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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龙夺嫡-第5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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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已然猜到结果不甚美妙,可诚德帝的心中到底还是存了一丝的侥幸心理,待得老十六行礼一毕,诚德帝已是迫不及待地发问了一句道。
“回陛下的话,臣弟已然彻查过了慎郡王府,果然在其后花园的春逸轩中发现了施行鬼魇之术的痕迹,现场不单查获了祭坛等物,更在轩中地面下挖掘出了一枚帖有仁亲王生辰八字之扎针草人,另,经突审,慎郡王之贴身书童赵三成已招供,证实春逸轩中诸般部署正是出自慎郡王之亲手布置,现,刘将军已率部封锁了现场,请陛下明示行止。”
老十六心里头向来不怎么藏得住话,先前之所以没急着道出彻查结果,那是因着礼数所限,而今么,诚德帝既是发问了,他自不会有甚迟疑可言,朗声便应答了一番。
“这不是真的,皇阿玛,这全是大哥构陷所致,皇阿玛,儿臣冤枉啊,儿臣冤枉啊”
一听老十六坐实了自个儿的罪证,四阿哥当场便崩溃了,甚至连出列的力气都没了,一头便跪倒在了地上,磕头如捣蒜般地便嚎啕了起来。
“哼,来人,将弘景革去顶戴花翎,交宗人府议罪!”
诚德帝原本就无所谓四阿哥的死活,考虑的只是围剿弘晴的舆论攻势不能乱罢了,而今见已难有保住四阿哥之可能,自是毫不犹豫地便将其当弃子处置了,但见诚德帝面色一沉,猛拍了下龙案,声色俱厉地便断喝了一嗓子。
“喳!”
诚德帝此令一下,侍候在侧的众大内侍卫们自是不敢稍有怠慢,齐齐应了诺之下,自有数名身强力壮之辈一拥而上,不容分说地将四阿哥架了起来,不顾其之哀嚎与挣扎,拽着便往外拖了去。
“朕乏了,今儿个便议到此处罢。”
被迫处置完四阿哥之后,诚德帝原本就苍老的脸庞顿时便更显苍老了几分,心力憔悴之下,哪还有甚接着议事的心思,面色难看地丢下句场面话,便即起身走了人。
“退朝!”
诚德帝这么一走,侍立在侧的秦无庸自不敢轻忽了去,赶忙扯着嗓子高呼了一声,而后便匆匆领着一众宫女太监们小跑着追在诚德帝的身后,就此转入了门后,至此,一场大戏也就算是落了幕
“王爷的心思很重啊,莫非今儿个之早朝出了甚岔子了么?”
四阿哥是顺利被拿下了,可弘晴却并无多少的兴奋之意,本来么,这等兄弟相残就不是啥好事来着,加之对四爷的突然变脸还存着浓浓的猜疑之心,这等情形下,弘晴自是无心跟朝臣们多蘑菇,甚至不曾去工部部署下一步事宜,乘了轿子便直接回了府,一路晃荡着便进了内院书房,方才转过门口处的屏风,正翻阅着本折子的陈老夫子已是就此抬起了头来,只看了弘晴一眼,眉头立马便是一扬,微有些诧异地便发问了一句道。
“回师尊的话,岔子倒是不曾有,只是出了件蹊跷事,唔,事情是这样的”
对于四爷的反常举动,弘晴都已在心中反复推演了无数回了,猜测倒是有不少,可要说到把握性么,却是难言可靠,此番之所以急着赶回府上,为的便是要寻陈老夫子讨教上一番的,自不会有甚隐瞒,但见其缓步行到了几子旁,先是恭谨地行了个礼,而后一撩衣袍的下摆,就此端坐了下来,不紧不慢地将今儿个早朝所发生的诸般事宜详详细细地解说了一番,重点么,自然是落在了四爷的诡异表现上。
“嗯哼,王爷怎么看此事?”
