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幻-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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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言诺在短信中说了一句。“下午两点，老地方见。”
　　想到上次的不愉快经历。虽然不可能这么巧还有上次看笑话的客人在。可是默然还是有点不乐意去那里。于是回来一句“换个地方吧。”
　　可是言诺却把问题抛回给了默然。“你定吧。我随意。”
　　默然很是无奈。估计依照言诺的性子，他只是想趁机了解一下平时默然都喜欢去什么场所。
　　虽然明白这点。都是默然的交际圈却是是少点可怜。所以，便回来句：“环球西路的那间快餐店。”
　　不回还好，一回言诺那边便没了消息。“。。。。。。好吧。”明知道默然是恨随意的人，但是也随意过头了点。
　　环球西路，站在快餐店前，默然摸着口袋。才发现自己的手机没有带出了。奇怪，明明带了的。
　　钥匙也不见。难道落在家里了。才突然意识到，当时自己离开的时候，吴静那怪异的表情。看来是她的手脚。
　　只是希望她不要太过火了。纵然仗着类似蝶舞的外貌，也不要逾越她该有的界限。他和亚之间已经够糟了。只要自己一天不动亚要让他明白的心疼，他们现在只能维持现状。
　　默然心中酸疼一阵。亚的言外之意，是在说：如果默然不能明白，就证明了默然的喜欢只是同情？亚会选择放他自由，即便这样会让亚伤的很重很重，他也会放手。
　　一想到亚会离开，默然心口就有什么压着，呼吸不过来。
　　快餐店里面的言诺已经到了。他冲着默然意味深长的笑了：“不要忘记你说过的话。只要下雨，你就认我是你朋友。”
　　天气晴朗的不能在晴朗，下雨那时不可能是事情吧。默然不清楚言诺到底怎么想的，于是缓缓的说：“不会下了。现在来这里，只是想和你说，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我也不会出来见你的。”
　　“一定会下雨的。”调侃意味是声音，“今天下午5点左右。”
　　默然叹口气，遥遥头，起身走人。“不好意思，我有事情先走。”
　　“不要这么着急嘛，每次两分钟不到你就急着走人。难不成这么快就想见蝶舞，真想不懂他有什么好的。要找就找个真正的男的。”言诺悠闲着说一句让默然震惊的话。
　　他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知道□的应该只有四个人才对。默然不认为丁常洋只是会随便吧这件事情告诉他人的人。而吴静喜欢着亚，也不会做这件不利于亚的事情。
　　“不用猜了，是我看出来的。”默然的心思一脸的写在脸上，言诺调戏着用类似微笑的话说着“与其找那种不男不女的人妖。不如和我在一起得了。当然我也不介意你一脚踏两船。我说，你抛弃那个人妖，跟了我算了。”
　　“对啊，不男不女的人妖。还是快点抛弃的好了。”一个声音突兀的插了进来。
　　默然一愣，回头，只见亚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站在门口，一脸受伤的表情。〃亚！〃
　　“默然，为什么挂我电话。前脚才答应说不见言诺，后脚便和他在这里见面。”亚隐忍着说。
　　“亚，我和他见面是为了谈论事情。”你明明就相信我，可是现在却这么说，是因为言诺说了的话吧。
　　“信任是一件事情，背叛又是另一件事情。”亚转身离开。
　　默然追了出去，可惜言诺再次故技重施抓住他的手腕。默然给了对方一拳，“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我就喜欢人妖怎么样。”。
