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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夫君是面瘫by记城-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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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在可以男男婚娶的朝代,珞季凉,邺孝鸣因着父母之命踏入了彼此的生活。
一个温吞柔和,一个冷漠寡言。
抓阄礼时见过面,谁记得!
神秘的哥哥,过往的记忆,性格的缺失,织成的网把两人的命运紧紧联系在一起。
温馨文,【涉嫌】有三对cp,阿门,文案暂时只能这样了!

标签: 珞季凉  邺孝鸣  温馨文  


  ☆、01。楔子

  素净的大地上,铺上了一层凉薄的月光。周围一片苍茫,他裹着白素的狐裘大衣,如同一个圆滚的雪球,似要融进这一望无垠的白净当中。铅灰色的天空一片寂寥,光裸的小脚丫踩在松软的皑皑白雪上,他怔忪的站着,抬起眼,眸里已经噙满了泪光。
  “你来了。”
  一抹黛蓝色映入眼帘,他张了张嘴,只堪堪的听到那人温润淡薄的声音,如同缓缓流水,一时间竟动弹不得。
  那人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浅笑,手里举着的伞在白素的夜色当中显得尤为突显,抬眸瞟向一边,侧脸柔和,月白色的单薄外衫在风中轻轻拂动着,似是要消失一般。一时间只听到雪簌簌的掉落在伞上的声音。
  一片寂静无声。
  好久,小孩才动了动,嗡动着嘴,怯弱弱地向前走了一步,脚趾早已经冻的通红,可怜兮兮的蜷缩着,扯着嘴角却瘪了开来。
  “哥哥。”带着长长的撒娇尾音和浓浓的哭腔。
  那人终是把头抬了过来,眼里满是柔意的朝他勾了勾手。
  小孩放开了压抑,眼泪簌簌的往下掉落着,小跑着跑到少年的身边——“少爷!醒醒。”
  珞季凉猛地睁开了眼睛,入目的就是身旁侍从一脸担忧的脸庞。脸上一片微凉,季凉才发现,自己竟就这样哭了出来。
  “少爷,可是又做梦了?”
  珞季凉堪堪的捂住自己的眼睛,身上出了虚汗,也是一片粘腻。恍恍惚惚间,只记得那温柔笑着的人儿低柔的说道:
  “我要走了。。。。。。。”
  他已经走了。。。。。。。

  ☆、02。准备

  “少爷。”珞萤给他抹去脸上的虚汗,眼里满是担忧。
  “无妨。”珞季凉坐了起来,瞧着窗外还是昏黑一片,微微蹙眉:“萤儿,什么时辰了。”
  “少爷,已经是卯时了。”顿了顿,“该做准备了。”
  珞季凉怔了怔,才缓缓反应过来,是了,今天是他大喜之日。
  “那边已经来人了。”见珞季凉没有回答,珞萤又提醒了一句。
  窗外虽寂静,却已隐约可听到沸腾的人声,夹杂着喜庆的喧闹。人影幢幢,从窗外一闪而逝。半响,珞季凉才抬起眸:“沐浴吧。”
  青烟袅袅,青丝如同绸缎一般顺滑而下,遮挡了大片风光,浴桶内的人只露出小半截白皙的肩膀,瘦弱却不失力量。
  “少爷。。。。。。。”趴在浴桶旁给他擦着背的珞萤不安的喊了一句,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这些日子来,传闻四起,他家少爷的婚事被议论地沸沸扬扬。
  这门婚事是从小就定下的。只是少爷才十六,老爷就提前加冠迫不及待的把少爷给嫁过去,他实在有些难以理解。
  听闻两人幼时是有过一次见面的,在少爷的抓阄礼上。那时那人才十岁,少爷看着前面玲琅满目的物品,小手抓了抓书籍,又抓了抓玉佩,最终都骨碌碌地丢掉了。正当众人心急之际,少爷竟咧开嘴笑了笑,拖着蹒跚的步子,趴上了那人的怀里,捉着那人的手,笑的傻兮兮的。这事当然不知道是真是假,他一个下人也不敢过问老爷夫人,只是一次实在好奇没能忍住问了少爷,少爷捧着一本书,思索了一番,摇了摇头。
  显然是不可能记得那时的事了。
  但是这段美闻没能引起多久的注意,听闻那头的少爷居然因为这场婚事而负气离家,一时间流言四起。
  多少人听着传闻发出一声嗤笑,还不过门呢,竟先受了屈辱。
  自家少爷一点也不差!珞萤愤愤的想着,又突然觉得哀伤。少爷明明不喜欢那家少爷,却也一声不吭答应了夫人的请求。
  想起这些年来少爷的变化和那位失踪了的少爷,珞萤不禁失了神,动作也停了下来。
  “怎么了?”珞季凉皱了皱眉,偏着头询问。
  “我替少爷不值呢!”也不知道怎的,一不小心竟将心里的话讲了出来。珞萤脸色一僵,“不是。。。。。。。少爷。。。。。。。”
  “好了。我也没有责怪你。”珞季凉制止了他的动作,淡淡的开口:“只是你这般大大咧咧,怕是到了那边要吃苦。”
  “少爷。。。。。。”
  “萤儿,该改口了。”按照习俗,嫁出去的人是不可再称为少爷的,一般称为相君或者公子。
  珞萤不愿叫的太正式,只好不情不愿的喊了声:“公子。”
  身下的水有些微凉,珞季凉笑了笑,站了起来,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这小童好了。
  珞萤是从小跟在他身边的,只比他小两岁,长的小巧可爱,人倒是机警,就是总爱抱不平,惹出不大不小的麻烦。事后还擅长撒娇,似乎是摸透了他的习性,季凉无可奈何,倒让他得逞了几回。在这件婚事上,他比自己还上心。阁外流传的谣言以及家里家眷明里暗里的耻笑,一一都被他小心翼翼的掩盖了过去。
  只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珞季凉拿过一旁的浴巾裹到了身上,才带着笑意地说道:“傻萤儿,衣服拿过来。”
  珞萤应了一声,露出一个傻笑,连忙把挂在架上的衣服递了过去。
  按照习俗,嫁出去的男子应当以丝绸蒙眼,穿上特制的嫁衣。再入座婚娶的马车进入男主方家。由着迎礼的媒爷牵住蒙眼的丝绸带,交予迎娶一方。珞萤拿着绸缎绣成的带子,听着媒爷的吩咐,默默记着流程。一抬头就看到自家少爷穿着不同以往风格的服饰,不禁呆住了,好半响才合上了嘴。
  层层叠叠的紫纱覆在紫色的里衣上,珞季凉伸手套上最后一层绣着繁复花纹的深紫色外衣,系上衣带,低垂着眸子,整理着衣玦,冷淡的脸上印上了一抹与他年纪不相符合的稳静。
  珞季凉上了点淡妆,粉白黛黑,本来清冷淡漠的脸颊带上了点点媚态,上扬着的眼角,却澄净不见一丝杂质。加上那艳丽的服装,不同于以往温润安静的样子,竟带上了一丝勾人的错觉。
  少爷,果真是个美人。难怪那么多人歆羡和嫉妒。
  愣了好久,珞萤才想起自己的职责,连忙上前去帮着少爷整理服饰。
  “萤儿,去把柜子里的小箱子拿过来。”
  珞萤愣了愣,堪堪了喊了声:“少爷?”
  “去吧。”
  【这篇文之所以能在这个时间点出现首先要感谢三个人t^t,为我提供名字的木木和含生,我能说因为名字缺失的原因我就写不下去了么〒_〒还有就是天真的敦敦告诫,不然我也没办法下定决心放出来〒_〒这篇文应该会很长,也是我考虑了最长时间的一篇文,至于更新,我只能说:慢慢来。。】

