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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地养妖-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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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槿吓得背上全是汗,一手将她抱在怀里,一手抖出青藤鞭,警惕地望着对面。
被瞬间逼出的恶灵碎成无数小球,这会儿堪堪聚拢,光芒黯淡了许多。
“你是谁?为什么要对她下手,谁教给你的噬魂魔咒!”朱槿怒不可遏,扬手就要一鞭子将它抽成碎片。
青灰色的光球在空中划着弧线飞舞,忽然开口说话:“变成魂魄,师父就认不出我是谁了吗?”
扬起来的手霎时僵在半空中,愣是挥不下去了。
“那么,变成这样呢?”青光袅袅旋转,化作半透明的人形,俏生生地立在封印之中。
091、师门多恶念
“变成魂魄,师父就认不出我是谁了吗?”
青灰色的光球在空中划着弧线飞舞,袅袅旋转,化作透明的人形。
“那么,变成这样呢?”
灵魂特有的半透明体质,在封印这个特殊的介质里以人形的方式呈现,就像最初肉身被毁的朱槿、没有实体的小悦,甚至司南,都能在这特殊的环境中发挥在现世中不能发挥的能力。
朱槿张着口,缓慢而艰难地呼吸着,眼前的人就像是早晨未完的噩梦重现,梦中那毒蛇一般的女人,真真实实地站在了自己面前。
乌发盘成倭堕髻,珠钗光彩熠熠,姣好的鹅蛋脸上眸若晓星,唇如蔻丹,蜀绣的缎子包裹着曼妙的身躯,举手投足间妩媚多姿,丝毫也看不出她已经是四个孩子的母亲。
他完全无法抵御那种发自内心的恐惧,只能将眼瞪到最大,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女魂巧笑嫣然:“怎么了,还是认不出来吗?师父,我是扶香啊。”
朱槿抱着昏迷的唐小棠向后退了一大步,大声问:“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想干什么!”
他的色厉内荏令女魂掩口笑了,道:“我当然是因为想见师父才出现的啊,快两千年了,我可是一直,一直一直都想再见到师父你啊。”
朱槿恐惧得手都在颤抖,面前的明明只是一道魂魄,纵然生前有通天之能此刻也无法施展,更何况那还是自己曾经的徒弟,她会的都是自己教的,自己修为远胜她千百倍,根本是不需要害怕的。
但他还是害怕,如果说这是上还有什么人能令他方寸大乱,想要不战而逃,也就唯有此人——自己苦苦爱恋了几百年,最后却为了另外一个男人出卖了他的徒弟,扶香。
都说爱一个人就像是给了她一把刀,你分不清她会给你削苹果,还是给你心口一刀。
时过境迁,曾经的爱恋已经在漫长的囚禁中变成恨,给出去的刀也生了锈。
但刀终究是刀,哪怕生了锈,杀不死人,也仍然能叫人痛彻心扉。
扶香广袖轻摆,发丝微扬,凄然一笑,说:“师父另结新欢了?难怪见了我也不认得了,这世上的男人呐,俱是一般的薄情寡幸,口口声声说爱你,时间长了,相看两厌,还不是又转身去拥抱别的女人了,我还以为师父会和他们不一样,结果到底还是一类人。”
朱槿愤然一挥手中藤鞭,“啪”的一声脆响,抽中那烟青色的人形,没有造成什么伤害。
“不要把我和司马懿那奸邪老贼相提并论!”他怒目切齿地道,“你也有脸说出这种话,当初我是怎么对你的,而你又是怎么对我的?你为了他机关算尽,利用完我又过河拆桥,事到如今你竟然还有脸怪我移情别恋!”
恁是他怒发冲冠,扶香也依旧言笑晏晏:“我哪敢责怪师父的不是,不过随口一说,抒发心中感慨,难道也不成了?”
说着,她又飘上前几步:“师父该是恨得我要死吧,刚才那一鞭怎么不使出全力,把我抽得魂飞魄散呢?”
朱槿脸色青黑,牙齿咬得咯吱响,抱着唐小棠又退了几步。
“来吧,你不是恨我么,师父神通广大,就算毁了肉体,要让我灰飞烟灭也不是难事,动手就是,我绝不闪躲。”
朱槿一动不动,小悦却忍不住了,从他们脚下的影子里腾起身,愠怒道:“这就成全了你!”
