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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龙夺嫡-第2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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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好不容易又批完了一本厚厚的折子,弘晴已是头晕眼花不已,随手将批过的折子往文案上一丢,心情烦躁地便长出了口大气。
“禀小王爷,孙郎中在外求见。”
弘晴一口气尚未出完,就见屏风处人影一闪,李敏行已是大步从外头行了进来,几步走到文案前,朝着弘晴便是一躬,语调平缓地禀报了一句道。
“嗯,请罢。”
一听李敏行如此说法,弘晴也没多想,随意地挥了下手,道了声请。
“喳!”
弘晴既已道了请,李敏行自不敢稍有迁延,紧赶着应了一声,便即大步行出了房去,不旋踵,便见一国字脸的中年文官疾步从屏风后头转了出来,此人便是现任都水清吏司郎中孙东方。
孙东方,字纯朴,山东济州人氏,康熙三十六年进士出身,曾任河南上蔡县令,考绩甲等,于康熙四十一年迁升运城知府,因着与李敏铨有些沾亲带故,康熙四十三年三爷父子去河南赈灾之际,由着李敏铨当介绍人,算是入了三爷圈子的外围,康熙四十六年,经弘晴暗中使力,将其调入了工部任都水清吏司郎中,考察了年余之后,觉得其人颇有些能耐,遂令其总揽都水清吏司诸般事宜,在工部衙门里算是弘晴的绝对心腹手下之一,其地位与当初的沈河相当。
“下官参见晴贝勒。”
这一见到弘晴端坐在文案后头,孙东方自不敢稍有怠慢,忙不迭地紧走数步,抢到了近前,恭谦地行礼问了安。
“是纯朴啊,免了罢,这都要下班了,怎地,还有甚要事未办么?”
这一见孙东方是空着手来的,显然不是有公务待办,弘晴的眉头不自觉地便是微微一皱,可也没揭破,而是笑呵呵地虚抬了下手,随意地寒暄了一句道。
“回晴贝勒的话,下官听到些流言,说是四爷的次子弘历也要来工部帮办,也不知可有此事?”
孙东方是个很谨慎之人,尽管此际房中并无旁人在,可他还是小心翼翼地用眼角的余光观望了下四周,而后方才低声地开了口。
“哦?纯朴是从何处听来的消息?”
这一听孙东方如此说法,弘晴的心中立马便是一动,但却并未对此消息加以置评,而是眉头一扬,不动声色地反问道。
“晴贝勒明鉴,据下官所知,此消息最早是从齐大作、齐郎中与陈不思、陈郎中二位口中说将出来的,如今衙门里已是传扬开了,就不知是真还是假。”
孙东方一向以弘晴的马首是瞻,在衙门里也只服弘晴一人,不为别的,只因数年的相处下来,孙东方早被弘晴的魄力所折服,更因着他深知紧跟弘晴的脚步必能有登上朝堂高位之机会,没见当初被贬出京的沈河在弘晴的运作下,如今都已是江苏按察使,堂堂的三品之大员么,身为沈河继任者的孙东方自然也希望自个儿的将来也会如此之璀璨,正因为此,孙东方才会忧心于弘历的到来,这一得到了可靠之消息,紧赶着便前来报与弘晴知晓。
嘿,看来八爷还是不甘寂寞啊!
一听此言,弘晴眼中立马便有一道厉芒一闪而过,没旁的,齐大作是八爷的门下奴才,而陈不思则是九爷的门下,这两位如此卖力地为弘历之到来造势,显然不怀好意,打的不过是搅浑水之主意,要的便是让弘晴与弘历之争更为猛烈上一些罢了,毫无疑问,幕后的推手就是八爷!
