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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龙夺嫡-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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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见弘晴变了脸,车铭当即就有些吃不住劲了,冷汗淋漓不已,却顾不得去擦拭上一下,紧赶着一欠身,心慌意乱地解释了一通。
“嗯,那便好,本贝勒此番出京之前,皇玛法可是有过交待,说是三十六年春闺之事虽说是事出有因,然,率众冲击贡院却也不是举子所应为之事,既是有辱斯文,更兼践踏律法,实不可忍也,今,事已过了八年有余,元凶却兀自在逃,成何体统,着本贝勒来江南之际便宜行事,车大人若是有所发现,还请即刻报与本贝勒知,以免自误。”
自穿越来这个朝代起,已是四年半的时间了,弘晴自是清楚这朝代与前世记忆里的有着不小的区别,尽管在大势上大体相当,可细节上却有着许许多多的差异,旁的不说,连乾隆帝都提早出生了,又有啥事是不可能的,正因为此,弘晴对前世那会儿所知的车铭与邬思道之间有私怨一事也不敢十分的肯定,不过么,诈唬其一下倒也无妨,这便将老爷子这面大旗扛出来挥舞了一下,就是想看看车铭会否玩上出“卖友求荣”的戏码。
“贝勒爷请放心,下官若是有了消息,自当紧着来报。”
一听弘晴这般说法,车铭的眼睛猛然便是一亮,可很快又黯淡了下去,并未多言,仅仅只是恭谦地敷衍了一句道。
有问题,这厮一准是有消息瞒着不报,嘿,看样子这回还真有可能找到邬思道这条大鱼来着!
车铭的眼神变幻虽仅仅只是一闪而过,可却又哪能瞒得过弘晴的观察,心中一栋之下,已是有了些猜想,然则弘晴却是并不打算就此说破,仅仅只是淡然地点了点头道:“车大人能有此心怕不是好的,嘿,若是知情不报,可是与叛逆同坐之后果,想来车大人是分得清轻重的,本贝勒忙了一上午,有些疲了,尔这就道乏罢。”
“是,下官告退。”
车铭根子在京师,自是早就得知了弘晴要来扬州的事儿,只是八爷那头并无特别的交待,车铭自是不知晓该以何等姿态来面对弘晴,加之先前被弘晴的诈唬弄得个心神不宁,自是更不愿再跟弘晴独处,此际一听弘晴下了逐客令,当真是大松了口气,忙不迭地便起了身,恭谨地行了个礼,便即逃也似地离去了。
这老小子还真是滑不留手的主儿,得,走着瞧好了。
眼瞅着车铭匆匆而去的背影,弘晴的眉头不自觉地便是一皱,可也没多言,仅仅只是不屑地撇了下嘴,趁着左右无人在,站起了身来,毫无形象可言地伸了个懒腰,好生舒展了下筋骨,刚想着让观雨去传些膳食,却见李敏行急匆匆地从外头行了进来,刚到了口边的话也就此咽回了肚子里去了。
“启禀小王爷,京师来了密信,请您过目。”
李敏行一行进了大厅,刚好瞅见弘晴张口欲言,脚步自不免为之一顿,可也没多想,紧走数步,抢到了近前,一抖手,从怀中取出了根小铜管,双手捧着,递到了弘晴的面前。
“哦?”
