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兽不如-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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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若寿和魏宋远不得不乖乖地坐下来，自己都不清楚那天早晨吃了些什么东西。心里像是有兔子在乱蹦，不知道遇见他后果是好是坏。当级部主任自我介绍后，他们才感觉应该不会出事。
　　“我是你们高一年级的主任，以后叫我黄老师就行。”黄老师吃着早点说，“回到学校老实地呆着，别在乱跑了。这次我就不追究了，量你们是第一次。下次我可要从重处理了！”
　　“恩，会的。保证不会有下次了。”秦若寿赶紧接着说。
　　魏宋远低着头不敢说话。
　　“回去，别告诉阿生今天早上发生的事，不然你们就等着接收处罚吧！”黄老师小声地说。
　　“为什么？”魏宋远很不解地问。
　　黄老师还没有答话，秦若寿就抢着说道：“不说就是了，这是我们三个人之间的秘密。对么，黄老师？”
　　“聪明！”黄老师看着秦若寿嬉皮笑脸，很轻松地应承了他拍的马屁。
　　回到学校，魏宋远还是担心，毕竟他是第一次踏进学校，而且是高中。小学毕业的他不清楚学校里的林林种种之前因后果，他唯一信任的就是楚思生。
　　他还是给楚思生说了早晨发生的事，楚思生顿悟，原来这个红点就是级部主任，不过他根本不认识那人。别墅里给秦若寿和魏宋远上“政治课”时，自己在和义父打电话。楚思生知道自己不能去调查那位黄老师，也就装作若无其事，对魏宋远说：“黄老师不让你说自然有他的道理，我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魏宋远想说什么，可动了动嘴唇没有开口。
　　楚思生晚上回到宿舍拿出笔记本复习今天的课程，等到同学们都睡着的时候，他悄悄地按着键盘，输入密码，想进入学校的内部查找资料。可他还没进入的时候，突然收到一个文字窗口：不要乱攻击学校的网络系统！
　　楚思生震惊了一下，难道自己被发现了。赶紧关闭电脑，躺在床上。就在这个时候查房的老师从门上的窗口经过，用手电扫视了一下楚思生的宿舍。
　　楚思生久久不能入睡，心里充满了疑问，黄老师？防黑客系统？这些事他都不清楚，义父也没有告诉他。毕竟他是小孩子，不会对这是有太大的忧愁，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是的，阻止楚思生进入学校网络的正是黄老师，他知道魏宋远肯定会告诉阿生今天早上的事，阿生也会去网络上查一下自己的资料。楚思生的黑客技术是在义父那学到的，防黑客的技术他可不会，所以在他黑学校的网络之前，被黄老师黑了一下。
　　楚思生刚才的好奇，顿时像被猎人追赶的狼一样，逃之夭夭。以后他没再用电脑去攻击学校的任何网络，因为他知道这个学校有高人。
　　No。8　心上的姑娘
　　白杨树下住着我心上的姑娘
　　当我和她分别后
　　好象哪都有她的笑闲挂在墙上
　　瓜秧断了哈密瓜依然香甜
　　——魏宋远
　　开学一个多月以来，魏宋远看着秦若寿和楚思生都和各自的姑娘在校园里缠缠绵绵，唯独自己独来独往。请牢记心里渐渐萌发出恋爱的念头，听着流行歌曲里吟唱“我爱你”“你不爱我”之类的言语，他也想体会一下爱的美好。
　　秦若寿本来以为魏宋远喜欢的是赵盈，可后来发现这是不可能的，魏宋远很听楚思生的话，而且以魏宋远的忠义性格，他绝不会去打朋友妻的主意。楚思生一直被拘束着，他晓得这个地方不能和初中时那样我行我素，任何事情都在别人眼皮底下，暴露得一清二楚。渐渐冷落了赵盈，因为他的目的根本不是区区一个赵盈。
