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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爱的,你-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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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笙讨厌这种不上不下的感觉。走?没借口,留下?又不愿意。
终于得见别墅主人已经是五天之后。何至雄走路特别轻,突然地出现在楼梯拐角,吓得燕笙以为小偷进来,差点飞起一脚踹人。
何至雄面色阴沉,完全没了那天平易近人的和气劲儿,他半仰着头,打量一身外出装束的燕笙,“出门?”
“我想看我妈去。”
何至雄那两道浓眉快要拧做一团了。燕笙感觉不妙,忍不住替自己辩解,“这几天我哪都没去,一直呆在这儿。今天周六”
“我回来拿东西。”
燕笙恍然大悟,原来他嫌自己挡道了,她赶忙侧身让出楼梯。
何至雄昂首阔步,目不斜视的。
燕笙简直有冲动立马拿背包走人,可一想烂摊子甩给蓝妈妈念头只能斩断在肚子里。走出别墅,燕笙向门口保安打听坐车路线,结果着实悲催。这里属于高档住宅区,根本没开通公交线路,出租车揽不到生意也极少往这里来。按保安所说,大概得步行半个小时,见到第四个红绿灯才能搭上车。
他们说话的功夫,有车悄然停在旁边,车窗落下,何至雄面无表情的,“上来,捎你一段。”
燕笙没做虚头巴脑的客套,乖乖上了车。
说起来挺远的地方,对汽车不过是踩几下油门而已。眼见着第四个红绿灯出现,燕笙却没敢吱声。因为何至雄正举着电话发火,他斥责对方:
‘送礼这么点儿小事都做不好,要你是白吃饭的?’
‘你该去照照镜子,看自己脖子上架了个什么东西!’
电话那端的人稍稍辩解几句,马上招致何至雄更大声的训斥,直震得燕笙耳膜嗡嗡作响。眼见着车子驶过东江大桥,进入繁华城区。何至雄俨然忘了‘捎一段’这回事,自顾自奔着他的目标而去。
轮到何至雄想起车上捎带的人,燕笙已经彻底迷失了方向。去年,燕都市举办了世界大学生运动会,市容市貌都随着这届盛事焕然一新。没有旧参照物比对,燕笙完全辨不清方位。她只得答,“你随便把我放哪好了。”
何至雄是目的性极强的人,对事严苛认真,无法接受‘随便’二字。他甚是不满的问道:“你去哪?”
“慈云寺。”
何至雄登时火了。早说去慈云寺,他从家出来直接右转,省得兜这么大一个圈子。现在他们往东开了半天,离目的地越来越远。虽然浪费的不是何至雄的时间,他也无法容忍。
“早干嘛去了?耽误到这会儿才说!”
呵斥犹不解气,何至雄还狠狠瞪她一眼,往前找个路口掉头。紧接着,他加大油门奔慈云寺而去,仿佛要把浪费的时间追回来。
一大清早,来上香的人稀稀落落,偌大的停车场里也空空荡荡。何至雄的车呼啸而至,戛然一个急刹停在入口处,他硬梆梆吐出两字,“到了。”
从不晕车的燕笙已然七荤八素,胃里一阵阵的翻滚,隐隐欲呕。她有气无力去拉车门,刚探出一只脚,燕笙呆住了——魏锦然正从停车场出来,与自己咫尺之遥。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留言的各位亲~~么么哒~~
☆、第 九 章
燕笙惨呼一声,脚立即缩了回来。这退缩并非源于害怕,而是难言的尴尬和羞惭。若干天前那场发烧,虽是严重但没到深度昏迷的地步,残存的记忆碎片无时不刻敲打着燕笙的神经,尤其是那个砰砰跳动的胸口,以及裹杂了男人气息的粗重喘息声,越想忘,越清晰地提醒她曾发生过什么。