“嗯,是有此事,过几日圣旨便会下了。”
弘晴心中虽是波澜起伏不已,但却并未带到脸上来,仅仅只是不动声色地点了下头,一派风轻云淡状地肯定了一句道。
“还真是如此,那”
孙东方此来不光是为了求证事情之真伪,更是来献策的,这会儿听得弘晴亲口证实,了然之余,心思可就活泛了起来,有心为弘晴设上一谋,只是话到了嘴边,却又犹豫了起来。
“纯朴不必担心,皇玛法乃圣明之君也,既是如此安排,必有其道理,我等且就先看看弘历有何表现再行定夺也不迟。”
只一看孙东方那吞吞吐吐的样子,弘晴便知其一准已是有了给弘历下马威的阴暗法子,不过么,弘晴却并不打算接纳,甚或也不想去听,倒不是对弘历的到来无任欢迎,而是心中早有定算——老爷子既是将弘历派了来,自然不会容忍有人在弘历上任一事上做手脚,真要是一开始便玩阴的,那一准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再说了,弘晴还真就不怕弘历能搅合出甚滔天大浪来,这么个自信,弘晴还是不缺的,自是不会去考虑下马威之类的小手段,这便一摆手,意有所指地点了一句道。
“晴贝勒英明,那下官就先告退。”
孙东方能成为弘晴的心腹手下,自然不是等闲之辈,一听便知弘晴所言何意,自不敢再将其原本所思的小手段搬了出来,这便笑着称颂了一声,就此告辞而去了。
嘿,树欲静而风不止,来者不善哟,也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也就是了!
弘晴没去管孙东方的离去,默默地端坐在文案后头,静静地沉思了片刻之后,也没再在办公室里多迁延,站将起来,狠狠地伸了个懒腰,呢喃了一声,而后抬脚便出了办公室,自行打道回府去了
申时正牌,夕阳西下沉,余晖将天边的白云渲染成了绚丽的火云,其景美艳得惊人,然则四爷却是连看都不曾去看上一眼,一在照壁前下了轿子,低着头便向内院书房行了去,脚步明显比往常要轻快上了几分,很显然,四爷此际的心情相当之不错,只是眉宇间还是带着丝淡淡的忧虑,不为别的,只因四爷也早已得到了宫里传来的准确消息,知晓了弘历将到工部帮办的实情。
事倒是好事,为父亲者,就没谁不想见自家儿子有出息的,只是一想到那如同妖孽一般的弘晴,四爷却又不免有些担心,怕的便是弘历会在弘晴手下吃亏,也正是因着有此担心,四爷才会一反常态地提早回了府,就是想找邬思道问个对策。
“孩儿叩见阿玛。”
四爷刚从屏风后头转了出来,正与邬思道对弈的弘历立马便被惊动了,这一见四爷已至,哪敢再端坐着不动,紧赶着便起了身,疾步抢到了四爷面前,忙不迭地行礼问了安。
“免了。”
四爷生性讲究,尽管心中有事,却也没急着便宣之于口,面对着弘历的大礼,也就仅仅只是声线平淡地叫了起,脚步却是没停,直接走到了邬思道的对面,一撩衣袍的下摆,就此端坐了下来。
“四爷忧心很重么。”
邬思道不良于行,自是不会起身去迎接四爷,仅仅只是略一欠身,以示敬意,待得四爷坐定之后,这才莞尔地一笑,随口便调侃了四爷一句道。
“先生该是已知晓了,皇阿玛给出了旨意,让历儿也去工部,唔,历练虽是好事,只是,唔,只是”
四爷素来好面子,虽是很担心弘历不是弘晴的对手,可这话他却是说不出口来,也就只是老脸微红地支吾着。
“小王爷,你阿玛对你之信心不甚足啊,尔可有甚要说的么?”邬思道乃当世有数之智者,哪怕四爷没明说,他却是一眼便看穿了四爷的担心之所在,不过么,却并未急着解惑,而是戏谑地一笑,一派随意状地便将问题丢给了侍立在一旁的弘历。
第四百一十二章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二)
弘历苦熬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有了出头之机会,心中自是豪情万丈,哪怕即将面对着的是平生大敌的弘晴,他也不肯有半点的示弱,表起态来,自也就慷慨激昂得很。
“嗯,尔能有此心便好,唔,先生,依您看,皇阿玛此举可有甚深意么?”
