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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玄谣-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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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当头,酷暑难耐,院中瓦缸里种着的水莲亭亭玉立,虽是平添了几分凉意,也抵不过知了吵得人心烦,我与易北用树枝捅着树上的知了,是我小时候经常干的勾当。
“阿萱,你们在干什么呢?”是爹爹的声音,我现今是以故人之女的身份客居在徐府,与爹爹叔伯侄女相称。
闻声回过头,瞳孔瞬时放大,被眼前的一幕惊呆,爹爹身边立着两位俊美公子,同是月白长袍,革带上悬垂了一枚龙纹玉佩。其中一人嘴角含笑,上下打量着我与易北,另一人笑眼盈盈,眉宇温良,瞅着我笑而不言。
我愣愣的看着,张大了嘴巴,一时说不出话来。
爹爹见我吃惊的样子,不解,迟疑的问道:“怎么,你们认识?”
我看着对面霄玄俊朗的面容,心里嘀咕着,不至于吧,难不成追债追到这里了?
霄玄移眸看向爹爹,恭敬道,“虽是见过,不曾真正认识。”
“哦?”爹爹看了我一眼,不紧不慢道:“即使这样,阿萱过来,见过两位公子,晋国的世子容,和二公子沈睿。”
沈睿?我心里一颤,慢慢移步过去。
霄玄微微上前一步,笑言,“在下便是沈睿,前几日有意隐瞒姑娘,得罪了。
我愣了愣,原来他竟是沈睿。
这个人,在我七岁的时候说过要嫁给他的。
在我七岁的那年,确实发生过不少事情,也就是在上山前的几个月,春暖花开,莺啼燕啭。想想小时候的我也的确不安分,三天两头总要惹出血事端,而每次爹爹都舍不得责罚我,反倒助长了我的气焰,诚然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结果,终要自食恶果。
那日,风轻云淡,刚巧是个放纸鸢的好日子。纸鸢悬在空中,被一阵风儿扯断了线,看着方向应是落在了后院,我急忙跑过去,果然看见纸鸢挂在高高的槐树上,想也没想挽起袖子爬上了树,踩着枝杈费力的伸手去够纸鸢,却忘了脚底下,一滑摔了下去。想来我命中与木相克,每次爬树必要掉下来作罢,而每次又恰巧有贵人相救。
当时,沈睿师从我爹,经常来府里走动,跟随爹爹习武研教,平日里也常带着我玩耍。事发之时,他刚巧路过,千钧一发之刻奋起身子,出手接住了我,我与他一同滚落在地,头咚的一声撞到了不远处的碑石上。
我起身坐定,只觉得额头火辣辣的疼,摊开手掌揉了揉,粘粘的,看看掌心,鲜红鲜红的是血渍,我愣了愣,哇的一声大哭。
沈睿撑起身子,扳着我的额头仔细查看,“很疼吗?”
我声嘶力竭,“会留疤吗?”
他低头看着我,斟酌道:“不好说”
我泪眼婆娑的迎上他的目光,抽泣道:“那岂不是破相了,以后没人肯娶我了!”
我之所以有这样古怪的想法,全赖奶妈的谆谆教诲,说什么姑娘家不该成日窜上窜下蹦来蹦去的,一不小心破了相,以后就没人肯娶了!我一直没把这话听进耳朵里,那知今天就真的应验了。虽然当时我还不懂得什么叫做“没人肯娶”,但想到奶妈一本正经的神情,就觉得应该是件很严重很严重的事情。
我哭得伤心,沈睿反倒笑了,拉我起来,“放心,不会没人娶你的。”
我瞪了他一眼,无赖道:“不管,是你害我破相的,没人娶我你就要娶我!”
他眯起眼睛看着我,稚气的脸上笑容灿烂,“你倒是挺会胡搅蛮缠的。”
我步步逼问,“那你是答应呢还是答应呢?”
“我能拒绝吗?”
“不能。”
“那,好吧,你不许再哭了。”
“不哭了,你什么时候娶我?”
