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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劫-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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莹。一时间,景杞甚至忘记了自己来到玉鸾殿的缘由,脑海里却突如其来的想起一个词汇,冰肌玉骨。
繁锦请安的声音惊醒了他,“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依然是清亮有力,铿锵中不带一丝女儿家的娇气。
景杞这才自回忆中反应过来,繁锦刚才弹奏的《春雪》,正是他在百春楼时初遇她所弹奏的曲子。后来有一日他心烦气躁,恰听王怀远说家里有一双乐女,不仅姿色出众,更有一身绝妙的乐艺,便说去王府看看。没想到繁锦与姐姐繁素被赎到了王府,那夜月黑风高,她坐在他面前,也是弹得这首曲子。两两不相识,她只知道他是皇上,他只知道她是下贱的乐女。可是就是这样的陌生,却让他心里有一丝浅微的心痛。
只不过,那瞬心痛犹如流星划空,只是短短一瞬。短的,自己都不曾察觉,也不曾惦记。
其实,他早已遇到她,只是她不认识自己。那日在百春楼他便记住了她的不融世俗一身傲骨,她却不识得自己的一切。却没料到后来相识了,却是这么一段孽缘。
注定牵扯,甩也甩不掉的孽缘。
景杞坐在繁锦面前,只字不说郁嫔的事情,却伸出手抚上琴面。男子的手原本就比女子手粗,他又没带玳瑁指甲,所以他突然一划,几音并起,原本清寒的玉鸾殿里,顿添了几分恐怖与惊悚。繁锦微微蹙眉,身子竟忍不住一颤,但很快便平定下来。只不过这样的微小动作却没有逃过景杞的眼睛,他看着她,也学她那样将手抚在筝弦上止音,终是因为力度太大,非但音没止住,反而激起了一声凄厉的鸣响。
繁锦连忙伸手,毫不犹豫的抚到那根弦上。没料到景杞却依然不抬手,反而像是赌气似的死死按住弦,任繁锦如何回拨还是发出尖利的微声。两人似乎在古筝上展开了一场对峙,他看着她的眼睛,她也看着他的。
过了一会儿,繁锦突然低头,低声道,“皇上,再压下去,弦该断了。”
闻言,他这才收手,将自己的手掩藏在那宽大的袖子里,身子朝后缩了一缩,倚在敦厚的绣墩上静静的看着繁锦。
他们之间总要维持平衡,就算是再彼此痛恨,也不能弦断彻别。
“为什么要罚郁嫔?”他开口,却不是质问的语气,听起来倒像是商量,只是语气里的冰冷,还是让繁锦记起了他们之间关系的尴尬。
“具体理由他们没告诉您吗?”繁锦也坐了下来,将上好的紫缎在古筝之上,暗红的烛光打来,竟将紫缎原本透亮的颜色调制成压抑的昏黑,“郁嫔自己认了的,臣妾只是顺手严明了一下宫纪。”
“朕要的是更深层次的理由,安繁锦,你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景杞微微倾下身子,幽深的瞳眸似乎要看到她的心里,“别告诉朕只是因为她们无视中宫,不来请安行礼。”
“争宠。”繁锦抬头,平日里澄澈的眼睛此时却如蒙了雾气,愈发分辨不清楚她到底是作何所想,“皇上,臣妾是在争宠。”
景杞料到她千般回答,却没想到她会是如此答案,不由得一怔。短暂的研究过后,一抹阴冷的戏谑凝于唇角,“安繁锦,你是先帝指给朕的皇后,是上天所赐,朕想要摆脱都摆脱不掉的皇后。这样稳固的后位,难道还需要争宠?”
“何况,你如何料到,朕会宠你?”
“不管臣妾如何,总是陛下您的女人。”繁锦将自己指甲上的玳瑁假甲一下一下摘掉,放到玉瓷的指甲匣里,一声一声无比清脆悦耳。“后宫中已有传言,说臣妾是个摆设,若是此种言论肆行下去,臣妾该如何自处?”