何至雄察觉到她的异样,禁不住顺着侧面车窗张望,霎时间,何至雄大喜过望。刚刚他还为集团入驻保税区的事焦头烂额,转眼就撞见专管此事的人,真是打瞌睡有人送枕头。何至雄迅速拉开车门,高声招呼道:“魏主任,真巧,在这儿遇见。”
魏锦然是陪母亲来的慈云寺。不过与拜佛无关。闻听潘静娴的病情,家里九十岁的姨姥姥极力主张来庙里拜拜菩萨,保佑手术成功。潘静娴是不信封建迷信那套的,但拗不过老人家唠叨,眼看回德国的日期临近,权当完成任务来走一趟。
魏锦然摆手打过招呼,低声给母亲介绍道,“是业务上的客户。”
对燕笙,魏锦然看在眼里却没有提。
何至雄下车,展开热情洋溢的笑脸,“早知道魏主任来,我应该拐弯接你们一趟。”
“何总太客气了。”
嘴里说着,魏锦然的视线始终没离开燕笙。他有种奇怪的预感,上回碰面,她中途发病。而今天见面,她似乎处于随时发作状态,那张小脸白得几乎没有血色。果然不出他所料,刚站稳,她整个人就显出摇摇欲坠的架势。魏锦然下意识地伸手去搀。
燕笙却是唯恐吐到对方身上,挥起左手想扫开他,突然一阵急呕袭来,她的左手象溺水者抓紧浮木般死命抓了他衣袖,带得魏锦然也跟着她往前冲了半步。
因为没吃早饭,干呕一阵,吐出的也是些酸水而已,眼泪花花中,她松开了抓紧对方的手。
魏锦然不声不响递上纸巾。
她接了,含糊地道谢。其实,燕笙自己都不确定那几个字能被人听清。
潘静娴跟了过来,“不要紧吧,姑娘,我带你去卫生间洗一下?”
看两个女人离去的背影,何至雄隐隐兴奋,“魏主任认识燕笙?”
魏锦然抚一下被攥皱的袖子,轻轻点头。
这可把何至雄乐坏了。数分钟前他还训斥手下无能,勾搭不上负责人,转眼难题就有了转机。
这事的起因还要从去年说起。燕都市成立保税区,何至雄掌管的金地集团一直有海外市场的业务,恰好能借这次契机享受退税和其它税收政策上的优惠。但民营企业在保税区所占的份额最少。为抢到进驻名额,各家企业纷纷施展神通。何至雄也使尽手段,无奈钱花了不少,收到的却都是空头支票,没有一个确凿的承诺。
算起来,这不是二三十万的小数目。如果按销售部今年的业绩预增估计,返还的税费足矣再建一个中型制衣厂了。何至雄白手起家,打拼出国内数一数二的男装制衣企业,不要说他天生具有生意头脑,就连普通人也不会放过唾手可得的利益吧?
“我跟燕笙是亲戚,”何至雄极力夸大两人间关系,“这姑娘现在就在我那做事,我也特别看好她。”
“何总信佛?”
魏锦然的话听在何至雄耳朵里,有种绕开话题的嫌疑。不过,何至雄不介意,攀上关系就好。他哈哈笑道,“做生意最好信自己。信了半天佛,不过是临时抱佛脚。”
魏锦然失笑,“何总的观点有意思。”
“何总何总的多见外,直接叫我何至雄。”
“好。”魏锦然不着痕迹地扫一眼堵靠在面前的车子。
何至雄一拍脑门,“嘿,瞧我,光顾着跟你聊天都忘记停车了。你等等,我这就来。”
何至雄停好车子出来,正好燕笙与潘静娴也从卫生间回来。魏锦然郑重其事为双方介绍了一番,惹得何至雄大呼有缘,自己母亲也姓潘。
潘静娴笑道,“今天这个场合,最适合谈缘分和心境。”
何至雄亦是大笑,“对,菩萨面前最好谈些与钱无关的话题。”
“也不尽然,”潘静娴指指售票处,“我年轻时这座庙荒凉不堪,典型的老树枯藤昏鸦。再看现在,已经需要购票入内。菩萨也懂经济。”
相比他们两个相谈正欢的热闹,魏锦然与燕笙反而格外安静。只是魏锦然发现燕笙半低了头,从他的角度能判断出视线的终点是自己脚上,他立即低头。原来,鞋上沾了几点污渍,想必是刚才搀扶她时溅到的。魏锦然伸手准备掏纸巾,燕笙马上递了自己手里的,“真对不起。”
“没事,你又不是故意的。”到手的湿巾带了热度,仿佛被捏了很久。
“不好意思。”燕笙再次道歉,只是她的头垂着,好象极力避免跟他发生视线接触。
“你没事了吧?”
