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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剑君-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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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为剑？”林无郑重问道。
风清扬脸上挂着虔诚的神色，比任何时候都要认真沉重：“剑是我，我不是剑。”
林无道：“由何而成？”
“数十年苦功，心中一点灵光。”
林无在问：“何用？”
“寒光三尺，可与天下群雄争锋。”
骄傲自信的气魄在风清扬胸中激荡，不吐不快。多少年了？自从一剑败尽江湖群雄以来，他在没有感受到这种热血沸腾的感觉了。
只有寂寞，无言的寂寞。
好像深入了灵魂，深入了骨髓。
无形中他的剑染上了尘埃，加上了枷锁。他人都以为他是因为愧疚剑宗落败才退隐江湖，可有谁知道愧疚只是其中很少的一部分。
退隐江湖是愧疚，更多的还是无奈和寂寞。
寒光三尺，对手难求。既然无人能让我出剑，那留着这柄剑又有何用？不如忘去，不如忘去。
林无仿佛从风清扬的眼里，看到了他骨子里深藏几十年的寂寞和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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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我心即剑
少年时一剑成名，与群雄争锋。。。。。。
意外得独孤九剑，独居深山苦练武功。。。。。！
在出江湖时，试剑天下群雄为之束手。
为人所骗奔赴远方成亲，女子即是烟花戏子，黯然归来，剑气相争已经落幕，剑宗大败死伤无数名存实亡。
黯然退隐江湖，隐居华山思过崖。
从风清扬眼神的回忆里，林无清楚的看到了风清扬波澜曲折的一生。
少年成名的辉煌，试剑天下的风采，悲痛莫名的黯然无奈，群雄束手的寂寞悲哀。
风清扬的一生，只能用八个字来形容。
一剑成名，悲痛莫名。
林无从风清扬的回忆里醒来，叹了口气道：“一剑成名，悲痛莫名，何其有幸！何其悲哉！”
林无的眸光带着一种难以掩饰的悲哀和黯然，仿佛是从灵魂深处而来，无法言说，无法释放。这本不是他本身的情绪，而是被风清扬波澜曲折的一生影响到了心神。
林无自己都没想到，此次论剑风清扬居然放开心神，让自己清晰的窥探他的一生。
没有一点秘密，将一生都陈显在自己眼前。
“一剑成名，悲痛莫名。。。。。”风清扬似乎也刚从回忆中醒来，嘴角轻轻的念叨着林无的话，神色里深处一种无法言说的沧桑悄然流露出来。
人老了，就喜欢回忆起以前的日子。
多少年了？自己都记不得了。
二十年，三十年。。。。。。？
往昔如梦，早已回不去了啊！
“哎！”一生的峥嵘，一生的坚持，最终在风清扬的心里化作了一句无声的叹息。
风清扬的剑是难懂的，就如同他的人生一样。似孤高傲然，似风轻云淡，又满是悲哀和黯然。他手里破尽天下的独孤九剑，何尝能够破开人心的束缚呢？
看不透，放不下！
那种情绪已经深入了他的骨髓，他的灵魂，他的剑。
或许孤高傲然，或许风轻云淡，或许落寞悲哀，或许莫名挣扎，由心而动，由剑而生。
风清扬的情绪和经历，对林无无上心剑无疑不是一种很好的借鉴。心剑之法本就是由心而动，由心而生的法门。经历过风清扬一生经历的洗礼，林无无论是心境还是对剑道的领悟都有长足的进步。
林无眼中漏出一丝神采，对风清扬道：“接下来，看我之剑道。”
“齐天，你也仔细看。”说完，林无又转头对带风清扬来的黑衣少年说了一遍。
“恩。”黑衣少年轻声应道。
风清扬点头定了定神，将其他情绪一扫而空，只留下最初的虔诚和认真来品茗林无的剑道。
“什么是剑？”风清扬问道。
“剑由心生，心中有剑，天地万物日月星辰无不可为剑。剑即我，我即剑，唯我唯剑，舍剑之外，再无他物。”
“剑是什么？”不知出于什么原因，风清扬换了个说法又问了一遍。
这句话落在旁人身上或许无法理解，觉得表达的意思都一样，可是落在林无身上，却又是另一种感受。
“剑是诚，唯有诚于人方能诚于剑。剑是情，唯有极于情方能极于剑。”