　　年少无知的灵魂经不起波澜，魏宋远一个人生活惯了，突然和楚思生他们几个在一起，心里还是有些许卑微。
　　魏宋远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下雨的某个下午他望着窗外的风景。一个穿白色衣裙的女孩映入眼帘，她拿着书包顶在头上，稍带匆忙地跑向校门口。魏宋远不知从哪来的勇气，拿起书桌下的雨伞，就冲出教室。讲桌上物理老师和教室的同学都愣愣地看着魏宋远一个大块头，飞似的闪出教室。
　　魏宋远跑到那女孩面前，毫不犹豫地给她撑起雨伞，有话却欲语还休。
　　女孩昂起头看着这位高大的男生，起初很不解，还是说了句谢谢。看小说首选更新最快的
　　“下着雨，你怎么不在教室里？跑出来做什么？”魏宋远问道。
　　那女孩以为魏宋远是纪检部的老师，低着头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是美术班的新生，想出来透透气，画画完全没有灵感。谁料刚跑了两米不到，就被老师逮到了。她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对不起，我想出来淋雨。”这声音很小，就像夏夜里在耳边回荡的蚊子闪动翅膀。
　　魏宋远不清楚她为什么说对不起，“找个地方避雨吧？淋雨会感冒的。”魏宋远温柔之极地说。于是魏宋远带领着这个女孩走向教学楼后面的小屋，那小屋是打水的地方，上课的时候没有人。
　　他们刚走到小屋，就听见下课铃响了。女孩想逃回教室，可又怕魏宋远这位“老师”把她抓住，只能说：“我以后不跷课了，请老师放过我这一次吧？”
　　“呃……？”魏宋远才明白那女孩一直把他当作老师了，“我不是老师，是一年七班的学生，我叫魏宋远。”
　　“啊！”那女孩吃惊地叫道，原来不是老师，害我担心了半天。女孩心里想着。
　　“我要回去了，拜拜！”女孩转身想走掉，魏宋远却拉住了她。女孩回头望着一眼魏宋远，魏宋远赶紧松开手，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对不起，你叫什么？”
　　女孩很害羞的跑掉，毕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拉住手很让人羞涩。魏宋远傻傻地站在那。
　　“好啊！小子，怎么春心萌动了？”秦若寿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的身后说。
　　“啊？没有啊！”魏宋远百口难辨，只能否定。大块头害羞起来不知道怎么办，只能呆呆的站在原地，尽管下着雨，魏宋远却不打伞，他也尝一下淋雨的滋味。
　　秦若寿自从看到魏宋远追女孩子的那一幕便整天吆喝着，这大块头想泡妞了。魏宋远那他没办法只能用那招最恶毒的方法——贿赂。他给秦若寿买了好烟好酒，恭恭敬敬地听秦若寿的安排。
　　“你到底是不是真的觉得那女孩有味？”秦若寿叼着烟把这几个字从嘴角里挤出来。
　　“我……没有！”魏宋远矢口否认。
　　“没有就没有吧，那你结巴个什么劲啊。装！使劲装，你的话都把自己出卖了。”秦若寿像发现惊天秘密一样，想宣告天下这件喜事。
　　“禽兽！”魏宋远举起了他砂锅般的拳头。
　　“呃？”秦若寿回望了一眼，然后装作很怕怕的样子，“不要打我，我……我不会说出去。”他似乎在学魏宋远的语气说话。可魏宋远根本听不出来，放下举起的拳头，说：
　　“算了，你爱怎么招就怎么招吧。我默认就是了。”
　　秦若寿意识道自己刚才伤害了魏宋远的自尊心，想道歉又金口难开，用手拍拍魏宋远的肩膀，“兄弟，行动吧！哥们支持你。嘿嘿。”一脸怪笑！
　　楚思生也听说了魏宋远的“英雄事迹”，这学校里谁没有中意的对象啊，勇敢表示就是了。单纯的青葱岁月早已经湮灭在物欲横流的今天，取而代之的是爱来爱去的言语和动作。
