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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红尘-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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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江湖中人固然对离别谷畏之如蛇,对焚心教更是谈之色变。
  贺思危急忙道:“大家小心!铎儿中了他们的毒,不要靠近他!”
  贺世铎的眼中流露出极端痛苦和惊惧,脸上的青色渐重,肿胀处都已经发亮,口中又无法出声,只有用哀求的眼神焦急地望着贺思危,才勉强迈了一步,就觉得浑身发紧,四肢无力,晃了一晃,又跌倒在地,喉头处还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然后一动不动了。
  沉寂,厅上立时沉寂下来。
  摇曳的烛光,僵立的尸体,还有面面相觑的人们。
  贺思危的脸色慢慢变得悲愤起来:“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杀死我的侄儿!我们贺家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居然下此毒手?”他越说,神色越是悲痛,手上那把精钢折扇哗地一声打开。扇面也是精钢抽拈成丝,双面织就,坚韧无比,扇口处是链状尖刃,轻薄锋利,看样子他是要亲自动手了。
  澹台梦冷笑道:“贺前辈难道是千里眼?看都不看,就断定令侄已经死了?难道这毒是你亲自下得?所以才如此有把握?”
  她十分鄙夷地冷冷笑着,就要过去看贺世铎的伤势,谁知道贺思危大喝一声:“拦住她,别让这个小妖女碰我侄儿!小妖女,贺某对你们是仁至义尽,你们杀了人还不算,还要毁尸灭迹吗?”
  他一声令下,众人拦住了澹台梦,贺思危面沉似水:“你们是困兽犹斗还是束手就擒?如果你们束手就擒的话,贺某念在你们年少无知,受人怂恿,不会为难你们1”他说得冠冕堂皇,浑身却罩在寒凉的杀气里边。
  见他动了杀机,澹台梦笑盈盈地走到列云枫身边,手中扣着一把银针,嫣然道:“枫儿,今天我们出来时忘了看黄历,怎么这飞来的锅一口比一口大?一口比一口黑?难道我们真的要做锅下之鬼?”她说着轻轻拉了下列云枫的手,让他触碰一下自己手中的银针,让他心中有数。列云枫也摸到了她手中的银针,然后轻轻捏了下她的手,表示知道了。
  看他们牵着手,彼此还笑盈盈的,贺思危沉声喝道:“这是你们最后的机会了,如果贺某动手的话,只怕你们死无全尸,我劝你们还是束手就擒,我们名门正派,绝对不会为难阶下之囚!”
  列云枫满眼笑意:“你亲自动手我们死无全尸,我们束手就擒就安然无事?小师姐你信吗?”见澹台梦摇头,列云枫又笑道“我姑姑说过,宁可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能相信侠客的嘴。婊子再无情,戏子再无义,都不及侠客的道貌岸然、寡廉鲜耻!”
  扇,一开,一合,冷风扑面,寒意四起。
  贺思危已然忍无可忍,就要动手。
  列云枫却笑嘻嘻地道:“小弟初入江湖,向贺兄打听个人,贺兄可认识?”
  贺思危冷笑,知道他这个时候抬出个人来,无外乎想套个交情,可是能从他明州贺家讨个情面的人,在江湖上也是屈指可数。这小子连自己都不认识,还能抬出什么有头有脸的人里?因此贺思危冷然道:“谁?”
  啪,列云枫也把扇子打开了,悠然道:“玄天宗的,澹台玄。”
  人的明儿,树的影儿。
  澹台玄三个字一出口,在场的人都为之一震。这少年能提出这个人来,一定和澹台玄颇有渊源。
  听了澹台玄三个字,贺思危的脸上露出了恭敬之色:“澹台先生是贺家的恩人,思危自然认得,只是”他话锋一转“他与你们有什么关系?”
  看他前倨后恭的神态,列云枫有几分得意,笑道:“澹台玄是我师父。”说着他用嘲弄傲然的眼光挑衅似地盯着贺思危。
  先是一惊,然后哂笑,贺思危朗声道:“小子,要想扯谎骗人,也把谎话说得圆些,你要是澹台先生的徒弟,我贺思危就拜你为师!”
