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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新妇-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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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郯拉着我一边走一边回忆道:“从前这般天气,我时常来南市吃豆腐羹,配上饧糖烧饼,很是美味。”
  “如此。”我答道。这种吃法我没试过,下层人等的爱好,我很少接触。望望前方,我说:“这许多年战乱,夫君怎知那店还在?”
  魏郯道:“我也不知,只听说南市受创不重。”说着,他忽然指指前方,笑道,“就是那处。”
  我望去,只见路边有一个很小的店面,屋檐下挑着一旗,上书“姚三娘豆腐羹”。不过,店门只开了一半,上面挂着布虎菖蒲,似乎并未开张。
  魏郯走过去,在门口喊了一声:“三娘!有豆腐羹么?”
  他嗓门粗大,我又往四处望了望,幸好是市集,无人理会。
  “今日不开张,没有没有!”一个嗓门不输魏郯的女声从里面传出来,未几,只见一个五十上下的胖妇人走出来,圆脸上红光满面。
  她看到魏郯,一愣。
  “不认得我了?”魏郯挑眉。
  胖妇人将他看了一会,笑起来:“认得认得!你是以前常来的那个羽林郎!”说罢,她转头朝屋内喊道,“当家!从前那个总招惹女子的小郎君来了!”
  魏郯:“”
  我:“”
  魏郯脸色有些不自然,道:“我原本想带妇人来吃豆腐羹,今日三娘既然不开张,便改日再来。”
  姚三娘笑着一手,道:“改什么日!我家儿妇昨夜诞下孙儿,今天虽没有豆腐羹,却有酒糟蛋羹,快快进来喝一碗!”
  “原来有喜事。”魏郯笑道,说罢,看向我:“吃么?”
  我微笑,点点头。
  姚三娘看着我,朝魏郯挤挤眼睛:“这是夫人吧?小郎君都娶妇了!”
  魏郯呵呵一笑,看向我。
  我也微笑,此人言语虽粗俗,我却不感到厌恶。
  姚三娘一边将我们迎进屋里一边喊,“当家!两碗酒糟蛋羹!有客人!”
  狭小的的店内挤着七八张案席,一个须发花白的布衣男子端着两碗热腾腾的羹汤出来,笑呵呵地说:“随便坐。”
  魏郯谢过,带我在案旁坐下。
  “小郎君,多年不见。”男子把碗放下,对魏郯笑道。
  魏郯颔首:“正是,公台与三娘还是原模样。”
  男子笑呵呵地搓搓手,看向我:“这是夫人?当年小郎君来店里,总有附近女子跟着来偷看。我那时就跟内人说,小郎君这般人品,将来娶妇必是天仙一般,果不其然!”
  我的脸上有些赧然。瞥瞥魏郯,这人也会有女子尾随?真看不出来
  “过去的事,公台提来做甚。”魏郯看看我,向男子笑道。
  “什么公台,郎君莫抬举他!”姚三娘一边烧着炭炉一边说,“大字都不识。”
  男子瞪她,哼哼地说:“什么不识,旗子上那几个字不是我写的?”
  “你就会写那几个,还是找老王要来字帖描的。”
  “你会!你写你的名字看看,第一笔在何处都不知道”
  那二人吵吵闹闹,往店后面去了,留下我和魏郯啼笑皆非地对视。
  “他们从前就是这样,闹起来隔着一里都能听到。”魏郯道。
  “如此。”我莞尔,用勺子轻轻搅动汤羹。
  魏郯吹着碗里的热气,道:“此处从前很热闹,若是来晚了,只能站在外面吃。”
  我应了声,用勺子舀起一口,吹了吹面上,小心地放入口中。酒糟味道甜而浓郁,蛋花也恰到好处,又嫩又香。
  “好吃么?”魏郯问。
  我点点头。
  魏郯把他碗里的蛋舀出来,放到我的碗里。
  “不必太多了。”我忙道。
  “好吃就多吃些。”魏郯道,“这样才能沾喜气。”
  我一愣,脸上忽而发热。
  “阿嫤,我们也要个孩子。”他在我耳旁低低道。
  我埋头吃着羹,只觉得熏热更甚,不知是因为酒糟太浓,还是碗里的热气太烫




