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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孤注掷温柔 个人志+特典-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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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听他明明在叹气,那表情和语调却充满了骄傲;神情自在悠然,竟似完全没把区区一个宁三少爷放在眼里。不由得都轻松下来,七嘴八舌谈论双胞胎精彩救人一幕,争先恐后追问子周如何得遇江湖异人传授绝技的经过。
子周抬头看大哥一眼。
子释道:“也不算什么秘密,大伙儿对绿林豪侠感兴趣,你就把“赤眉大侠”的事迹挑几件说说吧。”
子周老大一个白眼扔过去。心知定是自己和子归动手救人的时候,大哥跟这帮人瞎掰来着。心底呻吟:天,赤眉大侠……
子释笑眯眯的瞧着他们热闹,伸手拈了块点心往嘴里送。拿到面前,才发现是一片花生酥。仿佛看什么奇珍异宝似的,端详半晌,终于轻轻咬下一口。
宁府船上,宁三少呆站一会儿,回想着先前那个俏生生的身影,水面来去,凌波仙子般美丽轻盈,一阵心旌荡漾。不过,最迷人还是射箭那一刻啊——那时候,自己正好站在船窗边,把眉眼瞧得清清楚楚。她敛容注目,弯弓搭箭,羽箭带着彩绸飞过来,好似手中托起霓虹……那一种明艳清新刚柔相济之美,自己阅尽佳丽脂粉无数,竟头一回见识到。
低头看看甲板上一堆木屑,恼怒起来:这胆大妄为李子周,竟敢威胁我!又不觉沮丧:看她射箭救人的身手,只怕真比他哥还厉害。这可难办了,怎生想个法子才好……
进得船舱,一贯跟他同进同出吃喝玩乐的秘书副丞之子张庭兰笑嘻嘻道:“怎么样,问出来没有?”
“是李子周的妹妹。”
“是了!”张庭兰轻拍桌子,“听翰林院那帮家伙提起过,说李家三兄妹,一兄一妹都生得好模样,可惜把个状元郎搁在中间做了夹馅儿。”
瞧宁少爷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儿,笑吟道:““月下谁家子,回首河汉间?惊鸿才照影,彩凤又翩跹。”季繁,人家是惊鸿照影,彩凤翩跹,除非你也生出双飞翼来,否则怎么追?”
被张庭兰一激,宁阗发起狠来:“这西京城里几时有我宁三少追不上的女人?“流芳轩”的紫佩,两只眼睛生在头顶上,银子一把把砸下去,最后不也从了?我房里那个,你是知道的。当初哭哭啼啼寻死觅活,结果她爹娘听说能进宁府的门,捆了摁在轿子里抬进来,如今不也好了?今天这个——我宁阗肯明媒正娶,就是公主也嫁了。她不过一个三品闲官的妹妹,还能不乐意?”
张庭兰惊道:“哎!你不是说真的吧?人家扔木头跟掷筷子似的,这样的母老虎,再漂亮,玩玩就好,难道真要娶回来克自己?我看你是色迷心窍……”
宁阗正要答话,乳母从后舱出来:“夫人唤小少爷。”
张庭兰是熟客,不必招呼,宁阗自往内舱见母亲。宁夫人道:“阗儿,适才我从帘后看见两个孩子救人,好生了不起。他们说你出去跟人搭了话,可知是谁家子弟?”