  见他居然不信,列云枫反而笑道:“小师姐,你要荣升师姑了,只是贺兄这把年纪,这个辈份,要拜小弟为师,小弟实在愧不敢当。”他说着忍不住地笑。
  澹台梦娇笑道:“枫儿胡闹,徒弟也是乱收的?我不稀罕当什么师姑,你也别痴心妄想去做人家的短命师父了。“
  贺思危冷冷地:“小子,贺某念在你死到临头,由着你逞逞口舌之利,说吧,不然就没有机会了。”
  列云枫摇着扇子:“贺思危,师承何派,这么大的事儿,谁会拿来开玩笑?只是不知道贺兄的决然不信,是因为孤陋寡闻,还是别有用心?”
  贺思危冷笑:“别有用心?哼,玄天宗的弟子最讲究尊师重道,长幼有序,怎么可能直呼师尊名讳?也罢,贺某就替你那个教徒不严的混帐师父教训教训你!”他说着扇子一转,直刺向列云枫的心口。这一刺缓慢如逆水之舟,眼看着慢慢递过来,却怎么也避不开。逼得列云枫身形一滞,手中之剑反成了累赘。澹台梦劈手将剑夺了过来,手腕轻转,清露剑挽出无数寒影,绽开朵朵剑花,搅向那把扇子。
  扇上运注了内力,直磕到澹台梦的剑上,扇上的内力,从剑身传到手臂肩头,澹台梦退了一步,半边身子震得发麻,澹台梦心中也是一惊,看来这个贺思危内力深厚,又下了杀手,她暗动心思,该不该对这个人下毒。
  分神之际,贺思危一扇又迫使列云枫躲向一旁,他另一只手忽然向列云枫的脸上打去,这一下,速度极快,真如是打到了,虽然不会伤人太重,却是无端羞辱。
  就在此时,一道冷风袭来,贺思危忙回掌相接,砰地一声,他连着退了几步,才站稳定了。贺思危大惊,这些年来,他勤于练功,而且鲜有对手,来人隔空一掌,居然能震退他,这个人的武功内力该到了何等境界?
  只听一个淡极的声音道:“我的徒弟,自有我来教训,不敢劳动贺二侠。“
  烛光一闪,厅上多了一个人,阴沉着脸,负手而立。
  那个长春帮的达安平一见来人,喜出望外,立时跪到在地:“澹台先生,上次援手之恩,安平还未叩谢,今天终于又遇见您老人家了!”
  原来来的就是澹台玄,只见澹台玄衣袖轻扬,达安平立时被股力道托起,澹台玄微微颔首:“举手之劳,达兄不必挂在心上。”他客气了一句,看着列云枫“过来!”神色口气俱是严厉。
  犹豫了一下,列云枫没动,看澹台玄眉眼间都是怒意,此时要是过去,只怕会挨耳光,当着这个讨厌的贺思危,被他捡到这样的尴尬,列云枫一百二十个不情愿,他眼光一转,就地跪下:“师父,枫儿不该偷跑出来,还骗了小师姐一起来,险些遭遇无妄之灾,让师父担心,是枫儿的错,请师父不要生气了。”他心中暗道,当着这么多人,自己认了错,澹台玄总不会再过来打他吧?这次虽然是澹台梦带他出来,不过他不想澹台梦受到委屈。反正澹台玄也是生气了,回去后自然要找自己算帐,还不如把事情都揽过来,大不了到时候多挨几下。
  澹台玄自然看得出列云枫的心眼儿,未等说话,贺思危缓过神来,也撩衣跪倒:“澹台先生,一别多年,先生还是神采奕奕,思危叩见先生。”
  澹台玄微微地皱眉:“贺二侠如此客气,澹台玄受之不起。”他言语间,有些不以为然。
  贺思危恭恭敬敬地叩了个头:“先生是见外嘛?到了明州,也不吩咐思危过来侍候?先父生前,未报先生的救命之恩,一直引以为憾,临终之时,还耿耿于怀。先父遗训,见到先生,一定要如敬父执,不能怠慢。望先生不弃,到府上小住,也让思危带先父略尽心意。”他这番话说得声泪俱下。
  达安平也道:“前辈,我们都在贺二爷的府上,现在出了个趣乐堂,十分邪异嚣张,它还勾结焚心教,他们狼狈为奸,无恶不作……”他太过激动,说得语无伦次。
  澹台玄点头表示知道,然后伸手:“贺二侠请起。”
  贺思危道:“先生不答应,思危不敢起来,先生若是见弃,思危百年之后,无颜去见先父!”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澹台玄有些无奈:“贺二爷的盛情,澹台玄却之不恭,不过我真的有要事在身,只能在府上打扰两三日。”
  贺思危大喜站了起来:“先生现在住在哪家店里?思危叫人过去帮先生移榻敝府?”他的神态和口气是要多恭敬有多恭敬,谦卑有礼,无懈可击。
  列云枫跪在哪儿,看着贺思危躬身低语的样子,忽然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惹了一个麻烦。澹台玄一直不肯声张,是不是就是不想见这个贺思危?不管贺思危现在对澹台玄有多么毕恭毕敬,列云枫还是从心里讨厌他。
  澹台玄道:“深更半夜,就不要惊扰别人了。如果贺二侠想做些什么,就把这些人收殓了吧,”他又看了一眼趴在不远处的贺世铎“他只是中了毒,毒性不烈,先放了血,再吃些消肿解毒药就没事儿了。”
  贺思危连连点头答应:“先生不用思危在一旁侍候吗?”
