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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女寻魔记-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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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说你变沉啦,淅一天到晚给你出去找好吃的,还抢了海参给你补身体,肯定会长肉啦。你说没什么变化是什么意思?”
“大人,伽流觉得她似乎与三年前无异,不论是面孔还是身材,都没长多少。”
真龙把我转一个圈儿,啧啧点头:“对啊,整天守着你本王都没发现。你怎么还是这么矮?十八岁了不是应该有点儿变化吗?你瞧你这儿怎么还这么平?”它一双贼溜溜眼睛在我胸口打量一圈。
伽流不紧不慢打着扇子看向别处。
我“哼”一声,还装出刚刚发现的样子,你早就察觉到了吧?来不及跟它计较,我跑到鎏金翠玉雕花大镜子面前前后座后照了半天,镜子里还是三年前那张小脸儿,嘴唇薄薄带一点儿青色,三年前真龙扔给我这件白色袍子的时候我双臂短得伸不出袖口,三年后宽宽长长的袖子还是遮住我两只手。
伽流有些迟疑:“卓儿,你似乎还是十五岁的样子。”
真龙绕到镜子前头,挡住我视线,然后探出鼻子在我身上蹭蹭,冰凉冰凉:“魂魄已经安存在体内,没什么大问题,呼吸吃饭睡觉什么的都挺正常,怎么就是身子不长?”
我说不上高兴还是悲哀,本来想说死过两次可能就不长个子了,转眼看到真龙,决定逗它:“是不是喝了龙血,我就不长个子了?”
真龙一巴掌把我扫到一边,伽流及时接住我,只听黑龙怒气冲冲叫嚷:“你个小丫头怎么说话的?本王的血怎么了?怎么可能喝了不长个子?分明是你自己体质怪异!都死了三四天魂魄还不离身,身体也没有腐烂的痕迹,给你喂了那么多龙血才换回一口气,现在你自己不争气不长个子,怎么赖我本王的血不好?”
伽流扶好我,我心中气苦:“明摆着是你的血有问题嘛!”——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你这条大黑龙!拜你所赐我死了第二回,现在好啦,我永远是十五岁不会长大了,就算不是龙血的原因,你也逃不了干系。
真龙“哼哼”两声,堵着气在空中盘旋几圈,一口吞了十五只烧鸡才慢慢降落在地面,它一副大嘴张张合合,连着鸡骨头全吞进肚子里去,它咂咂嘴,大眼睛眨闪几下,含着戏谑笑意似的。
我不明白它在笑什么,但看得出来真龙气消了。这条吃货龙。
只听真龙开口道:“丫头,你长不高可以怪淅没给你带来足够吃的,可以怪婆婆没给你做好吃的,但绝对不能怪本王的血,也不能怪本王用龙血吊命救了你一遭。当日本王就跟紫七煞说过你魂魄未离身,原因不明的情况下灌入龙血可能对你的身体有害,可紫七煞逼着本王非要救活你。切!该死的紫七煞!不守信用的紫七煞!说好过几天就把你接走,这一过就是三年!怎么他们天魔族还用星宿历法,一天等于人间一年吗?”真龙越说越气,最后开始仰天怒吼起来。
伽流咳了一声,道:“天魔族的星宿历法早在第三世魔族归位之后便无人懂得,早已绝世了。没有历法书籍在手,凭紫七煞自己是算不对时日的。加上紫七煞被赦免帖的事情缠身,三年来忙于奔波,可能是忘记了。”
变异血咒(二)
