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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杀手作者:冰纨-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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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路尽头是一座被树影遮蔽,雄伟阴暗的门厅,原本总是时时紧闭,有人看守的大门此时却仓皇半掩,无一人警戒。君主固然知晓内部生变,必然使他们慌了手脚,可慌到完全顾不上外部防守,也实在太过令人愤怒。然而他目光一转,已然冷静下来,推开大门径自踏入枫林之中。
  厮杀声时隐时现,从四面山围的湖畔传来,他紧走几步,从白石砌成的栏杆往下一望,便能看见树影飞檐之间兀自厮杀不休的双方人手。君主只看了一眼,神情变得更冷,旋身穿过山顶门厅,向下掠去。
  就算是他,也知道仅凭枫林中这些人手,纵然一时还不至被萧家入侵内部的人手攻破,覆灭却也是迟早的事。
  不知为何,他心中这时却并没有暴怒的情绪,相反沈静如水。
  这沈静几乎可说是反常无比,一路下来,道旁时而有受伤不支只得退回休息的杀手跪下请罪,他也并不理会,直入战场举目四顾,全然不将其他人放在眼里。
  那些杀手本来筋疲力尽,突然发觉君主现身,均是精神一振,喝呼声中一阵猛力反扑,倒将也早已疲惫不堪的萧家众人迫退好几步。司空自然是发觉君主的到来,君主却也已直入垓心,简直是紧逼他而来,萧家其他几人惊怒中兵刃相加,却给他拂袖振衣轻易荡开。
  司空深吸一口气,急忙越众而出,抬起长剑封住君主继续前进的路途。
  君主正看著他,眼里的神色恒定如山,令司空忽然一阵难过,面色不由就有些难看,道:“君主……”
  “司空……司空呢?”
  司空微微一呆,才想起他问的应该是司命,摇头道:“不知道。”
  司命虽说了要等君主上来,却一转眼便不知去了何处,两不相帮的态度令司空也没空去找到并说服他加入自己这边,更何况他还一直觉得司命怎麽也不可能真的和君主决裂到那种程度。司命既然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那对枫林自然仍有留手,他到底打算与君主作何了结,这在司空心里实在是一个大大的问号。
  君主默默地再看了他一眼,又一扫他身後腾身赶上来的萧俟,嘴唇微动,道:“你有一个好朋友。”
  司空心中一酸,回看萧俟道:“你不用过来。”
  萧俟蹙眉道:“这时候逞什麽强,你向来也不是如此拘於小节的人!”
  司空黯然道:“与君主的事,我不想假手他人。”
  萧俟欲言又止,最後道:“小心。”
  司空应声是,将剑举起,目指君主。君主却摇了摇头,道:“我要去找司空,你愿意怎样就怎样好了,枫林的情势即使是我也无力挽回。”
  他说出这话时并未有任何避讳,在旁拼杀的几名杀手听见,面色惨然,一时连斗志亦彻底丧失。他们本来也知道这一回是在劫难逃,可是看见君主出现,多少又有了许多希望,只要君主不打算放弃,就是战死到最後一刻,他们也绝不会向敌人示弱。然而谁曾想君主竟然说出这种完全不符合他身份性格的话,就是司空也有些震惊,脱口道:“您这是怎麽了?”
  然而话一出口,他就知道了答案。
  君主果然举步便要走开,司空无奈出剑,直追君主後脑。君主仍未回身,身形连晃,司空人剑身形却并未被摆脱,反而追近一寸。
  君主略一挑眉,侧身错步,闪到一株树後,伸指一搭剑身。
  司空变招剑身一沈,又从另一方向钉向君主胸膛。君主摇著头退了一步,道:“司空教你了?也好,你们本就是兄弟,如此相处才对。”
  司空咬牙,剑锋再抖,嗡嗡作响,疾风骤雨一般攻向君主,本就未有容情之念,此时更已毕尽全力。君主终於也不得不抬手挥袖抵挡,一时也再不能从容抽身。他上山来的目的本来就是为了找寻司命,只因会是司空将司命放出牢笼的缘故,才会走来一问。司空的出手已经证明他与司命确实有过不短的接触,君主一退再退,竟始终无法摆脱他剑锋的追击,眼底不禁浮现一抹奇妙的神色。
  他声音低沈,簧管般温柔地唤道:
  “司空……”
  司空蹙眉,闭目再睁,喝道:“还手!”