  澹台玄淡然道:“有些我们玄天宗内的事情要处理,就不必劳动贺二侠了,枫儿……”他凌厉的眼光扫了列云枫一样,不再说话,一转身就走。
  列云枫站了起来,澹台梦在他耳边轻轻笑道:“枫儿,你要倒霉了!”
  自己在帮她,她却取笑自己?澹台梦笑意盈盈,娇语软款,列云枫无可奈何,又觉得好笑,也不理她,见澹台玄都快走到门口了,忙跟了上去。

  7、子规啼处雨如烟

  江南的夜,潮湿清凉,仿佛一段被尘封了太多的往事,多少年后,忽然被想起。
  苍穹黯黯,乌云四合,雨,零星飞落,疏乱沾衣。
  昏黄的灯光,从被风吹动微微开合的门缝中透了出来,斑斑光影,在凄寒的雨夜里,跳跃着朦胧的温暖。
  推开门的时候,澹台玄冷然对列云枫说了句,你想好了再进来。
  门,在澹台玄满脸的冷厉中,倏然关上。
  澹台梦笑吟吟地拍拍列云枫的肩头,低低地道:“枫儿,我就不和你有难同当了。反正挨打这种事儿,众乐乐不如独乐乐,自求多福吧,!”她说话的时候,笑容甜蜜如饴,然后悠然地扬长而去。
  列云枫看着澹台梦进了她的房间,临进去时还回头冲他嫣然一笑。
  众乐乐不如独乐乐?
  笑靥飘散,雨丝一样,列云枫一笑置之,站在门外足足有一盏茶的时间。他心中道没有忐忑不安,澹台玄会不会大发雷霆,他道不是很担心,澹台玄再生气,大不了抡起藤条打人,对于猜到的必然结果,列云枫从来都不会害怕。
  他现在担心的反而是那个贺思危,看着人们对贺思危颇为恭敬,这个姓贺的自然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可是列云枫就是觉得这个人从骨子里边就透着一股邪气,尤其贺思危对澹台玄说的那番话,好像无比诚挚,还涕泪横流,更令人讨厌。
  最奇怪的就是澹台玄对贺思危的态度,淡极而生疏,虽然勉勉强强答应去贺府,却是迫于无奈,极不情愿。这事儿要是换了列云枫,绝对不会给贺思危留什么情面,如果贺思危死缠着不放,就假装答应他,然后溜之大吉好了,可惜这些法子,澹台玄不屑也不能用。
  贺思危的盛情邀请,明明就是风雨来前的柳绿桃红。
  现在的列云枫心中充满了歉意,如果不是出去惹了这场事儿,澹台玄就碰不到贺思危了。
  一边思索一边等,等到澹台玄的怒火平息些再进去。这里是客栈,他们在赶路的途中,明天还要去贺府,列云枫估计澹台玄就是再生气,也不会责罚过重,总不能明儿一早抬着他去贺家吧?况且澹台玄一路上都特别心急,绝对不会在此耽搁时日,尤其还要摆脱那个讨厌的贺思危,所以列云枫心中有底,深吸了一口气,他推门而进。
  进来后,列云枫愣在当地,他以为澹台玄会面沉似水,拎着藤条,怒目而视。
  可是,澹台玄居然坐在八仙桌旁,手中端着一只酒杯,桌子上摆着几样清淡的小菜,一壶酒,两副筷箸。浅浅的酒意,漾在澹台玄的眼底,他的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只是这笑,比阴湿潮冷的江南雨夜,还要寒涩薄凉。
  澹台玄慢慢喝着酒,脸上的神情好像在吞下苦涩的药。
  药为疫病,酒为浇愁,此时的澹台玄让列云枫想起了海无言,那个总想把自己灌醉,却怎么喝都很清醒的落寞少年。
  澹台玄转着手中的酒杯,眼也不抬:“坐吧。”
  本来看见澹台玄喝酒,已经让列云枫无比惊奇,现在居然叫自己坐下,更是不可思议。
  见他没动,澹台玄一拍桌子,厉声喝道:“坐下!”