　　楚思生想对魏宋远说你丫的倒是去追那女孩啊，在这发愣有个鸟用！但看到魏宋远不知从何下手的样子，楚思生决定亲自出马搞定那黄毛丫头。谁让这丫的魏宋远不爱说话呢，或许她一个人生活惯了，与人沟通起来还是个难事。
　　一年十班，美术特产班。
　　楚思生在门口拦住一个同学问：“你们班的班花是谁？”
　　被拦住的同学斜着眼看楚思生，有种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味道，“找她作甚？”
　　“不做肾，找她恋爱。”楚思生看门见山，“你丫的，这么多废话。叫就叫，不叫滚你丫的，老大你快尿裤子了。”楚思生吹起了口哨。
　　“你！”那伙计真的快尿裤子了，捂着小弟弟就朝厕所方向狂奔，不失为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那个女孩子出来一下。”楚思生站在门口喊道。十班的女生们都先是抬头看了一下门口，然后就随着楚思生的目光看过去，哪个女孩？都不清楚。
　　楚思生这次行动以失败告终，回到宿舍他去找魏宋远。
　　“丫的，你到底喜欢哪个女孩子啊？我去美术班找了半个世纪都没看见一个和你般配的。”楚思生大吼道。
　　“大哥，你有没有搞错？我心上的姑娘我也不知道是谁，只见过一面。”魏宋远很无辜。
　　“别拉我！我去撞墙！”楚思生说着甩门而去。
　　这个晚上魏宋远做了一个梦，不是春梦，他梦见和心里的姑娘一起牵手走在阳光下的白杨树下。第二天他醒来写下这段文字：
　　白杨树下住着我心上的姑娘
　　……
　　No。9　情迷意乱
　　自从魏宋远有了心上人之后，秦若寿和楚思生一直想帮他牵红线。看小说我就去可那笨家伙却连对方是谁都不清楚，只有一面之约。
　　魏宋远整日坐在教室，双眼直勾勾地盯着窗外，期待“她”的再次出现。偶尔他被老师叫起来回答问题，老师叫他好几次他才可以听见，站起来之后他只说一句：“我不会！”老师们拿他没辙，只能让他坐下，下次绝对不可能在提问他。
　　后来秦若寿想到这种类似红娘的工作应该由女生来做，他把这告诉了赵盈，让赵盈去打听一下美术班有哪位美女，把魏宋远这大块头的魂都勾去了。
　　“我又没见过他婆娘，我去哪找？”赵盈显然不愿意接收这件积德行善的事情。
　　“你就帮帮忙吧？不然你魏宋远大哥就要崩溃了。”秦若寿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人性。莫非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那我有什么好处？”赵盈想捞点好处。
　　“让畜生陪你睡一觉！”秦若寿的耐心还是有限度的，近乎绝望的他只能说一句玩笑话，准备撤退。
　　谁知道赵盈听了这话，反到严肃了一点，想了一会。板着脸对秦若寿说：“好吧，这忙我帮了。不要什么报酬了。”
　　秦若寿不敢相信地看着赵盈，还没道谢，赵盈就转身走掉了。请牢记秦若寿屁颠屁颠地回去给魏宋远报喜去了。恰好楚思生也在魏宋远的宿舍，看到秦若寿意气风发地冲进宿舍，两人都很诧异地看着发狂的禽兽。
　　“我是不是很帅？”秦若寿白了一个很垃圾的pose问道。
　　“切！神经不正常！”魏宋远和楚思生异口同声道。
　　“妈的，我帮你搞定了赵盈你还这样说我？”秦若寿的热情被他二人的冷水瞬间浇熄。
　　“什么！”坐在床上的魏宋远立马站了起来。楚思生则像受刺激的畜生一样，低着头瞪着眼，慢慢起身，似乎有种很凶狠的力量将要爆发。
　　“我把赵盈搞定了，让她去帮魏宋远牵红线。”秦若寿看情况有点不对劲，赶紧加上一句。这证明有时候最好不要省略一些话，不然可能事与愿违。
　　魏宋远松了一口气，坐在床上，楚思生依旧那副神情：“禽兽，就知道你很帅！”楚思生还是一拳打在秦若寿的肩膀上，嘴里说的却是赞扬的话语。
　　赵盈就是不负众望，过了一个星期左右，她的间谍情报就不断传来：那位美丽女孩名字叫齐琪，美术班的高才女，第二班花，“最重要的是她现在仍然是独守闺房。”这事赵盈的原话。
