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九龙夺嫡-第58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四爷此举之用心并不难测,无外乎是打算留在京中浑水摸鱼罢了,但消王爷能知取舍,就算四爷有再多的算计,也注定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的,实不难应对。”
以陈老夫子之睿智,自然清楚弘历去了江南之后,必定会搅风搅雨个不停,哪怕刘承恩是清白的,也架不住其鸡蛋里挑骨头,麻烦是肯定会有的,而且还不小,对此,陈老夫子显然是主张丢车保帅的,只是这话他却不好明说,毕竟刘三儿可是弘晴的贴身书童出身,主仆间的感情一向甚好,说得太明的话,难保不起反效果,有鉴于此,陈老夫子也就只能是暗示性地提点了一句道。
“此事不急,且待曹燕山那头的消息传回之后,再行定议也还来得及。”
尽管陈老夫子说得很是隐晦,可弘晴却是一听便懂,只是懂归懂,弘晴却并不打算这么办了去,不过么,也没直接提出反对的意见,而是含糊其辞地敷衍了一把。
“王爷既是不愿放弃,那就须得及早准备了,但消堵住亏空的口子,谅弘历也难以翻出甚大浪来。”
陈老夫子乃睿智之人,哪怕弘晴说得甚是含糊,可其却是一听便知弘晴并不打算在此事上有所妥协,没奈何,也就只能是退而求其次地建议道。
“嗯,此事姑且再看罢,左右再有几日也该有消息了的。”
两百余万两银子虽不是小数目,可对于弘晴来说,却也算不得甚大事儿,挥手间便能调得出来,可在没搞清刘三儿是不是真的贪墨的情形下,弘晴却是不打算出手掩盖事实真相的,哪怕明知道陈老夫子此等提议的真实目的不是为了刘三儿,而是希望弘晴能在此番风波上有所克制,然则弘晴心中却是另有计较,只是见陈老夫子心中忧虑太甚,却又不好说出口来,无奈之下,也就只能是再次敷衍了一番,对此,陈老夫子虽是忧虑得很,却也不好再多言,一时间书房里的气氛也就不免有些个压抑了起来
“王爷与历世子这回可算是得偿所愿了?可喜,可贺么。”
四爷父子刚去府门外接了旨,兴冲冲地便回了内院书房,这才方一从屏风处转了出来,邬思道已是戏谑地调侃了四爷父子一把。
“先生说笑了,此事变数尚多,还须得先生多多提点才是。”
四爷早就习惯了邬思道这等嬉笑怒骂皆文章的议事风格,哪怕听出了四爷话语里的挪揄之意,也不曾放在心上,缓步行到了邬思道的对面,盘腿端坐在了蒲团上,伸手捋了捋胸前的长须,笑呵呵地便回应了一句道。
“嗯,历世子此去江南有何打算?”
邬思道压根儿就没去理会四爷的客套话,不置可否地轻吭了一声之后,便将视线落在了垂手立在一旁的弘历,语调淡然地发问道。
“回先生的话,学生以为此案如何还须得靠事实说话,在未彻查清楚前,学生实不敢斗胆妄言。”
弘历素性谨慎,回答起邬思道的问话来,自也就语出保守,不过么,言语间却明显透着股自信之意味,很显然,在其看来,查清此案之根底并不算甚难事。
“事实?嘿,天底下哪来的那么许多事实,尔若是抱着这么个态度去江南,那索性不去的好。”
弘历的回答可以说是中规中矩,放到朝堂奏对上,断难挑得出甚毛病来,然则邬思道却显然并不以为然,但见其阴冷地一笑,已是毫不容情地便给弘历泼上了盆凉水。
“学生不明,还请先生赐教。”
弘历显然对邬思道这么番评论极为的不服气,尽管不曾带到脸上来,可出言讨教的语气却还是透出了这等心思。
“陛下派尔去江南,目的只有一个,那便是将事情往大里闹了去,越快越好,又岂容尔慢条斯理地去查个究竟,对与错,实无关紧要,要紧的是声势必须大,真等你慢慢查个一年半载的,黄花菜怕是都得凉了去了。”
