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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将门娇妻-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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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即,玉恩扭身用了旁的语言问那穿短裙姑娘的意见,总不好自己一个人去见防御使妻子,不若把在场的另两个女孩一起叫过去,人多更好行事。
  那谢蛮的姑娘听她一问却一脸惊诧的站了起来,叽叽呱呱冲肖阳说了一串话。
  作者有话要说:
  据说,谢蛮,是唐代对苗族的一种称呼,因为他们的首领多姓“谢”。
  苗族银饰好有名好有名,但是,不确定在唐朝苗银出名了木有,反正架空么,大家就架空的看吧。话说,苗族最出门的,还是蛊毒吧?啊哈哈~~~


☆99、心思各异

  看她这反应;肖阳突然一个激灵,寒气从脊背上直往头部串。
  怎么就忘了谢蛮也被当世人称为苗蛮、南蛮、三苗,也就是后世所说的苗族!他们自称为“猛”,历史可追溯到远古的九黎部落,赫赫有名的战将蚩尤便是他们的祖先。
  这是一个具有几千年医药史,医疗经验源远流长;博大精深的民族,然而;在传说中;神秘的苗医从来都是与弄毒、养蛊联系在一起的。
  肖阳记忆中的那个自己生长于西南地区;听说过家族中有类似的古老习俗;毕摩或苏尼都是“巫医一体”。
  但他们却不曾像传说中苗医那般神鬼莫测;肖阳偏偏从未认识苗人,也不知那些神奇甚至可怕的故事究竟是真是假,也不知这个叽叽喳喳的小女生会不会是个善于弄蛊毒的高人?
  想到这里肖阳甚至很是后悔,不该提起妻子,不该引着她们去见婉如,万一那小姑娘真像传说中所说的那样指甲盖里藏着蛊虫,轻轻一弹就能弄进茶水里该怎么办?
  若是自己中蛊大不了一死了之,万一歹人通过控制婉如来威胁自己,那又该如何?何况,她肚子里还有孩子
  他心里后悔的想要去撞墙,面上表情却依旧是平平静静很是沉得住气,甚至还笑问通译小姑娘在说什么。
  “她说,她带了几包草药到集市想要换兽糖,那种糖很稀罕少见听说是从昆岭传出去的,但是‘赶街’时没见到。”通译解释了小姑娘的前半截话,听得大家都莫名其妙。
  兽糖和要不要去和防御使的妻子闲聊有什么关系?
  顿了一顿后通译才有些羞窘的继续说道:“据说那草药最适合妇人产后吃,用来炖鸡可大补。” 
  虽然没点着名介绍,可当着四品大官的面儿说他妻子产后什么的真是压力巨大!
  “小黑药炖鸡?”肖阳微微挑眉一笑,不就是一种别名‘草三角枫’的药材么,彝族人也知道,然后很是牟定的反问道,“能清肺排毒、散寒止咳、滋阴补肾,是吧?”
  “金齿”姑娘玉恩见肖阳一副不是很在意的表情,赶紧替自己朋友介绍道:“这只是其中一种,还有些配好的药材。她阿妈是妇科圣手,调配了好些草药,有行血通经催生下乳的,有产后滋补的,也有医治产后——呃,她就是想用这些东西换些自己喜欢的零嘴。”
  医治产后血崩。玉恩没把这半截话说完,说出来实在是有些不吉利,但她的画外之意肖阳却是懂了。
  他只笑着回答想吃糖可以找自己妻子要,草药倒是不需要。苗女的东西,即便真是好的,他也不敢弄到婉如嘴里去。
  不过,她听这么一说倒隐约透出那小姑娘心思单纯,加之本就做了邀请,肖阳只得硬着头皮派人将她们引去女眷处的会客室。
  进门之前,自有婢女请她们取下随身香囊之类的忌讳物品,这才放行。
  玉恩官话说得特别流利,同行的还有一位是白水河兹莫的女儿,平日里和婉如算是有些往来,因此倒无需通译在场。
