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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令1-3部全 by偷偷写文(古代 君臣 强强 虐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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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则铭低声道:“你好大胆子,居然大庭广众之下讲皇家之事。”

  杨梁道:“我明明说的是财主家丑,哪里提过半个皇字。再说了,我敢说,你却不敢听?”

  陈则铭啼笑皆非,扭过头道:“我只是不感兴趣罢了。”说罢,一会又忍不住道,“你三番四次把话题引到此处,便是要说那长子的过去?”

  杨梁笑道:“这些事情,知道的人早是死的死,老的老,若是哪天我也战死沙场,便埋到土里去了。何不今日说出来,做个下酒菜。”

  陈则铭听他话里有话,又看不出他有何恶意,心中实在奇怪,踌躇了片刻:“我真不明白这下酒菜未免太危险了。”

  杨梁笑道:“你怕了?那我不说了。”

  陈则铭明知道他使的是激将法,还是忍不住上套,“我只是觉得你这个人真是奇怪之极。你做这些有什么好处?”

  杨梁道:“等你全想明白了,殿帅这个位置也就该让你坐了。”

  陈则铭更加糊涂起来,笑着哼了一声,也不言语。隔了片刻,方道:“那他那长子如何会被人知晓这等隐秘之事呢?”杨梁接口道:“因为他喜欢上一个人,想与他双宿双飞,宁可抛下万贯家财不要”他笑了笑,“人一旦有了这种决心,自然要闹个天翻地覆,人尽皆知了。”

  听到这话,陈则铭忍不住对着杨梁打量又打量,终于还是不好意思当面问出口。杨梁仿若不见:“那大老婆原本是全力护着他的,之前老爷也找过各种借口想废长子,几次她都将他保了下来。”

  陈则铭道:“那这养母对他不错。”说着便想到曾在宫中听人提及太后与皇帝不和之说,不由大惑。

  杨梁点头:“到底是养育多年,更何况此刻也可以说母凭子贵,相互都还有价值总之这时候,母子感情还是好的。可后来,大老婆因为过度嫉恨,却对情敌用了最为人忌讳的一招——巫盅之术。”

  陈则铭听着忍不住“啊“了一声。

  “老爷拿住这把柄,也不声张,反趁机要求她放弃对长子的保护,并许诺可以让她表妹的孩子接任这个位置。对了,我之前忘记提到,大老婆的表妹也是小老婆们中的一个好歹这个孩子与大老婆还有些亲戚关系,大老婆权衡左右,只能答应了。”

  陈则铭听到此处,忍不住道:“可,可那长子也是他自己的骨肉啊,做父亲的怎么能如此设计自己的儿子。”

  杨梁叹道:“有时候偏偏就是有些匪夷所思的事情,也许是因为人心太复杂吧。”

  “长子突然发觉,从某一日起,在家中再没人肯为自己出头说话了,不但如此,人们还渐渐疏远他。他是娇生惯养长大的,又是大房的孩子,从来是众人哄众人抬,此刻落差之大让他难以接受。一下子就失魂落魄了。而之后的数年,新夫人与大老婆为了各自的势力,结成了两派,一个拥立自己的儿子,一个支持自己的表侄子。两派能量相当,老爷无法抉择,只得把废长子的事拖了下来。可人人都知道他即将失势,那几年,长子是怎么熬过来的,也就不言而喻了。我记得后来他曾经大赏过一个太监,据说是因为当年他落魄时,那太监曾给他吃了块自己省下来的糕点。”

  陈则铭半晌不能开口:“难以想象那大老婆就这么绝情,养了十几年,真的马上就成陌生人了?她一点都不愧疚?”

  杨梁朝着他直笑:“陈兄少经世事,不明白人的心啊但凡一个人,如果有小事对不起别人,多半会觉得愧疚,但如果是大事,也许恰巧是反过来的做法比如斩草除根。因为他已经无法面对他了而大老婆正是因为背弃过他,到后来反倒更希望能除去他,以防止他得势报复。”

  陈则铭不寒而栗。

  “那长子面对曾经的慈母,如今的敌人几乎崩溃所幸他还有个好老师。在那位教书先生的指点下,他收敛了锋芒,逆来顺受,更不再放荡。他这么一消沉,倒让本想弹劾他的人有些无话可说,加上那教书先生名声影响甚广,老爷一时间也不能不顾忌他的面子,而两位夫人为夺权总是闹事,事情居然就这么拖了下来。”

  “后来呢?”