弘历的表态不可谓不高调,然则四爷却显然并不为所动,此无他,决心人人会表,可表归表,做却是另一回事儿,面对着弘晴那个妖孽一般的人物,四爷自己都有些束手无策之感,自是不相信弘历真能凭着自身的力量去击败弘晴,尤其是此番双方对搏的地儿还是工部这个弘晴的主场之地,四爷自是不怎么看好弘历此去,当然了,不看好归不看好,泄气的话么,四爷却是不会说出口来的,也就只是面无表情地敷衍了一句,旋即便转开了话题。
“政务之要千变万化,却不离其宗,唯平衡二字罢了,今之朝局既已有所失衡,陛下自须得设法平衡之,却又有甚难猜之处哉。”
邬思道哂然一笑,不以为意地便道破了老爷子此番安排之用心所在。
“这”
邬思道已是说得很分明了,可四爷却兀自茫然不得其解,没旁的,概因在四爷看来,朝中势大的乃是八爷,老爷子要玩平衡,那也该是扶持三爷去抗衡八爷,又怎可能会做出去扯三爷后腿的事儿,这显然与理不合。
“嘿,所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四爷若是真坐上了那位置,也就该能明了陛下的一片苦心了。”
尽管四爷不曾说出口来,可其之内心所思却又怎能瞒得过邬思道的法眼,然则邬思道不单没有解惑,反倒是戏谑地一笑,不甚客气地讥讽了四爷一句道。
“先生说笑了,小王,唔,皇阿玛此举”
四爷尽管脸皮也算是厚的了,可也架不住邬思道这等刮骨一般的讥讽,自是有些挂不住了,可却又不好发作出来,没奈何,也就只能是苦笑着问出了半截子的话来。
“世人只知八爷势大,岂不知三爷才是真正势大之辈,王爷且好生想想可是这么回事?”
邬思道脸上的戏谑笑容一收,面色阴冷地笑了笑,点出了最关键的根本之所在。
“唔,那倒是,莫非皇阿玛这是要限制老三么?”
被邬思道这么一说,四爷这才猛醒了过来,细细一算,赫然发现三爷一方潜藏在水面下的实力真可谓是强得惊人,就算不如八爷,也断然不会差得太远,之所以不显山露水,只不过三爷从不曾发动过罢了,真要动将起来,那绝对可以跟八爷分庭抗礼了的,心一惊,话不经大脑便脱口而出了。
“呵,王爷这话对,也不对,陛下限制三爷固然是有的,可着眼点却是落在八爷身上,所谓先抑后扬便是这么个道理,这么说罢,若是陛下龙归大海在即,就眼下之势而论,能上青云者,唯三爷也!”
邬思道这回倒是没再调侃四爷,哪怕四爷这话错得实在有些离谱,而是面色凝重地点出了一个铁的事实。
“这,这”
四爷看似无争,可实则无时不刻不在盼着大位,此际一听邬思道如此说法,当真有若一盆凉水当头浇下一般,心已是沉到了谷底,面色煞白地支吾着,半晌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王爷莫急,邬某并未说陛下将升仙罢,嘿,陛下自幼打熬的好身子骨,又正值春秋鼎盛之际,岂能真坐视诸般阿哥胡乱党争,有所安排也就属必然之事了的,这其中将小王爷安排去工部,便是为此。”
邬思道摇了摇头,一派胸有成竹状地开口解释了一番。
“哦。先生之意是”
一听邬思道这般解释,四爷沉到了谷底的心立马又活泛了起来,紧赶着便问出了半截子的话来。
“陛下欲用三爷牵制八爷,却又担心三爷趁势坐大,这才会安排王爷去牵制三爷,至于落子处么,显然是以工部为佳,此举妙用无穷啊,一者可分三爷之精力,二来么,也不凡观圣孙之可能。”
邬思道捋了捋胸前的长须,自信满满地一笑,将谜底就此揭了开来。
“原来如此,先生可有甚应对之良策否,还请不吝赐教。”
一听观圣孙之可能,四爷的心当即便狂跳了起来,没旁的,只因他已是领悟了邬思道此言背后的暗指——既是要观圣孙,那就证明他四爷还有着上位之可能,哪怕这等可能只有那么一线,四爷也断然不想放过,心一喜,对弘历去工部一事,自也就多了无穷的期盼,这便紧赶着问策道。
“弘晴此子实非寻常之辈,在工部已是经营日久,地位稳固,若欲正面对决,小王爷难有撼动其之可能,唯有剑走偏锋,方才能得一线之胜机,某有一策,当,或可奏奇效焉。”
邬思道没再卖甚关子,直截了当地便将所谋划的应对策略细细地道了出来。
“唔,如此倒是可行,只是老八那头若是横加掣肘,那”
四爷并未急着下个决断,而是默默地思索着,将邬思道所献之策细细地咀嚼了良久之后,方才谨慎地提出了疑虑之所在。
“王爷无须过虑,此事于八爷虽是有损,然,某料定其定会乐观其成!”
