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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人受过-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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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老爷耳朵里,吕老爷跑到上海李家大闹,骂李家家风不正,男盗女娼,反害了她女儿。没想吕老爷这一闹,事情被报纸肆意炒作,愈发不可收拾。吕四小姐在国外放荡无度的证据――一堆不堪入目的照片和下流杂志的封面照四处在大小报刊上张贴,不久吕小姐就被送回国,李潇云直接登报离婚。被休回娘家的吕小姐竟然被吕老爷逼着去上吊自尽,四小姐哭了不肯,就把吕老爷气死了。吕家的祖宅也被族里的长辈充没了,把吕四小姐母女轰出了家门,嫁出去的吕四小姐的三个同父异母的姐姐都是嫁鸡随鸡的窝囊主,不敢伸手相助。一时间家破人亡,吕太太走投无路才找了杨汉辰说明真相,求他救助。说女儿完全是被李潇云这个小人蒙骗,才作了人体模特去被照了那些照片上了油画,不知道会被拿去作画报封面。并说那李潇云不是好人,在国外有几房从大陆骗娶去的太太,他李家在上海有势力,做什么都无法无天没人敢管。
  
  “吕老爷不气死才怪,他一向标榜自己门风谨肃,家里虽然没有男丁,但是女儿各个是‘大家闺秀’的典范。这不他吕家祖上有三座贞洁牌坊呢,这民国了,没皇帝給赐贞节牌坊了,吕家的女儿倒是会随波逐流的做活~~”
  “大姐!”玉凝制止大姐尖利的话。
  “有什么不能说的,这好事不出门,丑事传千里。”大姐还是不依不饶说:“龙官儿就是不听我的话,头回被吕家听风是雨的退了小弟的婚事,我就看他吕家不厚道。还把小弟在西安狎男妓的 那没影的事四处去说,到处宣扬他吕家如何门风谨肃,当场退婚杨家的壮举。这回好了,他吕家真有脸,祖宗都跟了出名。” 
  汉威不由得想到在西安为了香儿的那次误会挨的大哥那顿狠打,怕大哥当时下手那么重也多少有点吕家退婚的因素在里面。 
  见提到汉威的伤心事,小弟低头不语,大姐嘲弄说:“小弟你也别再委屈,回头大姐給你拿几本画报看看解气,啧啧,那吕小姐的风骚,要比唐伯虎的《春宫》都精彩呢。”
  “大姐,小弟还没成家呢,你对他混说这个做什么。还当了亮儿媳妇呢。”玉凝红着脸阻止着,又轰了汉威送婷婷回房去。
  
  居然有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汉威真是不懂。但想到那猥琐的李潇云几年前同他的纠葛,汉威就牙根儿痒痒。怎么这种祸害还活的如此的潇洒,如此为所欲为。想想婷婷说的种种黑暗的社会现状,汉威心里不由得难过,不仅是为这些受害的人难过,也为战后的命运难过。
  
  就这个话题,婷婷又开始同他义愤的谈起中国的新文化运动,谈起了社会的变革。婷婷要求一定要见见吕小姐,跟她聊聊,因为吕小姐是封建旧思想的殉道者,是受害者。汉威很为难,他知道虽然大哥出了门,但玉凝姐和大姐肯定不想他再和吕家有任何的牵扯,而且在这种峰尖浪头,避之犹恐不及。但婷婷很是坚决,她说解救所有被旧中国压迫的妇女是她的责任。汉威觉得婷婷同他就不是一个国度的人,婷婷的话居然有很多他都听不懂。
  
  汉威试着对玉凝姐请求说,想带婷婷去龙城四处走走散心。
  玉凝姐面露难色,还没等寻了理由委婉的劝阻他,大姐凤荣却一句话噎了他住嘴:“你一个小叔叔,带了刚守寡的侄媳妇去出去,孤男寡女的,不怕人笑话!”
  汉威哭笑不得,但他又不想婷婷出面来讲,那样少不了会起冲突。就哀求的对玉凝姐说:“婷婷想出去转转,我就带她去亮儿的墓地再看看。”
  玉凝姐这才没再阻拦,由了他去了。
  
  

