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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女寻魔记-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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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从真龙嘴里说出来的是这么句威胁:“你要是走了谁给你龙血喝?没有龙血吊命你很快就会死。”
唉,我竟把这件事情给忘了。我挠挠头,非常无奈。
真龙说的没错,喝了几年的龙血,我的魂魄总算能在这具躯体当中继续安存下去,可每隔三月还是要饮一碗龙血,不然撑不过十天就要魂飞魄散。总叫真龙追着逼着喝龙血,喝到最后我整个神经都麻木掉,接过盛着粘稠血液的碗二话不说咕咚咕咚就咽下肚子里去,日头久了,就像是平日里喝水吃饭一样,对那刺鼻的腥味也视而不见。
真龙神气活现一抬头,倘若它是个像伽流那样好看的公子,这一甩头飞扬起柔顺的长发必定迷倒千万少女,可惜它还是只龙,仰头的模样会吓晕万千少女。
“我就说龙血好喝嘛。这不,你喝的多痛快!”它颇为自得。
此刻真龙甩出“龙血吊命”的杀手锏,然后就静静趴在墙头等我妥协,我硬着脾气倔强半天,最后还是认为保命要紧。但绝对不会这么轻易继续受它的气——
“看我能出结界你很着急吗?”我双手叉腰很得意地看着它。
真龙唏嘘一声,委屈说道:“把你变成我关起来试试。”
我知道它可怜,蒙在鼓里的我更可怜,因此心中总有个疙瘩:“你知道紫七煞的“困字诀”束缚不了我?居然明目张胆骗我!”
“……”它当然答不上来话,连胡诌都说不出口。
“哼,上次我出不了大门,也是你搞的鬼吧?”
“……”
“我就知道!!”
“……”
“你明明知道我出的去,为什么还囚禁着我?”我气得跺跺脚。
“这不是没了你本王挺孤单的么,咱俩换换身份你就明白有一个人陪是多好件事了。”
它那软绵绵哀求的语气还真叫我一刹那间有了重回龙宫的冲动。狠狠甩甩头让脑袋清醒一些,绝不能被它的糖衣外表迷惑!
“想让我留下你为什么不直接说?为什么骗人!”
真龙黑得分不清五官的龙头上张出个血盆大口,胡扯八扯:“哎哎,这不都是为了你好吗?你这小身子骨虚弱成那样,就算走出去用不上两三步就要散架,再说,把你放出去你来不及喝龙血怎么办?本王都耗费那么多血救你性命,你要是死了岂不都白费了?”
我差点气绝!
“把话说清楚不行吗?我定时回来喝龙血不行吗?你是有多坏,一点儿都不跟我说。”
真龙好像看穿我的心思:“你也没追着问,本王干嘛多说话告诉你实情,都知道本王龙身形态说多了话会伤元气啊……”
“你说什么??”其实对它睁眼说瞎话我已经见怪不怪,可这次它玩的太过火。
真龙见我怒火熊熊,赶紧软着骨头哀求:“你看本王都流这么多血救你了,多陪本王几日不行吗?本王一个人呆着寂寞啊,加上伽流那边出的一档子乱事儿,本王上火啊,需要人陪啊……你不是最崇尚知恩图报吗?本王要你陪你都不答应,亏本王还掏心掏肺把你当成宝贝儿捧在手心儿里呢。说起来本王这龙血多宝贵呀,当时八国君主一起来求我我都不给一滴,结果给了你这么个忘恩负义的死丫头,肉包子打狗啊,好浪费啊,本王好伤心啊……”
又来了。跟我强调龙血多么金贵,并以此不断浇灌我心里报恩的小绿苗,真龙不厌其烦。
这是我最讨厌真龙的地方。
我并非忘恩负义之人,这几年跟它受了不少气,可打从心里明白真龙是护着我的,只不过表达方式并非常人能接受。但我超级不喜欢它目空一切、居高自大的样子,比如说现在,明明是在求我留下,却还摆出架势反复强调龙血多么珍贵,想用他崇高的地位逼我就范吗?我才不吃这一套!然而考虑到这条命还需要龙血养着,留下来陪它它也不无聊,我就一挥手:“别说了别说了,我留下来陪你。不过我有条件。”
真龙眼巴巴望着我,神情十分可怜,可嘴上还不服输:“靠我的血活命还跟本王提条件……唉,看你小丫头片子一个,不稀得跟你计较,说吧说吧,有什么条件?”