弘晴正自记挂着京师里的局势,这一见飞鸽传信已至,立马来了精神,也没多言,伸手便将小铜管接了过来,熟稔地扭开其上的暗扣,从内里取出了卷写满了密文的纸条,飞快地过了一番,大松了口气之余,脸上也不禁露出了丝古怪的神色。
“小王爷,京师那头”
一见弘晴脸色怪异,李敏行的心不由地便是一抽,误以为京中情形不妙,关心则乱地问出了半截子的话来。
“没事,小串子胡同一切都安好,此番十六阿哥算是精彩演出了一回,只是却平白便宜了佟家,隆科多那老小子算是苦尽甘来了,一家伙便顶了托合齐的位置,还真是有趣得紧。”
弘晴微微地摇了摇头,简单地解说了一番,看似神情淡然,实则内心里却并不平静,此无它,托合齐被掀翻本就是弘晴预料中事,就算没有八爷一方的反戈一击,老爷子也断然不会容忍跟太子厮混成一团的托合齐再这么逍遥下去,就算没弘晴今番这般部署,托合齐早晚也得下台,然则隆科多的一飞冲天却显然大出弘晴的预料之外,这等局势下,弘晴也不晓得老隆的突然蹿起究竟会对接下来的朝局有多深远的影响。
“小王爷英明。”
作为弘晴最贴身的侍卫统领,李敏行对弘晴大多数的部署自是都清楚得很,也知晓京师的局势其实微妙得很,别看小串子胡同一案中己方准备得相当之充分,可面对着却是诸多阿哥们的联手,胜出的几率其实当真不高,至少李敏行本人就始终是担着心事的,此际一听事情已然完美解决了,心中久悬的大石头自也就此落了地。
“罢了,不说这个了,忙乎了一晌午,爷可是饿得紧了,这就传令备膳去罢。”
京中的局势也不是一早一夕能算个分明的,再说了,有陈老夫子在府中坐镇,弘晴还真就不甚担心三爷会吃啥亏的,一念及此,弘晴自是懒得再去分析朝局的变化趋势,拍了拍手,声线平淡地吩咐了一句道。
“喳!”
这一听弘晴如此吩咐,李敏行自不敢怠慢了去,紧赶着应了一声,匆匆便向房外行了去,只不过没多久却又转了回来,朝着弘晴一躬身,紧赶着出言禀报道:“禀小王爷,董成斌等几个小子在驿站外求见。”
“嗯?唔,宣罢。”
一听是董成斌等人来访,弘晴的眉头立马便是一皱,此无它,只因弘晴已然猜出了这群公子哥的来意,无非是前来打探消息的罢了,却也无甚稀奇可言,然则话又说回来了,从这几个公子哥里套些话出来或许能派上点用场也说不定,有鉴于此,弘晴也仅仅只是稍一思忖,便应允了众公子哥的请见。
“喳!”
弘晴既已是如此说了,李敏行自不会有甚异议,这便应了一声,疾步行出了会客厅,不旋踵,已是陪着董成斌等数名公子哥又从外头行了进来。
“草民董成斌(孙正涛、王存淼)叩见小王爷!”
一行公子哥显然是以董成斌为首,一见到高坐在厅堂正中的弘晴,立马尽皆抢上了前去,恭恭敬敬地大礼参拜不迭。
“诸位兄台不必如此,都且请起罢。”
既是打算从这几位公子哥口中套些消息,弘晴自是不吝作出一副礼贤下士的模样,不等众人行礼到位,已是站起了身来,上前数步,虚虚一扶,很是客气地叫了起。
“谢小王爷隆恩!”
几位公子哥此番前来并非是真的来访友的,而是受了各自父亲的嘱托,前来请弘晴去与宴的,来之前,还真担心弘晴会不讲情面,实际上,众公子哥与弘晴之间也真谈不上有甚交情可言的,当初之所以能得弘晴援手,更得以入住王府,那都是穆宁的面子,这一点,众公子哥们自都心中有数,可此际一见弘晴如此和蔼,紧绷着的心弦自也就松下了大半,但却不敢有所失礼,依旧是坚持着行完了大礼,这才齐齐谢了恩,各自站将起来。
“诸位兄台都请坐罢,来人,上茶!”
弘晴很是客气地一摆手,示意众人落座,而后提高声调断喝了一声,自有随侍的王府侍卫们紧赶着奉上了新沏好的香茶,而后各自退出了厅堂。
“小王爷,去岁京师一事全有赖您援手,若不然,我等怕都难逃一劫,此恩此情,我等没齿难忘,今儿个难得您来了扬州,我等特备了些薄酒,还请小王爷能赏脸一行。”
这一见弘晴如此和煦,几名公子哥心中尚存的紧张感也就此烟消云淡了去,彼此对视了一番之后,由着董成斌率先开了口,套着近乎地发出了邀宴的请求。
“唔”董成斌这话一出,弘晴的脸上立马露出了为难的神色,沉吟了良久,却始终不发一言。
第二百六十三故人(二)
这一见弘晴半晌没个答复,董成斌刚松下来的心弦立马又紧绷了起来,要知道面前这位主儿可是有着“官场杀星”之称,手段向来狠辣无比,此番更是挟圣旨而来,真要是又行霹雳手段的话,这扬州城内怕不知又得有多少人倾家荡产了去的,正因为此,董成斌的心立马就虚了,赶忙挤出几丝强笑,忐忑不安地解释了一番。
“董兄言重了,前番之事不过举手之劳也,实不足挂齿,本贝勒素来不好热闹,这酒筵么,也就免了罢,倒是我等多日未见,却须得好生叙叙才是,这样好了,本贝勒也尚未用膳,不若便就一起在这驿站里小酌一番,倒也能尽兴上一场,不知诸位兄台意下如何?”