邬思道敢献此策,自是早就推断过了诸方之可能反应,对八爷的心态也早就做过了详尽的分析,心中有底之下,回答起四爷的疑问来,自也就轻松淡定得很。
“也罢,那就这么定了,历儿可都听清了?”
四爷皱着眉头想了想,心中已是有了定夺,自不再多迁延,这便首肯了邬思道的谋划,侧头望向了脸色已是微红不已的弘历,语调微冷地问了一句道。
“阿玛放心,孩儿知道该如何做了。”
弘历可是早就盼着能跟弘晴真儿个地拼杀上一回的,此际听得四爷发问,哪有不赶紧表态的理儿。
“嗯,此事干系重大,历儿当谨慎为之,一是要谨慎,莫要留人把柄,二是要敢争,莫畏强权,尔可都记住了?”
四爷对弘历之能力虽是很满意,可说到底还是有些放心不下,概因此番弘历要面对的人可是心狠手辣的弘晴,纵使谋算已无大的差池,然则要说到绝对把握么,四爷却是不敢拍胸脯做保证的,也就只能是淳淳叮咛了一番。
“是,孩儿都记住了!”
尽管明知道自个儿与弘晴之间有着明显的地位差距,然则弘历却并不服输,在他看来,弘晴之所以能窃据高位,那不过是运气使然罢了,占的是抢跑的优势,此番若是大事能成,他弘历未尝就不能跟弘晴分庭抗礼上一番,一念及此,回答起四爷的问话来,自也就满是憧憬的豪情
“小王爷,您可算是回来了,王爷已在内院书房等您多时了,说是让您一回府便去。”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不说弘历那头如何豪情迸发,却说弘晴耐着心头的烦躁,勉力处理完了公务,便即往自家府上赶了去,待得在府门前的照壁处下了轿子,天早已是黑透了,没等其站稳脚跟,就见墨雨已是打着灯笼凑到了近前,紧赶着出言禀报了一句道。
得,老爹看来是真急了!
弘晴自是清楚三爷如此着急相召之用意所在,无非是想了解一下老爷子将弘历派到工部去的具体缘由何在罢了,说来实也无甚稀罕可言。
“知道了,前头领路!”
弘晴此际心情其实也烦得很,原本并不打算急着去跟三爷汇报的,然则三爷都已将人派到了大门口等着了,不去自然不成,没奈何,也就只能是不耐地挥了下手,简洁无比地吩咐道。
“喳,小王爷,您请!”
墨雨如今已是内院书房管事,专一帮着李敏铨打理三爷手下的情报系统,消息远比一般人灵通,自是早就知晓了弘历去工部的事儿,又怎会不知自家小主子心情定然不好,自不敢多啰唣,赶忙应了一声,小心翼翼地提着灯笼,照应着弘晴向内院赶了去。
一路无话地到了内院书房,方才一转过屏风,入眼便见三爷正倒背着双手,心神不定地在房中来回地踱着步,而陈、李两大谋士则是尽皆微闭双眼地端坐着不动,显见事已是议了好一阵子了,却并未议完,而是陷入了僵局,很显然,缺了弘晴这个当事人,议事的格局显然不成格调。
“孩儿叩见父王!”
尽管此际已是又累又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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