真龙不怒反笑:“就知道紫七煞是个没脑子的笨蛋,连历法都算不对。”它嘲笑够紫七煞,又转头来跟我说:“丫头争气点!长不高又怎么的?长不高咱可以长得漂亮,咱可以剑术好,咱可以温柔体贴……”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估计是发现我除了长不高,其他三条也都做不到。真龙悲鸣一声,一副吃了哑巴亏的样子,尾巴扫过,张开大口一个呵欠,扭过头睡觉去了。
“伽流,带丫头练剑去。可不准对她心软,至少得跟淅那样逼她。”然后就开始哼起催眠曲,吟道:玉不琢不成器,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之类之类。
我腹中饥饿,练剑根本没力气:“我今天还没吃饭呢,吃完饭就去。”说罢朝向伽流要吃的,反而看到伽流一脸无奈又拼命止住笑意的表情。
“龙神大人方才一口气吃了十五只烧鸡,连同你的那半只也吃掉了。”
于是,我只能空着肚子睡觉去。
不得不说这半年来我的剑术突飞猛进,再也不是当初那个一手挽十个剑花都做不到的小丫头了。我把这些进步归功于伽流和淅的尽心教授和自己夜以继日的努力,而真龙永远贪功起衅,说什么都是因为它的龙血我的功力才稍微提高了那么一点。
有伽流接手教我剑法,淅更少露面。这一日我俩练剑累了,就坐在绿萍池塘边休息。真龙把伽流唤回宫里,一个原因是怕他再遭伏击,另一个是想让他暂时忘却烦心事。可杀父母之仇如何忘得掉?另外还有袁慧嘉整日在家中等他回去,伽流的心思并不完全在这宫殿里。
真是难为他还要抽出功夫陪我练剑。
伽流沉默的时候像极了冬日里的雪人,安静的脸庞不着一丝一毫的表情,一手搭在另胳膊肘处,修长的手指叩打着白袍,耳后的发丝时不时会被风吹到前面,他的脸颊可能会痒吧。
这次他前来,给我带了件礼物,一柄绯色小剑,他知道我没太大的力气,身形又小,又长又笨重的兵器根本抡不起来,便找人专门给我打造了一柄短剑,剑鞘是绯色花纹,甚是漂亮。
淅很瞧不起人,把绯色小剑耍的顺溜,他大约是看在伽流的面子上,才这样说:“给女孩子装饰用的小玩意,正好适合你,反正你也不是在认真练剑。不过你要是想得到侩申一样的兵刃,就来找我。”
他的话让我琢磨了半宿,可以肯定的是他在讽刺我,里面还有一层模糊的意味,我捉摸不透。
伽流越是待我好,我越是挖空心思想说些除了感激以外的话语,体贴体贴他。宁家遭到重创,就算不能给他出主意至少安慰安慰也好,可我很没用地变得口拙。
“快立秋了。”半响,我松开手中的黄叶。飘落的叶子可真是轻松,乘着风力打转转,我的心情何时才能够轻盈飞天呢。
仰头看着树上逐渐变黄的叶子,有几片还打着转儿飘落进池塘中。因为紫七煞的“困字诀”,龙宫里看向天空永远是紫色的,此时能看到些黄色树叶遮天倒也不错。我抓着脑袋想怎么接下一句,唉,我花了太长时间寻思怎么跟他说话,弄得气氛更加尴尬。
“……天会变凉,你要多穿点……”我气馁地吐出这么一句。
面前这优雅的白衣公司神情一恍惚,随即对我微微一笑,他的笑容极温和,映着秋日的阳光,神人一般。
伽流道:“知道了。你自己也应该多穿点。龙神大人存放的布料只有粉色,下次我来时给你带几件别颜色的新制衣裳。”
是了,龙宫里面女子的衣料只有桃粉,这原本是真龙给鹔鹴妹妹留下的,它觉得那女子穿粉色极美,宛如芳菲湖边上低头照影的樱花。
想及伽流悲惨经历,他还有好多事情要经手处理,却得惦记着给我添衣裳,真是让他劳累了,便赶紧道:“不用了不用了,反正我长不大,前几年的衣裳都可以穿。粉色也不错,我挺喜欢,你不用费心。”
我是笑着坦言自己永远长不大的。
又沉默了一阵子,他开口:“我听说了折梦镜的事情,澈的死你不要自责。”
我勉强笑笑。说得轻松,叫我如何不自责。
“像澈那样的战士,都以战死为至上荣耀。对于歹徒我伽流绝不会姑息,血洗宁府的仇,澈的仇,我都会报。”他背对着我,袍子掩盖下的背部肌肉有些缩紧。
“听说凶手是血鳞人弑龙派,对吗?”