“天星楼”的酒筵,弘晴是肯定不会去的,别说董成斌等人来请了,便是满扬州官员们齐齐来请,弘晴也断然不会赴宴,这不单是为了避嫌,更是一种姿态,要表现出来的便是高压,如此一来,才有可能诱使众盐商们耍出昏招,不为别的,只因弘晴可没打算在这扬州城里长驻,想的便是能尽快破局,自然不会轻易跟盐商们发生甚不必要的瓜葛,当然了,赴宴可以不去,可留董成斌等人一并饮宴却是无妨,打的便是探听虚实之主意。
“这”
一听弘晴如此说法,不止是董成斌傻眼了,其余几位公子哥也全都呆愣住了,没旁的,他们的父辈如今还都在“天星楼”里坐等着,他们几个做儿子的请不来人也就罢了,居然自己留在驿站吃吃喝喝,怎么看也不像回事儿,问题是弘晴都已发出了邀请,不答应的话,那可就是不给弘晴面子了,那后果可不是众公子哥们能承受得起的。
“小王爷如此盛情相邀,我等自当欣然从命,只是来前仓促,恐须得告知家中一声,还请小王爷通融则个。”
一众公子哥中显然是孙正涛反应最快,紧赶着应承了弘晴的邀宴的同时,也找出了个去通风报信的理由。
“这个自然,诸位兄台请自便也好,本贝勒这就叫人备膳,我等今日须得好生畅饮上一回。”
弘晴多精明的个人,又怎会不知孙正涛所言的通知家中是虚,紧赶着去“天星楼”报信才是真,不过么,却也不想说破,而是笑着点头应允了下来。
“多谢小王爷美意,且容在下去去便回。”
这一见弘晴没有甚刁难之意,孙正涛忐忑的心自是安定了不少,紧赶着告了声罪,匆匆退出了厅堂,自去派人通禀“天星楼”候着的一众人等。
“天星楼”,号称扬州第一楼,历史可追溯到元朝初年,尽管屡经战火洗劫,数番重建,可扬州第一酒楼的招牌却是始终不倒,往日里便是扬州城中最繁华的所在,而今日就更是富贵满楼,但凡扬州城里有分量的盐商都已在楼中端坐,不仅如此,扬州大小官员们也尽在其中,甚至连素来不睦的两大巨头——两淮盐运使何明福与扬州知府车铭皆位列其中,整整三层的酒楼愣是被挤得个满满当当的,唯独三楼的主席却是空出了一位,而这空着的恰恰就是主位,等的么,自然就是弘晴这位钦差贝勒,他不到,这酒筵自然也就开不得。
主位两旁乃是贵宾席,坐着的自然就是何、车两大巨头,至于另外四名陪客么,除了四大总商之外更有何人,左手边,坐何明福下首的是个黑壮的汉子,满脸的横肉,看不出一星半点的商贾气息,倒是江湖匪气十足,这人正是眼下总商里拍第一位的刘八女,至于其下首那名有若笑弥佛般的中年胖子么,却是董家的家主董文涛,而对面坐在车铭下首的精瘦中年名叫王潘寿,正是王家之家主,其子王存淼娶了曹寅的三女儿,而其妹则许给了曹寅为二房,与曹家算是世交加姻亲,至于坐在最末席的则是孙家的家主孙万全,此六人虽都端坐着不动,气质迥异,可神情却都是一般无二的木然,谁都不肯开口言事,尽皆缄默而坐,他们不开口,酒楼里诸般人等自也就没谁敢放肆的,于是乎,原本该是喧嚣的酒楼此刻却宛若鬼蜮般死寂。
“咚咚咚”
一派的死寂中,一阵脚步声突然在楼道里响了起来,三楼端坐着的所有人等立马精神为之一振,目光齐刷刷地便向楼道口扫了过去,那等架势顿时便令一名刚冲上了三楼的家丁傻愣在了当场,腿脚发软之下,险些就此滚下了楼去。
“何事,嗯?”
