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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嫣然-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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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奶奶一张粉脸登时转红,她是晓得曾之贤的意思的。曾之贤又是一笑:“其实,原本她不该来我身边的。”说着曾之贤对嫣然道:“这句话,我忍了好几年没说,今日可以说出来了,让你在我身边,委屈你了,对不住!”
  嫣然虽感到奇怪,但也晓得这是曾之贤做戏,两人数年相伴,因此嫣然也就顺着她的话说下去:“不委屈,真的不委屈!”果然两人默契还在,曾之贤拍拍嫣然的手才看向席上:“当年我丧父丧母,依着祖母生活。虽锦衣玉食,却难觅欢笑,甚至有时觉得,该跟着爹娘去了,为何还要在这世上受苦!”
  说着曾之贤眼里的泪就流出,这些伤心事,一想起来,总还是难过的。嫣然要拿帕子,曾之贤退掉她的手才道:“家祖母那时心急如焚,为我担忧。容三奶奶那时也才十三岁,跟了家人进侯府来,见我如此,触动心肠,主动对家祖母说,要来我身边照顾我?”
  大小姐什么时候学会的,这说瞎话不眨眼的本事?嫣然心里奇怪,但面上神色没动,依旧低着头,一副沉浸在往事里的模样。曾之贤继续道:“她的祖母和家祖母,虽地位不同,却也颇有话说,家祖母早说过,要帮她寻一门好亲事,可这一来我身边照顾我,以后,就难寻好亲事了。那时她说,她说,人都有感恩之心,此刻家祖母有难解之忧,没什么可帮忙的,只有过来照顾我,让我重现欢笑,也算略尽了心!”
  这简直是,和事实根本不一样,不过这里知道事实本来不是这样的,大概也只有自己和曾之贤两人,嫣然心里想着,依旧低垂着头。反正一切听曾之贤的就是。
  曾之贤这话一说出,众人看向嫣然的神色顿时不一样了,被主人指派去服侍是一回事,要为主人分忧,主动提出服侍是另一回事,而且听曾之贤的口气,她本不该在名册上的,这在侯府也是一件常事。
  果然曾之贤继续道:“家祖母切不过她的恳求,只得答应,对她说,这一来,就不能再像原先一样,寻一门好亲事了。可她说,能为家祖母分忧,心里很欢喜。至于亲事,全看缘分吧。若因服侍了我几年被嫌弃,那自然也会嫌弃别的!”
  “原来如此!”余大奶奶已经开口感叹,接着就道:“那,容三奶奶,对石奶奶你来说,就是”
  “恩人!”曾之贤连个疙瘩都没打,继续道:“虽名分不同,于这份情谊之上,她就是我的恩人。我得她陪伴照顾,心情渐好,家祖母也解了忧愁,这样的人,我为何不报答?况且朝廷从来都表彰那有忠肝义胆之人,我若只记得我们之间的名分,却忘了她待我的情谊,依旧视她为我的身边人,那岂非是不受教化的人?”
  这一句说出,顿时红脸的人不少。嫣然虽低着头,心里却松了一口气,曾之贤说完这才道:“容三爷慧眼识珠,不以出身论人,是难得之人。若诸位只记得容三奶奶出身,却不记得她今日已经是容三奶奶,拒不和她交往,岂不成了那没见识,不受教化的乡野村人?”
  这句话已经说的很重,周氏心里气的要死,想反驳几句,可曾之贤已经把话正反都说完了,要反驳也无法反驳。只有气的在那搅着帕子,什么都没说出。
  “石奶奶这话说的对,不管什么出身,就算是是贩夫走卒,对我们有恩,就当补报才是,不然的话,岂不连畜生都不如?”柳太太那口浓重的,带着乡音的官话传来,这话也只有她说才合适,毕竟除了曾之贤,也只有她是官家人。
  曾之贤要的就是这句,临来之前,石安叮嘱了又叮嘱,说为了容畦,为了嫣然,今日也要为他们撑场面,只有让自己受些委屈。可曾之贤晓得,自己并不委屈,经过的事多了,才晓得嫣然的难得。为了这份难得,今日也要这样说话,更何况,容畦越来越好,对自己家,也是只有好处而非坏处的。
  柳太太的官话虽然口音浓重,但还是让人听懂了,自然有人附和。裘氏已经笑着起身:“石奶奶今日这话,倒让我又明白了一个道理。合席该共敬石奶奶和三婶婶一杯才是!”