“现在所有证据都指向弑龙派。无缘无故毁容,自尽的毒药,还有他们的杀人手法……应该都源自,源自于暗守。清、清否认了此事是……他们所为。一切,都尚未有结论……”说话声音不知为何愈发急促,公子伽流俯下了腰,支撑着的右手青筋暴露,本就清瘦的脸霎时变得蜡黄,痛苦的神色如同蜈蚣一样爬上脸颊。
白袍衣襟上滴了血,渐染渐扩如同冬日里雪地里开放的梅花。
“伽流?伽流你怎么了?”我赶紧扶住他,免得倒下。
“你还好吗?受伤了?中毒了?”我哆哆嗦嗦,不敢往坏处想。
他沉住气息推开我:“卓儿,你赶紧回避。”
看到他的痛苦,我哪里离得开回避得了:“你受伤了,是那些杀手吗?是不是旧伤还没好全?我这就喊真龙来,马上……”
我啰啰嗦嗦话说不明白,忽然大手一只强行把我从伽流身边拽开,淅一身黑色劲装接替了我的位置,他瞪我一眼:“叫你回避。”
他们要我回避的是伽流体内变异血咒的苏醒。
我不知道世界上还有能让人疼痛至此的东西,那个该死的变异血咒啊,就是把伽流往死里整。他浑身痛得说不上话,连呼吸也变的急促,牙关咬得咯咯作响,口中的鲜血涌流不断,他手握刚刃,偏要依靠割裂手掌心的疼痛来缓和体内器官衰竭、血液干枯的痛楚。
再握下去,淅的侩申都要把他掌心骨切断了。
变异血咒(三)
变异血咒,能让内脏器官衰竭,血液干涸,直到最后肉体萎缩成干尸,然而不给上致命的一剑,还能够维持呼吸。这不就是地狱的再现,都是活死人吗。
这也是每一个血鳞人的最终宿命。
“叫你回避啊!”淅隔开我和伽流,急促大喝一声,把我赶走。
并非所有血鳞人都能如伽流一样撑过血咒的关卡,很多人会痛死,很多人忍受不了选择自尽。
“淅你快点想办法啊,再这样下去……”
他比我还要着急,十分烦躁:“一边去。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是的,淅体内的血咒还没有觉醒,他还不到年龄。
拯救了我们三人的是循声找来的真龙,它的出现叫我们都安了不少心。见到半死的伽流,真龙二话不说,把龙血给他灌了下去。
伴随着小残揪心的叫声,我在宫殿里来回踱步。脑袋中不断盘旋着可怕的事实——伽流会死,淅也会死,血鳞人都逃不过变异诅咒!可我平凡人一个,又能够做些什么?或许自有宝界有什么神奇的灵药能挽救他们性命?我胡乱猜想着,淅已经来到我背后。
“伽流大人挺过来了。”他淡淡开口,拉住蹦起高来要冲过去的我,他叹口气:“龙神大人说让他好好养伤,别去打扰。”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叹出一口有一口气。不管是他还是淅,都不能跟死字儿沾边。我抽着鼻子抹眼泪:“变异诅咒是真的?是不是还会反复发作,直到……直到……”
淅颇有些烦躁,打断我的话:“龙神大人会拯救我们,别多想。”
“真龙是用了龙血把诅咒压制下去了吗?能不能也用龙血把诅咒破除?”
淅摇头:“如果可以,龙神大人早就做了。血咒似乎不能总是使用龙血压制,因为它的抵抗力会增强,这次用了半碗血,下次可能就要一碗,时间长了只怕喝多少龙血都无济于事。”
我听得浑身发凉:“既然是血脉传下来的,那有没有办法找到变异的源头?我听说密术中有一种叫做换血,换掉全身的血液会不会康复起来?”