邬思道斜了弘历一眼,毫无顾忌地便点出了诚德帝的心思之所在,无非就是要造出个逼弘晴不得不出面抗争之局面罢了,至于案子本身是真是假么,当真半点意义全无。
“先生教训得是,学生知晓该如何做了。”
弘历也不是啥善男信女,这一听邬思道这般说法,立马便反应了过来,心念电转间,已是有了主张,眉宇间当即便掠过了一丝狠戾之气。
“知晓么?嘿,不尽然罢,事须得做,自身之安全也断不可轻忽了去,别案子没查,先将小命断送了去,那才叫天大的笑话,世子还是再去请一道旨意,就说江南之乱非一人一时之相,恳请陛下下诏,提请由驻金陵之第四集团军负责世子一行人等之安全,若得如此,也好保得小命无忧罢。”
弘历的认错态度倒是诚恳得很,可邬思道却并未就此放其一码,而是不留甚情面地又教训了其一通。
“这,先生高明,学生明白了。”
邬思道这等建议乍然一听起来,似乎不甚合常理,要知道第四集团军乃是弘晴的嫡系,由其负责安全保卫工作,怎么看都有着送羊入虎口之嫌,这不,当即便令四爷眉头狂皱不已,可弘历却仅仅只是稍愣了一下,便已明了了个中之关窍所在,恍然大悟之余,心悦诚服之情顿时便溢于言表
第1033章 潮起潮落(二)
诚德六年四月初九,内廷在一天里连续发出两道诏书,一是令和郡王赶赴河南,以调查道路桥梁垮塌一案,二是令多罗贝勒弘历赶赴江苏,以彻查江苏一省之亏空。和郡王一接到诏书,便即率大量随员动身赶赴河南,而弘历则是上本提出了要驻金陵第四集团军负责其安全保卫之要求,帝不曾遂决,召仁亲王弘晴进宫商议其事,弘晴对此不置一词,只言一切听凭诚德帝做主,帝思虑再三,最终还是准了弘历之所请,事遂定焉。
弘历上本一事表面上看起来简单,可实际上内里却一点都不简单,旁人或许看不出个中之蹊跷,然,以弘晴之智商,却是一眼便瞧破了此事背后的奥妙之所在,此无他,四爷一方这回是决然打算在江南大闹上一场了的,却又怕弘晴会暗中下狠手,索性将安危交到第四集团军手中,来个置之死地而后生,为避嫌故,弘晴就算再不愿,那也须得尽力保护好弘历之安全,这么一手巧妙腾挪无疑是步好棋,可在弘晴看来,却未免太过小家子气了些。
没错,派人干掉弘历的话,确实可以将江南一案的水彻底搅浑,就算事情闹得再大,也无人能奈何得了弘晴,拖延一久,事情怕也就不了了之了去,从此意义上来说,弘历玩上一把置之死地而后生,也属情有可原之事,但这未免太小看了弘晴之心胸,对此,弘晴除了嗤之以鼻之外,压根儿就懒得去计较那么许多,没旁的,只因弘晴从来就没打算因政治斗争的需要而容忍贪官污吏的存在,对于越是亲近之人,弘晴的要求便越是严格,真若是刘三儿胆敢做奸犯科的话,用不着诚德帝出手,弘晴第一个便会拿刘三儿来祭旗,反之,若是刘三儿是无辜的话,弘晴也绝不会容忍旁人对其乱动手脚,该下狠手的时候,弘晴也断不会有半点的仁慈可言,所谓避嫌之说,于弘晴而论,压根儿就无丝毫的意义,以其眼下之权势,也当真无须顾忌那么许多。
时间过得飞快,一眨眼间,便已是五月中旬了,盛夏已至,天热得慌,可更热的是朝野间的乱议,此无他,五阿哥的奏报已然抵京,言称经彻查,河南一省道路桥梁被突发大水冲垮多处之事属实,个中固然有不可抗力之因素,却也不凡人为疏失之故,尤其是洛阳之孟济大桥(孟津至济源)之诸多桥墩垮塌最为典型——承包投建商“启明商号”在施工中并未严格按照大清科学院下属之桥梁设计中心的相关规划展开,为赶进度,置春汛将至之警讯于不顾,盲目施工,未做任何防护措施,导致已将完工之八个桥墩被洪水冲垮,另,据调查发现,该商号在施工中确有偷工减料之嫌疑,并曾多次贿赂负责监工的工部河南方面之官员以及负责督察的工部属员多人,工部驻河南之道员万和春虽不曾收受贿赂,却负有领导无方之责,五阿哥据此提议对涉案之诸般人等从重处罚,以儆效尤,帝接奏报,大怒,召弘晴入宫问责。
“看看,好生给朕看看,朕将工部要务交托给尔,尔便是这么报答朕的么,嗯?”