  君主不还手,手指再在他剑锋上一捏,司空剑上用了十分真力,一个剑花抖出,竟在他腕上落下一道血痕。司空一惊,剑尖一转向他面目划去,怒道:“我说过不会留情!”
  君主手掌已然缩回,偏身一避,却仍旧去捉他剑锋,漫应道:“那便不留情就是了。”
  司空心中气苦之极,本来早已下定决心将他击毙,这一阵剑招下来也实未留手,然而君主这副情状,却让他剑尖微颤,虽然还是一阵疾雷般追击下去,却不知自己是否真的能够毫不犹豫将他一剑斩杀。
  纵然君主眼里见到的,似乎又是另外一个司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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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我不知道後台出什麽问题了
  後台显示九十一章已经放出,但是专栏里始终没有显示……究竟怎麽回事我也不懂TAT只好重新上传一次

  第一杀手(九十二)

  在外人看来,司空和君主的这阵激斗倒是惊心动魄,并没有半分不妥。
  司空剑招凌厉,步步紧逼;君主翩若惊鸿,退避自如。两人一猛攻,一後退,翻翻滚滚,片刻便由众人面前转至树丛墙角,又跃上房顶落下屋後,不知所踪。
  事实上萧家和杀手们除却萧俟,也并没有那个多余的精神来关注她们二人的行踪。萧俟看见他们消失,便也不再挂怀。司空既要选择自己去解决,他也没必要如此放心不下。
  司空打得其实很有些郁闷。他在石室之中曾得司命指点不假,毒性祛除後二人联手运功,内力之充盈浑厚亦是自己前所未有的感受,本来是有与君主拼死一战的意志与信心,君主却只是一味退让,司空就算偶有击中,却均是无伤大雅的轻伤,令他颇为气馁。
  更糟糕的是君主那突然间变得异常的神情和语气,明知那是对司命而生的温柔缱绻,可到底承受著这份温柔的却是司空自己,这让司空将他迫到山路口的那座爬满青藤的影壁下时,已经不知道是君主武功太高,自己实在伤不了他,还是自己下意识地放轻了力度,不愿伤害到他。
  这当然并不是说这场架打得非常容易,纵然君主的态度令司空觉得自己的攻击尽如儿戏,可他实在已竭尽全力,剑风呼啸,劲气激荡,周围墙壁石柱,树枝草叶一旦卷入其中,尽皆碎裂飞溅。因此君主也远非表面看来的那麽悠闲自得。两人之间氛围虽然古怪,却均是全神贯注应对对方的招式,绝不敢分心他顾。
  久无寸功,司空心中渐渐焦躁起来,十次倒有九次未曾击中,君主轻叹一声,又好像很满足的样子,道:“司空,你终是下不了手。”
  司空咬牙,汗水顺著鬓发滴下,断喝一声:“你说的?”
  手中剑再快几分,已将君主脚步逼至背靠影壁,无法再退。
  司空发狠地疾出几剑,君主左右旋身,不可避免地出手封挡他来势太快的剑锋。他纵然武功高绝,出手极快,终究不是铜筋铁骨,手背手腕“嗤嗤”两声,给司空划出两道血口。
  这几下仿佛便昭示著司空的决心,君主若有所思地笑了笑,并不恼怒,蓦然腾身而起,一跃三丈,直接向後翻身越过那面影壁。司空紧随拔起身形,才刚从影壁这边露出头来,便听见君主惊怒莫名的一声喝斥:“司空!”
