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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人受过-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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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爷小心。”,那‘丫环’伸出皮肤细腻的纤长的玉指,扶住了汉威端了茶碗的手。汉威一松手,那茶杯就跌落了,幸好被‘丫环’接了,水洒在汉威衣襟上,那‘丫环’掏出怀里的泛了香粉气息的绣帕给汉威去擦拭,汉威一脸窘态,惶然的起身躲避。
“香丫儿,怎么伺候茶呢?还不进去!”一个老妈子模样的人过来帮汉威料理了水渍,陪笑着歉意的进了刚才香丫拐进的屋子。
不多时,一阵低沉的哭声传出来,那个妖怪香丫儿的低声的讨饶声,然后是绝望的啼哭声。“你这是第几次毛手毛脚的了?这回轻饶你不得。”那个老妈子的训斥声。另外一个半男不女的尖刻的声音传出来:“看他这骚样,定是贪人家客人模样不错,又忍不住了。”“不要不要,饶了我吧”
不知道里面是如何惩罚那个下人呢,但是从痛不欲生的哭求声中,汉威也觉得有些不忍和抱歉,因为水毕竟是他打翻的。他犹豫了一下,走近那个屋门。门是关着的,也看不到里面发生了什么,但是里面也没传出些什么抽打的声音,就听到那个叫香丫儿的下人凄厉的而又有节奏的哭喊着。“饶了奴家吧,饶命,不敢了,饶~~饶~~~不了~~~让我死去吧。”。听得汉威心惊肉跳。
冷不防的一只手搭在了汉威的肩上,措手不及的汉威险些没吓得跌在地上。
那只手捏住了汉威的肩膀,另只手轻拢过汉威的脸颊轻柔的问:“你是新来的吗?”。
汉威回头又是吓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慌忙闪开。
这个立在他身后身材颀高的一身素雅的旗袍的,又是个妖精。一个男人,还披了一头的长发,描眉画眼的十分妖冶。更吓人的是他那旗袍长长的到大腿根儿的开气,居然露着毛茸茸的裸腿。有如进了《西游记》的妖精洞,汉威吓得转身就躲,被那个旗袍男人拉住了胳膊,伸手抚摸他的脸颊道:“瞧这俊俏的小模样,老爷从哪里寻了你来的?还害羞了。”,汉威一把摔来他的手,楼上一个声音喝道:“梅姑,谁让你出来随便跑了!”是姐夫储忠良。
那个妖精诺诺的一溜小跑的闪的没影没踪的了,“汉威,你上来吧,你哥叫你。”惊魂未定的汉威忙应声去楼上,姐夫解嘲的笑道:“你姐姐家规多,不许我多看女人一眼,家里上下的女佣都改了男僮,觉得有些奇怪吧?”。
汉威心里暗骂:“何止是奇怪,简直是妖怪。”。
大哥从房里出来,捂着肩头被大姐发疯般狠狠的咬下的那口伤痕,通过衬衫还渗了血渍。
“大舅子,你这~~~唉~~你姐她~~~”储忠良慌张的吩咐人来给汉辰处理伤口。
汉辰倒是笑着打趣道:“不妨事,小时候也经常被她掐咬,自从姐姐出嫁,姐夫算是救了我了。”
“威儿,你这些天就在大姐家住下吧。什么时候大姐气顺了,饶了你了,你再回家。不然你就一直在这呆着。我可给了大姐尚方宝剑了,她的话就是我的话,你明白了?”看着大哥的表情不象在开玩笑,想想这个可怕的储家,汉威就是死也不想在这儿多呆半天。心想:“你就是不给她尚方宝剑,她也能欺负死我。”
大哥走了,汉威被安置到了客房住下。姐夫嘱咐他别急,当过两天姐姐气下去了,也就好了。