听完了弘晴的陈述之后,陈老夫子并未急着作出解释,而是不动声色地反问道。
“师尊明鉴,徒儿以为是有反常必为妖,所谓礼下于人者,必有所求也,四叔向来便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此一条,当无疑问,只是徒儿却是推算不出四叔所欲何求,还请师尊指点迷津。”
在陈老夫子面前,弘晴自不会去玩那些装深沉的把戏,更不会不懂装懂,直截了当地便将心中的疑惑道了出来。
“四爷乃枭雄之辈也,心中常怀大志,不贪财,不好色,所求者,无外乎权柄耳,瞄着的便是王爷这些日子正忙着的那份章程罢。”
陈老夫子笑了笑,也没再卖甚关子,伸手捋了捋胸前的长须,意味深长地道破了谜底。
“嗯?这”
尽管陈老夫子并未将个中之所有关窍一一点破,可以弘晴之智商,却是瞬间便醒悟了过来,脸色不由地便凝重了起来。
“王爷想来应是猜到了罢,呵,所谓杀鸡儆猴,关键不在杀鸡上,而是须得惊得住猴,而今么,鸡是杀了,猴儿却不惊,不单不惊,还等着从中渔利,世人所言之事倍而功半莫过如此,王爷以为呢?”
早在弘晴决定拿下四阿哥之际,陈老夫子便已预见到了此事之结果断然不会似弘晴所设想的那般美好,诚然,以弘晴之手段,要拿下区区一四阿哥,确不是啥难事儿,可要想实现杀鸡儆猴的战略目的么,却是连半点可能性都欠奉,个中的道理说来其实并不复杂——杀鸡儆猴的核心在于吓住不知内情的猴子,可眼下之局势么,诚德帝要当偏心仲裁的架势是如此之明显,弘晴能看得出来,诸方势力又怎可能会被蒙在鼓里,在这等情形下,各方都在摩拳擦掌地等着乱中取利,又怎会在意区区一四阿哥的死活,毫无疑问,弘晴的杀鸡行动之结果也就不言而喻了的,陈老夫子早先之所以不出言点破,一者么,是因着拿下四阿哥并无太大的难度,仅仅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动了也就动了,当真没啥大不了之事,至于其二么,那便是弘晴这么些年来过得太过顺当了些,几乎是无往不利,也该到了受些小挫折的时候了,正因为此,陈老夫子此际批判起弘晴来,真就没给弘晴留啥情面的。
“师尊教训得是,徒儿此事确是办得毛躁了些,好在于大局倒也无甚关碍,也算是万幸罢。”
陈老夫子之所言,弘晴其实先前便已推算了出来,心下里自不免有些个悻悻然,这也不奇怪,任是谁花了偌大的力气去部署,到了末了却是做了场无用功,心中都难免会不爽,只是不爽归不爽,弘晴却是不敢在陈老夫子面前有所流露的,也就只能是虚心受教了一番。
“嗯,知错而能改,善莫大焉,区区一四阿哥,拿下也就拿下了,却也无须顾虑那么许多,只是后续之手尾却恐有失控之虞,王爷可曾考虑过应对之策否?”
弘晴既是认了错,陈老夫子自不会死揪着不放,点评了一句之后,便即转开了话题。
“师尊明鉴,徒儿以为但消牢牢握住军权,大局便乱不到哪去,至于他人要如何,那便如何好了,左右不过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却也无须担忧过甚。”
尽管陈老夫子不曾对工业布局一事发表过意见,可弘晴却是清楚陈老夫子对这么些事其实并不甚赞成,此无他,在陈老夫子看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在登基之前,一切还是以稳为主,对此,弘晴却是并不甚认同,概因弘晴很清楚历史的发展潮流是怎生样子的,华夏之地要想屹立在世界之巅,不付出些代价是断然不成的,毕竟时间不等人,弘晴也实是等不起,当然了,这么些理由实在难以明白说将出来,弘晴也就只能是含糊其辞地给出了个答案了事。
第1014章 各方博弈(一)