“上咱们船的是去年秋试的状元李子周,现今在秘书省任司文郎。那女孩子是他妹妹。”
“那少年就是十六登科名满西京的状元郎?这样好人才。她妹妹一样好本事,当真巾帼不让须眉。——我记得似乎说这位状元郎不是京城人氏,对不对?”宁夫人仍然习惯把銎阳称作京城。
“这个孩儿没留意,回头打听打听。”
宁夫人略一思索:“庭兰在前头吧?他交游广阔,想必知道。”
宁阗有点诧异。但是自己相中的人能得母亲赏识,当然是件好事。出来跟张庭兰仔细打听一番,给母亲回话:“李家三兄妹,是打越州彤城逃难来的。李子周上头有个兄长,下头一个孪生妹妹。说是这么说,他长得可比妹妹差远了。听去过李府的人讲,三兄妹就数他卖相最次……”
宁夫人脑中轰隆隆直响,完全没听到儿子后头那些零碎,满脑子回旋的都是“彤城”、“孪生”……
宁阗把李子周大损一通,想起还得着落在他身上搭桥牵线,于是对母亲道:“娘觉着人家好,我回头请人上门做客。”
宁夫人听见这句,稳住心神:“那敢情好。这位状元郎文武双全,又一副仁义心肠,阗儿你是该多和这样的孩子交往交往。”
等儿子退出去,身边只留下乳母一人,宁夫人语声颤抖:“小绦,你也看见了吧?那女孩子……”
“是,那女孩子……跟三小姐当年十分相像。”
“你也听见了吧?他们……是从彤城来的……孪生兄妹……”
“是,夫人。是彤城来的,孪生兄妹。”
宁夫人抓住贴身跟了三十年的丫鬟的手:“乍一看,我竟以为……是三妹死而复生……老天有眼啊……”

第〇四九章 囊锥自显

岳铮和秦夕连夜走了。
他俩领到的任务都有点儿卑鄙:岳校尉不但要继续做假帐,还得想方设法在未来的日子里,把粮草尽可能多的转移到涿州附近几处据点。必要的时候,甚至须下手暗中拖延克扣攻蜀队伍的军粮。
岳校尉是个心志坚定的人。一旦认准了大是大非,就能够容忍在目标正义性的前提下采取某些非正常手段,甚至会主动自我说服,自我激励,竭力把事情做得尽善尽美。自从跟了长生,他发挥所长,尽展所能,倒比从前在锦夏军中做个伸不得脚出不了头的小军官痛快许多。
庄令辰每每看殿下义正辞严的哄着岳铮,几句话激得对方为国为民殚精竭虑,心中就佩服得五体投地,连连叹息自愧不如。过后再细加琢磨,一边庆幸一边后怕,越发努力工作,大公无私。
倒是秦夕,忠厚不如岳铮,机灵不如庄令辰,或者反过来说,比岳铮机灵,比庄令辰忠厚,于是很不幸的陷入了某种忠义不能两全的困境。
秦大侠的任务是:继续支持楚州义军残余势力的地下活动。不过这一次,主要负责泄漏攻蜀大军后勤补给信息,为义军劫粮道提供足够的便利。
秦夕曾两次深入楚州,与当地义军频繁接触。亲眼看到他们面对侵凌,如何不惜性命,前仆后继,勇于牺牲;对于自己这个来自东南的“义士”,如何渐渐信任感激,热忱相待。他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特别是去年重阳前夕第二次入楚,正赶上义军最艰难的时刻,机缘巧合半推半就之下,竟不小心过了几个月同甘共苦的日子,也由此给殿下带回了最新最可靠的楚州形势分析。
朝廷方面都以为反贼头目(如今西戎已是大夏合法统治者,所谓“义军”者,自当以反贼名之)冯祚衍已然授首,靖北王却知道冯将军不过使了招“金蝉脱壳”。只是目前义军元气大伤,地下活动基本以白沙帮为主力了。
长生给岳、秦二人交待得差不多,又特别吩咐:“秦夕身边带足金子,路上多加小心。”想了想,犹不放心,“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是从东边绕个弯去楚州吧。今后有什么消息,尽量不要自己跑了,叫东边的人递过来。”说到这,微微苦笑,“他们……一向爱憎分明,立场坚定,你若不慎泄漏了身份……无论如何,记得自保为先。”
以秦夕处境,若身份暴露,只怕楚人恨不能活剥生吞了他。
秦夕跪下称谢,好一会儿没有起身。心中一直盘旋不去的那个问题上下翻腾,终于滑到嘴边:“殿下,有件事,秦夕不知当问不当问……”
见此情景,庄令辰欲拉着其他人退出去,长生却摆摆手,都留下了。眼睛瞧着秦大侠:“你们几个在我跟前,说什么当问不当问?只看想问不想问罢了。”
“殿下昔日曾言,与楚州冯将军许帮主诸人有过一面之缘,邂逅之谊……”
“不错。从前流落南方的事情,我也给你们讲过一些。只是,我虽然识得他们,他们并不认得我。”
几位听众都知道,殿下当初隐瞒了真实身份,是以有此一说。
“属下冒昧,想问一问……问一问,这些楚州故人,殿下今后……打算怎生安顿?”
