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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您饶了我吧-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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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我疼……
无法忍受的疼,所以许冲冲不再想了,沉沉睡去。夜风很凉,赛赛小心的把许冲冲背起来,走出巷子去找出租车。许冲冲衣袋里的手机时不时地震动,他没有接。慢慢的,肩头被什么洇湿了,赛赛的心开始惶惶的跳。停住了脚步,他小声说:“冲冲,你可别不要我。”
半晌,背上闷闷地声音说:“回家。”
凌晨时分,许冲冲被人从浅眠中惊醒。他迷迷糊糊地想着赛赛不是已经被自己赶回学校了吗?揉揉眼睛,李澈正跪在床头望着他。
从未见过李澈如此狼狈的样子:衬衫皱的像白菜叶子,脸上都是刚长出的胡茬,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透着深深的疲惫。
“冲冲……”他试探着去摸许冲冲的脸,对方拿掉他的手却没有松开,握在自己的掌心里看了又看,稍后,起身拉着李澈向浴室走去。
把李澈按在马桶盖儿上坐下,许冲冲拧了一条热毛巾覆在了他的脸上。拿开,再覆上,几个来回过后,李澈的困惑被滚烫的湿热窒息。许冲冲用舌尖舔舔他的胡茬试了试软硬,拿起一瓶剃须啫喱均匀地涂抹在他的下巴和脸颊。
跨坐在李澈的大腿上,许冲冲小心翼翼地拿起剃刀,一下一下,专注又安静。他只穿着一条白色内裤,灯光下蜜色的皮肤随着动作微微起伏。李澈从最初的恐惧中慢慢平复下来,两手轻轻地扶住他的腰……………他可鄙地第一反应是那孩子也许要割他的喉管。
抑制着去亲吻他把满脸的泡沫都蹭在他脸上的冲动,李澈等着许冲冲刮完了最后一下,又用热毛巾擦净他的脸。似水的柔情其实比剃刀还要锋利吧?李澈身上的矜持和矫情都被刮削的无影无踪。他把头埋在许冲冲的肩头,想了一夜用来解释的托辞全部失去了意义。
“冲冲,无论怎样,是大哥错了。不要委屈自己,打我吧,随便哪里。”
许冲冲扶正李澈的头,凝视着他重又荣光焕发的脸,撇着嘴笑了:“无论打你哪里,最疼的都是我,大哥你当我是傻子。”
由着对方脱掉了自己的衣服,李澈顺从的把双手交叉放在脑后站在淋浴下面。许冲冲拿起喷头,从上到下,冲洗他身上的每寸肌肤。当他蹲下身子仔细地冲洗两腿之间时,李澈难得的脸红了。
“冲冲,我们俩没干那事。”
“以前也没干吗?”许冲冲头也不抬地说。
李澈无语,软趴趴的性 器也知趣地缩了又缩。许冲冲用两个指头捏住它,轻轻地一吻,斜乜着眼睛看李澈。
“盖戳了啊,再给别人使我就阉了你。”
反反复复地洗,皮肤红的发烫,很疼。李澈纹丝没动,他知道许冲冲用这着种方式原谅着他,原谅他的过去。关了水,许冲冲脱掉自己的内裤,紧紧地搂着李澈,像是要把自己嵌进对方的身体。
“大哥,我要你。”
面对一夜之间长大的许冲冲,李澈悔恨自己无意间的残忍。他无比温柔地亲吻他,抚摸他,还是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抬手去床头的抽屉里拿润滑剂,许冲冲抓住了他的胳膊。
“大哥,不用那个,我想要你弄疼我。”
模模糊糊地知道有什么要发生了,李澈悲哀地无力阻止。他反复地试探,浅入即出,直到那孩子耐不住搂着他的腰直接迎了上去。直视着李澈的脸,许冲冲贪婪地记忆和索取。剧痛,也伴着无尽的欢愉弥漫在他整个身心。
从未有过的一场绝望的性 爱,李澈在律动中沉入冰冷的海水,无边的疲惫涌上心头,他死死地抱住许冲冲,如濒死之人抱住救命稻草。
“冲冲,别离开我。”
许冲冲温柔地抚摸他的后背,“不会的大哥,永远不会。”
不知昏睡了多久,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晃到李澈的眼睛。他闭着眼习惯地去摸身边的人,空的。
许久,他强迫自己睁开眼睛,有浮尘在淡淡的光线里飘动。
“冲冲……”
没人回答。李澈拿起旁边枕头上的一页纸,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大哥,你好好等着我,我也可以的,我一定会让你过上比现在还好的生活。