林无回答的很晦涩，若对剑道领悟不够根本领悟不到其中的意境。比如认真听他们论剑的黑衣少年齐天，就觉得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
他只是一流高手，的确不容易理解宗师高手的道理。
笑傲世界对于一流高手的划分很笼统，后天七层能算一流，八层也能算一流，后天九层还是算一流。
而宗师高手却是后天十层。
且不仅是功力层次的远远超越，最重要的是心灵层面的遥遥领先。宗师高手已经将武学已经练到了一种化腐朽为神奇的境界，一招一式都带着自己独特的理解，而不像一流高手还停留在招式运用的境界。
金庸武侠世界，论招式或许不一定会差其他世界，但是心灵层面的修行却难免浅薄了许多。
在其他武侠世界，一流境界的高手心境修为，都不会比笑傲世界宗师境界的心境修为差。
相对而言，金庸世界的武者进入先天境界的难度也比其他世界高了不少。
更不提大唐世界里寇仲和徐子陵，修炼了长生诀一副图，直接从后天返先天，从起跑线就碾压了不少人。
当然，这是武学层面的差异，非人之罪。
风清扬笑着点了点头，又问：“何所以成？”
“痴迷执著，由心而成”林无学剑，以执著入剑，所以他如是答道。
“何用？”
“三尺缨锋，可破世间万法。”
两者一问一答，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天色渐渐洒下黑纱，似乎又将拉开一道夜色的帷幕。
风清扬从林无的心神中醒来，嘴角冰冷的吐出了一句话：“独孤求败曾言剑道即人道，然你之剑，由心而成以心奕剑，剑道即心道。”
“以你之龄能领悟此等神妙剑道，老夫送你八个字。。。。。”
“惊才绝艳，天下无双。”
话音冰冷，显然也是被林无的剑道影响到了心神。其实这也是心神论剑的弊端，虽然心神论剑能够更清晰的应证到自己的剑道，但同样也容易被别人的剑道侵蚀心神，如果意志不坚，甚至最终剑心蒙尘沦为他人的剑道附庸。
两人都是心智坚韧之辈，倒是很快就醒悟过来。
这时，天柱山峰的脚下，突然有几道灯火在远处摇摆闪烁。林无看了风清扬一眼道；“他们来了。”
说话间，两人站起身来，结伴走到峰延，借着峰顶点燃的火光，目光如剑的向下方看去。
天柱峰顶，一个大火堆正熊熊的燃烧。齐天站在一旁，开始准备着晚上的食物。
借着大火，两人能清楚的看清下方的事物。
下方总共来了八个人。
前方的是四个手上提着灯火在前引路的黑衣少年，正是林无派去邀请数位宗师的人员。
他们身后，跟着的四人。
一个羽衣星冠背着长剑，手里拿着一柄拂尘，年岁看上去有些苍老的白发道人。
此人正是武当掌门，江湖宗师之一冲虚道长。
他身边跟着一个身披袈裟的和尚，看两人那寸步不离的样子，便容易猜出和尚的身份。
正是后世被人不断吐槽，冲虚道长的好基友，方证大师。
林无扫了一眼便将目光放在了其他两人身上。
一个是林无早前就见过的日月神教前教主任我行，多日不见他还是没什么变化，一身青衣，一张比僵尸还苍白的面容。
不过，此时他心情似乎不怎么好，一双冷目不时的扫视着离他一丈远的一个一身烈焰红衣，骄傲的犹如凤凰的女子。
烈焰红衣，凤钗搔头。
美艳动人的脸庞，骄傲的似乎永远不曾低头的蜷首。
的确是很出众。
林无猜出了她的身份，日月神教当代教主，江湖上最神秘的人物东方不败。
看着她的装扮，林无心里恶寒，全身的鸡皮疙瘩起了大遍：“一个男人搞成这样，真心不敢看。。。”
站在他一旁的风清扬，自然没有发现林无的古怪，只听他笑道：“哈哈，没想到东方姑娘居然也肯出黑木崖了，看来剑君的先天之道的确很吸引人啊！”
“东方姑娘？”林无几乎是一字一句说出来的，并且他自己都不敢想象自己是带着什么样的面色说出的这句话。
第21章东方不败
风清扬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问道：“有什么奇怪的吗？”
林无犹豫道：“他不是个男人吗？”
男人？
风清扬脸色十分古怪，似乎在强稳着笑意：“你都从哪听来的？东方姑娘虽然一向以男装示人，可她的确是个货真价实的女子啊。”
女子？
林无嘴角微微抽搐，心里就像有一万头草泥马神兽狂奔而过一样。前些日子他还信誓旦旦的，对任我行说东方不败练了葵花宝典，已经成了一个不男不女的怪物，谁曾想人家居然真的是个货真价实的女子，只不过以前一直在女扮男装。
难道这不是原来的笑傲世界？
“你是怎么知道的？”林无面色奇怪的看了一眼风清扬，眼神里流露着一种似笑非笑的眸光。
风清扬老脸一红，像是猜到了他的想法，怒声道：“这有什么奇怪的，老夫认识她的师父，而且从小看着她长大。”
“原来是这么回事。”林无点了点头，不再询问。
他的好奇心满足了。