  他心下一震,原本纵起的身子差点又落下去,只得急忙探手一把扣住影壁顶端一个翻身落在上面,目光向影壁後方一扫,落入眼中的便是君主前心後背鲜血狂喷,肩膀双腿却给司命在身後牢牢钳制著一动不能动的景象。他一惊呼道:“君主!”同时已经明白刚才发生了什麽。
  君主本来是要来找司命,然而方才却突然之间魔障一般又将司空当做司命来看待。司空一直晓得他这个毛病,却没料到司命竟会趁此机会出手偷袭。君主既然把司空当做了他,自然便忘记了事实上还有另外一个司命在这枫林之中,因此从影壁这边翻过那边时毫无防备,司命却绝不犹豫地一剑飞袭,当空穿透他背心,剑锋一击抽回,君主就是功力再强,那口真气也没法在喉头鲜血奔涌中提起来,自然是半空中坠落下来。
  司命早有准备,还没等他落下便一跃而上,双手烙铁一般扣住他双肩穴道,落到地上连腿脚也立即制住,将他一个身子硬生生固定在了地上,无法动弹。
  “司空……”
  君主声音嘶哑地喊了一声,背心鲜血瀑布般狂涌,司命胸前衣衫几乎瞬间湿透,滚烫而灼热,又迅速变得冰冷。
  司空看著心惊,君主脸孔已因急剧的大量失血苍白如纸,连眼中的愤怒之色也随之黯淡下来,神色迷蒙,司命却无动於衷地仍旧任由他创口鲜血不断流淌,只是抬眼瞟了司空一眼,道:“我要带他走。”
  司空悚然醒悟,失声道:“你真要杀了他?”
  司命冷冷道:“杀了他岂不是太过便宜他了?他欠我的哪是这一条命就可以抵消的!”说著向上一瞪眼,道,“愣著干什麽,还不下来帮忙?”
  司空如梦初醒,但应声从影壁上跳下来後却有些无所适从,只见君主血流不止,方才尚还清醒著,此刻却已半昏半睡过去。司命兀自紧扣著他手脚,眼望著司空。司空摸著头道:“要我帮忙做什麽?”
  “……先给他止血。”
  仿佛是有些不情愿,司命总算发现君主若是失血过多,那恐怕也是会死的,因此先提了这个要求。只是君主虽然昏迷过去,出於谨慎,他也并不打算就此将之放过。司空赶忙动手点了君主前胸後背数处穴道,又取出药来敷上,再要喂他一丸治疗内伤的药,司命已经淡淡说道:“你要将他一剑刺伤,也这麽急著将他治好再来跟自己过不去?”
  司空一怔,晓得他是在讽刺自己前後行为太过矛盾,等若在做著无用功,却也只能苦笑,道:“还有什麽?”
  “钥匙!”
  司命动了动双手,身上铁链哗啦作响。他对君主实在不够放心,就算是晕厥过去的君主,也十足地小心翼翼绝不打算给他任何可趁之机,因此司空只好代劳,伸手到君主怀中摸索。这麽一动,君主呻吟一声,仿佛要醒来,司空简直吓了一跳,手不由一缩。司命凉凉地道:“他又不会咬你一口。”
  司空呆了呆,还是对昏迷中的君主说了声“对不住”,方才再次探手入怀。
  不知怎麽回事,在司空心中本来即使是刺杀君主好像也算不上什麽大胆犯上的罪过,可是要去他身上搜寻物品,却著实让司空觉得抱歉得很。好在君主并无反应,那些钥匙也不算难找。司空将钥匙取出来瞧了瞧司命,光看他眼神便知道自己接下来还要做什麽,於是一面在心中叹著气一面动手,将他手脚上的镣铐一一打开。
  司命接著道:“给他铐上!”
  司空默默照做,司命好是松了一口气,放开双手,君主无力下滑,他一把抓著皱了皱眉头,抱在了怀里,道:“我将他带走,你要拦著麽?”
  司空想了想,为难地道:“银剑令或枫林,无论哪一个重现江湖都不太好。”
  司命淡淡地道:“将来不会再有枫林,自然也不会有银剑令。”
  司空认真问道:“你能保证?”
  司命冷笑道:“我就是和他同归於尽,也绝不会再让他逃出我的掌控为所欲为!”
  司空莫名地打了个寒噤,看著司命半晌说不出话。
  不知是不是错觉,司命这番话听起来竟比君主还要疯狂三分,实不知究竟是好是坏。

  第一杀手(九十三)

  司空这边才被司命的话激得浑身发冷,不知如何应对,陡然耳听得一声模糊的呼唤:“司空!”
