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淡风轻-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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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云淡风轻
作者：丁孜
备注：
　　　　　　　一切你所认为的偶然，都是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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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霉事总是接踵而至

　　铃声响起，周围瞬间变得拥挤吵闹，到处是奔跑的身影，能够牵动正在疯狂长身体的高中男生思绪以及神经的，说到底还是食欲吧。
　　食堂的队伍长得有些看不到头，已是十月但天气依旧炎热，放眼望去满是夏季校服的颜色。我排在近末尾处，漫无目的地扫视四周。
　　过了许久，队伍都不曾移动过，心里有些焦躁，推了推眼镜，拿出手机习惯性地点到收件箱，一条一条地翻看。有一个名字出现地有些频繁，夹杂在零星的服务短信间，一直不停地向下按，出现得越是频繁，再向下，显示着那同一个名字，绵延地看不到尽头。没由来的满足感，现在的我是什么表情呢，这么想着于是不禁地挑了下嘴角。
　　拿到餐盘时四下已经没有什么空桌，连跟不熟的人说话都嫌厌烦，更何况是跟完全陌生的一起拼桌吃饭。根本不行的吧？
　　纠结了几分钟，看到有人在冲这边招手，那个在收件箱里出现得频率最高的人，而那桌坐着一男一女。
　　那，现在的我又是什么表情？
　　最后还是硬着头皮去了，坐在他身边。而在对面的自然是女朋友了，五官很淡，甚至算不上好看，但皮肤白皙，笑的时候自有一番可爱，软软的长发垂在胸口，果然是他会选择的类型。
　　而那个人，他有着小麦的肤色，修长的四肢，常年打球的结果，正咧嘴对我笑：“看你这样，肯定是没有很努力地跑吧，病秧子，太弱啦！”我瞟了一眼他桌上放的东西：“你也好不到哪去，整天吃泡面哪会有什么营养，都瘦成什么样了……”下意识地收住声，在这场合讲出这些多少会有些不妥吧，我抱歉地看了看对面的人。那个女生把手捂在泡面碗口，安静地对我笑。　
　　“哎呀，真是没办法”，他依旧用夸张的腔调咕哝道“我们最近经济拮据嘛。”
　　经济拮据……吗？我瞬间想明白了什么，正对上女生羞涩的眼神。
　　……原来是这样啊，那我算是彻底失恋了么？
　　疼痛划过心头的速度快的让自己都以为是错觉。
　　
　　其实，早已发现了自己的异常，那不过是单方面的念想。
　　如果没有他的话，我依旧会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尽管如今仍然不太善于与他人交谈。
　　初中三年的同班，到了高中变成了上下楼层，虽然不能同班，但只隔着个楼梯也能让人着实高兴。
　　教室外的走廊过道很宽敞，于是每个课间便习惯性地靠在走廊的栏杆上晒太阳，而更多时候只是盯着楼下同样晒着太阳的那个人发呆。这张熟悉的脸，原先略显稚嫩的面容在时间的细心打磨下越发地出彩，面部轮廓变得有棱有角，下颚的线条日益明朗，下巴尖尖的像只狐狸。对于自己的这个比喻，我很是满意。
　　似乎是因为目光太过灼热，他在与旁人的打闹中抬起头来，在刺眼的阳光下眯着眼。我笑出声来，而他却不解地歪着头，然后咧嘴。
　　“是太帅了让你看呆掉了吗？”
　　我低了低头，像是不甘心又像是认同般地笑了：“啊。”
