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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返-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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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
知返心里一震。
一直以来,他就像一个循循善诱的长辈,赏识她,引导她,鼓励她,教会她很多,却不会像父母那样一味纵容,给了她机会,却又要求她独立完成。
霍远静静地站在一旁,看她回答记者的问题,有些紧张,眼神却又无比坚定。
看着她,仿佛看见年轻的自己,想用他的经验和想法去影响她,怕她失去自己的风格,想放手,却又舍不得她走弯路。
只是这么简单么——他在心里问自己。
为何此刻看着她的笑颜,他竟比竞标成功还要欣慰?

等到人潮散去,才发现那个挺拔的身影已不在原地,难以名状的失落顿时涌出心底,黯然垂下眼睫,她缓缓往门外走去。
“知返。”
循声回头,却是晋凯,不是他。
“霍远还有些细节问题要和开发商谈,让我们先走,”晋凯冲她一笑,“今天表现不错,谢谢你。”
“晋总监过奖了,这是我份内事。”知返微笑。
“叫我名字就好,”晋凯按下电梯按钮,“你喜欢丹尼尔 李伯斯金?设计的风格和他有些相似。”
“嗯,以前在曼城,没事跑到帝国战争博物馆,看着那些光影线条,就会觉得很兴奋。”
“当初我和霍远对包豪斯实在痴迷,就跑到德国去,最爱是密斯 凡 德 罗和沃尔特 格罗皮乌斯,”晋凯笑道,“然后又四处看展,纽约建筑年展,威尼斯建筑双年展之类。”
“一定很有趣。”知返揣想他描述的情景,轻轻一笑。
当霍远背着包在世界各处游历时,她应该还穿着校服坐在教室里乖乖念书。
年轻时的他,是什么样的?是否一直都是这样的冷静淡然?有没有漂亮的外国姑娘心系于他?他会不会皱一下眉头,说声谢谢就很酷地转身离开?
忽然间,嘴角的弧度就怎么也控制不住,拼命地往上弯。
国际酒店的一楼,有半边是名品店,很多本市寻常商场里见不到的奢侈品,都在这里专卖。
“你等我一下。”晋凯嘱咐了一句,就往那边走去。
五分钟后他回来,手上提了个精致的纸盒,知返注意到东西是那家进口手工巧克力店的,瑞士空运,昂贵美味。
“给老婆买的?”她打趣道。
“不是,她还在德国,”晋凯笑得有些暧昧,把纸盒递给她,“是霍远特别叮嘱我给你买的,说是要表扬你的奖励。”
知返无意识地接过盒子,觉得全身的血液轰地一声都冲到头顶,脸一下子涨红:“开玩笑吧?”
霍远他是不是傻了啊!
什么奖励?
还特别叮嘱?还表扬她?
他当她是幼儿园的小朋友吗?要不要干脆再给朵小红花?
“我好像从来没见过他跟别的女人开这样的玩笑。”晋凯慢悠悠地说道,盯着她的目光促狭。
知返的脸越来越烫——那他的前妻呢,有没有这种待遇?
刚冒出这个念头,她就恨不得把自己打晕过去——她想到他前妻干什么?也许只是霍总他心情好,花点小钱犒劳她这个功臣而已!

外面的太阳依旧是火辣辣的,回到自己的车上,她连忙把冷气开到最低,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不由松了口气——还好,没化。
忍不住拿起一颗放进嘴里,微微的苦,淡淡的甜,就像某个人。
缠绵悱恻的滋味从嘴边滑到心口,变成了难以言语的悸动。
忽然间,想起他沉静的眼神,想起他温和的笑容,想起他身上带着烟草气息的清新香水味,想起他袖口微闪的白金袖扣,想起他掌心的温度。
这个时候,应该是午休时间,他是否记得吃饭,还是仍然忙着公事?
拿起电话,很想问他为何会那样握住她的手,为何那么忙却独独记得送她一份巧克力,可似乎又觉得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十四、声声慢