话没头没脑,偏偏燕笙明白,“早没事了,谢谢你。”
稍后,魏锦然感觉周遭突然安静了,聊天的那两人蓦然收声,目光齐刷刷汇聚到他身上,似乎都对他们接下来的对话充满兴趣。魏锦然笑笑做个手势,“你们先走,我马上来。”
仿佛心照不宣的,何至雄停在原地不动,潘静娴邀请燕笙一起走。从停车场到慈云寺正门,中间经过修茸一新的山路,因为坡度大,大家不自觉的都放慢了脚步。
“我还没问你叫什么?”潘静娴想起儿子漏了介绍她。
“燕笙。”
潘静娴偷眼打量燕笙,女孩不施脂粉,白净清秀,尤其那双狭长的单眼皮,有种未长开的孩子气。相比粗壮健硕的日耳曼少女,潘静娴更喜欢中国女孩的修长温婉。可惜,这燕笙性子偏冷,刚刚潘静娴搀她去卫生间,走了没几步就被她悄无声息地摆脱了。
“以前来过这儿吗?”无声地走了一段,潘静娴开始主动找话说。
“这是我长大的地方。”
“你在庙里长大?”
燕笙指了相隔不远的位置,“原来这里有条小路,一直到我们村。现在村子搬迁改成停车场了。”
“村子?”毕竟十多年没回国,潘静娴的记忆也模糊了,她转身问儿子,“这原来有个村子?”
魏锦然与何至雄并肩而行,就在她们身后七八米的位置,他答:“有。大概三十多户,去年政府修缮慈云寺,那个村子整体搬迁走了。”
“那你们家搬到哪去了?”潘静娴想借此探听女孩家里的情况。
“新城。”
“新城?”潘静娴颇为苦恼。在燕都,她已经是彻头彻尾的异乡人,急需一个翻译来解释,她再次回头,“儿子,新城在哪?”
“三姨姥姥家就是新城。”
“哦,”潘静娴点头,“我知道那儿。全是新盖的楼房,千篇一律。”
燕笙纳罕地瞟她一眼,连新城都不知道?燕都建新城起码是七八年前的事了。至此,燕笙确定眼前的人与庭审那天出现的不是同一个人。其实,她早该确定,坐在庭审现场的女人四十出头,而魏锦然母亲至少五十多岁了。燕笙卸下重重心防,不再担心她扑上来挠自己一个满脸花了。
潘静娴轻轻叹了口气,“我对这里的记忆只保留在一条江一座庙的基础上。可这里的变化让我怀疑,江和庙早脱离了原来的样子。它们更象是我为了一解乡愁臆想出来的影像。当影像和眼前的现实重叠哪个都不真实。”
燕笙没领略过乡愁,但她深深理解那种影像和现实重叠的落差。走在燕都焕然一新的街头,她时时都能感受到那种不真实。
“对,那种不真实叫人沮丧。”
潘静娴的声音低缓柔和,象她脸上的皱纹一样妥帖温润,“是啊,沮丧、陌生、怀疑,我的乡愁一下变得没滋没味。”
“乡愁也不是人人都有的。象我,恐怕一辈子都不会踏出燕都半步。”
“年轻人,话不要说得那么早。年轻时我也想不到,有一天我会只把他乡做故乡。人这一生啊,只有到了我这个年龄,回头展望时你才会明白,”潘静娴极是唏嘘动容,“当初很多事都不该钻牛角尖。一笑而过,未尝不是一种解决手段。”
“可你怎么知道那么解决,笑过之后不后悔呢?”燕笙的话亦是不疾不徐,“我觉得那才是最可怕的。你永远为当初的决定痛恨自己,永远活在懊悔中,日复一日,被这种痛苦折磨。”
“这么说你遭遇过后悔的事?”