如此多年来,诚德帝还真就不曾拿住过弘晴的把柄,而今一朝有了发泄的借口,自然是不肯放过,当着诸般臣工的面,也不等弘晴礼数行完,便已是一抖手,将搁在龙案上的本章丢到了弘晴的面前,脸红脖子粗地便咆哮了一嗓子。
“皇阿玛息怒,此事儿臣确是负有领导之责,实不敢自辞其咎,然,儿臣以为此案爆发出来也是好事一桩,但消严惩诸般人等,自可以儆效尤,为后世立一标杆,再有敢如此行事者,皆严惩不贷,此儿臣之浅见耳,还请皇阿玛圣裁。”
用不着去看那份折子,弘晴也知晓上头所写的是甚,不止是因五阿哥事先早已将折子副本送到了弘晴处,更因着“尖刀”那头早在半个月前便已将相关调查结果递交到了弘晴的手中,对此案,弘晴也早有了通盘之考虑,此际纵使诚德帝再如何怒气勃发,弘晴也自不以为意,但见其不慌不忙地磕了个头,言语平和地便给出了严惩之建议。
“严惩?怎个严惩法,嗯?你说,你说!”
一听弘晴这般说法,诚德帝的心头不由地便打了个突,没旁的,他之所以令人捣鼓出河南一案,根本目的便是要激弘晴奋起抗争,从而制造出调弘晴离京之机会,在诚德帝想来,弘晴既是如此之重视筑路章程,自然不会容许他人对此事指手画脚,哪怕出了甚问题,采取的多半是捂盖子之手段,若真如此,诚德帝便能打出舆论与朝议相结合的一套组合拳,逼得弘晴亲自去河南处置此案,可却万万没想到弘晴居然会是这么个坦然的态度,心中自不免便犯起了嘀咕,误以为弘晴这是打算玩上一手以退为进的把戏,这便一咬牙,不管不顾地紧逼着弘晴不放。
“回皇阿玛的话,该承包投建商与我工部签有投建之相关合同,按约定,因其本身失误所造成之损失,当由其自负,并须得按违约条款赔偿我工部之所有损失,另,其行贿之举已是触犯了我大清之律法,按律处置了去便可,再,此案所有涉案之官员,一体革职拿办,以明知故犯之故,罪加一等,具体处置当由刑部审理后再定,至于儿臣本人,也有连带之领导不利之责,自当任由皇阿玛处置,儿臣实不敢有丝毫之异议。”
早在案发之际,弘晴便已定下了不枉不纵之原则,此际说将起来,自是条理清晰得很,既不为涉案人等掩过饰非,也不推诿自身所应负的领导责任,表现的极为的坦荡,纵使是再有心之辈,也难挑得出弘晴的不是来。
“就这样么,嗯?”