                           第113
  
  世事短如春梦;人情薄似秋云。不须计较苦劳心;万事原来有命。
  
  真如匆然一场大梦,汉威醒来时忍不住的一阵干咳,玉凝姐已经坐到他床边,端过一碗水递到他嘴边。
  
  “大哥呢?”汉威睁眼不由得四下张望,不见大哥立刻显得慌张起来。
  
  冬季阴冷潮湿的屋子里,那个火红的炭火盆也是杯水车薪的添不了多少暖意。
  “怎么,又做噩梦了?”玉凝姐安慰着他,“在家里呢,别担心,你哥去省厅了,这就回来。你才没睡多久,接了睡吧,嫂子守着你。”
  汉威抿口水,玉凝拂摸了他清瘦的脸颊问:“饿吗?用不用給你弄点吃的?”
  玉凝用绢帕揩着小弟汉威一头的冷汗。
  汉威醒悟过来,他是在家里了,已经从中情局黑衣社那个人间地狱逃了出来,不!应该说,是大哥冒了生命危险单枪匹马救了他出来。
  
  罗嫂蹲在地上拢着火,边抱怨着叨念:“怕这天冷得太快,火都不觉得热。炭都烧得红红的了,就是铁也能熔了,怎么屋里就不觉得暖?”
  呆望着炭火盆跳跃的青红色火焰,一阵惊惧划过汉威的记忆。眼前又是他被那个满嘴大黄牙的周组长推进黑衣社刑房时的景象。
  那红红的炉火,烧的通红的火钳。吊在架子上那一脸惊惧面容扭曲的小伙子,周组长恬然自得的对汉威说:“这不过是做个演练給你杨队长先开开眼。”然后一挥手,一个光了后脊露着一身发达的肌肉、流着臭汗的爪牙,正将火钳在炭火盆中乱刨,飞掠出一串火星。
  “小心点!长的狗眼!”周组长崩起了原本堆笑的脸,训斥那个爪牙打手说,“才做的洋缎袍子,燎出火眼要你赔得当裤子。”
  爪牙赔着笑连称不是,又在周组长眼神的暗示下,接着从火盆中捏出块亮红的木炭,散落着白色灰烬,在汉威眼前晃晃,那灼热的温度离了些距离汉威都感到烫。
  
  吊在刑架上的小伙子惊恐欲爆的目光中,那闪着忽明忽暗的火色的炭就渐渐伸向他的发稍,腋下。随了一阵燎烤猪皮的焦臭味,小伙子不成人声的惊嚎撕心裂肺的回荡在刑房里。
  汉威一阵恶心,那火红的炭,又炫耀般的晃在汉威眼前轻晃。周组长得意的问:“杨队长,想好了吗?大家子弟娇生惯养得细皮嫩肉,怕吃不了这苦吧。”
  
  汉威闭上眼,不去看卧室里那似曾相识的炭火盆,两行清泪落下来。
  “小弟,身上的伤还疼吗?”玉凝姐关切问。
  汉威闭着眼摇摇头,咽下了泪。
  “太太,司令的电话。”小黑子进来通报。
  玉凝应了声起身,吩咐小黑子说:“你就陪陪小爷吧。”,转眼又看到在一旁指挥仆人抬着炭火铜炉的胡伯,有些不好意思的自嘲说:“我们的小黑子如今都是营长了,我还总拿他当先时那个孩子使唤。”
  “这就对了,他再大,也是大爷和太太栽培出来的,伺候小爷那是他的造化。”
  小黑子大致听说了汉威的遭遇,也不急了多问他。扶着汉威半坐半倚的闭目养神。
  
  电影般的画面浮现在汉威眼前。
  惊天动地的嚎啕声,那简直不是人能发出的声音。
  周组长狞笑着对他说:“杨队长,你出身高贵,怕没见过从美利坚买来的这稀罕物,今天就給你开开眼。”
  
