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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地养妖-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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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下:“”
唐小棠:“”
同时想起了几个月前在仙陵洞里唐小棠碰翻瓶子的一幕,那次隐约是把瓶口磕崩了一个角。
朱槿见二人表情微妙地一致,不由怀疑起来:“怎么了?”
“没有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两人整齐划一地又摇头又摆手,唐小棠转身推着朱槿就往门外走,霸下则决定等这次从朝云之海回来后一定要把那瓶子仔细藏起来然后坚决表示没见过!
203、朝云之国的厄运
朝云之国说远也不远,距大泽约有八千里地,但好在紧邻着三思国,二者仅隔了一条流沙河,三思国在西北,朝云之国在东南。
唐小棠把照看黄绮回的事拜托给了熙妍,然后就拖着朱槿上路了。
这个流沙河可不是西游记里的那条,而是一条货真价实的“流沙”之河,河宽数十丈,河床里铺满了细如盐粒的黄沙,平时一动不动,一旦到了下雨天,就会变成流沙之貌,一泻千里,十分壮观。
他们来到河边时,正巧就碰上了下雨。
秋雨绵绵如纱,笼罩四野,黄沙滚滚东流,路线或笔直或弯曲,甚至有盘旋状的,从高空俯瞰下去,颜色深深浅浅,线条宛若有灵性一般瞬息万变,就像一幅超长的画卷,蜿蜒地铺在大地上。
“太漂亮了!”唐小棠歪着脑袋把伞夹在耳朵和肩膀之间,两手调整手机角度,努力各种拍,“再往前一点。”
朱槿驮着她飞在半空,被大雨淋得眼都睁不开,不耐烦道:“你动作快一点,我们是来办正事的好吗?”
唐小棠又拍了几张才不舍地收起了手机:“多难得的美景啊,拍好了,走吧。”
两人飞到河对岸,唐小棠爬下地,朱槿抖了抖身上的水,打了个喷嚏,鼻涕流了出来,唐小棠大笑着抽纸巾去给他擦,边说:“你打喷嚏的样子好像我在微博上看到的那只哈士奇哦。”
“什么!你敢把爷比成狗?”朱槿一爪子挥过来,“嗷!”不幸地又被咒反弹,浑身的毛都立了起来。
一人一狐正有打有闹,不远处一扇城门突然开了,十几名身着铠甲的士兵脚步“夸夸夸”地跑出来,其中四人推着板车,板车上盖着草席,不知运着什么。
朱槿变回了人样,狠狠地了吹了一下鼻涕,然后顺手把纸巾揉成一团扔进流沙河,瞬间就有大量泥沙将纸团卷走了。
“不要乱扔垃圾污染环境啊。”唐小棠推着他朝城门走去。
“等等!你看那边。”朱槿被她推得一踉跄,目光落在那几辆板车上。
那些士兵小心地将板车围了起来,遮挡住了他的视线,但仍然可以看到他们将草席揭了,板车一抬,上面的东西滑落到流沙河中,瞬间就被吞没了。
虽然只是短短一瞬间,朱槿还是看清了他们扔进河里的东西是什么。
“老师?怎么了?”唐小棠回头时已经只剩四架空板车了,什么也没看到。
“没事,”朱槿先是随口敷衍了句,然后马上又改口,“不,等等,看他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唐小棠茫然地再回头去看那些士兵。
他们把东西倒了以后仍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大雨干扰了视线,唐小棠看得眼睛痛,就问:“他们怎么了?有问题吗?”
士兵们凑在一起不知说了些什么,有的人剧烈地挥舞着手臂,似乎起了争执,相隔这么远,她也只能听到一些“不可能!”“老婆和孩子!”“还有办法!”之类的只言片语,越发的摸不着头脑了。
朱槿神情肃然,嘴唇抿成一字,一动不动地盯着那边。
不一会儿那群人中一个大吼了一声:“够了!想想你们的家人,我们不这么做,他们就会死!”