我摇着指头晃着脑袋:“第一,不准你再对我发火,用‘困字诀’关押住你的人是紫七煞又不是我,你出手不知轻重,不一定哪下就把我拍死了,你看你费这么大功夫救我,为我流了不少血吧,要是我再一次死在你手里,不都前功尽弃了吗?”
真龙听得有理,点点脑袋,长长的大嘴巴磕在围墙顶上:“答应你答应你。不过本王既没想打你也没想拍死你。”
我跳着高指着它怒道:“是谁把我打飞到围墙外面的??”
小残听懂了我们之间的对话似的,也愤怒地挥挥小翅膀,这次被真龙拍出来,落地的时候没压着它,下次可就说不准了。
真龙头一撇,大嘴一咧,显得更丑:“本王那是喜欢你,拍拍你跟你玩儿。你没看见长辈疼爱晚辈都是拍拍头捏捏脸吗?”
我快被它气哭了。
“好啦好啦,本王答应你就是了。你赶紧回来吧。”它一见我流泪,赶紧妥协,换了柔声细语来哄我。
我才不上当!我毫不犹豫提出第二条:“第二……”
“还有‘第二’啊?”没了耐性的真龙面对围墙外面享受自由、沐浴阳光的我十分嫉妒,极其不满地用龙爪搔搔头,它爪子不够长,身子倒很长,想要搔倒头就不得不把脑袋弯下来,它扭作一团的样子看上去很是滑稽。
我搬出充分理由叫它服输:“当然有‘第二’啦:我可以随意进出龙族宫殿,你不能阻拦我。”
真龙不等我说完,高着声音打断我:“不行不行。”
我反驳:“你不得自由也不想让我得到自由,身为开天辟地的龙族怎么能这么小鸡肚肠?王者风范都哪里去了?虽然答应你陪着你解闷儿,可我终究也是个人啊,整天圈着根本受不了!我隔上几天就出门玩一圈行不行?你出不了门儿,我给你讲外面的新鲜事儿行不行?一定赶回来啦,要是我食言了你就别给我龙血喝。不过,我还不想死呢。喏,要是你有什么想吃的,我可以出门买给你好不好?”
走出龙宫(二)
都妥协到这地步了,真龙还是不答应:“不行不行,这些都叫暗守去做就成。”
我极力争辩:“你总说换位思考,咱们换一下角色你想想,分明出的来龙宫,却要无缘无故被关住——就算是养一只小狗也要经常放出来溜溜玩啊。”我很没用地想了这么个类比。
腾空而起的真龙细细思量一下,被我那个“小狗”的说法都笑了,抬着爪子招呼我赶紧进门:“嘿嘿,行行行,都答应,你赶紧回来。”
这么急着叫我回去?我哈哈一笑,偏不!我转身拔腿就跑,任凭真龙在宫殿里头横冲直撞对天发怒,就是不去理睬它——
“既然答应了,这次就当做第一回践行诺言吧。放心啦,明天日落之前一定赶回来!”我说着就往外跑,身后,似乎,我听到了真龙两声冷笑。
然后,我迷路了。
九木阵重重叠叠,个中玄妙绝非我能破解。以清为首的弑龙派好歹找到了第一层和第二层的入口,我却连第九层的一半儿都没有走完。
天知道真龙的太祖爷爷们怎么选的位置,万万年之前龙族族人成千上万,难道每一个人都记得如何走出九木阵吗?