秦夕觉得,这事不问个明白,无法回去面对楚州众人,更无法面对自己的心。即使明知答案可能是什么,在楚州经历的一切都逼着他追问到底:殿下究竟为楚州准备了一个什么样的结局?
长生沉默片刻,道:“其实,待到天下一统之日,这些人,问题恐怕不在如何安顿,而在于——他们肯不肯接受安顿。”望着提问的人,“依你之见,假设赵琚降了或是死了,楚州众人肯不肯投降?”
秦夕想起那些愤怒的面孔、坚毅的神情,一时无语。
长生叹口气:“你跟我办事不是一天两天,想必明白这个道理:届时,楚州诸人若不能真心臣服,便是来日祸乱之源。不得已之下,”垂眸盯着桌上的灯芯,“不得已之下,就只有,设法……斩草除根!”
帐中诸人陷入沉寂。
长生忽道:“秦夕,你若觉着为难,这一趟,换个人去,也不是不行。”
“殿下!”
“东北马上要忙起来了,你能留在身边帮忙,我很高兴。”
秦夕有点急了:“殿下,秦夕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只是……”
长生打断他:“我明白。”
仿佛自言自语般慢慢念道:““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鱼而取熊掌者也。生,亦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也。”人固有一死,死而死矣,但求死得其所。——然何谓得其所?”停一停,语调里不带任何感情,“楚州诸人,自有他们义之所在,多半不肯苟且。大概,在他们心中,似这般舍生取义,便是死得其所了。”
看其他人都和秦夕一样全神贯注侧耳倾听,长生想:原来只要自己想清楚了,道理讲起来这样简单。理理思路,好像在说服对方,又好像只是说给自己,轻声道:“可是,秦夕,你须记住,你和他们不一样。你要如何做,方是“得其所”,难道至今还没有想通么?”
“殿下……”
长生站起来:“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你心中不忍,我何尝不能理解?但是,大丈夫立身处世,有所不为,有所必为。不为之事,千夫所指不可移;必为之事,虽万千人吾往矣。这一趟,要么,你不去,我绝不怪你。去了,就要把事情做到最好,不许动摇。”
秦夕艰难的抬起头。半晌,吐出两个字:“……我去!”
长生看了他一会儿,又道:“我可以答应你——只要你走一趟楚州,来日我就免楚州一年钱粮。”淡淡一笑,“算上这趟,也至少有三年了。世事岂能两全?但求问心无愧。我可否用挣得楚州百姓安居乐业,换你一个不亏心?……”
秦夕终于走了。
临到抬腿,忽然对长生道:“还有一件事,差点忘了禀报殿下。就是——关于弄晴姑娘……”
“哦?”
“这个……属下以为,难得她一片诚心,人又老练机警,再加上天时地利,实在是现成的绝佳眼线。所以,所以,咱们离京前,属下大胆,擅自和她见了一面,还请殿下恕罪……”
长生微愣,旋即一笑:“你都先斩后奏了,这些场面话说两句就打住吧。”
听了这话,秦夕知道殿下没有真正反对,扯着脸皮龇龇牙,一眨眼,人已经没影了。
倪俭叫起来:“这偷儿,情场战场,两不耽误啊!殿下叫他去监视,他可好,居然监守自盗……”猛然觉悟这话有出卖兄弟之嫌,住口,讪讪的,“殿下……”
长生笑:“他眼光倒好。”带出点调侃的意思,“嗯,运气也不错。就看秦大侠手段如何了。”
庄令辰琢磨琢磨,道:“秦兄若真有这心思,不是坏事。”
倪俭摇头叹气:“那么厉害的女人,我可不敢惹……”
八月初,靖北王北征大军接近涿州东北边境,在距燕台关五百里的峪阳停驻,每日操练演习,不再前进。
莫思予让支沌捎来的那句“经营东北,须更往东北去”,长生和庄令辰商量几回,方针策略大体定下,却一直没找着合适的人。