　　“我怎么听着‘独守闺房’这个词有点别扭呢？”尽管秦若寿的语文水平烂到了极点，但对这种敏感性词语他却一点不马虎。
　　“你问这么明白干什么！又不是你找婆娘！”赵盈提高音调教训着秦若寿，“另外，我还要打算和她交个朋友。”这疯丫头的表情就像夏日的天空，阴晴难测，变幻多端，既而面带微笑地对魏宋远说着什么，最后脸色凝重地看着楚思生。楚思生在一旁默默地抽着烟，若有所思，若无所思。
　　又过了一个礼拜，齐琪被赵盈约出来和魏宋远一起吃饭，赵盈也叫上了楚思生。席间赵盈一直很兴奋，吵吵着说东道西。齐琪则腼腆地低着头，秀发遮盖了她那俊秀的脸庞。魏宋远不知道说什么，他脑海里一直在重播那个下雨的午后，自己为她撑伞的镜头，可能还幻想着如果进一步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齐琪，这个大块头对你有想法，你也表示一下嘛。”赵盈在齐琪耳边轻声怂恿着，嘴角带着明媚而显沧桑的笑。就像桌上那颤抖的高脚杯，酒水在其中摇曳，像谁的血液，啾啾的声音是流血的释放，残破的四周凝固了欢笑的瞬间，只有魏宋远记下了这些幸福的东西，其他三人各怀鬼胎，不知所云。
　　最后赵盈这位红娘说：“该回去了吧？”
　　“嗯，对啊！”魏宋远自从那次“夜不归宿”之后每次都很早的回到宿舍，以免再出现那种麻烦的事情，今天他也不例外，头点得就像小鸡啄米。
　　“好！”齐琪轻声说道，那纸巾摸了一下嘴，虽然她没有吃多少东西，酒喝的有点多了。
　　“那让魏宋远去送你吧？”楚思生很不自然地说，这或许就像是为他准备的台词一样，注定要该他说出口。
　　赵盈拉着楚思生走了出去，楚思生塞给魏宋远一些钱来结账，魏宋远却搪塞着不肯要。于是楚思生便从另一个口袋里拿出一叠钱给了齐琪，说是什么见面礼，此时赵盈待在门外。
　　在宿舍关门之前，齐琪站在学校门口，最后等待她的人居然是楚思生。
　　楚思生把齐琪带到别墅，两人一直默默无语，矜持的空气里有东西在萌芽。
　　楚思生抬眼望着窗外，见月亮趴在窗帘上，像一只偷窥的猫，卫生间里传来沉重暗哑的呕吐声，淹没在哗啦啦的流水声里，还有短促的哭泣。那声音仿佛来自谁的身体，抽动着五脏六腑汨汨地一同向马桶冲去。
　　就在刚才那一瞬间，楚思生像一把弹簧刀一样冲齐琪弹过来，旋即又像弹簧刀一样弹回去。齐琪的神色比楚思生还要错愕，还要痛苦。
　　齐琪逃也似的冲进了卫生间，楚思生根本反应不过来，生活不是幻灯片，不可以重复播放。他开始怀疑齐琪，怀疑自己，仿佛是一个寓言。
　　窗外好暗啊！赵盈，这个名字突然冒出来，象一棵挺拔的树，一瞬间萌芽、生长、繁盛起来。
　　在这个荒诞的夜里，楚思生脑海一片混乱，像被汤勺搅过后的豆腐脑。
　　谁把谁灌醉，谁给了谁爱的回味。
　　楚思生用双手撕打自己的头发，开始意乱情迷。
　　No。10　恍如一梦
　　当所有的绚烂华美绽放过后，只剩下寂寞漆黑的天空。看小说我就去
　　秦若寿一个人在宿舍，自从高中以来他觉得自己的生活就显得莫名其妙，仿佛陷入了沉沉的暗夜，已知的、未知的在脑海里明明灭灭。
　　秦若寿这家伙总是感觉周围的事情有些蹊跷，为什么燕如婉总是拿疑神疑鬼的眼神注视着自己。这从她每天晚上放学后与秦若寿幽会时的那冷淡表情中显而易见。
　　此外楚思生那畜生也一声不吭地从教室消失。直到两个星期后，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畜生穿着他离开时的那件白色毛衣，白色已经变成灰黑色，出现在秦若寿的宿舍门口。楚思生的发型，大变模样，也许以后就不用再洗头、梳头了。原来楚思生那些浓密的卷毛已经被剃得一干二净。
　　秦若寿仔细端详着楚思生的新发型，替他拔掉了几根残留的长头发。这使楚思生疼得像只被杀的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