  既然裘氏端起酒杯,众人也就起身。曾之贤对裘氏的识趣很赞赏,站起身道:“今日本是容家的好日子,倒是我在这说了许多话,还耽误了台上戏,倒要自罚一杯才是!”说着曾之贤一饮而尽,嫣然也起身,和众人微笑应酬一番。
  周氏在短暂的恼怒之后已经恢复原状,这事,让她逃过了,不过,还有下回呢。想着,周氏面上笑容更甜,和众人一起,饮下那杯酒。
  喝酒说话,等唱过两出戏,戏台上休息时候,众人也就分散开来,去逛逛花园,用些小点心,寻熟人说会儿话,等到这边残席收了,重新摆上酒席时再回来坐席。
  嫣然和曾之贤自然有话说,两人在园中逛了一会儿,到个亭子里,见外头没什么人,嫣然才对曾之贤道:“谢谢你,大小姐,我实在不晓得该如何感激你!”
  “这声谢就外道了,况且就算不为你,为你姑爷和容三爷的情分,我也不能看你们受委屈啊!”这话曾之贤说的真心诚意,嫣然也听出来了,她也不再道谢,只是道:“大小姐既然这样说,那我也就不和大小姐您客气了,只是请大小姐看我的以后罢了!”


☆、108 相依

  曾之贤又是浅浅一笑,嫣然瞧着她;仿佛她们之间的分离从来都没有过;还是过往侯府后院;两人在花园说话时一样。接着嫣然又笑了,不,不一样了;很多事情已经开始改变;如自己和她之间的身份。但有些事情,也许永远不会改变。
  嫣然把心头升起的回忆按下去就笑着道:“小少爷都快两岁了吧;原本我还给他做了几身衣衫的,只是没送来;这会儿的话,那些衣衫也穿不了了!”
  曾之贤瞧着嫣然意有所指:“他穿不上也不会浪费;还有你呢,说来,你成亲也快半年了吧?”半年了,也该传出消息了。嫣然的脸不由微微一红才道:“这事,还早呢!”
  早?曾之贤又要说话,嫣然已经起身:“瞧着时候差不多了,我们还是过去吧!”曾之贤又笑了:“瞧瞧,这会儿还害羞呢,都嫁了半年了,还当自己是新媳妇呢?”
  嫣然没理曾之贤,快步离去,曾之贤忍住笑跟着她往外走。她们离去不久,亭子边就来了两个丫鬟,其中一个脸圆些的瞧着亭子中空无一人就有些抱怨:“初兰姐姐,三奶奶和石奶奶压根就不在这,还要我们来寻人,我也罢了,初三姐姐你哪能受得这样委屈?”
  “这没人也是常事,腿长她们身上,想去哪就去哪儿,走吧,我们回去和朱姨奶奶说!”初兰今年已经十九,身上的衣饰比起别的丫鬟来要好一些,和她说话的丫鬟瞧着初兰已经叹了一声:“哎,初兰姐姐,要不是朱姨奶奶在头里拦着,早该改口叫你姨奶奶了。朱姨奶□□些年还好,这两年,越发把老爷看的真!”
  谁稀罕做老爷的姨娘,虽被容老爷收用已经三四年,但初兰心心念念只在容二爷身上,生的俊俏年轻不说,就连那件事,也要更体贴,更,初兰的脸微微一红,现在只有一个念头,但愿老爷不记得曾收用过自己,把自己赏给容二爷,那时,也就圆了自己的心思。
  做姨娘,也要做他的。初兰这样的心事自然是不能说出来,只对那丫鬟道:“你啊,就是这张嘴很不好,要让朱姨奶奶听见了,你又有的苦头吃!”
  “怕她做什么?她再得宠,再掌家,也不过一个姨娘,就算给我些苦头吃,也不过就是克扣些东西,那些东西,谁放在眼里?”初兰不由抿唇一笑,两人继续往外头走,迎面瞧见容玉致和几个少女说笑着走过来,初兰两人忙垂手侍立,初兰给容玉致行了一礼方道:“大小姐好,朱姨奶奶说,这会儿酒席又该开席了,让我们来园中请诸位去前面坐席呢!”