“这个,要等你长成了大姑娘,我也要过了弱冠之年。”
“那你就等着我长大好了,明年可以吗?”
“”
这件事情过后,我被关在屋里闷了十多天,额头上的伤已然大好,庆幸没有留疤,我一颗忐忑的心才算踏实。不过,心踏实了人就不踏实了,奶妈以为我经历了一次教训,总会变得斯文一些,至少也该有个姑娘的模样,却没料到反而更为变本加厉,搅得府里鸡犬不宁。现在想想,也许正是因为我太过顽劣,所以爹爹才会把我送走,眼不见为净。而当时想的是,既然都有人肯娶我了,也就再无后顾之忧了。
只是,十多年之后,不知沈睿还记不记得曾经的许诺。想到这里,心里又是一阵酸楚,就算记得也没用了,他不会知道,眼前的秦萱其实就是当初的徐蓁,那个名义上已经死了的徐蓁。
秘密憋在心里是很难受的,唯一可以倾诉的对象只有易北,不过易北认为我的感情甚是荒唐,“你们那时才多大啊,能知道些什么吗?”
我承认,那样的年纪的确什么都不知道,可是,当我再遇见他时就是命中注定的缘分了。
第十六章 多情扰
更新时间2011…10…26 14:03:14 字数:3203
半个月来,沈睿时常出入徐府,与他一起的还有世子容。世子容是晋侯正夫人的嫡亲子,晋侯长子,我还记得,沈睿幼年丧母,一直都是正夫人代为抚养,与世子容感情甚笃,不过,也没有必要成日出双入对呀!
能够经常看见沈睿,我内心自是欢喜,虽然每次总要克制住道明一切的冲动,有些话说不出口,却在心里百转千回,别样滋味。
沈睿与爹爹在书房议事,而我则在周围闲逛,期待着与他不期而遇,来来回回溜达了几圈,花瓣扯了一地,书房的木门依旧紧闭,心中倍感惆怅。
行至后院,假山处隐有两人,单看半边身影,我也知道那人是易北,轻手轻脚的走过去,想要吓一吓他,却听见另外一个男子的声音。
“你放心,我会一生一世都对你好的”是世子容!
我愣怔在原地,目瞪口呆,坊间早有传闻,说世子容不喜女色,颇好男风,看来并非胡扯,难怪世子容一直以来都对易北殷勤备至,原是有所图的。
我很好奇,不知易北是怎样的心思,难得有人喜欢他,可惜是个男子。
“你你你,这这这”
我窃笑,他害羞了,想着就要探出头偷看易北的窘态,冷不丁的却被人拽了回来,诧异的回过头,正对上沈睿的一双笑眼,脸上微微一红,与他相握的手心里浸出一层细汗。
沈睿将我拉至远处的凉亭中,握住的手才慢慢的松开,我的手停顿了须臾,无力的缓缓垂下,只听他说:“冒犯了,还请姑娘见谅。”
我不觉得这算是冒犯,宁愿被他牵着手一辈子,小的时候,他也常常牵着我的手,而今换了个身份,竟然生分到如此地步。
“你早知道了对不对?”我抬眼看他,他也看着我,笑容里有复杂的神情,这样的事也确实叫他为难,“有些事还是让他们自己说清楚的好,秦姑娘不必太过担心。”
我一屁股坐在石凳上,耷拉下脑袋,想到沈睿肯常来府中走动,其实是为了成全世子容,只觉前景一片惆怅,原本以为自己是主角,结果一下子沦为了女配,落差无所适从。
“秦姑娘这个样子,难不成是喜欢易北兄弟?”他挨着我坐下,宽大的袖摆摊开在桌面上,嘴角的笑容平淡。
“阿萱!”我瞟见他袖口上绣着的翠竹花纹,笃定道。
“什么?”他微微一怔。
我收起面容的沮丧,浅笑道:“我们之前不是说好了吗,不必姑娘前姑娘后的称呼,你以后可直接唤我阿萱!”说着,时不时的注意着他脸上的表情。
沈睿敛了敛袖子,笑道:“好!”