  客人上门后,婉如与赵瑞莲自然是客气招待,在一旁伺候的肖棠得了提醒:一定要小心女君的吃喝之物。
  她对郎主的这吩咐并不太了解缘由,只依照吩咐时刻留意小几上的茶盏、点心,却不曾发现,这场谈话原本一直是以口齿伶俐的玉恩为中心而展开,后面却渐渐转到了身穿短裙的女子身上。
  起初,玉恩饶有兴致的向婉如和赵瑞莲求教汉族的各种有趣技艺,诸如茶艺、装裱之类她俩也不曾藏私,详说之后她却又将话题转到了做酱、煮盐上去。
  不曾发现问题的赵瑞莲很随意的说了些自己的心得,原本她就负责了这任务,虽然一直是下人在操作,可作为女主子也不可能万事不知。
  轮到婉如说煮盐时,明明也是所有流程全部心知肚明的她却推说道:“都是男人带着匠人在煮盐,究竟怎么制成的我却不知。这东西实在是枯燥乏味,不若我们聊聊刺绣?先前我就觉得这位妹妹的衣服可真是别致夺目”
  说话间,婉如侧脸就冲苗族姑娘灿烂一笑,然后拉住她的手就开始寻问她那绣花围腰、挑花护腕上的奇特纹样究竟有何意义,又是如何绣得如此巧夺天工。
  “这挑中带绣,疑惑染中带绣,可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婉如一脸惊叹表情的看着对方的衣饰,哪怕语言不通也让苗族姑娘感受到了她的赞许和期待。
  这一番动作肖棠却不甚在意,因传话的人只说了吃食没说要防着这小姑娘,以至于事后肖阳提心吊胆了许久。
  而玉恩则是郁闷得捶胸顿足,她想听的是怎么煮盐,不是怎么绣衣服!
  然而,苗族小姑娘见到婉如的动作却是心花怒放,根本没留神玉恩的示意。这衣服可是她耗时三年才亲手制作完成的盛装,专门用在最重要的大日子里穿出来做客用的,能得到大官娘子的赞许可不叫人万分得意?
  何况,她先前也注意到了婉如裙摆绣的花鸟特别精美,自然愿意与她探讨一番。
  受不住朋友要求的玉恩只得耐着性子为语言不通的她们传话,详细解释什么是苗族的蜡染,什么是苗族的随心而绣,她们的刺绣有时甚至不是单独的纹样而是在记录一件件事情,如此等等。
  然后又帮婉如告诉小姑娘:“汉人闺阁女子绣工有样犹如画家有稿,格局布置需琢磨而定,不可轻易改动。”
  “那不是太死板么?何必如此!”苗族小姑娘连连摇头,开始讲述她们族人是怎样大胆绣花,怎样凭着想象巧妙组合一个个图形。
  赵瑞莲在一旁听得很是投入,而婉如见话题如自己所愿偏到另一处去,也很满意。
  因为,她突然想起来在《西南异物志》一书中曾经见过的一段记载,“金齿”族人常以细过丝绵的五色斑布、槟榔、椰子、波罗密、麝香等物与人交易。
  此外他们也是西南夷地区此刻唯一一个掌握了煮盐技法的蛮族。想必,是驻地熬煮的盐工艺更佳、质量更好,因此她才特意来探听详情的吧?
  哼,婉如暗暗冷笑,自己又不是傻的,能赚钱的东西可能随便让人学了去?
  当初,她一直到死都没把“金波玉露”的制作方子交给谢俊逸,更何况这玉恩还只是个头次见面的外人,这样就想探听机密了?
  如此一想,婉如心中的情绪自然在她行动上体现了出来,在这三位客人中原本有些往来的白水河兹莫女儿姑且不提,就玉恩和这位叫做榜西的小姑娘相对比,她自然更乐意了后者交好。
  总是凭着直觉做事的榜西似乎也感觉到了宛婉如的善意,在得了她赠送的一大盒兽糖之后,小姑娘很是高兴说要一个祝福,然后就往她肩头轻轻拍了一下。                

☆100、怀胎五月

  看到榜西的这个动作;婉如倒没什么反应,立在一旁的肖棠却差点吓得跳起来,可惜她站于女君身后,苗女却和她紧挨着,根本就来不及阻止。
  她只得眼睁睁看着榜西拍了下去,心中无限抓狂:怎么可以拍怀胎之人的肩?!这是禁忌啊!这孩子到底在干嘛;这是送祝福还是在坑人呐?!