这一声连唐小棠也听到了,不觉睁大了眼:“他们在说什么,老师你能听清吗?”朱槿没有回答,继续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们。
士兵们终于都安静下来,有人用手捂着脸,其余人也个个低垂着头,似乎十分痛苦。
刚才喊话那人走到河岸边,眼一闭,一纵跳进了流沙中。
“啊!”唐小棠吓得一个哆嗦惊叫出来,那人竟是要寻死!身边嗖地一阵风刮过,眨眼的功夫,朱槿已经提着那人的胳膊将他提上了岸。
“队长!”“队长你没事吧!”那群士兵都被这一幕吓坏了,纷纷围上去关切地问,唐小棠也快步奔过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自杀?”
被救上来那人也是士兵打扮,留着一圈络腮胡,看起来有四十来岁,满身的泥沙十分狼狈,脸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只有声音十分悲痛:“为什么要救我!我不死,我的老婆孩子就都得死!”
朱槿冷冷地抄着胳膊:“你要是真想死就不会把手举起来了。”
那士兵呜咽一声,捂着脸大哭起来,周围的其他几个也都表情痛苦,或抽抽搭搭,或无声流泪,搞得唐小棠手足无措:“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先别哭啊,你们你们这究竟是”
士兵们中年纪看起来最小的一个只有十来岁模样,一边哭一边说:“我们都得死我们不死,陛下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的家人。”
“陛下?”唐小棠更惊讶了,“陛下指的是帝喾?”
所有士兵都低下头擦眼泪,不回答,朱槿失去耐心了,怒喝一声:“哭够了没有!还是男人不是了,都歇了!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你们倒进河里的那四具尸体都是谁?”
络腮胡的队长最先止住眼泪,一边擦脸一边问:“你们是什么人?”
唐小棠还没发话,朱槿就抢着回答:“我们是大泽少昊大人派来的使节,你们有什么冤屈苦楚,尽可以说出来,少昊大人自会为你们做主。”
那群人一听,个个面露喜色:“真的吗?太好了!有救了有救了!终于有人来救我们了!”
朱槿抄着胳膊阴沉沉地看着他们,络腮胡马上喝止了其他人的欢呼,试探地道:“这事儿说来话长了,要不咱们换个地方说?”大雨滂沱的,站在河边确实不适合长谈,朱槿也就点头答应了,络腮胡马上到前面带路,领着所有人到城里一处茶楼坐下。
“这要从何说起呢?就从一百多年前的青龙政变开始说吧。”
络腮胡殷勤地给朱槿和唐小棠满上热茶,然后舔了舔嘴皮,说起了故事:“帝喾大人统治朝云之国已经有四千年了,咱们祖祖辈辈生活在这里,都知道他是个勤政爱民的好君主,所做的一切,也无不是为了百姓好。可是啊,要想大部分人过得好,那就得牺牲少部分人不是?帝喾大人一直在穷人和富人之间周旋,到最近一千多年他和达官贵人、富贾巨商们之间的矛盾愈演愈烈,终于在我爷爷也还小的时候,朝云之国发生了青龙政变。”
“我小时候听爷爷说,帝喾大人突然决定推行新政,禁止民间放高利贷,禁止私售盐铁,禁止卖儿鬻女,咱们平头老百姓听了当然是大声呼好,可那些有钱人却极力反对,他们集结起来扼断了商路,逼帝喾大人废除新政,帝喾大人无奈之下只得暂时妥协,谁知紧接着朝云之国发生了千年不遇的洪灾。”
“那些地主富商在新政中吃了亏,一看发财的机会来了,个个都像红了眼一样疯狂敛财,一斗大米足足买到五钱银子!除此之外他们还大放高利贷,逼穷人还不出来就拿妻子女儿来抵债,大水退去后,朝云之国死了近一半的人,淹死的只占两成,其余的都是饿死的!”
“帝喾大人为恢复民生决定再开新政,可是一场大灾过去国库里已经拿不出钱粮实行新政,富人们不再支持帝喾大人,个个关起门来哭穷,穷人们看不到希望,以为这一次的新政也不过是个幌子,于是纷纷举起反旗,要推翻帝喾大人的统治。”
唐小棠听到这里,已经忍不住惊讶起来:“他们怎么能这样啊,帝喾大人努力了几千年,就因为一次失败,你们就全都背弃了他,这算什么!?”