　　通常这个时候他会跑到楼上，硬缠着，要求陪着去厕所，因为男厕在我所在的那一楼层，于是总免不了在走廊上放肆地打闹。每当这时，总由衷地感到高兴，很奇妙，内心像是被某种温暖的物质所填满，只希望一直一直这么下去，和他一起。
　　是从什么时候产生这种想法，记不太清了，只知道自己一直在克制。又不是初尝恋爱的思春期少女，再说两个都是男人，在其他任何人看来都是很奇怪的吧。
　　不过那种莫名的悸动并不影响我们的关系，依旧是每天嘻嘻哈哈没心没肺地在课间的楼道打闹，周四与他们班一起上体育课打球，周末回家一起组队打Boss。他是我所重视的人，而我也会是他所重视的朋友，这样就够了。
　　所以那不被认可的，怪异的，无法说出口的暗恋，尽管知道没有任何结果，也没有任何可能……果然还是应该放弃吧。
　　那是不是应该把手机里那些累积了一定数量的有着相同署名的短信删掉，以及那些有着同样面孔的照片？然后重新开始过一个正常高中男生该有的生活，是不是也应该开始交个女朋友了？
　　是了，那就这样吧，我如此决定着。
　　
　　又是一个星期的开始，周日的晚自习。
　　课间去厕所的间隙，洗完手后习惯性地拿出手机看时间，想起了什么，看到四下没人，于是按到加密的相册开始一张一张翻看，却始终也按不下cancel键，照片里的人不知道为什么，笑得很放肆。
　　“在看什么啊这么出神。”
　　被突然冒出的声音吓了一跳，手机从手中滑了下来，眼前的人一把接住，然后自顾自地翻看。我倒吸了一口气，是崎，我们班的不良。接着立马反应过来，冲上去抢手机。
　　“还给我！”
　　“嚯？全是一个人诶，真是奇怪……”
　　崎挑下眉，没有再说下去，但这样的反应让人更加恼火。可恶他到底有多高啊，似乎比那个人还高点，一般的一年级学生很少有这样的身高吧！
　　他就这样伸长手臂把手机越过头顶让我去抢，不论是身高体力还是气势，双方都相差太多了，果然还是不行。
　　崎举着手机走到门口。
　　“喂，想要手机的话就跟过来”，他扯了扯嘴角，轻浮地笑，“你如果不来，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然后消失在漆黑的楼道中。
　　思维中断了几秒，最终还是追了出去，脚步有些哆嗦。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知道，绝对，不能让那个人知道。
　　我就这么追着崎来到了操场，快临近上课，夜晚的操场没有什么人，四下里很安静，只有我和崎对话的声音。
　　崎蹲在体育器材室门口某个堆满许多塑料瓶的角落抽烟，边上有张破旧的单人沙发，许多人都是踩着它来翻墙翘课，几根弹簧从海绵中窜出。其实很破旧了吧，这个操场，还有我们这个校区。
　　“呐”，崎的声音把我的思绪拉回，“其实你是个变态吧？”
　　我转开头，不去看他，想着该怎么把手机弄回来。
　　“也许是同类呢”，他吐了一口烟，“这家伙，你喜欢他吧？”崎扬了扬手机，这样问道“回答了就把手机还你，怎么样？”
　　尽管知道这句话可信度不高，但依然希望这件事能就此打住。
　　“……”点头算是默认。
　　“……还真敢承认。”崎皱了眉头，却并没有表现得很惊讶。
　　我们就这样看着对方，这是我第一次如此仔细地观察崎。高大而修长的身躯，结实却并不突兀的肌肉，应该是常年干架的结果。比起一般男生的浓眉，他的眉形较为秀气。细长上吊的眼角，让他的眼神看起来凶狠而锐利，假如不摆出那种凶神恶煞的表情的话，应该是个英俊且有魅力的男人吧。
　　在安静的角落，只有崎手上的香烟烧着烟纸的声音。
　　本该静止的空气突然躁动起来，耳边响起上课的铃声，然后下一秒我就被崎用力推倒在那张破旧的沙发上。眼镜掉在地上，视线变得模糊。他扔掉烟头，狠狠地抓着我的下颚，力气大到快要将骨头捏碎，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口腔中就瞬间充满了浓重的烟草味。
　　我浑身战栗，崎的目光变得很可怕，像是某种动物才有的凶狠。他松开手，将我翻过身去，沙发上的弹簧抵在胸口。