李澈慢慢地从床上爬起来,走到衣柜前拉出了镜子,他仔细描绘镜中自己的脸,自言自语道:“许冲冲你个小混蛋,我哪里看上去,像个吃软饭的啊……”
许冲冲到达摄制组所在的北方小镇时,电影其实已经开拍十多天了。池荣心里总是有着隐隐地期待,抛开私欲不说,他固执地认为那个看似纯净的孩子其实是饰演这个堕落天使的最佳人选。
“池先生……”
听到许冲冲在电话里怯怯的声音,池荣的心弦像被柔软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动。为了避免和“迟到”谐音,大家都叫他“荣导”,很少有人像许冲冲这样称呼他。“池先生,”想象着那孩子在自己身下大张开双腿,噙着泪花一声声地哀叫,池荣居然立马起了生理反应。
模仿着以色列对摩萨德特工们的召唤,池荣还是无法控制自己不自觉地向许冲冲炫耀的恶俗欲望:“来吧冲冲,我向有志成为电影人的申请者承诺一份激动人心的事业。”
池荣的直觉果然没错,只有两条广告经验的许冲冲,在镜头前面的感觉丝毫不逊于还是电影学院在校生的男女一号,反而更多了一份自然和洒脱,可谁又知道被套上一身廉价又时髦的衣服的许冲冲,只是在做回以前的自己呢。就在大家以为导演会OK时,池荣皱着眉头走过来,他扒拉一下许冲冲的耳朵,“摘下来!”
“为什么?”许冲冲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哪个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小混混会戴着一颗闪闪发光的钻石?我拍的不是偶像剧!”
管服装的大姐脸红了,走过来就要摘许冲冲的耳钉。
“不用!”许冲冲的眼神突然间变得很暴虐,大姐吓了一跳。
“对不起,”瞬间恢复了平静和礼貌,许冲冲歉意地说:“我自己来。”
几天下来,大家都喜欢上了这个乖巧懂事的孩子,所以当某一天收工时池荣要许冲冲稍后到他房间来一趟讨论下剧本时,所有听到的人呼吸都是一窒,随即又释然:这个圈子你情我愿,互惠互利,能进来的都是明白人,没有所谓的天使和魔鬼。
见许冲冲居然真拿着剧本出门,同屋的男一号摇摇头叹了口气,冲冲认真地回头看了他一眼,淡淡地微笑。
与很多不修边幅的导演不同,池荣非常懂得享受。他住在这个地方最好的招待所里最好的一个房间,指挥助理们布置的舒适又有品位,许冲冲进门的时候,他正靠在床头抱着笔记本上网。
“把门锁上。”池荣头也不抬地吩咐。
迟疑了一下,许冲冲按下了门扭。池荣拍了拍自己的身边,示意他坐过来,仍是没有抬头。
轻咬了下嘴唇,许冲冲有些灰心的把剧本放在桌子上,慢慢走到池荣的身边坐下,身体有些僵硬。
池荣刚洗过澡的样子,身上散发着沐浴露的清香,不是许冲冲熟悉的味道。把电脑放在一边,他终于肯抬头看许冲冲,对方并没有自己期望中的扭捏不安,正在安静地注视他。
“冲冲,我没看错你,演的不错。这样我跟制片方也算有个交待了,人家原来的男二都拍了好几条了愣让我撵走了……”
许冲冲机械地微笑:“谢谢荣导。”
池荣讨厌现在的感觉,对方完全游离在他的掌控之外,总是宠辱不惊地注视他的一举一动,让他很不舒服。他有些不爽,决定再做一次暗示,不行就让他滚蛋!妈的都是婊 子,凭什么你要立贞洁牌坊。
“过几天有一场戏,你要把镇上的一个有夫之妇勾上床,不知你有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如果没有,我现在可以帮你。”
许冲冲无声地叹息,这个人是怎么在国际上获奖的呢?如此缺乏想象力。想想当初李澈的左一堂课又一堂课,他的嘴角不可抑制地上扬,大哥你不做导演真可惜。
把那孩子的微笑理解为默许,池荣的手探进了许冲冲的衣服里,比想象还要细腻光滑的皮肤,“真是尤物啊。”他陶醉的想。
“这部电影拍完了我包你火,就是电影砸了你也会火,就看你会不会做了。”
“哦,”许冲冲不动声色地拉出池荣的手。“荣导我懂了。”
他跪在床沿上开始解池荣的衣服,上衣,裤子,内裤甚至袜子,池荣满意地看着他,心想真是个冰雪聪明的孩子啊。然后,他就有点觉得不妥了。
许冲冲开始上下打量他的裸 体,不放过哪怕一处角落。池荣的身材穿上衣服还过得去,脱光了就看出来是那种小骨头的人,圆滚滚的肉。在对方略带不屑的眼光注视下,他光火了,妈的谁是握有主动权的一方?