诚德帝关心的不是处置之办法,而是希颐能逼得弘晴作出包庇涉案人等的行为,可此际见弘晴丝毫无这等意思,心里头自不免失望已极,可又不好表现出来,也就只能是板着脸,一派不耐状地冷哼了一声道。
“皇阿玛明鉴,此即是儿臣之主张,还请皇阿玛圣裁。”
弘晴又怎可能会猜不出诚德帝的心中之所想,不过么,却也并不在意,也就只是恭谨地给出了个肯定的答案。
“嗯,尔等且都说说看,此事当如何了之。”
眼瞅着没可能凭借此案拿住弘晴的痛脚,诚德帝大失所望之余,也自不想再在此案上多费心思,可又不愿就这么轻易地便准了弘晴之所请,这便无可无不可地轻吭了一声,将问题丢给了侍立在一旁的诸般朝臣们,显见是希望三阿哥等人跳出来跟弘晴打上一把擂台,看能否凭此激得弘晴有所闪失。
“陛下,老臣以为仁亲王所言乃老成谋国之道也,应是可行,还请陛下明断则个。”
诚德帝的用心无疑是良苦的,三阿哥等人也都已是心领神会地打算出头好生刁难一下弘晴了,然则不等这帮子有心人展开对弘晴的围剿,却见近来已很少在朝议上开口言事的马齐突然从旁闪了出来,高声力挺了弘晴一把。
“陛下,老臣也以为此案如此处置并无不妥之处。”
马齐话音方才刚落,方苞也跟着站了出来,同样是力挺弘晴之所言。
这么两位两朝重臣相继一出面,分量自然是极重,三阿哥等人虽是有心跳出来捣乱上一番,却也不得不好生考虑一下能否在此事上占到便宜,万一要是被马、方二人驳倒当场,那面子里子怕都得丢了个干净了去了,自是不免全都有些犹豫了起来。
“嗯,四弟,尔既是管着刑部,且就说说对此案的看法好了,朕听着呢。”
诚德帝显然是没想到马、方二人会在此际跳出来支持弘晴,心里头自是不爽得很,可又不好指责两位老臣的出头,毕竟先前是他自己要群臣们表态的,总不能不给两位军机大臣开口言事的机会罢,然则要他就此同意弘晴的处置方案么,却又实在是不甚甘心,无奈之下,也只能是不置可否地轻吭了一声,将问题丢给了默然不语的四爷。
“陛下明鉴,臣弟以为此案虽已经初步审明,然,兀自尚有不少待勘之处,此时言及处置意见,或许过早了些,且待得诸般案犯皆押解到京,臣等严审分明之后,再行定议或许更佳,此臣弟之浅见耳,还请陛下圣裁。”
四爷多精明的个人,又怎会不知诚德帝在此际点其名的用心之所在,无非是要他四爷在此际出头唱反调罢了,然则明白归明白,四爷却并不打算这么做了去,没旁的,弘晴既已是决定不捂盖子了,那在此案上与弘晴展开论争,就一点意义都没有,真要硬上,反倒会平白得罪了马齐与方苞这两位极品大员,后者倒也就罢了,尽管智深若海,可毕竟在朝中的势力不大,得罪也就得罪了,算不得甚大事来着,可马齐却是不同,此老桃李满天下,朝中门生故旧数不胜数,真要是让马齐记恨在心,那可不是啥好玩的事儿,这等蠢事,四爷自是不会去干,当然了,诚德帝的面子也不能扫了去,这事儿显然不好处置,不过么,四爷心思灵动得很,却是无惧,但见其仅仅只是略一思忖,便已是玩出了把漂亮的太极推手,来了个两边都不得罪。
第1034章 潮起潮落(三)
“嗯,诸公皆可畅所欲言,朕听着呢。”
一听四爷这等谁都不得罪的表态,诚德帝的眼神当即便是一凛,显然是极为的不满,但却并未发作四爷,仅仅只是不咸不淡地轻吭了一声,旋即便将视线转向了李敏铨以及三阿哥等人,明摆着是指望诸般人等能“勇敢”地站将出来。
对于三阿哥等人来说,与弘晴抗争的勇气素来是不缺的,可总不能无理取闹罢,若是传扬了开去,岂不是要被时人扣上一顶“无能”的帽子,一旦如此,还有啥脸面去争夺帝位,很显然,任凭诚德帝的目光有多炙热,一众阿哥们也浑然不为所动,全都低垂着头,来了个视而不见,至于张廷玉么,素来就是慎言慎行之人,更是不可能在此际发表甚意见的,老十三也同样是打定了旁观的主意,而孟光祖这个新任军机大臣么,倒是很想站出来跟弘晴唱唱对手戏的,偏生智短,愣是找不到啥攻击弘晴的理由,也就只能是干着急罢了,如此一来,大殿里也自不免便诡异地安静了下来。
“陛下,微臣以为雍亲王所言甚是,相关之处罚还是等案情大白之后再行计议为妥。”
李敏铨原本是不打算在此际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