霍远回到公司时,已是晚上十一点。
整理完手头的文件,他关了电脑,闭上眼靠在椅子上。
虽然有些小波折,但平湖的项目还是顺利地拿下了。不知为何,他没有什么太过喜悦的感觉。这么多年,习惯了为工作日夜操劳,废寝忘食,当别人以或钦佩或嫉妒的心态去看待他为尚豪制造的一个又一个的成功时,他的心里也无风雨也无晴。
真的是有些疲倦,想去平台那边抽支烟,却不知不觉地下了楼,走到设计部。
靠窗的那个座位,属于知返。桌上有一块水晶莲花镇纸,在黑暗中反射着城市高楼的霓虹,盈盈地流光溢彩。
忍不住拿在手里揣玩,晶莹剔透,就像她一样。
右边的一叠图纸下,压着一份报纸,俏皮地卷着角,他抽出来——原来是填字游戏。
颊边不由笑出浅浅一涡——就知道她不是一个会乖乖上班的人。
中间的几格,涂改了好几次,最后被沮丧地打了个问号。
霍远拿起了桌上的笔,凝思片刻,写下几个字。
走廊里传来高跟鞋的声音,他放下报纸,看向停在门口的人。
“看见你的车还在,办公室却没人,原来在这里。”苏瑾的视线落在他身侧的那张桌子上。
“你没回去?”霍远走向电梯,表情淡淡的。
“回去了,又回来了找你。”
“有事?”霍远问道,语气平静。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苏瑾的嘴边露出一丝苦笑,“我们什么时候这么生分了?”
霍远转头看了她一眼:“你一直都有自己选择的权利。”
“光是我一厢情愿有用吗?”
有时候,她真的痛恨他这种七情不动的模样,仿佛这世上没有什么能破坏他的镇静。
然而,只是仿佛。
她曾经以为,他就是那样的性格,没有谁能影响他,改变他,穆宁不能,她也不能,可如今她却惊恐地发现,她错了。他的生命里,已经出现一个例外。
电梯缓缓地往上升,而她的心却在直直地往下掉。
“你是不是,”她狠狠咬唇,僵硬地开口,“喜欢上孟知返了?”
叮的一声,电梯门慢慢打开。
霍远站在原地,有一瞬的怔忡——他仿佛觉得那声音,是从他心里传来的。
喜欢知返么?
他记得他问过她,怎么样去爱一个人?
然后她回答说,谈恋爱不是做生意,你没法估计成本,也不能预设失败的底线,不要去想着盈利,因为连收支平衡都很难做到。
开车的时候,吃饭的时候,看文件的时候——总会在某一刻,不经意就想起知返的笑,知返的眼泪,知返说话的声音,知返狡黠的眼神。
等红灯时,看见有时髦女子从眼前走过,会想如果知返穿着这套衣服会更好看。
和朋友吃饭时,会想这道菜知返应该也会喜欢。
看着她紧张而又依赖地望着她时,会情不自禁地握住她的手,然后心里涌起的是连自己也感觉全然陌生的怜惜感。
“我不知道。”
他依旧面无表情,而苏瑾的脸上却浮现一丝绝望。
她已经知道答案了——这样一个冷静的人,也会有茫然和犹豫的时候吗?当他不能也不想干脆地说出否定的答案时,模棱两可的回答和一句喜欢有什么分别?
她难过得想尖叫哭喊,却知道那是最不可为的事情。她花了多少时间,付出了多少努力才得以站到这个男人身边,她怎么甘心,又如何放手?
彼时她还是高一的新生,到哥哥在读的大学里玩,炎炎夏日,阳光灿烂,葱郁校园里的惊鸿一瞥,让年少的心事似野草般疯长,一发不可收拾。到后来,他出国深造,她考上他曾就读的大学,走遍每一个有他影子的角落。当几年后他的笑容出现在本市晚报财经版时,她放弃了安稳的工作,不顾一切地考入尚豪。
刻意的偶遇,勤奋的工作,都只是为了能有机会靠近他。当那一天终于来临时,她向他表白了久藏的心事,他却说,失败的婚姻只要一次就够了,至于谈情说爱,那并不是他擅长的事情,所以,请她不必抱以希望。
于是她以退为进,让自己成为至少能偶尔陪他入眠的人,以为总有一天会水滴石穿,然而现实却是如此的残酷。
“你有没有想过,她的出现也许根本就不单纯?”她听见自己干涩的声音,在作无力的挣扎。
霍远微微一笑,并没有说话。
他知道,他怎么会不知道?孟景瑞和穆昭怀的关系,知返和穆清的关系,他都一清二楚。
犹记得第一次在公司里遇见知返,她以那样挑衅的眼神望着他说——尚豪赫赫有名的霍总,果然是百闻不如一见。
纵横商场这么多年,他从未放松过对人的戒心,可不知为何,他就是愿意相信她。
松开领带,他转身看向依旧站在门边的苏瑾:“你早点回去休息吧,我今天很累,就在这里过夜了。”