诚德五年三月初五,左都御史陶彝上本弹劾慎郡王诸多不法事,群臣纷起而攻,帝无奈,只能下诏彻查,庄亲王允禄会同善扑营统领刘铁成彻查慎郡王府,得其鬼魇仁亲王之实证,帝怒,将慎郡王当场革去顶戴花翎,交宗人府议罪;次日,陶彝再次上本,言称首恶虽除,余孽尤在,不可轻纵,帝思虑再三,答曰:牵连太众,非朝廷之福,然,陶彝不服,再三上本要求彻查刑部诸涉案官吏,朝中附议者众,帝迫不得已,准陶彝之所请,唯下诏言明当行宽恕之道,莫要大事株连。
诚德五年三月十三日,庄亲王允禄与左都御史陶彝联名上本,言称经多日之审理,案情已然大白天下,四阿哥勾连江湖术士,欲图以鬼魇之术陷害仁亲王弘晴,证据确凿,已是罪不可恕,另,刑部诸涉案官吏贪赃枉法,私买人命,其行亦卑,其心当诛,恳请诚德帝下诏严惩不贷。
帝接奏本,以为事态严峻,召诸亲王、阿哥们以及军机大臣于养心殿议事,方一微露宽恕之意,便遭群臣谏止,帝略争不过,只能准了庄亲王与陶彝之所请,将四阿哥革去王爵,废为庶人,并圈于京师府中,无圣旨,任何人不得私相探访,诸刑部涉案官员近半以罪判大辟,余者皆抄家并发配伊犁军前效力,遇赦不免,案遂定焉。
“混账,忘恩负义的东西,安敢如此视朕于无物,真当朕是傻子不成,一群养不熟的白眼狼,气煞朕了”
议事是有了定论,可诚德帝的心情却是就此恶劣了下来,诸臣工在时,他还勉强能绷得住帝王的架子,待得众人一去,诚德帝瞬间便已是原形毕露了,但见其猛拍着龙案,气急败坏地咒骂个不休,那脸红脖子粗的样子,哪还有半点帝王之威严,简直就跟一街头耍泼的痞子一般无二。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诚德帝这么一发飙,被其单独留下来的李敏铨可就当真吃不住劲了,赶忙一头跪倒在地,苦苦地哀告不已。
“哼!罢了,此事与卿无关,尔自起来叙话好了。”
诚德帝恼火的并不是四阿哥的悲惨下场,实际上,四阿哥一出事,诚德帝便已将其当成了弃子,今儿个之所以故意微露宽恕之意,原也不是真的想搭救四阿哥,仅仅只是想试探一下诸方势力的反应罢了,至于结果么,他已是看到了——居然就无一人站出来附和他这个帝王的,这等几乎可以说是众叛亲离的情形一出,诚德帝失望之余,也自不免为之怒气勃发了的,只不过怒火的发泄从来都不会对解决困境有所帮助,诚德帝并不愚笨,自不会不清楚这一点,但见其暴跳了一阵之后,也就泄了气,满脸苦涩地又跌坐回了龙床上。
“微臣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一见诚德帝总算是消停了下来,李敏铨暗自松了口气之余,也自不敢失了礼数,紧赶着三呼了万岁,一咕噜爬了起来,却并不敢妄言,也就只是恭谨万分地垂手而立,作出了一副恭听训示之乖巧模样。
“罢了,在朕面前,就不必持那么些虚礼了,今,小四儿已倒,怕是再无人敢与那厮争锋了的,偏偏老四那厮又行事叵测,朕心烦得很,子诚有甚欲言的,且就说好了,朕听着呢。”
诚德帝人虽是恢复了平静,可精气神却显然是有些不济了,也自无心再去扯甚不咸不淡的废话,但见其怏怏地一摆手,已是不耐至极地吩咐了一句道。
“陛下过虑了,形势其实并非表面上看来那般严峻,恰恰相反,此际该头疼的人应是仁亲王才对。”
眼下的朝局虽是复杂无比,可对于李敏铨这等智谋之士而论,却并不甚难看透全局,实际上,早在数日前,李敏铨已是勘破了时局的关键之所在,不过么,他却并不打算急着分析给诚德帝听,而是理智地保持着缄默,无他,唯为邀宠耳,不到诚德帝自认山穷水尽之时,又怎能显示出他李敏铨的重要性,至于而今么,时机既已成熟,李敏铨也就不打算再沉默下去了,但见其自信地一笑,大有深意地先行下了个令诚德帝为之发愣不已的论断。
“嗯,此话怎讲?”