  “后来,后来老爷病了,托教书先生为他经营家事,教书先生权势渐大,自然更没人能动得了长子。长子开始培养自己的势力。再后来老爷死了,继承位置的终归还是长子,此刻他与教书先生联手的权力已经远远超过另外那两支这个便叫做命中有时终需有,命中无时莫强求。”

  陈则铭无语叹息,杨梁叹道:“他一上位,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将那新夫人母子和大老婆的侄儿斩断四肢,使之血尽而亡。他自小得到的幸福生活因他们而终结,恨意可想而知,可这手段如此残忍毒辣,毫不掩饰,却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大老婆大是惊恐,连夜想要逃离,却被他在半路截下,更让人惊讶的是,他却没杀她,而是将她软禁了起来。那大老婆此刻也才不到四十岁,从此终年不能踏出门半步,比起死来说,也未必就是件幸事”

  说到此处,两人对望一眼,忍不住微微叹息。

  陈则铭沉默良久:“原来是这样,难怪他性子那样古怪”

  怔了半晌,突然道:“故事既然说完了,那杨兄说这个故事的用意,是不是也该说说了?”

第四章

  此刻天已经开始暗了,雨渐渐停下来,小二将烛台拿了上来,放在他们桌上。杨梁在灯光下微笑:“用意?也许是希望将来某一天,事情步入绝境前能峰回路转,每个人都尚有余地可以周旋我也说不清楚”

  陈则铭沉下脸:“杨兄说得越发玄乎了。”

  杨梁不置可否,只是转着手中酒杯轻笑。

  陈则铭站起身,恼道:“殿帅此言话中有话,卑职听着事态严重,只怕担当不起,恳请大人明言。”

  杨梁打了个手势,示意他坐下,柔声道:“你想太多了。”

  陈则铭立着不动,冷道:“殿帅是担心我对陛下有异心?”

  这话如此大逆不道,杨梁听了却面不改色,显然这也在他意料之中:“你就是有异心,又能怎么样?”

  陈则铭怒道:“你!”想一想,自己确实也没这个能力,不由沮丧难言。

  杨梁为他斟上一杯酒:“既然没法改变什么,不如先喝酒?”

  陈则铭端起酒杯,苦笑道:“这酒喝得越发郁闷了,杨兄其实是为了刺激我而来?”说着一饮而尽,坐了下来。

  杨梁怔怔看他在灯下的面容,脸上有种难以言叙的神情。陈则铭觉察到后看了过去,两人目光相触,杨梁骤然一惊,随即又笑了起来。

  “就当我错了,要不我给你讲讲这街上的传说解闷?”他话题一转,便把这尴尬之处抹了去,不留痕迹。两人数月不见,此刻又已经品级悬殊,陈则铭却也不觉有何生疏之处,谈笑间,杨梁还是之前那个杨梁,在他面前,似乎现实和时间都淡化了。

  时隔数月,前方传来消息,匈奴与朴吕国联姻,并指使朴吕国背叛天朝。

  朴吕国虽然不大,可其位置正处西域要冲,它的叛变使得西域诸国通往天朝的道路完全中断,匈奴趁机征服了西北二十余国。此举不但使得天朝每年所得奉品大减,更让天朝颜面大失。

  皇帝大怒,命杨梁即日出兵讨伐。朴吕国地处偏远,众人都明白此战必定耗时长久,辛苦之极。但天子派出重臣,取胜迫切之心可见。

  这一次出征异常的紧急,杨梁连告别也没来得及,便离京了。

  陈则铭赶到他府上时,早已经人去楼空,院中只剩了几名清扫的下人。杨梁自父亲死后,杨府中居然再没有其他的亲人。

  陈则铭听着那沙沙扫地之声,抬头见几片黄叶盘旋随风落下,突然惊觉此刻原来已经是初秋了。

  皇帝又开始隔三岔五地召他觐见,杨梁的离去似乎让他空虚了不少。

  他还是那样的喜怒无常,让人琢磨不透,寻找各种方式让陈则铭觉得窘迫,并以此为乐。陈则铭忍受着,并不反抗,但他能感觉得到,之前的那份让他险些崩溃的惧怕感在渐渐消退,这发觉让他欣喜万分,并让他有了可以支持下去的力量。