早晨上班,看见那辆熟悉的捷豹已经停在车库,知返心里莫名就一片明朗,哼着歌走到自己的座位,却看见秦菲正拿着一个纸箱整理东西。
“干什么,大扫除?”她不解地问道。
秦菲抬起头,眼圈却微微泛红。
“怎么了?”知返吓一跳。
“我被炒了。”秦菲淡淡一笑,强作欢颜。
“为什么?”知返惊讶地看着她——这个消息实在太让她意外了,论能力,秦菲在设计部算是不错的,而且她一直最照顾自己。
秦菲面露难色,沉默不语。
脑海中忽然浮现霍远问及秦菲的神情,知返脸色一变:“是霍远的意思?因为你和李秘书的关系?”
秦菲一愣,依旧苍白着脸色不说话。
她的反应让知返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心里顿时蹿起火苗,她放下包,转身往电梯奔去。
突然间郁结于心的情绪,说不清是愤怒还是难过,却让她难以承受。
她果然是小看了霍远——他够狡猾,够深沉。
那一个陪她逛夜市,递给她手帕擦眼泪的男人,那一个和她一起在半夜仰望星空,讲故事给她听的男人,那一个在星级茶餐厅用很拽的语气给她点麻辣烫的男人,那一个陪她一起在五中校园看焰火回忆过去的男人,那一个百忙之中还记得送巧克力奖励她工作的男人,他的温和,他的体贴,只不过是他的怀柔手段,而其实,他从未忘记她是什么身份,他也从未对她撤下心防。