晚饭是在姐夫家的小餐厅,虽然就他和姐夫两个人用餐,但姐夫家极尽的奢华让他叹为观止。一桌的菜碗碟都是翡翠或是琉璃等十分工艺考究的餐具,价格不斐。纯银的筷子顶端还镶嵌了玛瑙石,搁置筷子的小鱼儿是温润的略泛鹅黄的玉做的。汉威对这些浮华的东西没有什么研究,因为大哥的生活还是比较简单的。传菜的时候,一碟碟的菜量不大,但是品种很多,摆了满满一桌,根本不可能两个人吃完。
“威儿就随便吃些吧,不知道和不合你胃口。”储忠良给汉威布着菜,“你大姐说你爱吃这些。”
汉威应承着,这才发现这些精致的菜品几乎都是他平素最喜欢的。
汉威从小挑食的厉害,除去了鱼和鸡,蔬菜里就爱吃各种豆子,其它的都不喜欢。平时最讨厌的是苦瓜和茄子,沾了这些的他都不爱动筷子。而大哥是最恨他这少爷脾气,不知稼穑辛苦的挑剔。所以平时饭桌上从不将就他。起初,他只挑自己爱吃的吃,不喜欢的就不动。大哥有意的把菜夹到他碗里,那个年代的教育是长者赐,必须吃的。但他实在不喜欢,就偷偷把菜埋在了米饭下面,故意吃得很慢,直到大哥吃好了上了楼,他才长舒口气,把饭碗交给罗姐去倒掉。罗姐也知道他的毛病,有时候偷偷的也给他作个蛋羹作夜宵,怕他吃不好。但是大哥的目光是十分敏锐的,及至有次发现了,当场就不许他再吃,直罚他在饭厅跪了一天,三顿饭都饿了不许吃。自那次后他也乖巧了很多。可是不爱吃的毕竟不喜欢,只能靠大哥不在家或是逃去营里的日子由了性子的大吃了。
再看今天的饭菜,俨然是给他精心准备的。紫砂锅里,热气腾腾的汽锅鸡飘着香气;清蒸的鲈鱼;生搬的蚕豆;丝瓜炒的毛豆…。。足有二十多道菜,都是鸡鱼豆子做的。连炒豆子里的肉丁都是鸡肉,伴了些鲜嫩的藕丁。
汉威虽然来到大姐家心里不快,但是既来之则安之,他就动了筷子不管不顾的吃了起来。心里也在想,大姐怕是恨他都恨得要把他剁了炒菜吃了,还有心思惦记他爱吃什么?难不成是姐夫?
“你姐那脾气你是最清楚,不光你,从小连汉辰都怕她。不过好在她的气来得快去的快,没心没肺的随我。”听了姐夫的话,汉威苦笑了没搭腔。
吃过饭,姐夫拉他去四下转了转,回都厅里的时候。香丫儿就来报说小舅爷的泡澡水放好了。
汉威来到间别致的浴室,别致到这个浴室四面都是镜子,显得光线十分的刺眼。中央一个大理石的池子热气腾腾。令汉威惊得几乎张大嘴的是,那里面不是水,是牛奶,那么一大池的热气腾腾的牛奶。香丫儿那一些零乱的花瓣洒进浴池,汉威就更惊异了。听说过杨贵妃当年洗这种牛奶浴,可也没听说过大男人这么洗浴的。
见到汉威迟疑的神色,香丫儿笑道:“舅爷别奇怪。这家里老爷太太和先时少爷们在时候都这么洗的,这牛奶消乏安神。老爷嘱咐您洗了好睡个好觉。太太那边您别担心了,刚晚上已经吃了一碗粥了。”
睡衣浴袍,毛巾,各种用具都齐备了放在一边的凳上。汉威吩咐香丫出去,不用他伺候。汉威都不敢正眼看香丫儿,因为他那不男不女的装束真是让人见了毛骨悚然的。
香丫儿很是犹豫,说是这是他的本分,而且等舅爷洗好,他是要用净水给冲一遍身子的。
“你把水放这里,我在家洗澡也不用人帮的。”汉威坚持着。
“那香儿在门外候着,舅爷有事就吩咐。”香丫儿犹豫的出了门。 。
汉威闭了眼,泡在池子里,想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从这里出去。后肩上那天被大姐用藤条抽的那两鞭子虽不是很狠,但是肿胀未消泡在水里还隐隐作痛。汉威略站起身,借了四壁的不沾丝毫雾气的神奇的落地镜墙寻找着那道伤口,有些红肿,可他自己的手摸不到。
“看什么呢?看着凉了。”姐夫储忠良推门进来。汉威慌忙要躲闪,可是四周都是镜子,好在他腰间围了毛巾。
姐夫笑道:“小家伙还怕羞了。你小时候刚出生不久,我就抱你玩儿了。你娘刚生你的时候血亏,身子不好,都是你姐和先去了的大嫂子抱了你带着,你还在我身上尿过多少次呢。”
汉威也被说得不好意思了。
“怎的嫌丫头门伺候的不好,给轰出去了?”