  吊挂着的赤身裸体的小伙子身上贴了几根电线,都在软弱的部位。周组长把弄着一个摇棒,象是一个调皮的孩子摆弄一个稀罕的玩具。他的手先是轻轻摇着摇柄,犯人的眼珠子瞪大,嘴大张,唾液长长粘粘的流下。一会儿,周组长手越摇越快,摇大电流,“啪啪”的电花打起,那犯人剧烈抽搐,身子躬起,没有人形的脸扭曲得变形,疯狂乱叫乱喊,那绝望的眼神扫向汉威,乞求的神色如待屠的羔羊。
  周组长兴奋的凑到近前赏玩着自己的杰作,用鞭柄戳起小伙子的下巴,说:“快告诉杨大队长,这电刑舒服不舒服。”
  小伙子哆嗦着牙关,满脸泪水汗水模糊着拼命摇头。
  “不舒服吗?”周组长象逗弄只被他利爪按住等死的老鼠,对手下说:“再来!直到伺候他舒服了。”
  “哎呀!不呀~~舒~~服~~舒服~~”小伙子显然没了理智,哭得没了尊严,“别动,别动,要我干什么都行。”
  “啧啧~这个滋味令人一身难忘,”周组长感叹说:“杨队长总不想亲自去试试吧?”
  
  汉威痛苦的摇着头,他极力控制自己不要再想那噩梦,但他做不到。
  他记得,当时他不知道哪里来的笑对生死的勇气,一点没被周组长的禽兽酷刑震慑住。
  被脱了衣服吊上刑架的刹那,立在面前的一张熟悉面孔,反比刚才看那小伙子受刑更令他震惊。
  李潇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得意洋洋的晃动根狰狞的皮鞭站在他眼前。
  
  “汉威小弟。”李潇云暧昧的叫着:“这是不是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呢?”
  李潇云的鞭柄顺了汉威脖颈往下滑,停在汉威小腹间崩起脸严肃说:“这中情局西南社,是何总座钦点的执法机构,进来了,是出不去的。还从没有过人不老实招供的。小弟你刚才看的,才是微微细雨,那霹雷闪电更惊心动魄的,还没让你见识呢。你想不想自己试试呀?”
  说罢,那下贱的手开始沿了汉威的后背乱摸。
  “混蛋!”汉威骂着:“无耻之极!”
  
  “说吧,你在空军任职期间究竟贪污了多少公款? 不老实招供,怕神仙也帮不了你。”周组长在一张八仙桌旁坐下,喝着盖碗茶。
  “这个地方,等你那威风八面的司令大哥找来,怕你不是烂成滩臭泥了,就是早就乖乖招供了。”李潇云点拨着汉威。
  周组长阴笑了说:“李老弟,这个,要快,云先生说了,夜长梦多,要快让他招供。待招了供,你随便怎么处置他。”
  
  “可惜,可惜”李潇云感叹说,“可惜这小模样生得这么好。”
  “你们,这是~~还有王法吗?逼供吗?”汉威愤怒的喝道。
  
  “王法?龙城王法姓杨,我是记住了;不过,这中情局的王法不姓杨,也不姓李,可我能让小弟你尝尝姓李的王法的滋味。”
  “滚开!别碰我!你杀了我,我没什么可招,你们贪污了军款,反来诬陷我,你们休想得逞。”
  “喔?谁贪污的公款不重要,重要的是让何总座相信是谁贪污的公款。呵呵~小孩子。”周组长用茶碗盖轻推漂浮的茶叶,轻吹了吹滚烫的茶水,深吸口茶气的清香说。
  “周哥,交給我吧,你的新鲜玩意我都会用。你先歇歇去,我慢慢赔杨队长好好玩,直到他招供。”李潇云狠狠说。
  周组长盖上茶碗盖,说:“好吧,就給你一个小时,搞定搞不定,就这一小时,你若撬不动他的嘴,我就要找人来了。”
  