“住手!”
小悦被喝止住,气愤地大声叫道:“你倒会护着你的老相好,怎么不想想是谁舍了成仙的机会救活你,有本事把小棠放开,跟着这女人走啊!”
朱槿对她的怒火视而不见,沉默了几秒,抬头问:“为何不去投胎,这些年你躲在了何处,竟没被黑白无常抓到?”
扶香莞尔一笑:“师父这是在关心我吗?”
朱槿沉着脸,扶香于是回答:“这一千七百多年里,师父你在封印中不见天日,我也被大师姐锁在炼妖壶中,受尽了煎熬,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报应吧!”
“你说千千?”朱槿神色转为讶异,“她三千年前就死了,如何能囚禁你?”
扶香眨了眨眼,故作惊奇状:“哎呀,师父莫非一直不知道?师姐她在苏妲己肉身被毁时逃了出来,一直寄居在朝歌山神倾尧的身体里呢。”
此话一出,朱槿和小悦同时大吃一惊:“你说什么?”
扶香笼着手道:“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她带着炼妖壶来抓我时亲口对我讲的,说她得不到的东西被我糟蹋了,无论如何也不能原谅我,要我也永无宁日。这回要不是有人擅闯祭天台,打开了炼妖壶,我说不定还在里头煎熬着呢。”
小悦声音颤抖起来:“难怪他突然就跟换了个人似的,不见我和小喜,朔尘莫名其妙死了他也不难过,原来原来哥哥已经被她杀了!”
“恐怕不只是这样,”朱槿眉宇间添了一道疑色,“双面枭形影不离,倾尧若是换了个灵魂,他的影子朔尘必会第一时间察觉,当初狴犴本要追查此事,但被他以不必麻烦了为由阻止,现在回想起来,有理由杀死朔尘的,应该只有他自己。”
扶香笑而不语,朱槿意识到时机不合,立刻又警觉起来:“你既已脱身,为何不去轮回转世,又是如何找上丫头的?”
“自然是为了再见师父一面。”
扶香美目流萤,顾盼神飞,深情地注视着他:“这一世我负了你,欠了你,唯有来世再还,然而一碗孟婆汤饮下,这辈子的事又能记得多少呢?只我来这里,无非是想向你道一声歉,当初是我少不更事,对不起你,炼妖壶中千年岁月令我辗转反思,只恨自己有眼无珠,所爱非人,辜负了你的一番情意”
她话还未完,朱槿便竖起手掌示意够了:“教不严,师之惰,当年的事不必再提了,你自去转世投胎,下辈子做人做妖看你的造化,我亦不会追着要讨回当年的债,便就此两清,你走吧。”
扶香柳眉轻皱,显出悲痛之色:“师父,我知道自己对不起你,就算再关一千年一万年也抵消不了我的罪过,你能原谅我,我却万万不能原谅我自己!你纵是打我骂我杀了我,毁了我的灵魂,我也认了,就是千万不要再委屈自己,你为我吃了那么多苦头,已经够了!”
那话语间声泪俱下,悲恸之意尽显,分明是懊悔至极情难自持。
朱槿默然不语,似是被她打动了。
“谁信你的一派胡言!”小悦却在这时语气尖锐地插进话来,“你要真是觉得后悔,又怎么会强夺小棠的肉体,你分明就是来意不善,还在这里装哭扮可怜,想骗得了谁!”
扶香正低头拭泪,闻言手指一颤,很快又抬起头来,泪眼盈盈地说:“是我不好,我看她未曾修炼,体内只略微有些妖力,以为不过是师父跟前伺候的小婢,就想借她身子一用,和师父能多说一会儿话,没想到没想到她却是师父的”
“你想多了,丫头是我不久前新收的徒弟,”朱槿淡淡打断她的忏悔,“自从当初被你灌下毒药,再被唐由心封印以来,我便下定了决心,永生永世不会再对任何人动情,否则同一个坎上跌倒两次,连我自己都会看不起自己。”
他这么一说,扶香更是悔恨得泪珠连连:“对不起!对不起师父,都是我不好,都是我害了你”
任何男人都不会忍心看着一个美人哭成泪人,更何况那还是自己的徒弟,自己爱过的人,朱槿虽然没说话,表情却明显地犯起踌躇,被她的话语所打动了。
同样身为女性,小悦就不会感到不忍,反而因为她刚才二话不说加害唐小棠,对她格外地反感,看到她哭,只厌恶地驱赶:“哭够了没有!黄泉路漫漫,有得你慢慢撒眼泪的,还想在这儿赖到什么时候?”
