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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兀by la carmen(现代 强强)-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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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哲终于有时间这么闲适，除了每天陪赵歆佳出去逛一逛，其余的时间不是看书，就是同父亲下棋，短短十来天的假期过得很是自在。
当然偶尔也会接到霍安森的电话，对方正忙着年末清算，再加上前段时间两人一起出去度假，也积了不少工作。
这天霍安森打电话来的时候，李哲正好去了外面。赵歆佳看着李哲手机上闪动的名字，恶作剧的笑了笑，接起了电话：“喂，霍先生，你找李哲吗？他现在出去了。”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才问道：“赵歆佳？”
“对啊，没想到仅仅只有一面之缘，霍先生只听声音就知道是我。”
“李哲什么时候回来？”
赵歆佳正想说不知道，就看到李哲进来了。她带着看好戏似的眼神将手机递给李哲。
李哲接过来，然后对那边说了句“等两分钟”，然后对赵歆佳摇了摇头，走了出去。
赵歆佳笑出了声：“看来有人要开始吃醋了！”
“喂，刚才是歆佳。”到了外面李哲才重新接起电话。
“她和你一起回去的？”霍安森的声音听不出他的情绪。
“是。”虽然霍安森以前确实拿赵歆佳来对他做过文章，但是他觉得自己没必要刻意解释什么。
“什么时候回来？”果然霍安森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后天。直接回G区。”
“我来机场接你。”
“好。”
只可惜这次霍安森没能来接到他。在第二天晚饭的时候，餐桌上李哲的电话响了。等他接起电话，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李哲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末了只说了一句话：“我知道了。”慢慢的挂了电话。
“怎么了？儿子。”李母从没有见过李哲脸色这么难看，连忙担忧的询问。
“没什么，银行有点事，我先回房间处理一下。”
然后立刻转身上楼去了。
赵歆佳不相信以李哲的定力，会为工作上的事变脸，于是对两老说：“伯父伯母不要担心，阿哲很厉害的，相信很快就能解决好的。”
“好，那你快去看看。”李母催促道，一脸的忧心冲冲。
赵歆佳轻轻的开门进去，李哲正坐在床边，双手交叠，低头沉思。
“哥，出什么事情了？”
李哲慢慢的抬起头来，低声说：“霍安森出车祸了，就在我公寓外面。”
28
28、第二十七章 。。。
“关于霍氏现任总裁霍安森于前日在沙岛的一处高级公寓发生车祸一案，警方已经公布了调查结果。证明车祸原因为对方司机酒后驾车所致，该酒后驾车男子将负全部责任。目前警方已经正式逮捕了该名男子。
“而因车祸重伤的霍安森，医院对其情况完全封锁，但今日上午，霍氏在临时记者招待会上宣布霍安森伤愈期间，将由霍安则代理其职权，由此不难猜测霍安森的情况可能不容乐观……
“据悉霍安森发生车祸的公寓治安深严，全部为单层独户，户主均为本区政商界高层人士，而记者了解到霍家并没有任何人在此处置业。关于霍安森为何会于深夜驱车从这里离开，以至于在公寓门口与超速逆向行驶的车辆相撞，原因不得而知。据推测霍安森有可能当晚是受人之邀前去，但目前尚未有人出言证实当晚曾与霍安森见面，后续情况我们将……”
“啪！”李哲关掉电视机，扔掉手上的遥控板，揉了揉额头，站起身走到窗户边，看到已经亮起路灯的公寓门口果然还有不少挂着相机的记者。
“哥，要不你还是打个电话吧！”赵歆佳没想到李哲也会有烦躁的坐立难安的时候，想到他们从内地回来的一路上，李哲的脸色冷峻的连热情的空姐都不敢靠近了。
“你打电话给霍则宁，他是怎么说的？”李哲没有对她的建议给出答复，而是这样问她。
“则宁说霍安森还在重度昏迷中，车祸时脑颅重创。”
“知道了，你先去休息吧！”
“那你不打个电话问一问？”
“等我想一想再决定。”
他当然也想打这个电话，但是霍安森现在正昏迷之中，接到电话的人又会是谁呢？如果是霍安森的秘书尹则玄，有或者是霍则宁，那么还没什么，如果是霍安森的其他家人呢？当然他也可以说自己只是慰问慰问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但若是这样，他打这个电话还有什么意思？
但是不打这个电话，他又觉得愧疚，这有违他的做人原则，霍安森是从他这里离开才出的车祸，这毋庸质疑。那么究竟是低调避嫌还是顺从心意呢？
李哲不得不再次承认，霍安森真的是他目前遇到的最大的、让他最为难的劫数。当他拨出那个熟悉的号码时，他就是这么想的。
“喂，您好，哪一位？”
电话很快被接起，可是接电话的人却是位女士。
虽然早有预料接电话的人不会是他熟悉的霍安森身边的人，但是他还是有些不知开口。