  也许是因为他看到了强大背后的东西这一点上来说杨梁的故事功不可没。

  荫荫怀孕了,陈则铭远远看着她撑着肚子在花园散步的身影一天比一天臃肿,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皇帝偶然一次路过,觉察到他凝视的神情,便时不时将他两人叫到一起来聊聊天。

  荫荫对于大着肚子见陈则铭这件事情似乎感觉万分尴尬,总是坚决推辞,但皇帝不松口的话,谁又敢违抗。

  于是,兄妹见面的次数便多了。

  陈则铭在皇帝的注视下,不得不千篇一律地讲叙着父母对荫荫的挂念,荫荫低着头,也不怎么搭话。

  这样的会见,无异于一场煎熬。而这样的煎熬,每隔一两天便要重复一次。

  陈则铭看得出荫荫早已经不胜其烦,他想再继续下去荫荫只怕真要翻脸了,皇帝可不是自己,他不会忍受荫荫的脾气。真这么做,荫荫在宫中的大好前途便毁了。

  他只能柔声,尽量用语气安慰着这个本该安心休养的孕妇。

  这样的事情持续了不到半个月,便骤然终止了。

  因为前线传来噩耗——杨梁出师未捷,战死沙场。

  消息传来,皇帝三日未上朝。

  第四天,大臣们依然不得不天不亮便到朝房中等候,等候不知道会不会有的早朝。

  此刻谣言已经传遍京城,大臣们也都议论纷纷,据说杨殿帅死讯传来后,皇帝三夜未归寝宫,守在杨殿帅骨灰坛前,不眠不休,不言不语,也不肯入膳。但凡有人打搅,都被他打了出去。

  也有人说杨殿帅便是当年皇帝当太子时候的情人,被先皇刻意压制过的往事,此刻又象翻咸鱼一样被翻了出来,虽然真真假假,谁也说不清。

  正是众说纷纭时,午门城楼上的鼓却及时敲响了。

  皇帝要早朝。

  龙座上的皇帝脸被玉旒挡住,看不清晰,但隐约还是能见疲惫之态。一开口便直入主题道:“今日其他事务免奏,只谈出兵再讨朴吕之事,众卿以为这一遭谁能领兵?”

  杨梁已是难得的将才,朝中虽然还有不少将军,可要说超过他的却寥寥无几。这一问,众臣都面面相觑,一时间无法应对。

  皇帝环视一周,见无人上前,大是失望,冷道:“我朝上下,便再无人才了吗?若是果真如此,那十日后,朕御驾亲征!”

  这话一出,众臣都连声阻止,殿下立刻站出数名武将,纷纷跪请道:“臣愿往。”

  皇帝一个个打量过去,将目光停在最末一人身上,久久不动。众臣都觉异样,纷纷回头看,却是个面如冠玉的青年将领,甚是俊美。

  皇帝道:“陈则铭,如果是你,要多少人马?”

  那将领低头:“臣愿领精骑一万,征讨朴吕,为杨殿帅报仇!”此言一出,众人都暗自嘀咕,这小子好狂啊,杨梁十数万人马尚战败而亡,他却只取一万,想出风头想疯了吧。

  皇帝冷冷“哼”了一声:“一万?你去送死吗?”