  列云枫吓了一跳,条件反射般立刻坐下了,澹台玄犀利的眼光扫了他一眼,然后自斟自饮,菜,没动一筷,酒,却喝了多半壶。眼中脸上都泛起醉意。他还要斟酒时,列云枫按住了酒壶:“师父,孤酒无甚味,独斟最伤人,别喝了。”
  澹台玄皱眉:“放手!”他抬眼,眼神也是朦胧的暗红。说着话,带出十二分的不耐烦。
  一把抢过来酒壶,列云枫道:“那个贺思危已经阴阳怪气地惹人厌,师父就不要在消愁倚醉地装可怜了。”
  指风一动,弹到列云枫的手腕上,不由一痛,手指张开,那酒壶应声坠落,澹台玄足尖一挺,接住了酒壶,然后轻轻一颠,酒壶又重新回到澹台玄的手上,他又倒了一杯酒,指尖一扣杯底,那酒如线,自杯中飞出,划了一道晶亮的弧线,落入澹台玄的口中。
  列云枫不禁冷笑:“要是谢神通知道他辛苦传授的武功用来喝酒,还不如当初就把师父扔到酒缸里泡着算了。”
  抬头,澹台玄的神情很是复杂:“你这孩子……”下边的话,没有说出口,化成一声叹息。
  微怔后,列云枫一笑:“师父,消愁有很多种方法,酒,绝对不是首选之物,尤其这么闷的酒,不如……”
  澹台玄没听他说话,自顾自地:“宁可相信世上有鬼,也不相信侠客的嘴,枫儿,这句话,是她说的,说的真对。”他说着,又倒了一杯酒,但是没喝,只把酒杯捏在手里,紧紧地,特别用力。
  难道澹台玄真的确定秦思思就是谢晶莹了?澹台玄怀疑过,质问过,但是列云枫都没有正面答复过,他知道了,是遇见了秦思思,还是父亲列龙川告诉他的?澹台玄听到了自己说的这句话,他一直跟着自己和澹台梦?他既然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为什么对澹台梦一句责备都没有?
  澹台玄道:“我答应过你爹爹要照顾好你,绝对不能让你出什么意外。”他微微皱着眉,好像触动了心事,手上一紧,那酒杯啪地一声,被捏成几瓣,酒,洒在地上,洇出一片痕迹,他看着手上残留的酒杯残屑和酒的残迹“今天,是她的生日。”
  今天是秦思思的生日,列云枫算了算日期,不觉恍然。在家的时候,秦思思生日这天,他都会过无奈何庐去叩头贺寿,秦思思从来不收他带去的任何礼物,不过只要他去了,她就特别高兴,还亲自下厨烧菜,还责备秦谦不许欺负他。秦思思炒的菜,她很少动箸,好像没有一样是她平时喜欢的东西,只是催促着秦谦和他吃。
  看看澹台玄桌上的菜,也几乎微动一筷,不过都是秦思思平日喜欢的菜肴。列云枫不由叹息:“每年生日,姑姑也会烧她根本都不吃的菜,想来是师父喜欢的口味,两地情愁,一种相思”他说着忽然一笑,有些促狭“师父的武功天下第一,不知道轻功是不是也无人能及?”
  好端端提到轻功,澹台玄不知其意,正色道:“轻功?轻功和内功是相辅相成,无有内功心法为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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