“换血?”他冷声嘲笑,“就算是死,我也要作为血鳞人,守护龙族血脉而死。我们的祖先加入龙族的时候立下重誓,生生世世守护每一条龙,作为回报,上古龙神给他们饮下龙血并施以法术,改变了我们的体质更加适宜战斗。可不管这一滴龙血经过几万年世代相传淡薄了多少,只要我们体内还有一丁点儿龙血的痕迹,就必须听命于龙神大人。这些都是烙印在灵魂里面的,换了血脉,就等于把血鳞人的骄傲和忠诚全部抹灭,我们即便活着也只是具腐尸。”
淅嘴角绽放着不屑:“祖先自贬并涂上印记,只是个警示。印记变成致命的诅咒,很明显是有人污染了龙族血脉。那幕后元凶瞄准龙神大人的战士,肯定是想对龙族不利。奉卓你说,龙族有难,我们却要放弃血脉苟且偷生,还算是个人吗?”
“你不会是听了清那群叛徒的几句话就被吓住了吧。他们为了这所谓的‘自由’,不惜杀掉自己的主人,这不是卑劣是什么?一旦中了毒咒,就不分青红皂白以为是龙神大人痛下杀手,就忘记了龙神大人的血脉在战场上保护过我们几千万次。倘若没有龙神大人的龙血,我们早就死在历史长河中,大约全都葬身黄土,怎么可能活到今天?”
“变异血咒的事情龙神大人已经吩咐告知每一个血鳞人。龙神大人问心无愧。想要脱离龙族的血鳞人大可以投奔弑龙派,变成中间派的墙头草也都随他们便。只要留下来的都是绝对效忠,龙神大人一句命令,愿意为它死上千遍。龙神大人并非冷血,它承诺过会找到方法破除毒咒。我相信它。伽流大人也坚信不疑。”
锋利冰冷的侩申刀刀刃映着阳光闪闪发亮,他的坚定好比侩申,宁愿折断于战役,也不肯成为落入敌人手中的缴获武器。
他的衷心,他的坚定,他为了真龙赴汤蹈火万死不辞的信念,都叫我自惭形秽。我哀叹自己的浅薄,责怪自己没有早一些发现他们是有信仰的人,与其以名誉和骄傲为代价换得几十年寿命,他们宁愿在与毒咒的对抗中站着死去。
慷慨激昂归慷慨激昂,他们甘愿赴死,我依旧脊背冰凉,龙族内部血鳞人之间,以及龙族跟谁结下了什么样的恩怨情仇我尚不清楚,可真龙、淅和伽流对我来说已经成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伙伴,一想到他们身处险境,我会十分焦急担忧。
“要怎么才能洗去血鳞人血液中的诅咒呢,它现在被圈禁,功力也还没有恢复。你看上次弑龙派都闯进来了。真龙放走那些逃离的护龙派血鳞人,弑龙派会不会发展壮大?他们还会找来吗?”
“有可能。不过龙神大人既然都已经表态,再出现反叛者只能说明他们纯粹就是想挑事。”
我点点头:“记不记得上次闯入九木阵的人中有一个名叫‘渔’,看样子他是族中的老前辈了,也看得出来他对上古阵法妖术颇有研究。那样一位德高望重的前辈,难道看不出来毒咒不是真龙下的?”
淅以恶毒的语气嘲讽:“他?估计是他也想尝尝龙血的滋味,所以密谋造反吧。我看他若能从研究九木阵的精力中分十分之一,也该看明白龙神大人与毒咒无关。”
他的口气叫我惊讶。遥闻渔对于淅有过救命之恩,淅还一度将渔当作父亲看待。可现实并非如此啊。
“九木阵到底是什么样的阵法?”见识过九木阵的厉害,我问,“渔都参悟不透。”
“木克土生火,五行阵顺生逆克,九九归一,能够在周围山体布下迷宫一样的保护层。九木阵中心的‘第一源木’便是龙宫所在,除此之外还有另外八棵‘源木’,也就是连接每两重阵法之间的大树桩。即便闯入九木阵找到八课‘源木’,不懂逆行术法也进不了下一重。”
变身龙女(一)
淅的讲述并不能让我完全明白,我还是叹道:“好厉害的阵法。”
“因为龙宫仿照‘树中村’布下结界,自古以来只有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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