十五、苏幕遮







出了电梯,知返直奔霍远的办公室。
门是半开着的,她敲了几下就推门进去,却看见苏瑾站在里间休息室的门口,手上拿了条领带。
她看了一眼知返的脸色,慢慢说道:“他在洗脸。”
不知为何,苏瑾脸上那一抹刻意的暧昧和手上的领带让知返觉得格外刺眼,她心里不禁冷笑——霍总经理他倒是近水楼台,公私两不误,倦了累了自有暖玉温香抱满怀。
这么想着,心头的火不由更旺上几分。
“是谁——”霍远从卫生间出来,看到她不由一愣,“知返?”
他刚洗漱完,只穿了件休闲的白T恤,没戴眼镜,眼神却更加深邃。
“有事?”他显然是有些意外这么早看到她,但还是笑着问她。
“秦菲被辞了,你不会不知道吧?”知返单刀直入。
“你是为了她来的?”霍远觉察到她语气里的火药味,仍是温和地一笑,转过身吩咐道,“苏瑾,麻烦你倒两杯咖啡。”
等到咖啡送到面前,他才缓缓开口:“人事部聘用或辞退员工,自有一套规矩,不会乱来。”
“哦?”知返盯着他,“这‘规矩’怕是霍总定的吧?”
霍远沉默片刻,声音平静:“辞退秦菲是我的意思没错,但我有我的理由。”
“你之前不是还说她能力不错,我很好奇,”知返清亮的眼神迎向他,“究竟是什么样的理由?”
“这个,恕我无可奉告。”霍远利落开口,笑意淡去。
“就让我来猜测一下你的理由如何?”他的回避让知返肯定自己的判断,她不由冷笑,“因为秦菲和李秘书的关系是不是?你根本就不放心有这样一个人待在设计部里天天对我吹耳边风,或者和我结盟?”
“人人都说尚豪霍总文理皆修,博古通今,是位大大的儒商,果然把暗渡陈仓的功夫领会十足,我也很佩服你能花这么多时间陪我周旋,哄我开心,但请你不要连累无辜的旁人。”
失控的话语就这么冲出口,连她也诧异于自己的口不择言,可心里的那股闷火并没有因为她这样为秦菲出头就有所收敛,反而烧得她难以呼吸。
整间办公室忽然陷入一片静寂。
霍远站在原地不语,清晨的阳光从他身后的落地窗照进来,让背光而立的他表情晦暗不明。
知返以为他会说什么来反驳,可他却只是低头掂着手中的杯子,仿佛思索着什么,却有种强烈的疏离感。
当窒息般的沉默让她快要无法忍受时,霍远忽然转过头看着她,轻轻一笑,“你就是这么看我的么,知返?”
知返顿时怔住。
那是怎样的一个笑容——有自嘲,有失望,有愤怒,还有痛楚?
明明世界是那样的安静,她却听见在他们之间,有什么东西在一点点发出破碎的声音。
她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茫然而慌张的情绪忽然间涌上胸口,陌生却强烈得让她害怕。
她想说什么,却觉得喉咙仿佛被什么梗住一样,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说话啊,知返,”他依旧是平淡的语气,“不要低着头,告诉我,你心里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那就说出来,没关系。”
怎么会没关系?不是这样的——她无措地看着他,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的声音那么轻,轻得就像情人间的低呓,可她却觉得有怒气席卷而来。
“知返,你知道么,如果你只是我员工,你根本没有资格过问我解聘谁,除非,你是以穆清未婚妻的身份,”他忽然微笑了一下,利眸望向她,“你是想这样吗?”
知返被他的目光钉在原地,再也动弹不了。
突然想起那一晚在夜市,他坐在她对面说——虽然我和穆宁离婚了,但你要是嫁给穆清,是该叫我声姑父的。
明明是同样的人说出同样意思的话,为何此刻的她,竟会这样难过?
“如果没事了,你出去吧。”冷淡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他从她身前走过,再也没看她一眼。

办公室的门被轻轻带上,应该是她走了。
打开衣橱,苏瑾走了过来,试探地看了他一下他的神色:“刚才我拿着你领带,她是不是误会了?”
霍远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你去忙你的吧,我换衣服。”
苏瑾点了下头,替他带上门。
偌大的休息室只剩霍远一个人,他的视线落在衣橱里的某处,却迟迟没有动作。
误会?
嘴边扯出一丝自嘲的笑——她能误会什么?又怎么会误会?
在她眼里的霍远,和在别人眼里的霍远没什么不同,一样的阴险狡诈,心机深沉。
所以,他刚才也不应该动气,这么久以来什么样的风雨他没经历过,何必为了一个小丫头的指责失态?
手落在衣橱里挂的衬衫上,不变的冷色调,黑白灰——这才他习惯的生活,至于那一抹偶尔出现的亮色,其实根本不必要。














十六、花间意







知返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设计部的,直到坐下来的那刻,心里仍是恍然若失。
秦菲早已离开,办公桌空得刺眼,她低下头,耳边仿佛还回荡着某个低沉的声音——你就是这么看我的么,知返?
为何他转身时冷漠的背影,让她这样地无法释怀,仿佛一个人被抛在陌生的街头,张皇失措。
忽然间,她的视线凝住——桌上的那份报纸,是她昨天拿来做填字游戏的,在她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已被人写下一行字。
有些潦草的字迹,却格外的洒脱大气,看在眼里有种熟悉感。
心口猛地跳了一下,她打开抽屉,找出那天竞标时那份文件,翻到中间几页,相同的字迹跃入眼帘。
原来竟是他的手笔。
如果不是那天他在文件上写下这些注释的字句,她根本不会知道他来过她的位置。
算算时间,只能是昨晚。
突然很想知道,当他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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