“那我以后也直接叫你沈睿好不好?”虽然一时半刻我们还不能怎样,但至少也要在称呼上拉近彼此的距离。
“也好!”他回答得干脆;没有犹豫。
我看着他的眼睛,真想继续问下去,那我嫁给你好不好?
“还有话说?”他目不转睛的看着我,看得我心思慌乱。
“没,没没了。”我犹豫了一下,大着胆子问道:“以前,有没有哪家的姑娘说过要嫁给你?”
他又是一愣,眼中的笑意加深,“说过这话的姑娘很多。”
我的心情一下子跌入谷底。
之后的十来天,沈睿与世子容再没来过徐府,不过却时常差人送来些有意思的小玩意,名义上是送给我和易北两个人的,但我心里清楚,我是沾了易北的光。可我并不在乎,全当沈睿是送给我的,有些东西得不到,遐想一下也是安慰。
看着屋里摆满了的各式各样的小玩意,易北无比烦恼,我却无比欢喜。
转眼就到七月,回来也都一个月了,成天无所事事,也真是无聊。最近一段日子,易北总是长吁短叹,搅得我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而爹爹见我们这个样子就更加寡言,唯有屋外的蟋蟀叫个不停。
我趴在凉亭的石桌上,百无聊赖的看着两只蚂蚁打架,连连叹了三口气,茶碗里的碧螺春色泽澄清,热气徐徐,蓄过三次水,已经淡而无味了。
“怎么,很无聊吗?”是沈睿的声音,我一激动差点没从石凳上摔下里,手忙脚乱的整了整衣服坐定,又想到刚才的窘态全被他瞧见了,真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
沈睿从容不迫的坐在我对面,保持着一贯的雅致,“几日不见,阿萱倒是斯文了许多。”
我抬起头,想要说些什么,可又说不出些什么,要是易北这么说我,我一定会将手里的茶碗砸过去,理直气壮的反驳他,“我以前有哪点不斯文了?”可是对于沈睿,我只能默默地垂下头,无言以对,我总想努力营造出一个完美的自己讨他欢喜,哪怕失去了本性。
“我以前很不斯文吗,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委屈的问他。
“也不是,斯文的姑娘我见得多了,偶尔见到阿萱这样的姑娘也觉得很有意思。”他这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更让我伤心,我根本猜不透他心里想些什么,也许利用帝玄珠可以看透他的心思,又怕那结果不是自己所想。
“易北兄弟呢?”说来说去仍不是因我而来的。
我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故弄玄虚道:“他把自己关在屋里思考人生大事了。”
“哦?”
“没错,他先要弄明白自己是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才能接下去考虑自己到底喜不喜欢世子容。你看,这是个因果关系,如果他压根儿就不喜欢男人,那他也就不可能喜欢上你哥哥了。”
“有意思。”沈睿伸手从袖中取出扇子,从容的摊开,上面绘着寒梅傲雪,“其实,只要易兄弟能想明白究竟喜不喜欢我的兄长,不也就知道自己是喜欢女人还是喜欢男人了吗?”
“不一样的,喜欢男或女是理性的思考,喜欢世子容是感性的思考,往往感性容易有偏差,做出的决定未必就是心中所想,最后才发现只会害人害己。”
“说来听听。”他手中的扇子随意摇了两下,微感轻风拂面。
“好比说易北就想不明白,为什么我是个女子却粗鲁得很,比不得世子容温柔体贴,其实是他还没能遇见温柔体贴的女子,而世间的男子也不都是如此。所以他要想清楚自己喜欢世子容是因为他的温柔体贴,还是因为他的男儿身?如果将来也能遇到一位同样温柔体贴地女子,会不会是喜欢那位姑娘更多一点。”我说完,假装不经意的看了他一眼,问道:“你会不会也觉得我粗鲁?”