燕笙坚定地摇头,“没有。我对自己做过的每件事都不后悔。”
潘静娴很欣赏这女孩的悟性,她爽朗地笑起来,“事实上,我只有回国这几天萌生过反思自己的念头。之前的十几年我一直认为自己做得很正确,无比正确。”
身后的何至雄听到魏母笑声,跟着一起高兴,“她们聊得挺投机。”
魏锦然凝视着燕笙背影,或许知晓真相的缘故,再看燕笙他已经没了最初的忿然和排斥。花一般年纪的女孩锒铛入狱,如果她知道自己身陷牢狱是彻头彻尾的骗局,是源自某个人自私透顶的设计,她会作何反应?刚想了开头,魏锦然就不敢再继续下去。
一边的何至雄侧过头,他感觉得出来,魏锦然跟自己虽是有问有答的,实际上却有那么点心不在焉,仿佛游离在谈话之外。当他看清魏锦然目光注视的方向,一丝恍然的笑意浮上何至雄唇边。
作者有话要说: 多不容易,俩人隔了这许多章才见着。
☆、第 十 章
不知不觉,他们走到慈云寺山门前。虽是一大早,香炉处云雾缭绕的程度与其它时间没什么分别。魏锦然担心母亲受不了,急忙从包里拿了口罩给她。
何至雄动作也快,不知从哪抱了几捆香烛过来,准备发给大家。魏家母子纷纷摆手拒绝,他们视此行为锻炼身体,没有烧香拜佛之意。
何至雄误会了,强行把香烛塞到魏锦然手里,“客气什么?谁买不是买。菩萨只管收供,才不管那么多呢。”
剩下的香烛,何至雄一股脑塞给燕笙。他是不信鬼神的,磕头跪拜那些泥塑木雕?开玩笑!清空两手,何至雄插着兜踱到魏母身侧。这一刻,潘静娴也是悠哉,无事一身轻地瞧着儿子。
魏锦然无奈,只能应承下来。再看燕笙抱了大大一捆,他问:“我替你拿一些?”
燕笙摇头,“我行。”
魏锦然问:“我没烧过香,这里面有什么说法?”
“你跟我来吧。”
燕笙引着他迈过大雄宝殿门槛,来到菩萨面前。正待跪下,魏锦然手疾眼快,推过地上的圆垫子送到她膝盖下。燕笙跪下,虔诚地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后,对魏锦然示范,“就象这样,求菩萨什么事,你悄悄说给他听。然后,去外面把香点燃插到香炉里就好了。”
魏锦然照猫画虎,也双手合十。空寂的大殿里,菩萨高高端坐于上方,悲天悯人的目光投射下来,似乎了然祈求者的孤苦无助。
也许心境使然,第一次拜佛的魏锦然完全没了旁观别人时的超然物外。从知晓母亲病情到现在不过区区十余天光景,不得不说,潘静娴太理智太冷静。不止一次,她用淡然超脱的语气描述生命最后一刻——有老友、有鲜花、有她喜爱的音乐作陪。她甚至签署了‘不抢救’协议:如果最后器官衰竭,不采取呼吸机延续生命。
她越是讲得轻松,魏锦然心里越难过。整个事件里,他完全被隔绝在外,就连安慰都被母亲摆手打断。与他有关的只是签署一个又一个文件。魏锦然当然明白母亲之所以谈笑风生、淡然超脱,为的是不从别人眼中收获怜悯和同情。可惜,她只顾成全一生要强的自己,忘了作为儿子,魏锦然心中的痛楚。
缓缓睁开眼,魏锦然已是双目通红。
“求完了就去烧”燕笙蓦然停住,有些不知所措。
魏锦然别过脸极力掩饰自己的失态,随即他从钱包里数出一叠钱,头也不转地递过去,“麻烦你帮我捐了。”
燕笙故意走得很慢,好让对方有时间平复。等她慢吞吞从功德箱那回来,魏锦然已恢复如初。
“谢谢。”起身时,魏锦然低低的说。
“不谢。”燕笙同样低低的答。
走到大殿外香炉处,魏锦然把香烛探进去,火苗一下舔上了香烛,燃烧片刻,火苗又化成烟气,盘旋缭绕在他四周。透过浓浓烟雾,魏锦然瞥到香炉对面的燕笙。她有条不紊地处理香烛。虚幻迷离的烟雾中,她低眉敛目的神态仿若充满谦恭,又无限从容。
那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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