“我是李哲。我刚回到G区，听说霍总发生车祸，所以特地问候一声。”李哲酝酿了一下才说出这一口得体的社交问候词句来。当要把霍安森的名字换成霍总时，他感到很不习惯和别扭。
“哦，你好，原来是X银行的李先生。我是霍安森的母亲，谢谢你的关心。”对面的女士听完之后有了非常的得体的回答和自我介绍。
“原来是夫人，请您不要客气，问候一声是应该的。不知道霍总情况现在如何了？”李哲一听是霍安森的母亲，不自觉的冷静下来，开始小心措词，言语间务必将距离保持在安全有礼的范围之内。
霍夫人顿了一下，才回答：“请李先生不必担心同霍氏的合作，安森现在虽然还未苏醒，但已经脱离危险了。”
“我想夫人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只是问候霍总的情况，并不是担心与霍氏的合作，我对霍氏是很有信心的。”
“不好意思，看来是我多心了。那么，真的非常感谢你的问候，安森醒了我会告知他的。”对方听出李哲的诚心诚意，最后有些抱歉的这么回答。
“夫人不必觉得抱歉，那么，请夫人多保重身体，不要太过伤心。”
“好的。再见！”
“再见！”
李哲挂断电话，有些无力的坐到沙发上，果然是白打了，只希望没有什么破绽才好。
霍夫人掐断电话，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名字：阿哲。
她感到有些惊异，霍安森的这部私人手机只有和他很亲近的人才知道号码，看来自己儿子同那个李哲关系确实如同她听说的那样，很不错。
翻一翻手机里的名片夹，让她心惊的是李哲是同他们这些家人的放在一起的，并且连她和丈夫的号码，霍安森也是用的很严肃的父亲母亲这样的称呼，而其余的弟妹则均是直接用姓名，这让霍夫人非常疑惑。“阿哲”这样的叫法，是很……亲密的叫法。
抱着迟疑，她又翻了翻通话记录，她震惊的发现，几乎每天这两个人之间都有联系，有时一天甚至会有好几次记录。这是什么意思？她发现自己有些不敢想。
她犹豫了一下，然后删除了李哲今天的通话记录，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突然就想这么做，或许，是她不敢去多想。
这时她又想起几天前小儿子吞吞吐吐的来问自己霍安森有没有女朋友的事情，当时她以为小儿子知道霍安森有交往对象，还害得她以为那个说一不二的大儿子终于追到了心仪的人。毕竟一年前霍安森就说过要介绍一个人给家里人认识，可是到了后来就没了音讯。
可现在，一向镇静的她发现自己有些乱了，不知道究竟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她坐下来，静静的回想了一遍这大半年来的霍安森，霍安森回大屋的时间依然很少，所有的人都以为他是为了工作方便直接住在商业区的公寓里了。现在，她这个做母亲的可不敢这么肯定了。
她告诉自己不要多想了，可是还是禁不住想证实些什么，于是拨了霍安则的电话。
“安则，婶婶有件事想问你？”
“什么事？”
“你知道X银行的那个行长李哲，他住在什么地方吗？”
“这个啊，我等一下问一问尹秘书，应该知道的。婶婶怎么想起问这个了？”
“哦，没什么。刚刚他打安森的电话，说有份文件要给安森。我原本想安森没醒，拒绝了他。想想又觉得不礼貌，所我想现在找个人去取。”
“好的，那我一会儿告诉您。”
“嗯！”
半个小时之后
“婶婶，说起来很巧，李哲正好住在大哥出车祸的那片高级公寓里，是银行给他配的住处。是什么文件，要我找人帮您取吗？”
“不……不用了，我……已经安排好人了。你忙你的吧！”霍夫人有些慌张的挂断了电话，让那边的霍安则很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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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二十八章 。。。
陈震和伍俊坐在李哲办公室相对的沙发上，相互使眼色已经几次了，都想让对方开口，但两个人都不愿意。
相对于他们的小动作，离他们几步之遥，办公桌后的李哲则显得平静的多，仍然埋头看着文件。
最后，还是陈震开了口：“李哲，要不我陪你去医院看看？”
他们都知道李哲是个非常能稳得住的人，但是霍安森这种情况下李哲还能这么有条理的处理公事，实在是让他和伍俊自叹不如。他们也知道霍安森肯定是从李哲那里离开出的车祸，而现在媒体对霍安森车祸的原因紧追不放，李哲即使不去医院看霍安森也完全说得过去，但是常言说越是冷静的人，心里的弦绷得越紧。李哲从来都都善于隐藏情绪，现在面上不动声色，恐怕心中的难处不是他们这些旁人能理解的。
李哲放下手中的笔，并没有看向他们，考虑了很久，终于说道：“伍俊，你送一束花过去，以我和银行的名义。”
然后又埋首到文件中去了。
“啊？！哦……知道了！”就等到这么一句话，他们实在有些惊奇。
伍俊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我可以打个电话给尹秘书的。”
“不用。”李哲头也不抬的果断回答他。
至此，伍俊和陈震两人只能相互交换了个无奈的表情。