　　言诺用手背拭擦嘴角的血迹，笑的更欢“真是一只叛逆的小猫咪。爪子可是锋利的很。”一不小心就被抓了。
　　“亚。你等下。我手机没带，还有我和他要是私下见面，就不会选择公共场所。”
　　“真是说谎不打草稿。没带手机的人如何挂我电话。”
　　“我知道你不是生我的气。是因为言诺的那句话，可是我从来没有那么认为。”默然地下了他，让亚听到了那么残忍的话。
　　“。。。。。。你也觉得人妖很讨厌吧，明明是男的却有着女装癖。”亚仰起头，看着天空，几乎不可闻的声音说着“默然，我原是打算一辈子代替蝶舞活下去的。可是情不由己，遇见你，我变得不是我自己。变得贪婪，我背叛了蝶舞，我想要让自己来喜欢你。不只是想要默默的站在你身后。”
　　“那就做回自己啊！说实话，我真的讨厌自己的男友，整天以其他的身份出现在我身边。”说着违心的话，默然的心泛开苦涩的酸。
　　“默然。。。原来你这么讨厌。”
　　“对！我非常讨厌，简直到了不能忍受！因为。。。。”默然深吸口气，说出心声，“因为我喜欢的是亚！不是蝶舞。。。。。。”
　　亚呆呆的看着默然，突然明了。原来一开始就没有蝶舞，从16年前开始就没有蝶舞介入在他们之间。只是亚放不开。。。现在默然这么说，终于彻底的推翻了这座阻隔在他们之间的一座冰山！冻结了十六年不化的冰山。
　　亚打开车门，什么也没有回应。
　　看着车越开越远。。。。。。默然蹲□捂着脸，如果那刻亚只要有一秒侧身透过车镜看一眼身后。他便能发现。。。。只是，松弛的心，只想抛弃一切远走。
　　五点到家。默然站在门口，他知道这时候的亚的吴静都应经在家里了。
　　按下号码，却没有人接通。默然站在外面。抬着头，望着他们居住的楼层。第一天来到这个家，亚忙进忙出，兴奋的不加掩饰。那天知道是他的男的。可是还是果断很幸福。亚从来都是把默然捧在手心里。
　　有什么湿湿的液体滑过脸。这是。。。水。一滴两滴，然后越来越多。模糊了视线。
　　下雨了。。。真的下雨了。
　　雨打在默然是身上，没有一点感觉。脸上湿漉漉的。分不清是水还是雨。默然知道那不是眼泪，因为心干涸。
　　窗帘没有拉上。默然可以清楚的看清里面的人，而里面的人也可以清晰的看到外面的景象。
　　喉咙很干涩，默然叫不出声音。他看到亚对着远方发愣，就在窗户，只要亚稍稍的偏下头，便可以看到雨中的默然，可是亚始终没有看到。他只是对着远方的一点凝视，然后带着失望的目光转身背对着窗户。
　　默然在雨中对着他的背影，润红了眼。他是在等我吗？他刚刚是在看我吧。等着我回来。亚所站的那个地方平时总是保持着最干净的原因是因为他总是站在那里眺望着默然回家的路口。
　　这几天的冷战真是没有丝毫的愿意。
　　吴静，言诺，甚至连萧若都是不他们之间的问题。蝶舞，蝶舞也该死时候走出他们之间了。
　　“亚。亚！”默然终于叫出声，雨水混杂进入口中。交杂的苦涩和痛苦中才能酝酿的蜜。
　　可是天空中闪电啪的作响，掩盖了默然的呼唤。亚没有听到，默然刚刚要开口继续叫却看到吴静从里面出来，而停住了呼喊。
　　吴静冲着默然露出得意的微笑。她倾身贴近亚，从默然的角度来看，那就好像两个侧身接吻。
　　知道他们没有接吻，也更是看到了亚厌烦的推开了刻意靠近的吴静。可是默然还是觉得很不爽。莫名的燥热！
　　他突然想到了那天亚看到了自己和言诺接吻的场景。不禁捂住了嘴巴。。。。。。这种心情比刀割还痛苦。
　　湿透的全身。。。默然站在雨中，看着亲密的两个人。
　　他在等什么，只要吴静还在，她就一定会阻止亚看到默然在外面淋雨。
　　可是默然还在痴痴的等着什么？
　　在雨中落魄不堪的模样，难道是要让吴静看笑话不成。才不是。。。他只是不想动，不想走。想要看着亚，就只是看着亚。看着他就满足了。
　　心碎的感觉。亚，我终于和你一样了。