 
☆、麻团

  长安的两日,眨眼间就过去。可是对于我来说,却觉得过了两个月那么漫长。
  为什么呢?
  我坐在马车里,望着外面不断掠过的长安街景。从前的光鲜繁华如同一夜美梦,醒来之后,风光不再。我仍然伤感,却不像先前那样沮丧。
  又是为何?
  我看向手中,阿傻咧着那张难看的嘴,头上一撮黑线做成的头发落在眉毛上。
  昨夜,我给它洗了个澡,又用炭火把它烤干。这过程很长,用过晚膳以后我就坐在火盆边烤,烤了很久,里面的丝绵挤挤还会润出水迹。
  魏郯开始并不干涉,我洗阿傻的时候,还痞痞地笑,说夫人是在为将来儿女之事准备么?甚好。
  我不理他,他就自己在一旁烹茶,又拿出几本书来翻了翻。可是到了后来,眼见着就寝之时要到了,他见我还一门心思坐在火盆边上,就很是不乐意,皱着眉说让家人去烤好了。
  我甩甩发酸的胳膊,悠悠道:“夫君须忍耐,须知儿女之事最是累人。”
  魏郯瞥一眼阿傻:“我的儿女可不长这样。”
  我不以为然:“这是我的儿女。”
  魏郯扬眉:“你的儿女不就是我的儿女。”
  “哦?”我说,“若儿女生出来就是这个样子呢?”
  这话刚出口我就有些后悔。果不其然,魏郯愣了一下,随后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夫人所言极是。儿女是何模样,生出来才知道,待为夫与夫人一同试试。”说着,伸手来抱我。
  我手上的事还未做完,怎肯半途而废。连忙挣扎推拒,不停地说“再烤半个时辰”。二人拉扯了半天,还是魏郯先服了软。最后,他把我抱在膝上,两人一起把阿傻烤干。
  那时,红红的炭火映着阿傻的笑脸,我的身后,那怀抱同样温暖
  我深吸一口气,车窗外,长安双阙的残楼刚刚过去。再收回视线看向怀中,片刻,我轻声道:“阿傻,我们如果有新家,你会去么?”
  阿傻看着我,嘴歪歪的。过了会,它的头一动一动,点了两下。
  
  外出几日,虽有悲有喜,回到雍都,我却有一种刚从世外回到凡尘的感觉。
  魏郯才入城就直接去了营中,我独自回到府里。拜见郭夫人的时候,她正与许姬在堂上说话,我进门就看到许姬脸上恭顺的微笑。
  见我来,许姬忙起身行礼,又要退开。郭夫人却按住她,说:“你如今有孕,安坐便是。”
  我看看郭夫人,顺着她的话道:“姑氏所言甚是,姬且安坐。”说罢,我向郭夫人一礼:“拜见姑氏。”
  郭夫人微笑:“少夫人往长安多时,若非侄妇告知,老妇几乎不知少夫人去向。”
  这话明里就是责备我不辞而走。我心底不快,魏郯走的时候已经命人回府禀报,郭夫人这话实际上是找碴。不过,尊卑有序,该有的姿态还是要有。
  我略一思索,心平气和地向郭夫人道:“儿妇未向姑氏请辞,本是不该。只是当时夫君走得急,他命儿妇随行,儿妇亦不敢推拒。姑氏教导,儿妇谨记,将来必妥善应对,不使姑氏操心。”
  我把责任都推到魏郯身上,郭夫人看着我,过了会,语气软了些:“少夫人明白就好。尔为冢妇,家中长幼皆以为范,当慎行才是。”
  我唯唯。
  又寒暄几句,郭夫人说我一路辛劳,让我回屋歇息。我也无心待下去应付,告辞退去。
  回到院子,阿元首先迎出来,看到我,如释重负。
  “夫人可算回来了!”回到房里,她高兴地说。
  “想我么?”我笑笑。
  “想!”阿元笑嘻嘻,说罢,附在在我耳边小声说,“你不知道,那日回到府里,郭夫人听闻你去长安,脸上可不好看,吓死人呢。”
  我了然,安慰道:“无事,她是主母,自然严厉些。”
  阿元语言又止,片刻,似乎想到什么,一脸神秘:“是了夫人,这两日,雍都可有些新鲜事。”
  “哦?”我一边坐到榻上一边问,“何事?”
  阿元凑过来:“夫人在洛阳时,不是曾与舅夫人说起天子重开孝廉之事?”
  我颔首。
  阿元道:“我兄长昨日送信来说,他在街上看到了舅夫人一家,据说,他们从洛阳搬到了雍都呢。”
  “哦?”我讶然。
  虽然我早就知道乔恪会来参加孝廉,可我没想到那么快,而且一家人都搬了过来。我不禁想起临着离开洛阳的那日,舅母透露有意让乔缇也嫁入魏氏的事,如今此举,恐怕目的也是在此。
  “夫人要去看看么?”阿元问我。
  “不必,”我笑笑,“舅母安顿下来,自然会来消息。”
  阿元点头。
  “还有一事。”阿元的脸色忽然变得谨慎,四处看看,从袖子里抽出一物,快速地塞到我手里。
  那是一团纸,我不解。
  “两日前,赵隽来访。”阿元小声说,“他带来一盒蜜饯,说是献给夫人的,我便代为收下。我拆开盒子想把蜜饯盛出来,却见底下塞了这纸。”
  “哦?”我心底觉得蹊跷异常,让她关上门,自己走到室内去将纸展开。
  纸面上皱皱巴巴,只写着四个字:十五南庙。
  