汉威忙摇头道:“不~~不是~~~有点不习惯。在家也一样,都是我自己来。”
储忠良把他按回到池子里,挽了袖子,拿了条毛巾给他搓着背说:“你哥不在,姐夫也不能屈了你不是。”
“姐夫~”
“这道檩子是你哥打的?”储忠良很快就发现了那道十分明显的虬结在汉威后背的暗紫色的伤痕。汉威不作声,储忠良叹道:“是你姐吧?她有时候就是没轻没重的。”
储忠良边擦边抚着汉威身上暗色的陈年的疤痕,心疼道:“这也就是你娘去的早,不然多心疼。我上午还说你大姐和你哥呢。别总作贱这没爹没娘的孩子了。你姐倒好,跟我嚷着,没爹没娘的也不是他一人。她就是歪理多。”
听老好人的储姐夫提到了逝去的生母,汉威试探的问:“姐夫见过汉威的亲娘,她长什么样子?”
储忠良愣了愣笑道:“江南第一美人当然出众了,这个不说你也知道。你想知道什么?”
“她怎么死的那么早呀?得了什么不好医救的病症了?”汉威继续深入着这个他一直想弄清楚的疑团。
储忠良笑笑:“是个病症就不好治,也可能是生你的时候就落了些虚症吧。”见汉威一阵伤感的样子,储忠良忙说:“不过你生的倒是颇有几分象你生母。”
“哥说我生得象爹,就是皮肤象母亲多些。”汉威终于开了话闸,把自己听说的关于生母的只言片语的都抖落出来,对姐夫反有了几分亲近。
储忠良回忆了一阵,神秘道“天妒红颜,这话说的不错。可能生得太好了,老天都妒忌了,就收了去。”然后又说:“美人,什么是美人,这现在评的什么明星戏子交际花美人,那都不是美人,都是庸脂俗粉罢了。‘美人如花隔云端’这句诗你听过吗?”
见汉威摇摇头,储忠良得意的滔滔不绝道:“真正的美人,是要隔了云里雾里的,你看得到,又摸不着。象印在水里的月亮,你看着看着觉得好像在眼前了,可一伸手,就没了。你家老爷子当初呀~~~这就是得来的容易,去的也快~~~~怪命吧。”。
汉威被他的一翻感悟倒是被弄得云里雾里的不知所云了。
回到客房,西式的绒布帷幕放下,豪华松软的床就把汉威埋了进去。汉威和衣而卧,怎么也睡不踏实,在床上辗转反侧。他没拉窗帘,拉开些床帷,静静的看了窗外黑沉的天,不知道要熬到哪天回去。晚饭的时候他去卧室看过大姐,也说了几句软话,大姐看都没看他一眼就让他滚出去。
想想这个姐姐也气人,自他记事起对大姐的印象就是骄横跋扈,家里上下都畏她三分,尤其是大哥,对她言听计从的。可能因为她是大哥唯一的同胞姐姐吧,大娘就大哥和大姐两个孩子。其它姨娘的孩子都在那场瘟疫里死了,可能历经劫难后她就更得宠了。都嫁了人了,还总回娘家混,而且总寻他的不是,好在爹爹在世的时候护着他,不然早被她的‘鸡爪功’掐死了。
汉威昏昏入睡的时候,隔壁的吵闹声把他从梦中惊醒。那丝毫不遮掩的凄惨的哭喊声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而且声音就象在隔壁,很是清楚。
“老爷,老爷~~~不敢了,老爷,别呀~~~”,尖利的哭嚎声好像是上午那个香丫儿,因为那个声音很是有特质,不男不女的。哭声里冲满了恐惧和绝望。“老爷~~~饶了奴家吧。不行了~~不要~~~”
没人应声,就听另外一个象是上午那个老妈子的声音应道:“你还有脸求老爷,给脸不要脸的,还不老实点把手拿开!”
一阵叮里咣当的挣扎绞打声后,传来了姐夫储忠良的喝骂声:“反了你了还?”