自涿州再往东北,山岭河流纵横,号曰“青丘白水”,乃是郁闾族的势力范围。四百年前,北方柔然一族入主中土,不过一甲子,又被赶了回去。咸锡朝头两任皇帝雄才大略,直追到大漠草原深处。柔然族人一支东逃,一支西迁。东逃的这支,就是后来的郁闾族。辗转流徙中渐渐壮大,最近一百年里,陆续占下了大半个青丘,对富饶的涿州自然虎视眈眈。
至于西迁的敕勒族,运气则差得多。连逢天灾,屡遭吞并,几百年下来,早已散入西戎各部落,几乎杳无踪迹。
老莫的意思,应当好好借一借郁闾族的势力,争取在攻打涿州的战争中收得事半功倍之效。派人去和郁闾首领商谈结盟,内外夹击黄永参,并非什么复杂的事情。然而据说郁闾族在文化上远不如西戎开化,到哪里找一个通语言又有头脑的人来完成这项任务,却是个难题。
接到长生密令,符仲好不容易找出三个祖上属于敕勒一支的士兵。虽然年代久远,所幸各家族口耳相承的传统极强,几个士兵多少都会说点柔然语。只可惜审查一番,头脑均不够使,难当大任。
这么一耽搁,转眼就快到八月中。主帅还没着急,底下将士却忍不住了。
符仲这支部队,曾经跟随符杨东征,更在平定雍州饥民暴动中立下了赫赫功劳。哪怕是最普通的士兵,砍过的头颅也比在枚里绿洲吃过的蜜瓜还多。闹饥荒那两年,大伙儿宰了“两脚羊”果腹,人血人肉穿肠过,气质愈发凶狠。发作起来,那眼神脾气,一个个跟豺狼没什么两样。好不容易又有了烧杀掳掠的机会,却窝在这儿停滞不前,在头领们有意无意的放纵下,日益鼓噪不安。
长生看看八月中秋将至,按照西戎各族以往的传统,应举行大规模追月赛马活动。干脆传令下去,以百夫营为单位,自十五黄昏至晚上,全军追月赛马。除了酒肉犒劳将士,胜利者还将得到皇上赐给靖北王的“蛟髓弓”作为奖赏。
——暂时没法上战场,制造机会发泄发泄也不错。果然,消息传开,士兵们的注意力很快转移,日日苦练骑射,人人都想得到御赐名弓,一生荣耀。
倪俭的亲卫队与单祁的督粮队同样要参加比赛。二人摩拳擦掌,立志在比赛中为殿下挣脸面,显威风。中秋赛马分为两个部分:黄昏时的团体马术表演和晚上的跑马追月。前者主要展示各营团队实力,兼娱乐大众,后者则是军中最优秀的骑手之间的胜负较量,属于整个活动的压轴戏。
提前好几天就开始预选。最后倪队长率卫队闯入团体马术表演决赛,单将军手下两名百夫长取获得了争夺“蛟髓弓”的资格。
八月十三这天,倪、单二人拉着长生检阅他们这些天备战的成果。靖北王□名驹“惊雷”被同伴们的昂扬斗志感染,刨着蹄子掀鼻喘气。长生拍拍马儿脑袋:“这家伙跟了我几年,总也没机会好好施展,有点可惜了。”
单祁把一旁的百夫长虞芒叫过来,道:“殿下若是信得过,不如叫虞芒试试,带“惊雷”去追一回月亮。”
追月赛马对于马匹并没有特别的规定,健儿们骑的都是自己合意的良驹,其中也不乏像“惊雷”这样的名种。何况王爷这匹坐骑虽好,却比不得军中战马大多受过战火洗礼,上了赛场不惊不慌。又只有两天磨合期,因此,虞芒虽属顶级骑手,此项任务对他来说,只能算是挑战,实在算不上殊荣。
长生把缰绳交给虞芒:“你权当是替我驯马,输赢不必放在心上。把这家伙练好了,另有赏赐。”
虞芒和马儿交流一番,觉出“惊雷”大有潜力,喜孜孜的扬鞭绝尘而去。
这边长生看看倪队长精心驯出来的一帮高手,忽然有点心痒。道:“你们几个,”转头冲着倪俭和单祁,“再加上你俩,咱们练练。” 一面说,一面脱了外袍,露出里头蓝色劲装。伸手握住刀柄,微微顿了顿,低头瞧着右手的护腕。
——养伤的日子,闲来无事,就思量着改善改善个人装备。叫倪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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