  容玉致听了就对初兰道声辛苦,和少女们转身往外头去。等容玉致离开,那丫鬟才道:“哎,瞧小姐这气派,我们啊,怎么都赶不上。你说,什么时候我们才能使奴唤婢?”
  初兰浅浅一笑就道:“这有什么,等老爷看中了你,给你上了头,开了脸,做了姨娘,你不也一样能使奴唤婢穿金戴银?”那丫鬟的唇已经一撇:“才不一样呢,朱姨奶奶还是掌家的呢,可她今儿一样不能到前面坐席。”
  “难道你还想着做大的不成?说起来,太太过世也六七年了,老爷一直没有续娶,若老爷真看中了你,那时,我们就该改口了!”初兰说的是玩笑话,那丫鬟却当了真:“可惜我没这么大福。”
  接着那丫鬟就四处张望一下,压低嗓子道:“你听说了吗?我们三奶奶,原本也是服侍人的,后来被主人放出来,就被三爷看中,聘回来做妻,你说,她怎么就那么大福?”
  三奶奶?初兰的眉微微一皱,想起容二爷情浓时候和自己的抱怨,还有别的。初兰不由咬住下唇,若能在老爷面前旁敲侧击地说三爷三奶奶的一些话,到时让老爷对三爷三奶奶心生厌倦,二爷当了家主,自己就立了头功,那时,何愁二爷不感激自己,把自己收为姨娘?
  想着,初兰就道:“这也是她的福气!”
  “什么福气?”这丫鬟的嘴一撇:“你还不晓得吧?我听跟老爷去京城的小厮们偷偷说,说三奶奶原本定的,并不是三爷,而是三爷的好友呢!”这事初兰真是不晓得,不免要在心里慢慢思量,最好要去细细打听,才好对容老爷进言。
  众人重新回来坐席,因着方才已经各自喝了几杯酒,气氛比起早上时候,已经热烈许多,连台上的戏,也开始捡那平缓的戏来唱。余大奶奶瞧一眼戏台,就对周氏道:“说起来,你家这位小姑,不是一直说要挑女婿吗?怎的到现在也没挑到?”
  容家大富,就算招的是养老女婿,看在这么多家财的份上,也有无数人想捉这个巧。周氏已经浅浅一笑:“这事,是叔叔说的,心疼小姑,想着她还小,再等几年呢!”
  “你家大小姐,今年已经十七了吧?这个年岁,不算小了!”婚姻之事,总是不少人喜欢议论的,周氏和余大奶奶的话立即引来旁边人的注意,也开口插话。
  周氏面上笑容没变,话也是那样淡淡的:“不到二十,还算不上很大。叔叔疼小姑,难道我们还能说个不字?”旁边的人了然,又谈些别的事。
  曾之贤瞧一眼席上,这才对嫣然道:“你这家里,虽然人不多,可这人的心思,只怕个个都不一样呢!”嫣然瞧着曾之贤:“怎的,你还担心这个?
  这会儿就你啊我啊的,曾之贤也不恼,只轻轻推嫣然一下,接着就道:“才不呢,我啊,就盼着你们家更热闹些,好瞧热闹呢。”嫣然掩口一笑,接着对曾之贤道:“我来的日子短,还不晓得呢,等再过几日,我去拜访你!”
  “好,一定要去,还要备上厚厚一份见面礼,不然的话,我不让你进门!”曾之贤的话让一直没开口说话的宋奶奶勉强开口:“石奶奶的谈锋还是这样好!”
  “既在席上见到了,总要说说笑笑,不然一直坐在这里瞧戏喝酒,可有什么趣味?”曾之贤晓得翰林之女,总难免有几分清高的,可清高的太过,不免让人有几分生厌。
  宋奶奶瞧着曾之贤,见她依旧笑靥如花,不由低垂下眼。要论身份,翰林虽然清贵,在侯府千金面前,也不过如此。而这位,是货真价实的侯府千金。嫣然的眼往宋奶奶脸上一瞥,接着就移开,继续和曾之贤说着别的。
  酒席到了傍晚才散,送走客人,头一次自己应酬,而不是陪着主人们出去应酬,果真和原来不一样。这会儿一闲下来,嫣然才觉得浑身骨头都是酸疼的。
  和周氏裘氏又说了几句话,嫣然也就回到自己房里,刚走进屋就坐在椅上不想起来,秋兰已经端来一杯茶:“奶奶先喝口茶润润。三爷还说,这应酬席上,难免吃不饱的,要厨房去做了两碗鸡丝面送来!”