　　教导主任的声音通过广播传到学校的各个角落，在空旷的操场显得尤其粗犷。粗暴的双手剥去我的裤子，将校服上衣卷至胸口，皮肤在接触夏季湿润空气的同时，身体变得僵硬。
　　不时有车子从操场边的街道经过，夜视灯将身后人的影子照的异常扭曲。身体的内部被人挖掘，某个灼热的物体狠狠顶入，干燥窄小的内部传来撕裂般的疼痛，我大叫着，指甲用力嵌入沙发的海绵中，试图仰起身来反抗却又被猛地按在沙发上，胸口传来一阵疼痛，弹簧尖锐的顶端在上面扎了几个口子。
　　校会应该开始了吧，教导主任正在通报批评几个人，隐约之间听到了那个人的名字，他怎么了呢……不过现在我的已经没有办法去思考了。
　　身后的人用力地扣着我的腰，疯狂地冲刺，而我则疼的麻木了，放弃抵抗任凭他摆弄，结合处发出了水渍般的声响，应该是流血了吧，真是个疯子……就像我一样。
　　然后我的眼泪掉下来了，明明经历了那么辛酸的暗恋和失恋，因他的高兴而高兴，因他的烦躁而烦躁，明明有那么强烈的情感却说不出口，一直逞强到现在，而后决堤，把这几年未曾流过的眼泪全都一次性流尽。
　　身后的人达到高/潮后，在还喘着气的时候便从我身上撤开，摇摇摆摆地走了。而我的身体像是块破烂的抹布，狼狈地趴在旧沙发上，浑身使不上力。然后才想起，崎还没有把手机还给我。
　　　　　　　　
作者有话要说：　　呃，文章的开头写于三四年前，是去年家中打扫时在某个角落的本子里发现的，然后才想起来有这么回事，于是就开始续写，开头也许挺无趣的，求别嫌弃，泪目。
　　本故事纯属虚构，其实也不全是虚构啦，因为男主跟他喜欢的人在现实中都有原型（喂！　只是在外形上借鉴了下，哦呵呵呵=　=
　　男主跟人初次OX的地点，因为我以前的学校是这样的构造于是就自动带入了，不知道会不会显得突兀。
　　关于文中人物的姓名，可以说我是个不折不扣的起名困难户，连想文章题目、章节甚至是笔名、专栏名都是想了半天，取得特别一点，会显得矫情做作，取得普通一点，会显得俗套违和，话说我曾想过给男主取田村or中村这样的名字呢，噗！
　　“崎”这个名字来源于《春风物语》里的崎义一，漫画里有个什么前辈特别喜欢义一，每次见面总要兴奋地冲他喊“崎！！！”当时就觉得，啊，就是这个字！！
　　文章的走向我还没决定好，男主的归宿何去何从，求大家给点宝贵意见，拜托了！！！




☆、交易事件往往以不平等占多数

　　在稍微恢复点力气后，我回到了教学楼，咬牙艰难地爬着楼梯，尾椎处传来阵阵疼痛，冷汗浸湿了整个后背。来到教室后门，扫了一眼最后排的角落，空着位子。搞什么，竟然翘课了。
　　在讲台上的班主任下来责问，大半节课去哪了不见人，却一点也没问崎的事，这是当然的吧，那种不良，连学校的老师都畏惧他三分。我推脱着说是身体不舒服去了医务室。她看了看我苍白的嘴唇，额上虚汗不止，摇摇晃晃的随时要昏倒，皱着眉头说要多注意身体，然后破天荒地签了假条让我回家休息。
　　
　　其实班主任人还是很好的吧，只是我现在这样的状态没有工夫去想其他事了，还残留在体内的液体一直流到大腿根部，有种异样的恶心感。
　　
　　回到家发现父母都不在，于是拖着身体以最快的速度冲去浴室，脱了上衣，发现胸口多了几道血口子，应该是被那破沙发上的弹簧弄的，这还不是最糟的，脱光下半身，发现大腿根部血迹斑斑还夹杂着某些乳白色的干掉的液体，而后方的那个部位……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总之是一片狼藉惨不忍睹，洗完之后应该是要涂些药膏吧……
　　好在换洗的校服刚被收进来，这套有着强烈气味的校服，如果可以的话，真不想再穿它，还有那个不良，如果可以的话，这辈子都不想再接触他。
　　可是，手机还在他那里。
　　这么翻来覆去地想着，最终疲惫袭盖了全身。
　　