扶香哭得双眼红肿,哽咽道:“求你们再让我多待一会儿好吗?扶香此去,后会无期,惟愿多看师父一眼,我一生作孽甚多,下了地府必要历尽各种折磨,刀山火海,割鼻剜眼,只有想着师父,想着自己受的罪远不及师父万千分之一,心里才能好受一些。”
“少在那儿假惺惺了!”
“小悦,这事与你无关,不要多嘴。”
朱槿漠然制止了小悦的驱逐行为,将昏迷的唐小棠打横抱起,走到绕指柔的花藤架下,将她轻轻放在地上。
扶香也跟了过来,轻声问:“师妹她不会有事吧?”
“你觉得呢?要不是我有先见之明,去安阳求来的护身符,她现在已经魂飞魄散了。”朱槿的声音不闻喜怒,扶香自觉地不再言语。
唐小棠仍然昏睡着,刚才扶香的突然侵入令她体内经脉瞬间被打乱,如果不是护身符及时发挥了作用,再拖上一时半刻,简直是必死无疑。
朱槿将她放在自己腿上趴着,握着她一手渡入内力,助她重新理顺经脉,那一道道在皮肤下浮现的红色痕迹逐渐淡去,但朱槿知道,经脉被打乱的后遗症会持续很久,有一定修为的人尚且要每日调息,才能保证不会在练功时走火入魔,而像唐小棠这样的普通人,后遗症则会一直伴随她后半生,体虚畏寒,容易疲倦,甚至会突发其他的病症。
当初打算利用她时,朱槿是早就想到了这一重可能,但仗着自己本身修为高深,唐小棠又是个勤于锻炼、身体底子很好的孩子,便想灵肉融合不会有大碍,就算有,凭他的能力,花个百年时间调养,也不过是小意思。
什么本体魂飞魄散怎么办,根本没想过,他想要的,不过是一具健康的新肉体,男的固然好,实在不行女的也凑合。
那时的唐小棠之于他,相识了五年,却仍然只是一副皮囊而已,脱身以后,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却完全超脱了当初的定位,想到她往后的日子会因为刚才自己埋下的祸根而格外艰辛,就心疼得不行,恨不得马上再去摇晃着第一武的肩膀,骗颗什么灵丹妙药来塞给她吃。
明明是不会,也不敢再把什么人放进心里了啊。
092、爷没说要走
唐小棠睁眼的时候,已经是半夜的事了,自己躺在宿舍的床上,肚子饿得咕噜噜叫。
正想翻身下床找点东西吃,一用力,浑身的肌肉就传来强烈的酸痛感,腰上的肌肉甚至因为毫无意识的用力过猛而抽筋了,唐小棠顿时“啊”地叫了一声,赶紧躺平不动。
“醒了?”枕边传来声音,雪白的一团,兔子竟然一直蹲在旁边守着。
唐小棠睡得稀里糊涂,完全忘了白天发生了什么,见它在旁边不由十分意外,就问:“老师你怎么蹲在这儿,不去睡觉吗?”
扭头的幅度一大,脖子后面的筋肉也跟着突突突地跳着疼,忍不住呻吟起来:“哎哟,我这是被一百只草泥马从身上踩过去了吗,怎么疼成这样。”
兔子凑过来,湿漉漉的鼻子拱了拱她的脸:“对不起,丫头。”
唐小棠被他道歉得莫名其妙:“怎么了老师,大半夜的说对不起,你没发烧吧?”想要去摸它额头,却连手指也抬不起来,整个人形同瘫痪。
兔子哼哧哼哧地在她脸上蹭来蹭去:“你刚才差一点就死了。”
唐小棠眨眨眼,愣愣地“哦”了一声,还是没反应过来:“差一点就是没死成呗,差一点就死掉的事在我身上发生得还少吗,道歉什么的,不像老师你的作风啊,难道不该是骂我笨吗?”