  一来,老话说“人有三把火”;一把在头部;二把小火则在肩;突然被拍肩膀很可能会吓得人元神不稳;婉如此刻本就金贵更受不得惊吓。
  二者;肩井穴处于耳下方的肩膀位置,那是用于医治难产、催生的穴位,没到紧要关头不能随便拍,恐落胎。
  万幸的是榜西拍的是肩头近乎臂膀处,并且动作缓而轻,虽犯了忌讳却没什么大碍,肖棠只得按下心中的不满。
  同时暗暗盘算此事一定得告诉郎君,需安排两个郡主所赐的积年老仆随侍女君左右才成,起码遇到不合规矩的人或犯了忌讳的事时,经验丰富的她们才能发现问题继而有脸面出声喝止。
  与之同时,肖阳则与不同部族的客人谈着“要致富先修路”的理念,大家都走的是身毒道,这路有多难任谁都清楚,却又不可能不走。
  金齿需要乌蛮的建昌马、煤、茶等物;肖阳想要金齿人状如鹅毛、细过丝棉的布给自己家小孩用;苗蛮想用草药与绣片、蜡染布匹换取精致实用的生活用品;旁的部落稀罕着汉人的细盐、蔗糖。还有人想贩运金齿盛产的黄金、宝石、琥珀等物到中原
  别人家物产丰富有值得交换的东西,原本可以大量用自己家不值钱的玩意儿换所需的稀罕物,却常因路途不便运贩时损失掉十之五六,谁不心疼?这就意味着,开拓更宽更平坦的商道势在必行。
  “你们那里圈养的象,用于修路时的负重载运倒是挺好,拖着石碾子压路比人力省事许多。”肖阳冲着金齿男子如此说着,马上就将主意打到了对方部落最强壮也最可怕的“劳力”上去。
  “您的意思是?”金齿男子暗暗揣测着肖阳的意思,估摸他这是想让自己出大力气?
  “齐头并进,以我们最两端为筑路的起点,一同往中间靠近,”肖阳说罢又看向别的部落“联络人”,“大家则可以修修自己家周边的道路,齐心协力总有贯通的一天。总不能一直在羊肠小道上跋涉吧?”
  说话间,他又拿出地域图比划着大家惯常走的路,说是还需实地考察一番,看能不能将其贯穿为八尺宽的坦途,或许在某些地方需要改道,但这路毕竟是大家长期以来按便捷程度踩出来的,应当不会偏差太远。
  “修路也不是不可以,但我们为什么要劳神费力去弄?这理应是朝廷主持的事务。”金齿男子虽明知修路是对自己有利的事情,却端着架子不曾应诺。
  “朝廷不可能事事操心,咱们也可为今上分忧,”肖阳先是冠冕堂皇说了一通,而后才笑道,“总不会让人白白出力,大家可以再和族人讨论一番此事是否可行,而后,咱们再分别商谈——你们需要什么,我又能给出什么。”
  话尽于此,暂时没法再深谈,原本也就是初步接触而已。
  而后,肖阳设宴款待了客人,酒席中继续交谈后他隐约估摸出苗蛮很好奇这些汉人是怎么做的兽糖,榨蔗糖的工艺是他们所不了解的,西南夷地区很多人吃的都只是蜜糖,卢鹿人最垂涎的是“金波玉露”。
  金齿那方想要的,则是煮盐时如何将盐粒弄得更细更白的方法,他们也会煮盐,却没法弄得如此之好。
  制盐工艺不是不可以说,却需要有足够的利益交换。
  其实,肖阳并不介意那边的人也制作出细盐,赚钱并非他的最终目标只是达成目的过程中顺带的收获罢了。
  哪个有些底蕴的世家贵族会长期与民争利?就算心里这么想也不敢这么做,不怕被弹劾么?不怕被人戳脊梁骨么?
  若不是在需要自力更生的蛮夷之地,贩盐都还得受朝廷控制呐!