　　那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梦到了那个人。我们约好了一起做什么事，还是去哪玩，片段有些模糊，只记得等了许久他都没有出现，认定了自己被放了鸽子，于是赌气之下跟其他人走了。回来的时候发现他一个人站在某个地方，原来是我记错了约定的地点。
　　四周黯淡的光线，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清晰地听见了那句
　　“叛徒。”
　　
　　第二天果然睡过头了，更要命的是车子还留在学校，因为昨晚的那种状态，无论如何骑车还是太过勉强了吧。
　　
　　课间趴在桌上发呆，反反复复地回忆昨天的梦，果然还是有点在意。还有怎么从崎那里拿回手机的事，直接要求是行不通的吧，而且对方也没有要还的意思。
　　思绪再次陷入混乱时，感觉肩膀被人拍了下，头顶上方传来那个大惊小怪的语调。
　　“怎么了啊，很少见你这么没精神。”
　　诶，怎么是他？
　　“你怎么上来了？”
　　“昨晚课间来找你，他们说你身体不舒服回去了，没事吧？”
　　“……嗯，对了，昨晚校会的通报批评好像听到了你的名字。”
　　“啊……昨天上来就是要跟你说这件事，昨晚到校没穿校服，结果被教导主任逮到了，罚我负责A区草坪的卫生一周呢。”
　　“A区草坪？那不是面积最大的么？”
　　“是啊是啊，还真是头痛。”
　　“所以你是来找我帮你一起打扫。”
　　“诶？你用了肯定的语气，那就是同意咯？真好！”
　　说完他笑着用力揉揉我的头。
　　我有些不安，下意识朝崎的方向看去，发现他一直往这边看，带着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
　　
　　这一天都在忐忑中度过，到了晚自修时间，我还是没有想好要回手机的对策。边上的人都在安静地看书。
　　说不清过了多久，原本沉寂的教室突兀地出现一些桌椅碰撞的声响，不少人回头望去。只见崎无视旁人，双手插着口袋径直走出教室，而坐在讲台上的老师对此仿佛见怪不怪。突然间，我似乎能预感到他会去哪里。
　　五分钟之后，对老师谎称要上厕所，一口气跑到了操场，崎果然坐在昨天的角落里抽烟。
　　看到我来，崎丢掉烟头轻声咂舌，然后抡起右手的东西向我丢来。下意识地接住，原来是自己的手机，里面的东西没有被人恶意的添加或是删除，终于是松了口气。
　　别扭地跟他说了声谢谢，然后转身就跑。
　　“我说让你走了么？”崎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听不出任何情绪。我僵在那里，不知该不该回头，烟草的气息无限逼近。
　　修长的手臂环过胸口，将我的后背牢牢地贴在他的胸膛，身体左后方传来沉闷而强烈的跳动。崎将下巴磕在我的肩上，对着我的耳朵轻声吹气：“昨晚的感觉真好，让我一整天都在回味。”然后一个灼热而湿润的物体贴在耳垂上下撩拨，让我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个变态，竟然在舔一个男人的耳朵！
　　灵活的舌尖突然窜上了耳廓，而我竟两腿发软情不自禁地从口中泄露出些许甜腻且带着情/色意味的声响。崎对于这样的结果似乎很满意，奖励般地在我脸上轻轻亲吻。
　　想要反抗，却使不上一点力，甚至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恐惧占据着我的思维，但更多的是困惑。对自己的反应感到疑惑，对身后这个人的行为感到疑惑。本来对于他人的八卦显得不那么热衷的我，对于自己班上的这个不良当然也就了解的并不多，只知道他从不把老师放眼里，经常翘课，即使来了也会和其他人作对。
　　“我还想要，你看你……”
　　“不会再有第二次了。”突然的话语让自己也吓了一跳。
　　“嚯？口气还挺大”，崎把身体的重量向我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