东方不败是男是女其实对他来说都没什么区别，反正他马上就要离开这个世界。
我走后，哪管他洪水滔天！
悬崖。
一阵阵破空声自远处传来，惊破寂寥的夜空。
远处。
一道妖娆惊艳的身影朝着林无的方向飞快的掠来，惊鸿一瞥，就像是一团在空中飞舞的火焰一样。烈焰红衣随风而舞，远远望去，又恍若一朵盛开的红花，艳丽的好像血的颜色。
“那小子，就是你向任我行说我不男不女的？”
曼妙的声音恍若从天外飞来，仙音袅袅，丰姿绰约。声音中不仅有女儿家的柔媚，更带着一种堪比傲气男儿才有的气概。
人还未到，声音就先到了。
骄狂自负，犹如俯视江山万代的女王。
峰顶。
风清扬满是错愕的望着林无：“你说她不男不女？”
“她练了葵花宝典。”林无面上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心里却在不住的暗骂任我行这个混蛋出卖他。
风清扬抚着额头莫名道：“谁和你说的葵花宝典只有自宫才能练的？东方姑娘的师父早就将之改的适合女子修炼了。”
“甚至女子阴性体质，修炼葵花宝典进步之神速，远超自宫修炼。”
“风老，你和这个小屁孩说这么多干什么？让我先好好收拾他一顿再说。”
在林无的目光下，一个身穿鲜艳红衣，头戴凤凰金钗的女子出现在了峰顶的一角。
左手上一把日月团扇轻摇，右手按在腰间一柄剑上，一步一步从岩角朝林无走了过来。
威风凛凛，霸气侧露，俏脸妩媚中带着一点嚣狂气概。一身绝代风姿，足以让任何女子在她的面前黯然失色。
这样的女子无论她走到哪里，都会成为舞台的中心。
任我行冲虚等人，紧紧跟在她身后上了峰顶，一步不慢。
夜下，火光燃烧的天色通红，柴火上溅射的火星就像一个个跳跃的精灵，舞动着灵巧的舞步，为漫无生趣的夜晚添加了一股妖异的生机。
峰顶。一红一白两道身影遥遥相对。
“你是自己束手让我打你一顿了事呢？还是让我亲手擒下你再打。”东方不败红唇轻启，妩媚的声音霸气道。
林无眼角一冷，他心里设想过眼前女子会以什么样的话开端，但完全没有想到居然是这么一番霸道的话语。
简直没把他放在眼里。
狂！
傲！
霸道！
本应只有傲骨男儿才该有的气质，居然出现在了一个女子身上。巾帼不让须眉，林无今日才算领悟到了这句话。
“你来试试！”身为剑者只有进从无退，林无苍白的手按在腰间剑柄，眼眸冷意森然，虽然不能轻易动用全部的实力，但身为剑者何惧战斗？
苍白的指骨，青郁的剑柄。
当林无的手按在剑柄上的时候，在场的所有人，几乎在同一时间都感受到了一股苍凉清冷森然的气势。
仿佛他的手不仅是按在剑柄上，而是触及到了一种令人恐惧的禁忌。
“他又变强了！”任我行眼里闪过一丝震撼，苍白的犹如僵尸的脸上带着莫名的神色。
突然他眼光一冷，目光就像针一样刺在东方不败的后背上，嘴角森寒道：“剑君，当日西湖梅庄你曾说答应我一件事，可记得？”
说话间，看向了林无。
“记得！”林无应了一句，目光越过站在中央的东方不败落在任我行身上：“可惜，你好像没有办到答应我的事。”
“不，我办到了。我已经成功让你找到了与东方不败一战的机会。”任我行摇摇头，笑着说道。
“你想要我做什么？”林无点头，任我行虽然取巧了，可的确是他那一句推到自己身上的不男不女，起了作用。
任我行满意一笑，狠辣道：“你我联手，斩杀东方不败。”
“杀我，任我行你也真敢想？”林无还未答话，东方不败冷笑声响了起来。
“哼。”任我行冷哼一声，脸上杀机肆意。
柴火上的火星跳跃的更加灵动，夜风乱舞。全场气氛凝重，似乎空气都黏稠了起来。
火光下，每个人的表情都清晰可见。
五个黑衣少年站在火堆旁，默默着准备晚上的饭食。
冲虚方证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默然无语。既不相劝也不阻止。风清扬在林无身旁，嘴角带着一丝无奈。
想要劝阻，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只能一旁暗暗戒备，心里想如果东方不败落入下风就插手保她一命。
“剑君你意下如何？”任我行问道。
“哈。。。。”
“哈哈。。。。”
东方不败桀然傲笑，娇若银铃的笑声越来越大，回荡在夜空中，似乎是对任我行不屑的嘲讽。
半晌。
笑声停下。
东方不败娇艳的俏脸上挂着一丝妩媚，伸手束拢了一下被山风吹乱的秀发，嘲讽道：“任我行，你真是活的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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