“你一点都不生气?”
“生气什么?”
“”
“说呀,生气什么,是你让草泥马从我身上踩过去的?”
气氛霎时变得滑稽,兔子怒冲冲地狠狠撞了她一下:“说什么乱七八糟的!”然后无限感慨地叹气道,“丫头,做人不能太没脾气,你没脾气别人就会欺负你,你又不爱记仇,好人坏人都要帮,自己吃亏了都不知道。”
唐小棠最怕听这些了,什么老好人啊没脾气啊,赶紧求饶:“行行行我记住了,以后慢慢改,我现在饿得胃都痛了,能不能先让我吃点东西?”
兔子又叹了口气,跳下床去,变成人的模样,从她的柜子里翻出几包蛋黄派扔上了床。
“我自己来自己来!”
“少罗嗦,你动得了吗?”
吃的扔上去不算,朱槿又顺着台阶爬了上去,横坐在她床上,撕开包装喂给她,唐小棠一个劲儿地拒绝,都被他华丽无视了,一个蛋黄派直接塞进嘴里,就只剩呜呜呜的抗议声了。
吃下一个蛋黄派,身体糖分恢复正常,脑袋又开始正常运作了,唐小棠记起了上午被莫名其妙骂的狗血喷头的事:“对哦,你白天莫名其妙吼我,现在喂我吃东西也是应该的。”
朱槿没好气地嗤了一声。
宿舍的单人床只有一米二宽,躺着一个唐小棠,要再坐一个人就显得太窄了,朱槿弯着腰,蜷着一双长腿,调整了几次姿势,还是相当不舒服。
“水。”光吃不喝噎得慌,唐小棠直着脖子申请。
“别得意忘形了,要说请!”虽然这么教训着,还用手指狠狠地戳了她的脑袋,朱槿还是又爬下去给她倒了水端上来。
问题来了,要怎么喝?唐小棠躺在床上连手指都动不了,杯里的水又太满,一倾就有洒满床的危险。
朱槿眼珠一转,不怀好意地舔舔嘴唇,问:“爷喂你喝?”
唐小棠背上的汗毛顿时全竖了起来,要是手能动,一定也拼命摇了:“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喝!”艰难地挪动手臂,一点点蹭着想要坐起来。
朱槿也不说好也不说不好,杯子凑到嘴边,含了一大口水。
唐小棠挣扎了半天没爬起来,眼神发毛地看着他,生怕他真来个口对口喂水。
“咕噜。”大爷把水自个儿喝了。
唐小棠松了口气,心里又有点失望,朱槿把水喝了半杯,然后举到她嘴上方:“啊”唐小棠乖乖张嘴,清凉的水流下来,解了嗓子里的阻塞。
“扶香还在封印里不肯走。”
唐小棠一下子被这句话惊得呛到,水也喷了出来,只没力气抽纸巾来擦。
水珠也溅到了朱槿身上,他却视若无睹,转着手里的水杯,两眼不知看着何处:“我本以为有朝一日再见到她或她的后人,也会像对待唐家人那般,恨不得生啖其肉,活剥其皮,但当她真的站在我面前,还因懊悔而痛哭流涕的时候,却又却又恨不起来了。”
唐小棠是个很迟钝的人,但在这件事上却格外敏锐,或许是想得太多、太深的缘故,尽管师祖、倾尧、司徒嫣,包括司南都没有说得很明白,她还是早早便猜到,当日师祖要找的那个背叛了朱槿的人,十之八九就叫扶香。
能让朱槿提到就翻脸的,过去是唐由心,现在再多一个,也只可能是当年的同谋。
“恨不起来了,就是说不想杀她,也不记仇了的意思?”她问。
朱槿默默点了点头。
“那唐由心呢,还有秋哲大哥,你还想把他们拖过来鞭尸吗?”
“那当然!那是迟早的事,尤其是那个小白脸,爷不光要鞭尸,还要让他魂飞魄散永不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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