“事到如今,臣妾已经猜得出您前三日为什么临幸别的嫔妃,第二日清晨也要与臣妾共寝一床的原因。您是想欲盖弥彰,您在宫里多年,最知道这一个词儿在宫闱的意义。越让其他嫔妃住口,这样的传言反而会传的愈快。表面上看来您是体谅臣妾的意愿的君主,即使讨厌臣妾,也要做的天衣无缝,给臣妾一个好的名声。至于那些妃子们是不是传出去,只是他们的错误。其实您在背地里,乐得见她们将臣妾置于无尊之地。”
“可是皇上,这样做对您有什么好处?”繁锦微微一笑,“臣妾是不在乎这些,反正关系已然如此。可是您呢,您对臣妾的反感如此之大,就不怕将安府失火一案牵扯到自己身上来么?灭安家不成,所以记恨当朝皇后。陛下,这样的理由不是说不通的。”
“那你那意思,今日惩罚郁嫔还是为朕所着想?”景杞眼眸里的幽暗慢慢加深,渐渐调制成极其诡异的探究之色,“是为了保朕名声?不让众人将安家失火一事的线索引到朕的身上来?”
不等繁锦回答,景杞突然倾身,用力握住繁锦的手腕,用力到仿佛想将她捏碎在自己手里。他的眼神阴鸷,暗红的烛光掩映之下蒙上一层令人惊惧的光,“朕想知道,既然知道先帝旨意,那日在宸王府,为何不从了宸王?那时只差夫妻对拜最后一步你们便能成为夫妻。若是从了宸王,依照先帝天子当娶安女的旨意,你依然是皇后,而宸王则是夏唐帝君。”
“反而朕,会什么也不是!”因为用力,景杞的指甲泛白。每一个字眼,都像是咬牙恨出,犹如她是一个他躲避不及的猛兽,几近要崩溃他的所愿所想。
“臣妾只想报仇,却不想误国。”繁锦看着他的阴鸷,眉间的拧蹙反而和缓,“家仇只是面对一个人,而误国却要面对天下。”
那日在王府宴上,王家少爷王子华告知她与繁素说皇上与宸王亲临,她们需要表演乐艺面君。也是这么一曲《春雪》,他们表演过后,却因王家不能合理向景杞解释自己的身份,跪在地上不能平身良久,等到景杞喊起的时候,她的膝盖已经受伤,平白无故的,直愣愣的栽倒了一旁。
那时席上一片慌乱,除了繁素紧张,还有一个人惊慌的超出所有人想象,那就是宸王景略,刚刚见面的宸王景略。他一个箭步冲上前,慌乱的扶起她的身子,脸上焦灼急切之意顿显,他害怕的几乎忘记了男女之别,竟要掀开她的裤脚查看。
当时,身为乐女的繁锦繁素,甚至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却因为他的举动,背负了投怀送抱狐狸精的恶名。
或许那是他对她的一见钟情,情之所至,不能控制自己行为举止。可是这个天地总要顾忌的太多,他太过外显的情绪流露,反而成为她选择他的最大牵绊。面对个人感情尚且如此,若要面对整个天下,那这样心神外露的缺点,几乎就会被放大成整个夏唐帝国的弊端。
所以,在那日原本该属于景略与她的婚礼上。她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景杞,那个面临处于他心尖上的王芸楚,依然能做到淡薄平静的男子,像是什么都不会存于自己的心中,所有的一切诱惑,在他心里总是过眼云烟般的从容。
尽管,对于景杞来说,跟了景略剥去他的帝位,这才是最狠厉的复仇。
可是,终究是个人仇恨,不能殃及天下。
这是她的原则,仇恨之下不得不顾忌的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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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一代枭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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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凌嘉
她是他的妻,但他们之间横亘着不可逾越的亡国之恨。
他想控制她,她想侵蚀他,强者争战,必有一亡,是她死还是他灭?