另外一名士兵苦笑道:“姑娘一看就是没吃过苦的,告诉你吧,不是我们的祖辈忘恩负义,而是当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不造反就只有饿死的时候,什么仁义道德礼法,全都不值钱了。”
唐小棠心中仍是忿忿不平,朱槿道:“百姓也有百姓的苦,你别打岔,听他们继续说。”
那络腮胡于是又说:“帝喾大人为平息叛乱,亲自到王都富商家借粮,连连遭拒,最后一怒之下,血洗王都,把所有不愿意借粮的富商全都杀了。”
“活该!”唐小棠呸地骂了一声。
络腮胡笑了:“姑娘真是直肠子,不错,那些富商一死,的确大快人心,帝喾大人没收了他们的家产,分发给百姓,很快就平息了叛乱,各地的富商畏惧他手中的利剑,也只得压下心中不满,乖乖交出手中的钱粮。可是帝喾大人此番作为,却大违天和,那些死于他剑下的富人之后怀恨在心,不断收买刺客入宫行刺,朝中的武将都因害怕将来也成为刀下鬼而辞官离去,帝喾大人身边只有像我们这样普普通通的士兵,差不多每天都要遭遇刺客袭击,若换成普通人,只怕早已死在刺客手下。”
“自打那以来,帝喾大人脸上就再也没有了笑容。”
朱槿咂了下嘴,说:“你说了这半天,还是没告诉我们你们倒进流沙河里的尸体是怎么回事。”
络腮胡沉默了一下,一旁的一名士兵小声说:“那是被陛下咬死的宫女。”
二人同时倒抽一口冷气,唐小棠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咬死的?不是杀死的、赐死的、误伤死的,是咬死的?”
络腮胡叹气点头:“我们也知道这话说出去不会有人相信,实不相瞒,我们几个都是今日在宫里当差的侍卫,路过花园时不慎亲眼目睹了帝喾大人咬死贴身宫女的画面,虽然已经发了毒誓绝不告诉其他人,但联想到这些年来宫中侍卫接连失踪,也知道自己不能幸免,才想要以死来保护家人。”
他这么一说唐小棠反而觉得更奇怪了:“帝喾他是人又不是野兽,怎么会把人咬死呢?如果他走火入魔狂性大发,你们又怎么能毫发无伤地逃出来?”
那年纪最小的士兵道:“陛下没有走火入魔,他很清醒,就因为他是清醒的,才更可怕。”
朱槿反问:“你怎么知道他是清醒的?”
那士兵答道:“陛下看见我们的时候,愣了一下,然后就把手里的尸体放开了,跟没事儿人似的吩咐我们把尸体处理了,也没有警告或者威胁我们不许说出去,要不是我们亲眼目睹他咬着宫女的脖子,根本不会相信人是他杀的。”
朱槿默默点了点头,唐小棠碰碰他胳膊:“老师你怎么看,帝喾大人到底是疯了,还是清醒的?”
“疯子有时候往往是最清醒的人,”朱槿淡定地回了一句,然后放下茶碗起身,“走,我们去见帝喾。”
204、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帝喾看起来完全是个正常人。
他是少昊的孙子,相貌上却比少昊看起来阳刚得多,头发像涂了油一样又黑又亮,肩平如端水,背直如靠山,五官也无一不透露出一股正直之气,完全看不出是个“吃人魔”。
朱槿是见过帝喾的,再见自然也不会拘束,甩着手就上前打招呼:“哟,高辛,还在看奏折呢,怎么每次来你都在看奏折,小心过劳死,就像冰夷那样。”
唐小棠注意到朱槿对着帝喾直呼其名,想必同此人的关系比少昊、颛顼要好,不免觉得奇怪——朱槿的朋友不都是酒友吗?帝喾这么兢兢业业的一个人,会隔三差五跟他们出去喝酒?
疑虑很快就被打消了,帝喾抬头看了他一眼,语气淡漠至极地说:“我和你有熟到这程度吗?”