霍安森在刺目的灯光下睁开眼的时候，真的感到精疲力竭。只有他自己知道在无边的黑暗中，他要让自己的意识清醒过来费了多大的力气。
他醒过来还来不及看清周围的环境，已经感到身边围了一圈人。他闭上眼积蓄力量，终于完全清醒了过来。
他身边最近的自然是几位医生，稍远一点是他那从来气度优雅的母亲，现在她隔着医生紧张的看着他，优雅依旧，却憔悴了不少，看来他睡得有点久了。
“霍先生，请问是否觉得脑部有除了疼痛意外的不适感？”
“没有。”霍安森低哑的回答他。
现在他全身除了疼痛确实没有其他不对劲的地方。
院长笑着点了点头，对他和身后霍夫人说道：“看来问题不大，马上安排做一次详细的检查，如果没有问题的话，危险期应该已经过了。”
听到他这么说，霍夫人终于松了一口气，欣慰的坐到霍安森床边，说：“总算醒过来了，你那么昏睡着让我觉着天都塌了一半。”
霍安森对家人并不是个感情外露的人，此时还是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无言的安慰。
一群医生护士陆陆续续离开，房间马上安静下来。
“我已经叫管家通知家里人了，你现在先休息一会。等检查完就可以吃东西了。”霍夫人真的是百感交集。
霍安森对此没有表示，等了一会儿才低声问道：“今天是第几天？公司那边怎样？”
“你昏迷六天了，刚醒来别担心太多。公司有你父亲和几个叔伯，还有安则呢！”
“尽快叫尹则玄来见我，我有事情要问他。”
霍夫人对这个说一不二的大儿子一向没有办法，只好勉强答应，起身叫门外的人打电话通知。
“现在外面如何？”
在只有两个人的病房里，尹则玄听到霍安森这样的问话，在他想脱口而出，告诉对方不用担心公司的时候，脑中有什么闪过，让他住了嘴。
他认真的看着顶头上司的表情和目光，终于明白，霍安森要的不是他刚才准备说的答案。
不错，若是公司的事情，没有必要非叫自己来问的。
霍安森问的是关于李哲的。
尹则玄想了一下，决定如实告知。
“车祸发生的时间和地点都引起了外界的猜疑。好奇的媒体很多，现在还有记者紧追不放。我一直在想需不需要出面干预一下。”
“不用，否则只会更让人想探究。他回来了吗？”
这个他，自然是指的李哲。
尹则玄点点头：“车祸第二天就回来了。”
又过了片刻，才问道：“有打过电话来吗？”
语调仍然低沉平稳，但连尹则玄都听得出其中的期待。他犹豫了一下，才回答：“我这边没有接到电话，伍俊送了礼物来。”
霍安森闭上眼睛，眉头皱了皱，嘴角也抿得死死的。神色之间，失望溢于言表。
“但是，你的手机不在我这里，在夫人那里。”
听到这一句，霍安森蓦地睁开了眼，双眼中的深沉不可预测。
“知道了，你先回公司吧！”
“好的！”
霍夫人看着霍安森查看她刚刚还回去的手机，心中又开始忐忑起来。自己究竟该不该告诉他李哲来过电话的事情。
霍安森将手机完完整整查看了一遍，再看到母亲的神情，最后将手机随意放到一边，什么也没说。
到现在，他可以肯定，他的母亲已经知道他和李哲的事了。他在等着母亲开口。
若他是从尹则玄手上拿回他的手机，如果没有通话记录，那么李哲是真的没有来过电话，那么他的失望可想而知，自己爱的人是什么样的，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李哲虽然冷淡，但绝不是无情无义的人。
但是手机是在霍母手上拿回来的，现在也没有来电记录，加上母亲现在的神情，一切都明了了。
霍夫人看到儿子波澜不惊，最后在床边坐了下来：“李哲，他来过电话了。”
霍安森没有说话，等着她的下一句，他知道她想问什么。
“你……真的和他……在一起？”
霍安森没有直接回答他，只是说：“我准备明天出院，到时候我会说清楚的。”
霍夫人抬头看着他的脸，瞬间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心中百味杂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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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二十九章 。。。
霍安森最终还是不顾一众人的劝阻，提前出院回霍家的祖屋去了，当然，一起回去的还有那一群医学专家权威。
他短时间之内就已经出院，引得媒体铺天盖地的关注他的伤情。对于他发生车祸的时间地点反而不再盯得那么紧了。
但这边轻松了，霍家上上下下可就轻松不起来了。
躲开了记者从医院出来，坐着轮椅独自上了他的房车，连护士都不让跟。
李哲看电视上对霍安森出院的报道正看得出神，办公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一看手机屏幕，唇角的笑意再也控制不住。
“感觉如何？”
那边的人等了一下，才回答道：“糟透了！差点见不到你。”
李哲有些意外行动派的霍安森也会有抱怨的时候，低笑了了几声：“这么快就出院？”
“在医院里恐怕等不到你来看我的，不是吗？”
“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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