　　亚，要进去了，吴静挽着他的手，进去了。。。。
　　他没有哭。
　　昏暗的天，闪电阵阵。早上本是碧空万里，天气说变就变。人和人之间的关系也是。说变就变，就算了有原因，可也还是变了。
　　原本冰冷的雨水砸在身上，现在却突然停了。周边还下着雨，可是只有自己这里却没有一点雨。默然仰起头，看到一把格子蓝色的雨伞打在自己的上方。缓缓的移动下目光，看到言诺。
　　言诺一脸的微笑，“我说过，会下雨的吧。命中注定。”
　　默然没有回答。惨白的脸。无神的看着他。心中有什么快要溢出。
　　为什么要压抑自己。没有必要逞强。
　　亚说过，你还是这么爱逞强。没有必要逞强的。把心交给我就可以了。
　　“你怎么就那么爱逞强啊。”亚直接将小莫背在背上。16年前的星空下，见证纯真的友谊。
　　黑暗的仓库。没有水，没有有光线，脱水晕厥以为死定的时候。那个破开大门，飞奔到默然在身边。松口气的说着“你还是这么爱逞强啊。”。那个人是亚。。。那种口气，那种说话方式。除了他，没有第二人。
　　深海树林。在默然身处险境，最孤单无助的时候，亚出现在自己的身边，抱走了默然。
　　肩上一沉，原来是言诺用手搭上了默然的肩膀。冰冷的感觉。其实不是言诺体温低，是默然现在体温高。
　　默然在言诺的眼中看到了不该有的情愫。突然想到了萧若说的话，他总是在诱发他人犯罪。
　　“抱歉，你先回去吧。”默然推开了言诺，和他保持距离。自己再次做了错事情，在其他人面前露出脆弱的表情。虽然自己没有意识，但是有了萧若的前次经历。默然该有的戒备心还是有的。
　　言诺没有离开，反而一把抱住了默然。


61、不轻易的关心。

　　屋外的雨越下越大。默然还有没有回来。亚感觉焦躁不安。不耐烦的再次拨打了默然的电话。
　　电话拨通的同时，房间里面默然的手机铃声响起。
　　吴静洗完澡拭擦着秀发，从浴室里面出来。在茶几上倒出半杯水，刚到嘴巴还没喝，便看到亚冷着脸倚在窗户边。
　　“怎么不开灯？”吴静放下杯子，准备去开灯。屋外的雨声一点都不影响屋内的人事物。
　　“默然的电话是你拿走的。”
　　吴静心漏了半拍，跳动的厉害。“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后面的声音消失在雷声中。紫红色的雷在亚依靠的后上空的天边划出一道波折的痕迹。
　　“手机，钥匙。还有门铃的线头是你剪断的。默然现在在哪里？”
　　只要按下开关，灯就能照亮整间屋子。可是就关键性的时候，一切都毁掉了。亚，还是要逃离到默然的身边。“我不清楚，他在哪里。或许还没有回来。”
　　“告诉我。”
　　吴静明白，现在一切都瞒不住了。要是再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亚一定会生气。就算自己凭借着外貌，借着他对蝶舞的愧疚，让自己留在身边，可是一旦过度了，亚毫不犹豫的站在了默然那边。
　　蝶舞和默然的这两个天平原本就不平衡，只是自己天真的认为这个天平是平稳的。。。。。一开始，亚就算偏重在了默然那边。何况她吴静在亚的心中只是蝶舞的一个代替品，随时可以换掉丢弃的。
　　次品再怎么努力，也是比不上正品。
　　“我知道了。”虽然明白这一切，可是吴静还是不想放弃。她就是喜欢这样的一个男子。为了喜欢的人，可以抛弃一切的男子。她就是被他的魅力所深深吸引！
　　只要在努力一下，一切都可以是自己的。她可是吴家的千金！什么得不到。灯光，只要用力一按，便能照亮整个大厅。只要一按。
　　吴静抬起手，用力的安了下去。就在这时候，空中巨雷，一片白光。咔嚓。电压烧坏了。吴静按下的灯，没有开启。屋子还是一片黑暗。
　　原来，她只是个连次品都做不成的不良品。
　　“默然，就在屋外。”
　　亚一转身，透过玻璃望着楼下。
　　雨水流过的痕迹，形成一条条密密麻麻的蛛网的形状。