一听李敏铨此话蹊跷,诚德帝不由地便是一愣,眉头微皱地思忖了好一阵子,都不得其要,不得不狐疑地追问了一句道。
“陛下,请恕微臣直言,您布局让诸王、诸阿哥群起攻击仁亲王之构想虽是巧妙,却恐瞒不过诸般人等之推算,仁亲王之所以拿四阿哥开刀,无外乎是打算先发制人,玩的便是杀鸡儆猴之把戏,动作倒是干净利落,可惜不过是在做无用功而已,以微臣看来,此举不单不能阻止诸方势力对其之围剿,反倒会令一盘散沙的各方就此联起手来,以遏制仁亲王之势大,对此,陛下只须稍加引导,便足可平衡有余哉。”
李敏铨既是有心在诚德帝面前好生卖弄上一番,分析起局势来,自也就不烦其烦,一番述说下来,顿时便听得诚德帝两眼发亮不已。
“平衡么?嗯,那倒是好事,只是老四那厮”
当了如此多年的皇帝,诚德帝自不会不清楚平衡的重要性,实际上,其之所以自登基伊始,便不遗余力地打压弘晴,本意也是想着要平衡朝局,此无他,概因弘晴在朝中的势力实在是太过庞大了些,已是大到令诚德帝无法容忍之地步,当然了,诚德帝是不会去考虑弘晴的忠心的,他要的是当一乾坤独断之帝王,这也正是其与弘晴之间难以真正取得一个妥协的关键之所在,此番之所以改变不断打压之态度,不是诚德帝不想再打压,而是发现靠他自己压根儿就压制不住弘晴,这才会想着要让各方势力联手去抗衡弘晴,此际听得李敏铨这般分析,似乎事情还真有成功之希望,诚德帝的心顿时便火热了起来,只是对四爷的诡异行事却还是颇为茫然,这便迟疑地探问出了半截子的话来。
“呵,陛下可是担心四爷与仁亲王联了手么?”
以李敏铨之智商,自是一听便知诚德帝究竟在担心些甚子,不过么,他却并不打算急着作出解释,而是明知故问地吭哧了一声。
“嗯,老四那人心思重,朕亦是难以看得清楚。”
诚德帝如此最信任的人也就只有李敏铨了,在其面前,诚德帝自是不会有太多的隐瞒,但见其神情凝重地点了点头,颇为坦然地便承认了事实。
“陛下其实不用担心四爷,依微臣看来,四爷诸般反常举措不外乎是想着借机复出罢了,以其之心性,又怎可能真与仁亲王结成甚联盟来着,再者,就算是四爷有此想法,仁亲王那头都断不会允的,此一条,微臣可以拿性命来担保。”
一听诚德帝如此坦然地给出了答案,李敏铨的心中立马便滚过了一阵自得,得意的便是他李敏铨已彻底赢得了诚德帝的信重,不过么,李敏铨却并不曾将这等欣喜表露出来,而是神情自若地往下分析了一番。
“唔,说的也是,老四那人心野,素来就不是个甘居人下的主儿,此一条,想来弘晴那厮也是知晓的,自不会不加提防,只是老四的复出么,却须得详加斟酌才是,子诚对此可有甚良策否?”
诚德帝这么些年来,之所以始终压制着四爷,怕的便是四爷会威胁到他诚德帝的帝位,而今听得四爷想要借势复出,诚德帝立马便警醒了起来。
“陛下不必担心四爷,其就算复出,也断难于陛下有甚威胁可言,他若是真敢乱动,不用陛下出手,仁亲王那头想来第一个不会放任不理,既如此,其复出与否,又有何差别呢?”
李敏铨自是清楚诚德帝对四爷的忌惮之心,不过么,却并不以为四爷能掀得起甚大浪来,但见其淡然地笑了笑,自信满满地便分析了一番。
“嗯,子诚所言甚是,老四既是想复出,朕倒是不吝给其一个机会,只是该如何安排却须得有所绸缪方好,子诚想必已有所算,且就说来与朕听听好了。”
诚德帝并非愚钝之辈,略一寻思之下,很快便已明了了个中之关窍,心中的担忧也就此烟消云散了开去,反倒是起了好生利用四爷一把之心思,只是一时间却是想不出甚稳妥的办法,这便又将问题丢给了李敏铨。
“陛下明鉴,依微臣看来,仁亲王既是对前番之工部章程重视无比,那不若便将文章做在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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