复仇大戏尽在《一代枭后》
第六章 失子
景杞看着繁锦良久,在百春楼都可以那么有生气的一双眸子,此时却蒙上了一层无奈和悲戚。虽然繁锦没有说什么理由,但是刚才那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是她进入到他心底的第一句话。
他站起身来,明黄的衣摆如同刻意缭乱她的神志,微微在她眸前摇晃。她无意纠缠于那样的颜色魅惑,稍稍低下头来,目光集中在他青色长靴的图案上。那日她在王府第一次见到他,首先触目的也是这一双靴子,当时面君心情紧张烦乱,见礼的话虽早已经在脑海里记了千遍万遍,可还是止不住的紧张。无奈,她只能通过聚精会神的专注于一件物品来驱散自己的紧张情绪,却没料到,这一双靴子,仿佛善于占卜的卦师,在那一刻便明了了他们之间的渊源。
或许是现在太过孤单,她又无法抑制的沉浸在了记忆里,只听上方他的声音传来,似是叹息又像是允诺,“朕知道了。”
繁锦起身,迈前一步顺又跪下,看着他的背影低下头,“皇上慢走。”
却没料到景杞已经迈出门槛的脚又抬了回来,头也没回,挺拔的身影在屏风上面像是剪影一般,描出柔和却灰暗的痕迹,“以后每月一日,十五日,三十日,朕都会来这里。”
只过了五日,繁锦真的依言将郁嫔自冷宫中放了出来,出宫时的郁嫔头发凌乱,衣衫也甚为不整,只悄悄进前一步,几乎还可以闻到她身上所散发出的臭气。繁锦有些不解,只困了五日,至于如此失魂落魄的吗?
却听玉梨说道,郁嫔是第一个进了寒露宫还能出来的嫔妃。
以往进入寒露宫的嫔妃,说是惩戒个人品性的不端,其实往往只是中宫或其他权势较大的嫔妃看人不顺眼的借口。宫中虽然冤魂无数,但仍不能草草处死一人性命,因此,将人抛至到那个阴森恐怖的寒露宫,便成为最好的办法。
那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宫廷地狱。进了寒露宫的人,唯有一条路,便是等死。
繁锦终于知道那日郁嫔面如死灰的缘由,也终于知道景杞为什么如此快就奔到玉鸾殿的原因。看景杞那个样子,郁嫔是他最喜欢的宠妃。他们大婚不久,繁锦就处罚郁嫔,这看起来,确实像报复。
只是,繁锦的报复,永远不会这么低级。他们之间的纠葛,还不至于从一个妃子便算起。看得出来,景杞虽然喜欢郁嫔,但也只是浮于水面的喜欢。那样的爱意,面对王芸楚才能释发的爱意,郁嫔无福享受。
所以,郁嫔不足以成为她的棋子。
没想到事情却有了变化,郁嫔被送回未央宫后,太监来报,说郁嫔下体突然流血,太医诊查,原来郁嫔已有一月孕事。
存于母胎未满一个月的孩子,在寒露宫的清寒侵袭之下,成为郁嫔身下最艳丽的一抹血迹。其实繁锦只是想惩戒郁嫔的无状,并没料到事情会有如此变端,瞬间心如乱麻。
只因为自己的一句话,一个胎儿便失去生命迹象。
安繁锦果真不再是安繁锦,皇后之名,不仅是尊贵的身份,手里拿捏的,更是令别人惧悚的权力。
大婚如此长时间,她第一次意识到这个问题。
千思万虑之下,繁锦决定去上元殿请罪。郁嫔腹中的胎儿若是没有出现差池,该是夏唐的皇长子,这样的意义举国皆明。那孩子虽是郁嫔之子,但是名义上却也应该尊称她一声母后。一场惩戒,稀里糊涂的,便让她背上了弑子的罪名。
匆匆走到上元殿,侍候的太监说皇上并不在上元殿,已去了未央宫。繁锦便又赶到未央宫,经太监通报之后便伏地跪下,“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臣妾繁锦特来请罪,望皇上惩处。”
她甚至没有看到他的脸,便如此跪倒。景杞歪过头,繁锦的脸色晕满了奇异的红色,却并不是意气风发或羞恼之极的绯红,竟像是因为风吹疾走而滋生的暗红。她耳边的鬓发不知道怎么散落下来几缕,缠绕在她白的耀眼的银饰吊坠上,那样丝丝缕缕的纠葛着,暗自生出一种慌乱狼狈的气息。