  周组长扬长出门,李潇云得意的端详着汉威,如观视着自己的一头猎物。
  “很奇怪我怎么在这里是吧?”李潇云挑明了来意,“你那篇替吕四出头的报道写的真好,太好了!文彩四射,才比潘安呀。”李潇云笑笑,伸手去拂弄汉威的面颊:“当然,你这模样也是可比潘郎呀。”
  见汉威暴怒的挣扎,李潇云大笑说:“你以为把这个事借着新闻报社捅大,把我李家搞得口诛笔伐就这么容易吗?”
  汉威没听明白他的话,但从李潇云忿恨的谩骂中,汉威明白了,是婷婷这冒失丫头把吕四小姐的故事写上了报,把李潇云狠狠的揭露了一番,李家滥用职权仗势欺人的事终于因此大受牵连。而不用说,那个笔名“樊肖”的记者,肯定是婷婷了。
  “那个傻女人也值得你这么大费周折,”李潇云说着,不解气的抡起鞭子狠狠抽下,汉威的肩头着了一鞭,拢起一道红痕。李潇云忿忿说:“你们杨家兄弟也真是霸道,连个媳妇我也要拣你杨汉威的剩。那个傻女人,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傻妞。”
  “我让你死个明白吧,那个吕四呀,当初为什么退你家的婚。露西你该认得吧?你远在西安的丑事吕老书呆怎么知道的?那是我和我表妹她们一帮太太下注打赌,把你嫖小娈童的‘丑事’找人透露給那吕书呆子的。没想那书呆子就真为了什么不见影的‘门风’把杨家的亲事給退了。我赌输了,还赔了三千大洋呢。”李潇云自嘲的大笑,然后对了一脸迷惑的汉威说:“后来表妹她们又跟我打赌说,这种有中国传统美德的‘淑女‘娶回家,要她做什么她都做,我就跟她们赌了玩儿了。没想到,这傻婆娘,被你家拒了婚,梳妆盒里还藏了你提亲时的照片嫁到李家。”
  汉威脸上浮现出一些惊异,李潇云的鞭子又绕到他身后抽下,停滞一刻,手开始在汉威的身后留着旧日鞭痕的皮肤上揉擦。
  “畜牲!”汉威大喝着。
  “小弟,你不觉得你和那个吕四跟你很象吗?她是唯她那个书呆子老子的命令是从,让她嫁谁她嫁谁,嫁个混蛋都不在乎;你呢?你霸道的老哥让你做什么你做什么。”李潇云奚落说:“我李潇云没那么小气,不过就吓唬吕四说,她行为不检点,就这点,我就可以立刻休了她,送她回国。她就跪了磕头求我,说只要不休了她,留她李家太太的名分,让她当牛做马,她都做。呵呵~拍裸照呀,当人体模特呀,上月刊封面呀,都是她自己愿意的,我没逼她。她可听话了,比你听话,我只要一拉下脸色,说要把她休回娘家去,让她陪别的男人睡觉去她都愿意。哈哈~~你说哪里有这样的傻女人~~”
  
  “疯子!”汉威骂道,但是心里不由生出一丝伤感。吕四小姐,他原来从未谋面,也谈不上什么感情,如今连这一点点同情都变得苦涩。
  “李潇云,我没时间听你这些无聊的狗屁话,你快放我走。我军中还有任务呢,日本人打来家门口了,上海不保,西京就危险了。我的空军大队要赶去救援,你快放我走,咱们的恩怨以后再算。”
  
  “我放你?我哪里有那本事放你,也没那本事抓你。”李潇云笑笑,用火钳捏起块儿火红的木炭。
  
  

                           第114
  
  汉威强压着内心的恐惧,见李潇云从桌上烟盒中优雅的弹出支香烟,用火钳夹了块儿红炭点燃,深吸了两口说:“你放聪明些,乖乖的招认,也省得受苦。当然,我是最喜欢看体魄精致的俊哥儿受刑的了,电刑就更销魂。”李潇云狂笑,又说:“小弟,就是你承认了贪污军款,有你那司令大哥挺着,上面也会留你条狗命。”
  见汉威冷傲的强挺了头,看着天花板不语,李潇云叼着香烟呜涂的说:“你呀,叫你小弟你不服,空长了双大眼睛,怎么不看清个道儿?谁叫你管不住嘴呀,四处张扬去捅这亏空军款、私卖器械的窟窿,这上面层层的机关,你死在哪道关口怕都不知道呢。”
  
  汉威心往下沉,他隐约从李潇云话里听明白了是什么事給他招惹的祸端。
  想到那日他送婷婷去车站时,婷婷就一路在抱怨四小姐的悲惨命运和当局的黑暗,更是对小亮儿的无辜惨死而抱憾。汉威忽略了婷婷一是直在“那边”做宣传攻势的主力,但他没想到一个小女子会有这么大气魄,竟会动用舆论压力来解决时弊。
  这就难怪他才回军队半个月,就生出这种意外的变故。
  
  那天汉威接到空军司令部的命令,原来的大队分成三支,分交給了新人来接替。命他交接工作,迅速去空军后勤报到,理由是要整顿后勤。
  汉威心中一阵恼火失落,大战在即,难道是大哥为了促成他出国,开始行动了。
  抗日报国、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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