沈睿只是笑,温文尔雅,对于任何难题都只一笑带过,好像从来就没有什么事情值得放在心上的。
“别让易北兄弟闷在屋里胡思乱想了,你们来旸城许久,还未曾出过将军府吧,不如今日就一道出去好好逛逛。”
马车四平八稳的前行,沈睿坐在我的对面,双眼微合,闭目养神,对车厢里发生的一切全然视若无睹。
直至上了马车,见到世子容喜出望外的笑颜,我才暗呼上了当,易北哀怨的瞥了我一眼,我也无辜。
世子容双眼弯弯的浅笑,持扇的姿势很是儒雅,秋波如水流连在易北的身上,看得易北耳根发红,浑身不自在,我同情的看了看他,却也无能为力。
旸城街市的繁盛有着大都的气派,车水马龙,人流不息,沿街游走叫卖的小商小贩是极少的,大部分商家都有自己的铺面,卖的东西五花八门、琳琅满目,多数是我没见过的新鲜玩意儿。晋国邻近海港,自古商贸往来频繁,堪称中州的第一大商都。
我们一行四人走进一家古董店,老板五十岁上下,留着山羊胡,一双眼睛贼亮贼亮的,见到有客上门连忙上前作揖,顺便把我们四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随后就跟在了世子容与沈睿的屁股后面转,把我和易北晾在了一边。
我随手捡起一只羊脂白玉的手镯,放到阳光底下胡乱瞧着,易北凑近,小声央求着:“要不先跟他说,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让他死了这条心。”
我瞪了他一眼,连忙转头寻摸起沈睿的神情,见他与世子容背对着我们,正在欣赏着一副水墨丹青图,一旁赔笑的老板滔滔不绝的不知说着什么,这才放下心来,复又狠狠地对易北说:“休想!”
店伙计接过我手中的镯子,大声问了句:“姑娘看着可中意?”
还没等我开口回答,沈睿走到我身边,拿起镯子仔细瞧了瞧,老板见状摆手支开店伙计,紧忙上前陪笑道:“公子好眼光,这玉镯可是当年无忧公主陪嫁的嫁妆,上好的羊脂白玉,难得一见的宝贝啊!”
沈睿没有理会老板,只是笑着问我,“怎么,喜欢吗?”
其实,我对这只玉镯并不是很感兴趣,也就是顺手拿起来瞧瞧,可听沈睿的弦外之音,大有送我的意思,我当然点头说喜欢了,如此,也并非爱占小便宜,只是觉得这个镯子既是他明明白白送给我的,从今往后总算有件东西可以寄情于物,睹物思人了。
沈睿付过钱,牵起我的手,将玉镯往我的手上套去,慢慢推至手腕,松开,笑着说了句“果然好看”。
我端起手腕,垂眸瞧着玉镯,晶莹剔透,内心一阵感动,猜想着他是不是明白我的情意,却听见身后的世子容软语轻声道,“瞧上了什么?我也买来送你!”接着,就是易北干笑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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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茶楼听书
更新时间2011…10…28 14:21:16 字数:2878
刚出古董店,远处一匹白马急蹄而来,街上的行人慌乱的闪到两旁,那马在我们身边收住缰绳,一身紫衣的姑娘翻身下马,一双杏眼明仁先是警惕的瞥向我,随后转到沈睿的身上,嘴边荡漾出醉人的笑容,“我去宫中寻你,他们说你陪世子来逛街,真就找到你了。”
我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眼见的一切,那位紫衣姑娘很自然的挽住沈睿的手臂,举止亲昵,而沈睿也没有拒绝的意思。易北走前一步,站在我身边,手托着下巴,饶有兴趣的望着二人,意味深长道,“嗯,不简单,有情况啊!”
世子容也走上前,挨在易北身边,讨好道:“她叫赵晽,沈睿未过门的妻子。”
瞬间,心猛地抽搐了一下,隐隐作痛。
沈睿陪着赵晽走在前面,有说有笑,都没想起来回头看我一眼,本来刚刚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希望,如今全化为了泡影。
“赵晽的爹爹赵将军德高望重,手握重兵,多年来一直为朝廷效力,这门亲事也是父王指的婚,再过个一二年就差不多该完婚了。”易北难得有兴趣听,世子容说得眉飞色舞。
只有我,唯一的旁观者,拖着沉重的步子,跟不上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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