周围触目所及除了高耸入天的浓密树木就是波澜起伏的山峦,我一直走到夕阳完全没了踪影,天边的橘红祥云也披上了夜的冷寂,原本美丽多彩的景色在我看来远不及龙宫那一层紫来的亲切。我双腿发酸脚胀痛,胳膊被灌木丛叶子划了几道口,肚子里饿得咕噜咕噜叫个不停。
这回迷路,淅没有追来找我。
空落落的山林足迹罕入,空荡荡的内心渐渐被恐惧和孤单填满。这是我第一次感觉到渺小和无力,熟悉的一切离我远去,我没有人可以依靠,而凭我自己是否能在这九木阵中撑上两天还很难说。
眼泪掉下的时候,草丛那边熟悉的人影一晃,我扑到那人怀里,哭道:“伽流。”
伽流来了。
此时距离他那血洗的婚礼已有一月之久,刺客掀起的腥风血浪余味未散。
我不知道身心受到重创的伽流是如何在不到两个时辰之内平复过来,安顿好袁大人和新婚妻子,为宁大人和夫人备了棺,接着听了血鳞人暗守的回禀,然后衣冠不带一丝灰尘地上朝拜见宏驾和茹驾,用低沉的的语调清晰叙述着血腥的场面,波澜不惊的面孔仿佛置身事外,又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让人有一种被杀之人并非他至亲的错觉。
宏驾与茹驾自然大惊,朝野上下一片悲鸣。两位大驾即刻下令御卫使彻查此事,并追封宁世觉护国公,其夫人为一品忠夫人,袁夫人为一品敬夫人,予以厚葬。
这帮杀手行事诡秘,在血鳞人铺天盖地的追查下仍旧毫无踪迹。淅的手下倒是追捕到几名重伤杀手,然而近在咫尺时他们全部服毒自尽,可见命令执行之彻底。
就算人死掉,尸体还是能够说话。
譬如说,自尽的四名杀手面部全被毁掉。
四张面孔如同爬满带刺蔓藤的墙壁,被遮盖得看不出原先的模样。伤痕全是新添上的,可见是在刺杀之前特意毁掉面容以便不被认出。
然而,越是掩饰,就越能发现漏洞。
杀手中有一行称作无面,也叫更相,为了随时变换面孔并不被人认出,他们削平了骨骼,敷上可以随时变更的人皮。这行杀手平骨换皮只讲一个字,就是“细”,所有细节需要一丝不苟,容不得半点差错,不然整张脸会腐烂掉,或覆上的面皮会脱落。而洗劫宁府的杀手并不属于这类,他们毁容的刀伤不循章法,完全是恣意胡来,而且也没有把新的面皮覆上,按照常理推断,必定是不希望被看到长相。
也就是说,杀手的面孔会彰显身份——也就是说,他们很可能是宁府认识的人。
“还有一种可能,是血鳞人。”淅如是推断。血鳞人的身份标识就是眉心红点,毁掉面孔恰好也看不出眉心印记,完美遮掩了身份。
杀手一事目前还没进一步查出线索。真龙刻意回避龙族之外的人,都不允许暗守将最新的消息透露给我。
暗守全都守口如瓶,我见不到伽流,急的好似热锅上蚂蚁。现在终于见了他,心里的石头虽然落了地,眼泪却一涌而出。
他面色依旧温润如玉,手中的香玉软骨扇已然清洗干净,本来就瘦高的身形又细了不止一圈。
他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瞬间觉得伽流像是死而复生的亲人,我扑到他怀里再不放手。
“卓儿?是你。”他对我还是如大哥哥一样温柔,轻轻抬手捋顺我的头发,他唤我名字的时候,我这才意识到,这些年一直把他与郜凡哥哥的身影混在一处。
“我担心死了。”我哭道,恨不得一口气把这些天来的担惊受怕全都讲给他听。
“让你们担心了。”他嘴角一动,笑不出来。
“你没事就好。真龙这些天总是嘟囔着问你怎么还不来,在龙宫住一阵子吧。”
他摇了头:“还是不用了。我这次还带着慧嘉,住在龙宫多有不便。宁府在此地还有些地产,我们在那里住就好。龙神大人那边我自然会去向它说明。”
“慧嘉姐姐还好吗?”