  陈则铭抬起头,认真道:“兵不在多,而贵在精。”

  皇帝不悦拂袖:“众卿还有何提议?”竟然将出列的陈则铭晾在了原处。

  众人见他年纪轻轻,却大言不惭,口出狂言,都觉他有些咎由自取,受些冷落也好,一干人等竟无人肯为他解围。

  陈则铭跪在殿中,环顾片刻,见左右说得热闹,却没一人理睬自己,不由微微低首。那背却依然挺得笔直,并不塌下半分。

  待太监宣布退朝,朝臣潮水般从他两侧退走,陈则铭在原处不起身也不动弹,如同磐石生了根。

  隔了片刻,殿上已经寂静无人。

  有太监来劝他离去,他只是摇头。那太监见他坚持,只得走了。

  他一人如雕塑般,在偌大的屋子里形单影只地等候,呼吸声充满耳廓,阳光从身后的殿门射入,将他面前的影子拉的老长老长。灰尘在他身旁的阳光里飘忽飞舞,它们是这片静谧中唯一鲜活的东西。

  不知跪了多久,听身后脚步轻微,韩公公悄步走来,到他身侧,“万岁宣你,起来吧。”

  皇帝换了便装,没了玉旒的遮挡,靠在塌上的他脸色有些灰败。见陈则铭进来,他抬了抬手,身旁的宫女知趣地退了下去。

  陈则铭瞥到那宫人的离去,心中突然不安起来。

  皇帝朝他招手,陈则铭犹豫片刻,走到他身前跪下:“万岁。”

  对方半晌没有动静,陈则铭心中奇怪,不由抬眼。见小皇帝神色狰狞,正恶狠狠瞪着自己,大惊低头。再抬头看,皇帝面上早没了表情,只神情冷淡地移开了目光。

  “杨梁死了,接下来这一战自然凶险无比,你为什么请战?”

  陈则铭心中怦然直跳,难道是自己看错了。迟疑了片刻:“为家为民,理当如此。”

  皇帝不耐:“大道理不要讲,说真话。”

  陈则铭低头怔了片刻:“杨殿帅与我私交甚笃,有教诲之恩,他”说着想起几个月两人还在灯下相谈甚欢,不由黯然。暗道,生平我就这一个知己,如师如友,为他复仇纵然身死,也是一偿心愿。心中如此想,不知不觉口中也同样说了出来。

  却听皇帝喃喃道:“你们一个个一个个”陈则铭一怔抬头,却见皇帝竟然满面泪水,神情恍惚看着自己,不由大吃一惊。

  皇帝似乎不知道自己哭了,只盯着他道:“你要复仇?你有什么资格为他复仇?你算什么东西!你算什么!!你是个什么东西!!!”语气越说越是激烈,最后竟猛地一脚踢了过来,陈则铭微一闪身,还是被踹在胸口。

  本来凭他武功,躲开也不难,他却怕皇帝因此大怒,只得运气受了这一脚。谁知道看上去不擅武功的皇帝似乎也有些功夫在身,这一脚居然颇重。

  陈则铭喉口一腥,似是受了些伤,大是惊讶。

  突闻一声龙吟,陈则铭再抬头,见皇帝从墙上拔剑下来,不由惊道:“皇上!”

  话音未落,皇帝已举剑朝他刺了过来,他不敢去夺,只得使身法左右躲闪。眨眼间,皇帝已劈了几剑,门外宫人听到动静,推门进来看到此景,不由惊叫。

  陈则铭趁乱扯下桌上布帷,运劲一抖,布帷已然缠住剑刃,另一只手运指在那剑身上一弹,皇帝手中剧震,不由松手,那剑“当”地一声落地。

  这一招却是杨梁曾用过的,两人切磋时陈则铭讨教了几招,如今使出来也是像模像样了。

  众人都呆住,不知如何是好。

  皇帝经过这一番折腾,之前恍惚神色也已消退,看着陈则铭怔怔发呆。

  陈则铭弯腰拾起那剑,双手平捧,走到皇帝身前跪倒:“臣罪该万死,唐突了陛下。”

  皇帝脸色阴晴不定,愣了半晌,方伸手接剑。接过时却故意腕中用力,朝剑柄上压着,一路拖了过来。

  陈则铭虎口一痛,忍不住咬牙,抬头看时,皇帝已把剑取了去。他握紧拳头,垂到身侧,手心温热湿滑,这一划该是出了血。

  皇帝观剑身,见刃上隐约一道血痕,眼微微眯了眯,不动声色将剑还鞘。又叫众人退下,淡然道:“卿有心复仇,朕甚感欣慰”说着又诡秘一笑,“可朕说过永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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