这一见闯上了楼来的是自家府上的家丁,原本木然端坐着的王潘寿顿时便有些个气不打一处来,再一见那家丁愣头懵脑的样子,自是更怒了几分,这便重重地冷哼了一声。
“啊,各位老爷,我家少爷说了,钦差大人在驿站设了酒筵,说是要与诸位公子好生畅饮,就不来‘天星楼’了,请各位老爷看着办便是了。”
前来报信的家丁一见自家老爷动了气,身子不由地便哆嗦了一下,哪敢再多耽搁,赶忙将王存淼交待的话语转述了一番。
“嗡”
一听弘晴不来了,原本安静的酒楼里顿时炸开了锅,大小盐商与官员们全都哄乱了起来,一时间声音噪杂得有若菜市场一般。
“哼!”
刘八女向来就不是啥善男信女,自忖后台硬扎,平日里别说瞧不起一众同济,便是连何明福这个正管都看不在眼里,此际一听弘晴居然放了自己的鸽子,怒火立马狂涌了起来,也不管旁人作何感想,怒哼了一声,站将起来,二话不说地便下了楼,头也不回地上了轿子,径自打道回府去了。
“唉,二位大人,您看这”
刘八女可以强势,其余盐商们却是没那个胆子,彼此对视了一番之后,由着实力仅次于刘八女的董文涛率先开了口,试探地问出了半截子的话来。
“哎呀,瞧下官这个记性,衙门里还有一案子未曾审完,须臾耽搁不得,何大人海涵,下官就先行一步了。”
车铭本就跟何明福尿不到一个壶里去,此来本就是要迎奉弘晴的,这一听弘晴不来了,他自是片刻都不想多留,这就起了身,打了个哈哈,随便找了个借口,也不管何明福答应还是不答应,一甩大袖子,自顾自地便下了楼,只留下一众人等在那儿目瞪口呆不已。
“何大人海涵,下官也有事要办,就不多留了,告辞。”
“何大人见谅,下官另有俗务在身,告辞,告辞。”
车铭这么一走,隶属扬州府的大小官员们自也都有样学样,纷纷找了个借口便即尽皆散了去,楼中除了一众盐商之外,就只剩下盐运使衙门的官员们还勉强地呆在各自的座位上,可看神情,也都是想着早些离开这是非之地的。
“唉,都散了罢。”
眼瞅着好端端的接风洗尘宴弄成了这般模样,何明福当真心灰意冷得很,自忖此番怕是过不得关去了,哪还有心再在此处多呆的,摇头叹息了一声,丢下句交待,便也跟着走了人,他这么一走,盐运使衙门的大小官员们自是都有样学样地走了个精光,剩下的盐商们见状,自也没了宴饮的兴致,也都乱哄哄地散了个干净,一场本该是隆重无比的酒筵就这么还没开始便宣告夭折了去
驿站厨师的手艺一般,又没啥特别的准备,能端上席面的菜肴自是普通得很,也就是些家常饭菜而已,至于酒么,倒是好酒,不过不是驿站提供的,而是弘晴随船从京师里带来的御赐佳酿,只是一众公子哥们的心思显然都不在酒菜本身上,而是变着法子讨弘晴的开心,话匣子一打开,自然就不怎么收得住,大半个下午宴饮下来,气氛倒也算是融洽得很。
酒足饭饱之后,众公子哥们自然是满意而归,而弘晴也同样是大有所得,与从曹寅处得来的消息一一对应之下,对扬州盐商的道道确是多了不少的了解,当然了,离着摸透情况却是还差得远了些,不过么,弘晴却并不着急,左右时间还有的是,慢慢再下些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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