“老爷,老爷~~~香儿不是故意的,香儿不是想~~~”那个香丫儿的乞求声中充满了惊恐和绝望。“不要不要,我会死的~~~啊~~啊~~~不呀~~不~~~”,香丫儿凄惨的哭嚎声在空荡的屋子里回荡着,听得汉威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他不知道香丫儿那个妖精犯了什么错,也不知道平时和蔼的姐夫储忠良如何在惩治他,为什么他哭得这么恐怖。
储忠良终于开话了,话音平缓了很多,伴了香丫儿的呻吟和时高时低的嚎哭就更耐人寻味:“我最恨那不知道上下的,当你是什么货色。装什么少爷小姐的,还扭扭捏捏的。”
“老爷~~不敢了,老爷。 香丫儿什么都听老爷吩咐。”
“你这是服顺了?”
香丫儿低音的哼哼着。
“给你个好脸儿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吃里扒外的东西!再惹恼了老子,让你生不如死。”储忠良的声音,阴狠的让汉威心寒,他不信是刚才还和蔼可亲的姐夫的声音。“再教训会儿,让他长足了记性,然后扔茅厕去锁一天去,让他吃屎喝尿,省得再犯贱。”
甩门的声音,象是姐夫离开了。屋里接着泛起香丫儿凄厉的哭嚎声和老妈子的喝骂声:“老爷都走了,你哭求我们也没用,快把剩下这些都乖乖的受了,大家都得个早歇息了。”
第12
汉威本是想出去看个究竟,但是毕竟在储家是客,不好多事。转念一想,也不对,这个妖精般的香丫儿倒底是什么罪过就惹怒了姐夫,处罚得他哭得这般凄惨。什么‘给个好脸就不知道姓什么了’‘吃里扒外,不知道上下的装什么少爷小姐’这分明是话外有音呀。
不消一杯茶的功夫,旁边房间安静下来。那个香丫儿好像也被推搡了拉了出去。按说教训下人,什么地方不可以,怎么弄在客房边上。汉威自幼没了父母,在兄长身边虽然算不得寄人篱下,可多少学了些乖巧机敏,这话外的音他立刻就悟出了些。想想原本貌似和蔼憨厚的姐夫,如果真如他猜中了今晚这步棋的用意的话,这步棋可下得太有水平了。汉威立刻有些寒气沁心的感觉。
这天,汉威起得比较早,独自在后花园散步,入秋的园子寒意悠悠。忽然有几个人七手八脚的抬了个人往这边来,一个人指挥着说:“快点!‘好芳苑’那边的车在外面等着呢。人卖出去就踏实了,省的死咱们这里。”汉威觉得一阵秋风被他吸进了肺底,凉的心痛。他自幼在行伍之家长大,也经过战争,不能说杀人无数,但也见多了死人,可今天不知道怎么觉得一阵苍凉。那些人从他身边过的时候,八成是不认识他,径直的从他闪开的道过去。那垂着的拖曳着零乱长发的惨白面容竟然是昨天的那个香丫儿。香丫儿呆滞绝望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着,就直直的从汉威视线离开出了后院那个小门。
“小舅爷,杨府那边有个叫罗嫂的来的电话有急事找我们奶奶或你的。可我们奶奶睡觉不让人打扰的。”汉威刚回到厅里就被昨晚那个老妈子喊住。罗嫂急事找大姐,这是个奇事。汉威急忙去听电话,对面的罗嫂已经是话音颤抖了,从话里汉威大致能知道,是大哥一早就在审小亮,说是他偷了不少钱,但不肯说出去处。罗嫂见大哥气得发狂了,怕小亮有闪失,只好来求助。
“出什么事了?”大姐也批了睡袍从楼上下来,听说了小亮的事情,抢了电话就吆喝了让罗嫂把汉辰叫来听电话。
汉威一把按断了电话,镇静的说:“我大哥的脾气,他就是应了你不打小亮,你也看不到究竟不是?”
“那也不能看他把小亮这个可怜的孩子整死。”大姐已经乱了分寸。“我先让他住手,这就赶过去。”
“这里过去要一个半小时吧,抄小路也要近一个小时。一个小时人都打死了,小亮熬不过去的。”汉威分析着。
姐夫也凑过来,摩拳擦掌的抱怨道:“汉辰这脾气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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