也曾是大学时的铁饼冠军,池荣一把拽过许冲冲翻身就压了上去,正要扯他的衣服,喉头一凉,一把精致的削眉刀的刀刃抵了过来。
削眉刀是不会扎死人的,但把他的喉管放血还是绰绰有余。战战兢兢地听从许冲冲的指令重新躺好,池荣冷静地劝说:“冲冲,不要激动,这种事情两厢情愿,你不愿意就算了,不要搞得着麽惊悚……”
许冲冲挑了挑眉毛,坐在池荣的腿上,握住眉刀的手没有一丝颤抖。
“池先生您刚才问我有没有经验,跟女人我是没有,但我有个男人。”又打量了一下池荣的腰身,他居然忍不住想笑:“他就像,”许冲冲指了指床头一个掷铁饼者的雕塑摆件。“那样的男人。所以我对您,”他又指了指雕塑旁边摆的俄罗斯套娃,“这样的身材实在是提不起兴趣。”
池荣气结,他觉得自己肯定是被人设计了,慌张的四处寻找摄像头。许冲冲扶住他的头,把刀刃紧了紧,池荣立刻老实了。
“可是我真的想出名想赚钱啊,”许冲冲摸了摸池荣的脸,“所以池先生,您放心,我会满足您的。”
被迫握住了自己萎靡的性 器,池荣哭笑不得的望着许冲冲。
“冲冲啊,我今天啥也不做了行不行?你放过我好吧?”
“不行,还没有让你爽到,明天你一翻脸把我也赶走了咋办?”
“可是,”池荣看了看自己手中粉坨儿一样颤巍巍的家伙,苦笑:“这副样子,你让我怎么爽的起来啊?”
许冲冲皱着眉想了想,用牙咬着褪下一只袖子,换了只手握刀,又咬下一只袖子,把上衣从头上拉下来。用自己的手包裹住池荣的手,开始带着他撸 动。
“荣导您可以用看的。”许冲冲示意对方看自己赤 裸的上身。
池荣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那您也可以用想的。”许冲冲的手继续动作。
又羞耻又刺激,池荣发现自己居然开始勃 起。被人用一把眉刀抵在喉咙,手把手的带着自己□□,他悲哀地想,孩子你到底来自哪里啊?好想劈开你的脑袋看一看啊。
男人是被下半身支配的动物,池荣不想自己硬起来的,但是小弟弟不听指挥。抬头,挺立,颤抖,呻 吟,最后居然恬不知耻的滴出了晶莹的泪滴。我靠!他不管了,加速了手上的动作,感觉马上就要高 潮了,许冲冲用拇指堵了上去。
“我明天还是男二吧?”孩子不放心的问。
“男二男二,冲冲宝贝,男一都行,只要你愿意……”
“我不想跟那个老女人演床戏,求您想想办法。”冲冲不撒手。
池荣的眼睛都红了,死命地扒许冲冲的手。
“那场戏删了删了,换今天这出儿还不行吗?让你勾搭个老男人,坐在他身上,用刀横着他的脖子,用手堵着他马眼儿,就是不让他射……天呐,冲冲啊,求你了,让我射吧!”