  黄昏时,魏郯是跟着魏傕一起回来的。
  魏傕身上披着一件厚厚的毛皮大氅,进门的时候,挟风带雪,颇有几分得意之气。出乎我的意料,魏嫆跟在魏郯后面,身上穿着一件崭新的锦袍。
  郭夫人迎上前去,笑意盈盈。
  “皇宫好么?”见礼之后,郭夫人问魏嫆。
  “有什么好,去过这么多次了。”魏嫆一边用小炉焐着手一边抱怨道,“天那么冷,有什么可看的,非要我去。”
  “胡说什么。”郭夫人嗔斥道,“那是皇宫,换做别人,谁进得去?”
  魏嫆撅着嘴,还想说什么,忽然看到我,脸上登时转晴。她几步跑到我面前,向我一礼:“长嫂。”然后向我伸出手。
  我讶然,微笑道:“小姑要什么?”
  “麻团。”魏嫆笑眼弯弯,“兄长说从长安带了麻团回来,在长嫂那里。”
  “给她两个。”魏傕在堂前跟人说完话,一边宽下大氅一边走进来说,“她听到孟靖说有麻团,皇宫都不逛了,硬是要回来。”
  魏郯跟在他身后,笑了笑。
  魏嫆望向父亲,又是羞赧又是满不在乎。
  我向魏傕行礼,道:“舅氏辛苦。”
  魏傕看看我,淡笑:“阿嫤去了长安?长安可好?”
  我不知道他问的‘可好’指的是何处,只道:“长安甚是太平。”
  魏傕颔首,又与魏郯问了几句长安的话,未几,郭夫人说膳食已备好,魏傕领众人入席。
  