  那声音不算近,自山路上方传下,同时响起的还有几名杀手喝叱之声。司空心神俱震,一时也顾不上来理会司命与君主这桩公案怎样了解,转身疾行,奔向山路上方。
  他当然没有忘记,自己曾对魏凌波说过若是太过担心,等身体好了便可赶过来。
  刚才那声呼喊他虽然听得不太真切,可是总归没法放著不管,因此一面飞步上了石阶,一面暗自思忖,莫非这边的道路果然已被打通,萧家与官兵们都已经从这边上来了?
  他脚步不停,耳听兵刃砰砰交击之声,一颗心不由提了起来,急急回道:“凌波吗,我在这里!”说完最後一个字时,也已经瞧见了站在山腰平台之上的魏凌波,更是大吃一惊。
  魏凌波一身白衣上斑斑点点溅著几星鲜血,双目轻闭,眉峰微蹙,面颊上却有一道刚凝结的血痕,这让司空怎麽不大吃一惊。
  而他身周那些本拟阻杀他的杀手,却已东倒西歪躺在地上。他们本来就是负伤而暂隐身後方略作喘息,仓促出击,看来并非魏凌波的敌手。
  魏凌波朝著司空转过身来,苍白的面孔上浮起一丝惊喜的笑意,再叫一声:“司空!”提身一纵,便向他奔来。
  司空一声惊呼:“当心!”眼见魏凌波脚下绊著一名杀手躯体,仓皇中跌下石阶,不由抢前一步要去扶他。
  那一步却不知怎麽回事,竟没有跨出去。他口中叫著小心,手也是伸出去了,却就在原地神情怔忡地看著魏凌波跌倒。
  魏凌波这一跤跌得实在不轻,虽然双手及时著地,还是差点从石阶上骨碌碌滚下来,这大概也是因为听到司空就在下方,太过放心的缘故。然而司空竟没有及时赶到,他抬起脸来,睫毛上已不由挂了些许泪珠,楚楚可怜的模样著实惹人疼惜。他眉峰蹙得更深,嗔道:“你……你就在旁边看著麽?”一面伸出手来。
  五指纤纤,皓白如雪,捉著那色泽深碧的玉笛,更是给衬得晶莹剔透,格外美丽。
  司空神色看上去很犹豫,咳嗽一声道:“凌波,你怎麽来了的?”
  魏凌波等了一瞬,发觉他依然没有动静,不禁有些怒气,挑高了眉毛,语声转寒冷冷道:“看来我不该来!”
  司空到底还是怕惹他生气,走上前边道:“那也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到……”他伸手一托魏凌波握著玉笛的那只手,魏凌波被他拉起来,另一只手顺势就按向他胸膛。司空赶忙抓住他那只手一扣腕脉,魏凌波又是一声痛呼,指缝间一柄晶莹闪烁的小刀“叮”地坠地,他一双眼睛也跟著睁开,黑白分明,灵活狡黠,双脚已经飞快地朝著司空连踢十五下。
  司空双手只有一推,将他掷开几米外,面色冰寒,长剑呛啷一声出鞘,森然道:“隐狐,你果真大胆!”
  隐狐被他一掷便趁势後翻一退三丈,眨了眨眼睛,将玉笛在手中转了个圆圈,很是哀怨地道:“你说什麽?我只是刚刚治好了眼疾……哎呀!”
  司空怒意勃发,哪还听得他这些胡言乱语,长剑刺出连环几剑直削他咽喉。他急忙再退闪避,骇然道:“别乱来!你不想知道他怎样了麽?”
  司空剑势一缓,似有意动,隐狐一口气还未彻底松下来,眼前陡然间精光暴涨,再避已是不及,司空长驱直入,剑尖抵著他喉咙,冷冷道:“这样你说是不说?”
  隐狐高举双手,苦笑道:“你不用这麽凶狠也行……”
  司空剑尖一动,隐狐急忙叫道:“他没有事!”
  “那玉笛──”
  “我只借了玉笛,可没有碰到他一分一毫!”虽然言不尽实,最终结果却确实如此,隐狐瞧司空半点也没有放过自己的意思,叹了口气,眼珠忽然一转道:“你怎麽认出来的,我哪里扮得不像了?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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