  何况,昆岭距离金齿部落很是遥远,西南地区有两处细盐产地也无所谓,再者,不贩盐还有酒,酒之后还可做香皂,甚至,单单只是把钱庄开起来也都够嚼用了。
  至于蔗糖工艺和美酒方子,有足够的利益交换自然也能说,肖阳确信婉如懂得的酒方绝对不止这一个。
  在盘算生意经的同时,他最惦记的却是那边和苗女同坐同吃的妻子,好不容易熬到酒宴散场,送走客人后肖阳立刻回了自己家的小木屋探望妻子。
  “玉恩想要制盐方法,那榜西倒是挺可爱,给她一盒兽糖喜得跟得了宝似的,”婉如丝毫不知苗女的传说,更不知夫君的纠结心情,还笑呵呵的说,“还说给我祝福,却只是轻轻拍了一下肩,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这话一出肖阳心里一抽,连呼吸都顿住了,恨不得扒拉下婉如的衣服全身上下检查一番。
  转念一想又觉得若是那苗女做了什么手脚寻常人也看不出来,反倒会吓着妻子,还不如不说,自己小心注意着便是,若真有什么问题,也只能去白水河县令那里寻个知名卢鹿毕摩来作毕,以巫医对决巫医。
  当日夜里,趁着婉如熟睡之时,肖阳拱在被窝里用两颗夜明珠照明,将婉如身子上上下下瞧了个遍,没见着有奇怪的红点、黑线,心跳也很是正常,他这才稍微放下了心。
  岂料,没过几日那个小姑娘又笑嘻嘻的登门了,直把肖阳郁闷得想呕血,这不是引狼入室么?来了还不敢撵走,求见婉如也不能不让她见,就怕万一本没什么问题惹她生气了反倒遭殃。
  至于她榜西次登门的原因更是叫人无语。因为她喜欢汉人女子的轻薄纱裙想要用自己的衣服换一套,婉如对旧衣不感兴趣也不在乎少两件衣物,那日当即便送了她一身宽袖齐胸襦裙。
  榜西却不愿白白得人东西,于是耗费好几日时间找此次出行的小姐妹们凑了一套崭新的送来,作为交换。
  婉如对那及膝短裙很是感兴趣,肖阳却在榜西走后黑着脸吩咐道:“赶紧拿走,越远越好!”他本想让人烧掉的,想想还是罢了,存到一旁去便是。
  “不就是短裙而已么,我又没说打算穿。”婉如还以为夫君只是觉得那露腿的裙子有伤风化因而面色不喜,只笑了笑便将此事揭过不提。
  而后,日子便按部就班的过着,许是她身子骨养得不错,偶有孕吐反应时,吃点小偏方便已顺畅。
  那还不是吃药,只是零嘴——陈皮卤牛肉。瘦牛肉洗净切为薄片加酱腌制,而后油炸为肉干,再将清水泡软陈皮后,混合少许葱、姜爆香,加入酱、糖与水炖烧牛肉至收汁。有事没事的拈一两片嚼着,便能缓解恶心感,比一直吃酸梅更舒坦。
  见到妻子没什么大碍,肖阳自然送了一口气,而后便投入了大部分精力到研究制作炸药与水泥上去,这是修路所必须具备的东西。
  练兵之事郑恭亮很是投入便由他做了监工,黑甲轻骑的各个校尉都是熟知西南地区练兵技法的,随意提拔两个便能当教头,肖阳只需隔三岔五的验收一下效果。
  而探路、考察以及与各部落往来之事则由徐恒宁一力承担。 
  他本就是个闲不住的性子,喜欢往外到处跑,原本驻兵必须困在一个地方就叫他很是憋闷,如今,得了朝廷允许联络修路一事的旨意后,他便顺理成章的开始了四处“游历”的生活。
  在他兴高采烈请求外出时,肖阳很是疑惑的蹙眉道:“你该不会是看上了别地方服饰各异的小娘子吧?比如那露腰和穿短裙的?”
  “哪,哪有!”徐恒宁欲盖弥彰地连连摆手、摇头。
  “你可别以为西南边疆的小姑娘都和那胡姬似的,想摸就摸,想上就上,”肖阳伸腿就踹了他一脚,“这地方没那么多女的给三妻四妾,很多部落都是实行的一夫一妻没妾的婚制,并且女人的地位可不低,别怪我丑话说前头,你要真乱搞了说不定就得一辈子押这儿了啊!”
  “有,有这么可怕?”徐恒宁面色一白,他还真抱有玩玩的心思。
  “你以为看见人家穿得少就是行事放荡?屁!那些小娘子们要求的是绝对的专一,风流男人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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