“谁允许你擅自离开的?”尚毓这时开口,暗沉低哑,迎罗有些诧异。
“呵,少伯兄真是为了少禽考虑得周到了,知晓少禽有意邀东施姑娘上舫一叙,特地开口留人,子禽感激不尽、感激不尽呐。”
众人眼光聚集在靠得愈发近的船只上,施翦见了来人,不由得内心嗤笑。哼,还抱怨自己无娇伴身,这一船子的美人是凭空多出来的么?!
原来方才施翦所见的另艘画舫的客便是文种。
文种察觉到施翦热烈的目光,眨眨美眸,好不风情。施翦看着那下流样儿就来气,不想理睬,偏首眼不见为净。
“哦?少禽还有这般美意,何不一道?”尚毓又恢复那翩翩佳公子的亲和。
文种指指尚毓身边的迎罗,“怎好打扰少伯兄舍了温香暖玉来招呼我这孤家寡人?岂不是负了佳人芳心?”
“子禽说笑了,怕是不想为兄扰你兴致才真罢?”尚毓看了看文种身后的一干婢女。
“是是是,被独具慧眼的堂堂范大夫给戳穿了,文种有心邀东施姑娘,只望少伯兄莫怪。”文种笑嘻嘻地说道。
“子禽如此说了,为兄怎好拒绝,师妹,你便顺了子禽的意罢。”尚毓淡淡地瞥了施翦一眼。
施翦沉着,忽的对着文种展颜,“本以为今日与这风俗雅趣之事无缘,承蒙文公子相助,得以机会,施翦怎会不知好歹拂了这一番好意呢?”
“翦儿……”迎罗开口,有些担忧这孤男寡女,怕施翦名节有损。
施翦安慰一笑,“姐姐不要担心,文公子是熟人,自会好好照顾翦儿的,文公子,您说是么?”要了个承诺,该是保险了罢?
文种似猜透施翦心中所想,勾勾唇角,笑意染眸点点头。
熟人?互不相识的人何时成了熟人?尚毓心里如是道,面上却是万年不改的淡雅笑容。
这次,小厮不再没有眼色地阻挡。
“翦儿,你该如何谢我?”文种待施翦一入了画舫便嬉笑开口。
施翦白了他一眼,“我俩何时熟得互唤名儿了?更何况,翦儿为何要谢你?”
文种委屈地瘪瘪嘴,一脸怨气地看着施翦呐呐道:“明明是翦儿你说咱俩是相好嘛,再更何况,人家明明就把你从水深火热里解救啦,让你不必饱受折磨。”
施翦一凌,“折磨?!”
文种挑眉,“饱受少伯束缚你自由的摧残呀,不然……翦儿以为何?”
施翦乐呵呵地一笑,倏地面色一沉,低吼道:“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折磨呀。”文种睁大无辜的双眼如是道。
施翦眯紧了眼,龇牙道:“上一句!”
文种作势点点脑袋,好一般深思苦恼后恍然大悟,“本公子心慈,救了你这不知感激的白眼狼于水深火热之中呀。”
施翦握紧拳头在文种面前挥了挥,威胁道:“别以为你一个‘白眼狼’就能转移我的心思,哼!说!谁是你的相好?!”
文种瑟瑟发抖,被施翦逼到了角落,好不可怜,“大,大侠,饶命……纵然大侠威猛,但奴家心内早有所属,实在……实在是作不得呀!”
施翦听了诧然,嘴巴张得老大,片刻又是急红了脸,“谁!谁说……谁说要……那,那个你了!”
文种立身,整整衣衫襟带,满带笑意地望着施翦,缓慢道:“哦?哪个哪个呀?”
施翦轻哼,退了一步,瞪着文种就是不接话。
文种伸手揉了揉施翦的乌发,无奈道:“你啊,该让我如何是好?”
施翦听的迷茫,丝毫不解。这祸水好奇怪哦,光拣些人家听不懂的来说。
止了嬉闹,施翦看看四周,疑惑道:“你那些娇呢?”
文种呵呵一笑,“自然是在外间侯着的。”
“不用伺候你?”
“你当我是你师兄?”
“可师兄出门也没你这么大阵势。”说罢,施翦轻笑出声。
文种无奈地摇摇头,说了句你不懂。
施翦听了也不根深究底,因为自己也不想明白那么多。有时,莫要自寻烦恼。
“这画儿可真好看。”施翦走到船壁细细观赏。
文种站到施翦身旁,垂首望向施翦,微笑道:“你懂画儿?”
施翦嗯了句,点点头。
“那会画么?”文种又问,眼底浮现暖意,注视着施翦波澜不兴沉静的瞳。
“会。”
“天机门的傅祯先生教的?”
施翦望着文种,歪头道:“你知道?”
文种见施翦那表情,笑出声来,“你不知自己师从之人被称为是天下大智么?这天机门历代收徒严格苛刻,你那范师兄要不是天资聪颖,六岁已名动越国,不然你以为傅先生怎会收他入室?”
施翦听得惊讶,回想自己入门实属巧遇,有些难以置信,师父竟一直都没有告诉过自己呢。
“我也奇怪你这毫不起眼的丫头怎的就进了常人梦寐以求的天机门里。”文种点点头,颇为不解道。
施翦不满,“什么嘛,人家也是很有个性的。”
文种听到施翦这样形容自己,愈发觉得施翦是个宝。
“你还未答我,你的画功可是傅先生教的?”
“师父教了我七分,师兄又提点了我三分。”施翦垂下眼帘,回忆起以前在山上尚毓执手相教的画面,那时的她还小,总是学不精,尚毓得了师父的交代,每日必定花上一个时辰来教施翦作画,施翦每日里那个时间是最开心的,总是腻在尚毓身边,竟分不清这是师父的嘱托亦或是自己的情愿。
文种见施翦回不过神来,眼底有柔色涟涟,蓦然开口,“找上一日,翦儿画幅画赠我可好?”竟像有些刻意的打断。
“你想要什么?”
“这个嘛,我想要什么你便画什么如何好?”文种眨眸道,心里的小算盘啪啪作响。
施翦点头,看到文种那偷腥猫儿的样儿,总觉得自己掉陷阱里去了……
怨冤缘愁何时休(三)
日落黄昏,湖面一片碧橙,泠泠郎郎衬得那西山之日愈发红亮。
施翦细抿清茶,不由得暗叹还是有钱人家大方,出个门也是自备茶水,那银尖毫可不是常人饮得起的,自己也是听师父这个茶痴唠叨方才得知。
放下红泥杯,望望天色,施翦对着一旁的文种说道:“晚了,师兄和迎罗姐姐该是等急了。”
文种瞥她一眼,轻言道:“若是真的等急了,怕早就来催了罢?”
施翦顿声。
“何必自欺欺人,到外边儿看看。”文种专心与手上的书卷如是道。
施翦起身到外,果然,湖面余得这一只船,其他画舫早已静静地停立在湖岸,施翦心头又是涌起一阵心酸,自己,就这样给人弃下了……
“不是有我么?”
文种跟来,负手而立,却是没有正眼看着施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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