一向镇定的安繁锦竟会如此模样,景杞甚至想要轻笑出声。自他第一次在百春楼见她,即使面对那么多不怀好意的嫖客,她的面容也是淡定如水。后来在王府再见,只有摔倒在他身旁的那一瞬间,有着突如其来的惊慌,但那抹惊慌也只是恍如一时,很快她便再次镇定自若。再到后来的宸王府大婚,帝后大婚,她仍旧是那么从容冷静,仿佛很多事情都无关于她,纵使别人喧闹至此,她依然不温不火,宠辱不惊。
这样的安繁锦,竟然因为郁嫔肚子里的一个胎儿,有了惊慌之意!这样的发现,怎么能让身为帝君的景杞不惊诧?惊诧的,甚至觉得好笑。
仿若一直拥有的冰冷的瓷器娃娃,突然有了冷暖悲喜的表情。景杞静静的看着她,宛如初见。
怀里的女人突然一声娇媚的呻吟,景杞低下头,只见郁嫔脸上依然有着未干的泪迹,哀哀的看着自己,“皇上,臣妾腹痛啊。”
“太医说只是一个月,胎儿尚未成型,并不会痛很长时间。”景杞慢慢拍着怀里的美人,动作轻柔温和,“你好好休息着,缺什么告诉喜贵儿,让他跟着置办。”
说完便要起身,却没料到胳膊竟被郁嫔一抱,景杞半起的身子无奈又坐了回来。转头看见郁嫔,她紧紧抿着嘴唇,晶莹的泪意在大大的眼睛里重新汇聚凝结,语气里甚至有了恨意,“臣妾丢的可是夏唐的皇长子,陛下,您就不对皇后娘娘有所惩处吗?”
“若继续下去,这后宫除了皇后,谁还敢有陛下的孩子?”最后那一句,简直就是指控。繁锦低着头,只是微微扯动嘴角,却不发一言。
她在等着更剧烈的落井下石,这样的情境下,理智告诉她,不能贸然回击。
… !
第七章 强幸
“郁嫔,你还想再去寒露宫是不是?”却没料到景杞突然站起身来,狠狠的甩开了郁嫔绕在他腰间的手,“身怀龙子自己没有丝毫觉察,反而在此将错误归咎到朕的皇后身上。郁嫔,你跟朕时间最长,时至今日,怎会反倒没了规矩?”
一句一句,皆幻化成重石砸到郁嫔心上。繁锦惊讶的抬头,明明是自己害郁嫔无子,可景杞反而向着她。一句朕的皇后,几乎让她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配合此情此景。
郁嫔仿佛呆愣了似的木木看着景杞,情境如此多变,让在场的每个人都失去了反应能力。而景杞却猝然转身,将一脸哀戚的郁嫔抛之身后,直直的向宫门走来。大概才想起依然没叫繁锦起身,便走到她身旁轻扬了声“起”。
繁锦闻言,从刚才的震惊中缓释过来,慢慢起身,却没料到膝盖又是一阵剧痛,如同那日在王府一般,突然一声重吟,她的膝盖仿佛在瞬间不受自己控制,猛地一屈,眼看着又跌回地上。
预想中的剧痛没有延伸下去,只觉得胳膊一紧,景杞牢牢的拉住了她。他紧紧蹙眉,幽暗的眸子似乎要将她吸进眼里,“怎么回事?”
她借着他的力气咬牙站起来,膝盖像是被肢解了一样,软绵绵的无法支撑身子,只能强自挤出笑意,扶着一旁的花架微微俯身,“臣妾无状,望陛下恕罪。”
“去!抬轿子来。”景杞命令一旁的太监喜贵儿,转头看向她。
繁锦的脸已经因为疼痛而变得苍白,刚才那种潮红与现在的苍白一对比,更显得人有一种倔强的无助。过了一会儿轿子便抬了过来,繁锦被人搀扶着踏上轿子,稍稍一稳,便看见景杞也跟了进来。
她的疑惑脱口而出,“皇上”
“难道让朕自己走着回去?”景杞微微蹙眉,声音却不容置疑,“起轿吧。”
原本以为途径上元殿的时候景杞会下来,可是却没料到他竟一直跟到了玉鸾殿。下了玉鸾殿便下令召来太医,繁锦迭迭说着不用,却也没抵得住他的固执。
太医自然又是拿捏又是查看,景杞一直坐在她的旁边。她不知道怎么突然感觉有点异样,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过了一会儿太医起身,恭敬的跪在他们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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