悄悄地回了自己房间,许冲冲不理睬男一探询的目光,衣服也没脱就钻在了被子里。他掏出手机,按出短信,一条一条的,像个馋嘴的孩子,贪婪地读取。
“给奶奶雇了个保姆,丫丫她们两个你放心,有我。”
“给你卡里打了钱,不爽以后可以还我,现在必须花。”
“记着你当初答应我的话,再做错事我就欺负我自己,让你疼死。”
“还有,我可以过朴素一点的生活的,所以你随便挣点钱就回来吧,想你想的,要犯病了。”
看了不知多少遍,许冲冲抹干眼泪,亲了亲发件人的名字,小声嘀咕:“撒娇也没有用,老老实实地等着吧。”
天气渐凉,方君诚不喜欢开空调,所以清晨秘书从梦中醒来,发现他的老大像婴儿一样蜷缩在他的怀里,睡得正香。
轻轻拨开他的额发,苍白光洁的额头,用拇指肚抚平上面细密的纹路,秘书忽然想让时间停止。昨天看到老保姆打扫主卧,说是他妻子要回来了。想着永远拿他当洋葱头和漫画书,又怎么可能?得收拾收拾回去了,秘书想。清冷的夜,不知那个从来都是高贵矜持的女人有没有给过他温暖?
眼睛泛酸,不敢再想下去。秘书翻身起床,却被方君诚抓住了胳膊,他闭着眼睛呢喃:“再躺一会儿,就一会儿。”
今天是去医院定期检查身体的日子,出来的时候两个人心情不错,一切都好。站在马路边等着司机取车回来,方君诚发现秘书望着对面的公交站点发呆,眼里满是希冀。
“看什么呢?”
“二十九路。”秘书不好意思地笑了,“我总觉得它的车型和龙猫里的大猫车很像,以前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坐一圈儿,转着转着就没事了。”
方君诚没看过什么龙猫,跟着研究了一会儿,拉起秘书的手,“不如我们去坐吧?”
秘书惊讶地望着他,这时忽然起风了,刮的两人的衣服头发都乱了。风越刮越大,街上的塑料袋废纸满天飞,行人纷纷转过身停住了脚步。
虽然个子没有方君诚高,此刻秘书非常想把他拉进自己的风衣里,紧紧地抱在胸前。正想着,他突然感觉头顶一凉,抬头,身旁楼上的大幅广告牌在狂风中摇摇欲坠,瞬间劈头砸了下来。
没有一秒钟的迟疑,秘书拼命把方君诚扑倒在地上,慌忙之中竟然还条件反射用手垫住了对方的后脑。他狠狠的闭住眼睛,用手臂撑起身体,等着那致命的一击。
什么都没有发生,甚至风都停了。秘书慢慢地睁开眼睛,一幅巨大的广告喷涂怪鸟一样匍匐在人行道上,抬头,光秃秃的广告牌好好地挂着。
有人向他们聚拢过来,好奇的打量。秘书尴尬地笑着,抽出自己的手,想起身却发现自己被方君诚紧紧地搂住,挣了一下,纹丝不动。
“老大,我…。。”
把秘书的头按在自己的肩窝,方君诚半晌说不出话来。眼见人越聚越多,把两个人密不透风的围在中央。抚摸着秘书的头,方君诚发现自己居然毫无顾忌的哭了,“虎头,傻虎头,你让我,拿你怎么办?”
方君诚平时不大爱说话,他妻子回来后,眼见着更加沉默。秘书也是默默地做事,只是趁没人的时候常常去听他的心跳。方君诚不再像以前一样推开他,由着他听,疲倦地笑。
一天,李澈打来电话,秘书的生日要到了,问去哪里聚,寿星佬没理由不让他喝酒,他喝酒李澈就一定得去。
“这次他不会喝酒了,你们都不用去,也不许送他礼物,非要送,第二天再说。”方君诚的语气里听不出喜怒,李澈想这是秘书又惹着他了,不以为然地挂了电话。
于是生日那天,秘书只接到了妈妈的电话,然后,尽管他百般提示,就差扯着嗓子喊了,没有礼物,没有聚会。凄凉的在沙发上坐到十二点,秘书认命地睡去了,他想,大家都很忙吧。
天还黑着,秘书被电话铃声吵醒,迷迷糊糊接了,竟然是方君诚。
“快穿衣服下楼!”撂了。
秘书紧张的洗漱穿衣,想着方君诚要是犯病了,不会自己打电话,稍稍宽了心。磕磕绊绊地跑下楼,傻了。使劲揉了揉眼睛,没错,大猫车,停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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