“母亲去世,她受了不小的刺激,天天茶饭不思,我正好带她出来散散心。”
我在心里说道,宁大人和夫人可是惨死刀下,你那夜哭过之后再也没流一滴眼泪,这样逞强,实在叫人心痛。
“那……要是有时间,我就去看看慧嘉姐姐。我还没见过她,正好可以陪她聊聊天。”
他这才微笑一下,笑的依旧吃力。
“好。”他说。
伽流沉默一下,问我:“卓儿,你为何在九木阵?听淅说你上次睡梦中误启千里眼,差点被弑龙派抓去。”
听了真龙拍飞我以及迷失九木阵的始末,他也不多言,只问我:“还想回龙宫吗?”
变异血咒(一)
我很没出息地抽泣着:“想回。”是的,才行走了小半天而已,当真要离开龙宫吗?我显然还没准备好。
“我正好也要去拜见龙神大人。”伽流想了想,又道:“你若真想出来玩,可以跟龙神大人商量,它并非不通情理。”
“它不会愿意放我出来的,它就想关着我,哪儿都不准我去。”我的脚磨破了,腿划伤了,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
伽流见我走不动路,背我在背上:“若龙神大人真想留下你,派出暗守将你抓回去就是。”
他这句话倒是没错,真龙显然是想让我吃点苦头乖乖返回宫殿,不然出来这半天时间,随便派出一个暗守能抓我十个来回。
“我说的话肯定气坏它了。”我靠着他的脊梁,似乎还闻得到血腥味。
他一笑:“那就随便说个笑话给龙神大人消消气,它最宠你了。”
最宠……你了……
我无言以对,山中月色因为没有了“困字诀”那呈现紫色的雾气,居然这般清亮。回了龙宫,月亮就变成紫色了吧。我望着如白练的月光,脑海空空。
迎面而来的龙神眯着一双眼睛,声音拖得好长好长:“奉卓小乖,赶紧过来喝龙血。”说罢递上来刺鼻的一大碗。
大殿角落里闪现过淅的身影,还是如同往常,我的目光跟不上他的动作,更看不清他的表情。
不得不说真龙的血液是个好东西,从死亡中刚醒来的日子里我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完全丧失了人类应有的生理特征和功能,整天瘦兮兮得在白色长褂里晃晃荡荡,真龙戏称我为衣服架子,皮囊下面除了骨头架子空荡荡没有一点儿肉。多亏了龙血养着,我逐渐变得像人了些,可还是瘦瘦的,身体也没怎么长高。
真龙也不提我任性逃离,它心满意足看着我喝掉一碗龙血,端详着我扭曲的表情夸赞:“现在习惯了吧?”
我嘴一抿,习惯什么习惯?分明是麻木掉了——麻木的脸变了形都感觉不到。
伽流递给我些芒什草,他整张脸都没太有血色。我静静接过,给他展露一个微笑。郜凡哥哥说过微笑就像是镜子里的图像,可以反射到别人脸上,所以你对别人笑,别人也会对你笑。
伽流没有笑。忽然听他问:“卓儿,你今年多大了?”
“十八岁了。”我答道。
伽流细细打量我的身材,眉头轻轻皱起:“也是,在这里已经住三年了。”他欲言又止,终于还是说出口:“我怎么觉得你这三年没什么变化?”
的确是没有变化,我早已经不发育了。
真龙一听,呼啦啦一阵风席卷到我跟前,爪子一抬把我抓起来掂量掂量,大惊小怪,也不知道是不是装的:“体重重了不少。”
“你说什么……”我的脸一阵火辣。
“本王说你变沉啦,淅一天到晚给你出去找好吃的,还抢了海参给你补身体,肯定会长肉啦。你说没什么变化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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