  我忽然明白魏郯为什么要买那么多的麻团,此物盛出来之后,魏嫆和魏安的眼睛就一直盯着没有离开过。
  魏安这些日子终于做好了那个马鞍,用膳的时候也总算见到了人。
  舅母和赵隽的消息,让我一直思索着。我不知道赵隽见我是为何,如此秘密,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而舅母那边,我心里也想着帮乔恪一把,觉得该寻个时机问问魏郯。
  不料,魏郯的消息也灵通,回屋更衣的时候,他对我说他看过了新来报到的孝廉名册,里面有乔恪的名字。
  “我问过,舅夫人也来了,夫人可知晓?”魏郯道。
  这几日外出,我不好说是从何处得到的消息,只得装傻:“哦?妾并不知晓。”
  魏郯笑笑,道:“舅夫人初来雍都,改日你我当登门拜会才是。”
  我颔首:“全凭夫君之意。”
  夜里睡下的时候,我想像从前一样抱着阿傻一起睡,魏郯却不许。
  “抱它做甚?”魏郯道,指指边沿一处露着丝絮的破损处,“这么旧了,又在路上脏污了许多年,明日我让家人给你另缝一个。”
  我觉得他这话并非全部道理,阿傻的布料已经发黄而脆弱,恐怕是不能像从前那样折腾的。我想了一下,不舍地把它放回箱子里。
  魏郯却似乎心情不错,等我重新躺回被子里,他环住我,低笑:“夫人若实在想抱,为夫便委屈委屈,一干四肢,但听差遣。”
  我才不要抱他,魏郯却不许我转身,一口气吹灭了灯,欺身便上。
  在长安,我心情不佳,路上又太累,二人一直不曾行过夫妻之事。这一次,魏郯表现得像个尝到饧糖的馋嘴小童,不断地索求。
  而不知为何,当他与我耳鬓厮磨,身体交缠,从前那种紧张和小心却似消退了一般。我喘息着,手在他健壮的脊背和腰腹上游走的时候,试着回应他的吻。
  魏郯也发现了这一点,他停下来,夜色中,我能感觉到上方那灼热的视线。我搂住他的脖子,用唇舌寻找那热气的源头。魏郯兴奋起来,一把将我抱起,更加用力地在我的体内冲撞。
  “阿嫤”情迷意乱之间,他的声音粗重而沙哑,而我已经分不清是现实或是梦幻,只觉得身体在他的臂间如同一团蜡,慢慢地熔化成水
  
  “夫人,脖子。”南庙外,下车的时候,阿元小声提醒我。
  我连忙将裘衣拢高,看看四周,幸好无人在看。
  瞥到阿元满是好奇的目光,我有些羞赧。
  “夫人,怎会有红点?”阿元颇感兴趣地问。
  “嘘!”我瞪她一眼。
  阿元掩袖,无声地笑。
  颊边的烧热更甚,我却若无其事,让她跟上,朝南庙中走去。
  今日十五,正是赵隽留书相约之时。早晨我跟魏郯说要去南庙的时候,他坏笑:“求子么?庙宫人太多,神灵恐怕照顾不过来,夫人求我好了,或许更快”
  我深吸一口气,想赶跑脑子里那些不三不四的言语。
  这几日,思考再三,我还是决定来见赵隽。
  我也想过自己没必要来,可是赵隽其人,我从父亲的嘴里大致还是有些了解。他虽迂腐,却绝非奸佞之辈。我曾听闻,来到雍都之后,他每日闭门读书,与人来往甚少。唯一一次在众人前露脸,就是上回的宫宴。这样一个人,忽然要秘密见我,恐怕绝非小事。
  庙宫十五,祭拜的人络绎不绝。这样的地方,一旦被人看到,也能随便遮掩过去。这一点。我倒是全不顾忌。
  不过这人头攒动,赵隽在何处?我四下里望了望,忽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阿嫤表姊。”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的关心,鹅木有事了,就是吃了饭还会有点胃吊吊的感觉,唉,我从前可是号称铁胃的。。
这个文清明回来以后就要入V了,具体时间待定。
鹅的速度大家知道,日更。。是不太现实滴。但鹅尽量,实在不行会两日一更,当然,发生神马出差急性肠胃炎之类的事那是意外。
老规矩,V章以前能送分的评论鹅都会送分~写文不易,看完这篇文的花费也许搭一趟上班的公车都不够,但鹅真心感谢大家这些日子以来的所有鼓励和批评~(说得好像要完结了一样T T)




☆、南庙

  我回头,只见几步开外,乔缇俏生生地立在那里,后面跟着两个婢女。
  竟会在这里遇到她,我很诧异,不过,高兴却半点说不上。
  乔缇似乎犹豫了一下,片刻,走上前来向我行礼。
  “表妹。”我还礼,脸上客套地淡笑,看看她身后,“表妹怎在此?舅母与表兄呢?”
  “他们不曾来。”乔缇抿唇,“今日我原本想去市中买些用物,路过此处,便来拜拜,不期遇上表姊。”
  我和颜悦色,道:“闻知舅母与表兄已至雍都,我还未及拜访,不知家中可安好?”
  “甚好。”乔缇柔声细气,话语间,我瞥到她眼角的目光已经将我的全身穿戴和后面的从人都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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