　　细密的水痕，在亚的眼中就像是被刀胡乱割过，愈合所结的疤那样丑陋！
　　雨中两个人紧紧拥抱，格子伞倒在脚边。
　　。。。。。。
　　看着眼前扭打在一起的两个男子。默然一句话都没有说。
　　之前亚突然出现然后扯开抱着自己不放开的言诺，两人开始大打出手。
　　沙哑和震惊使默然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亚。亚。。。。”终于说出口了。要叫他的名字比想象中的难受了不止一倍。声音也粗糙让默然无法相信这是从自己的嘴中说出的话。
　　心中有什么东西要出来。溢出了。。。
　　就算细微的如夏日中母蚊子的声响。打斗中的亚还是听到了。他甩开言诺，摇晃着站立，还是原本瓜子尖的下巴和水汪汪的大眼。此刻那张精致无暇的脸上还附带了青紫两块不协调的颜色。
　　他冲着默然嫣然一笑，没事人的对着默然。好像近几日的冷漠和误会都从来没有发生过。
　　永远只对着自己微笑的亚，永远站在自己身边的亚。会一直像天使一样的亚。。。。。为他奔跑，为他停留，为他欢乐，为他痴狂，甚至为了他愤怒，为了他哭泣。。。。这样的亚，不会离开的亚。。。。。。。
　　可是这几天的种种，这几天的冷漠，亚却像是不知道，轻易的当做没有发生！
　　你要让我明白嫉妒，让我为了你而战栗。让我因为你受到情伤！
　　这几天过的好辛苦。看着你和别人，想到你为我受到痛苦。。。。好辛苦，真没好委屈。连日来的种种。。。
　　借着雨声，默然终于奔溃了。
　　。。。。。。。
　　默然裹着被子，被亚逼着喝姜汤。
　　“还很冷？”亚隔着被子抱着默然，屋子中的空调温度调到了30度，默然好像还在打颤。希望不要发烧就好。这个傻瓜在雨中淋了几小时的雨？
　　“还好。我想洗澡。泡暖水澡。”之前只是拭擦干净，然后换了身衣服，亚说担心他会晕倒在浴室中，才不允许他洗澡的。
　　“那我先去放水，我陪你洗。”亚起身走去了浴室。
　　听到哗啦啦的水声，默然将姜汤搁在床边。虽然亚很担心自己，可默然还是明白现在的关心远不及以前的关心。他故意在忽视着默然。
　　他知道亚在压抑，亚不让他泡澡，还有更深层的原因。默然他怎么可能不懂。
　　其实早在那天知道他是亚的时候。默然就做好了心里准备。该准备的心里和先前准备他也一清二楚。只是亚却为了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放弃机会。
　　被抱的心里早就准备好了。起初默然真的很担心，可是亚却一直没有行动。现在的心情更多的由害怕变成了期待。
　　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也好。在早自己理清楚心情的这天。
　　外人的在与不在，已经不重要了。现在他只想和亚心和身体的结合。亚一定比自己更加的期待。
　　默然让被子从肩上滑下，起身走向了亚所在的浴室。
　　“哗啦啦。。。”
　　浴室因为热气变得氤氲。白雾的氛围沾染了几丝□的意味。
　　默然用自己火热的身躯在背后抱住了正在专心放水的亚。或许是因为发烧，或许是因为其他，现在默然是身体滚烫的连他都不认识了。
　　“默然，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做法很危险。”亚没有回过头。默然知道他在克制。因为亚的体温比默然还要炽热，简直快要烫伤了默然的这点真切的告诉了默然亚话语中所说的意思。
　　“你不想要吗？”□裸的诱惑。默然也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活着么狂热。这么的。。。。。。羞耻。因为水汽，脸红的可以挤出血来。
　　默然褪去衣服，踏进温水中，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