“我和你不熟但和少昊熟啊,”朱槿厚颜无耻地占人家便宜,“身为长辈,对你直呼其名也不算什么过分的事吧。”
提到少昊的名字果然成功令帝喾手中的毛笔停顿了下来,他想了想,又似乎只是呆了一下,放下了手中的笔,从坐席上起来:“你们随我来罢。”
咦?这前一句话和后一句话之间的跨越度也太大了吧,中间没有点接续词什么的吗?唐小棠诧异着,见朱槿已经大步跟上,连忙也小跑着去追。
帝喾走在前面头也不回,径直带着他们穿过长廊,唐小棠一路东张西望,见宫中的御花园一片萧条破败,像是许多年没人打整了,花坛里连枯枝都见不到,大雨冲刷着泥土,汪起一滩滩红色的水,血一般,更添几分凄清森冷的味道。
“到了。”长廊尽头是一扇门,连个把守的人也没有,帝喾从腰间取了钥匙,捅进锈迹斑斑的锁眼里,撬了几下没打开,索性握着那锁用力一拽,喀嚓一声,合拢的门板中间破了个大窟窿,唐小棠不寒而栗,帝喾随手扔了变形的铜锁,推开门:“请进。”
看到他这样暴力开锁,连朱槿也有点不淡定了,手指在那生生被掰烂的门板边缘摸了摸,问道:“你自己也很久没来这里了吧,这是什么地方?”
帝喾并不回答,只是说:“少昊大人派你来,怎会不告诉你目的何在,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多问。”
“错,不是少昊派我来的,而是伏羲——他托我来问你一句话。”朱槿却道。
帝喾微微眯起了眼,看了看他,然后又把目光转向唐小棠。“崆峒印?原来如此”帝喾冷漠的脸上总算是稍微有了那么一丝笑意,“陛下让你问什么,问吧。”
从刚才在河边遇到络腮胡他们起,朱槿的出牌规律就一直不在唐小棠的理解范畴内,一会儿打着少昊的名义,一会儿又搬出伏羲,说来说去又好像什么也没说,但帝喾反倒像是懂了一样,也不揭破,和他你来我往地打起了哑谜。
虽然很想发问,但这时候绝不能露怯,于是唐小棠也只好装出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安静地做陪衬。
“伏羲让我问你,你这一生最后悔的事,是哪一件?”
有句古话说得好,有钱买不到后悔药,每个人一生总难免会有那么几件追悔莫及的事,如果当初我怎样就好了,如果当初有什么的话,每当这么想想,总恨不得有时光倒流之术,这一点,经过了须女的事以后,唐小棠可谓深有体会。
然而帝喾笑过以后,又板着一张冰块脸,冷冷淡淡地说:“大丈夫立于世,行得正,坐得直,无怨无悔,辛从不后悔自己做过的任何事。”
朱槿仿佛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一样,不紧不慢地又问:“那我换一个问法,如果一切都可以重来,你觉得哪一件事你还可以处理得更好?”
刚进门的时候他就注意到墙上挂着一幅仕女图,画上的女人面内容秀美,笑容温柔,怀中抱着一只中华田园犬,应该不是太久以前的东西,和这屋子里的古董香炉花瓶桌椅一比,显得有些不太够看。
这回帝喾沉默了下来,两眼无焦,似乎回忆起了什么遥远的事,但想从那张波澜不惊的脸上推测出他想的是什么,好像又太难了,都说搞政治的人需要具备演员的素质,可唐小棠看着面这位“最后的凡人帝王”,总觉得他的面瘫能和普京有得一拼,旁人休想从上面读出任何他不想让你知道的东西。
沉默持续了约有三五分钟,帝喾回过神来,并不忙着回答,而是走到了一排很高的柜子面前,从几十个抽屉里选了一个,打开,取出一个用黑色丝绒布包裹着的物件,回来递给唐小棠。
唐小棠一脸莫名:“给我?什么东西?”
帝喾道:“打开看就知道了。”
唐小棠只得接过来,手中沉甸甸冰凉凉,像是个铁器,解开丝绒一看,却是一个光溜溜的青铜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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