  “你三爷,已经回来了?”嫣然接过茶杯,喝了一口热热的茶,才觉得人慢慢缓过来,抬眼问秋兰。
  “我早回来了,可是呢,就是不见你进来?”容畦已经掀起里屋的帘子,倚在门口笑吟吟地道。嫣然瞧了他一眼就道:“得,你自个服侍自个吧,我啊,累的很!”
  “这种应酬,头一次,总是难免的!”容畦晓得妻子为何这么累,这时时都要崩着一根弦,怎不会累呢?嫣然闭上眼,趴在桌上:“嗯,你不会怪我就好,要晓得,大嫂二嫂连小姑在内,都是那样笑吟吟,一点不累的!”
  容畦走上前给妻子捏着脖子,秋兰等人瞧见,不由把眼瞪大一些,嫣然并没跳起来,而是用手指指肩膀,让丈夫给自己再捏下肩膀。容畦瞧着妻子难得的慵懒就笑了:“其实你在人前,也别事事周全了,谁也不会笑话你。”
  “习惯了,改不了!”嫣然的回答十分斩钉截铁,容畦不由一笑,其实自己不也一样,要给叔叔瞧瞧自己到底有多能干,会付出很多努力。而妻子,她是要证明容家娶自己并没娶错,虽然出身比不上大嫂二嫂。自己夫妻这样算来,真是天生一对。
  嫣然感觉丈夫捏着脖子的手停下,睁开眼看着丈夫,眼里有些许不满:“怎么停了?这样的话,可不能有赏钱。”容畦坐在妻子身边,伸手捏她鼻子一下:“瞧瞧,你现在多好。”
  这话的意思嫣然明白,她又趴在桌子上:“不一样的,你和他们不一样的。”
  容畦嗯了一声,心里开始泛起涟漪,不一样的,和妻子在一起,要的不就是这句不一样?很快嫣然就笑了:“不过你别这样看着我,也别心疼我,我生在侯府后院,很多事情,比你认为的,要多的多。”
  妻子是个外柔内刚的人,这点容畦是相信的,他把嫣然的手握住:“我知道,可是,我还是想说,别拼的那么辛苦,你还有我。”


☆、109 秘密

  这话听起来真暖心,嫣然也笑了:“这样的话;我也要说给你听;你也有我。”看着妻子的笑靥;容畦觉得,这天下所有的鲜花盛开,加在一起;都不如此刻妻子面上的笑容那么美丽。
  你有我;我也有你,我们彼此依靠;互相鼓励,比什么都好。
  丝丝情意在两人身上浓浓流转;直到已经退出屋的秋兰在门边喊了声:“三爷,厨房已经送来面。”才算把他们夫妻的对视打破。容畦放开握住妻子的手;嫣然依旧对他笑着,两人心中,都满是柔情,浓的,已经快要漫出。
  容家的请客结束,嫣然也算正式进入和容家有来往的人的视线之中,别家送来的帖子里面,除了指明要给谁的之外,请容家全家的,都会带上嫣然一份。
  扬州城富商云集,这请客的帖子也是三天两头前来,真算得上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而那些大宴的排场,很多时候都会让让嫣然咂舌,各家都是比赛似的,菜肴必要与众不同,戏班子定要最好的。至于主人们的穿戴,那更不消说,不说这回的和上回的衣衫不一样,就连早上中午晚上,都有人换了三套衣衫,而不是眼尖的人瞧不出来,那衣衫上,只有鲜花蝴蝶有变化,别的,全都一模一样。
  “盐商豪富,甲于天下,果真名不虚传。”嫣然前去拜访曾之贤的时候,忍不住感叹道。
  “不然这扬州府的官,都是肥差呢。”曾之贤淡淡说了那么一句,嫣然笑了:“瞧来,石通判的宦囊,也不少。”曾之贤不由笑了:“一个通判罢了,哪要什么宦囊不宦囊,再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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