  ☆、03。婚礼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鹅毛大雪,雪花大如手。丫鬟们进进出出,夹杂着低低的喜庆笑声,一闪而过。珞季凉站在窗前,看着纷飞的大雪,微微蹙起了眉头。
  “少爷。”珞萤喊道,点了一盏灯放到桌上,又急忙地将披风披到了珞季凉身上,“这里风大,小心着凉。”
  “不碍事。”珞季凉点了点头,接过珞萤手中的箱子,坐到了桌旁,“准备得如何了?”
  “差不多了。”珞萤应道,看着珞季凉在箱子旁缓缓摩挲着的手,顿了顿,“少爷,夫人稍后便到。”
  话才说完,便听到身后缓缓的脚步声传来,珞萤侧了侧身,作了个揖,退到了珞季凉身后:“夫人。”
  穿着华贵却并不张扬的珞夫人点了点头,盘起来的发髻依稀可以看见几根银丝,脸色严肃。朝身后的丫鬟挥了挥手,也坐到了桌旁。
  丫鬟连忙沏了壶热茶,端了上来。
  “娘。”珞季凉喊道。
  “可准备好了?”珞夫人这才微微露出了笑容。
  “随时可以出发。”珞季凉应了声,在昏黄灯火下,脸色模糊不清,看不出他的神情。
  珞夫人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庄重的神情微微裂出了些许无奈,“我儿,莫怪娘亲,这些都是命。。。。。。”
  。。。。。。
  依稀可以听到马车外呼啸的风声,珞季凉偏了偏头,入目一片黑暗。因为眼睛束了绸带的原因,只能堪堪的听着马蹄的声音,渐渐地远离素寒的家乡。
  那家的少爷住在南方之地,听闻烟雨迷离,风吹柳细细。风景十分的瑰丽,便是冬日,也很少能见到雪。不同于蝶宁的地白风寒,是个十分适宜居住的好地方。
  好半响,珞季凉才低下头,紧了紧了怀中的小箱子。
  “少爷,可是冷了?”噼啪一声,珞萤从睡梦中惊醒,见珞季凉身上的小毯子滑下了一大半,暗骂了声不尽责,连忙重新理好毯子,搁在珞季凉的腿上。
  “加些炭火吧。”
  这一路,便是踏雪直到了衍城。
  衍城少见的下起了雪。
  人说瑞雪兆丰年。在这初春的季节,下雪是个好现象。人们见着邺家壮观的亲迎队伍,也不由觉得沾了上点喜庆。
  “少爷,到了。”珞萤跳下了马车,又急忙伸出手扶珞季凉下来。
  “珞公子。”来到门口迎接的老管家作了个揖,笑容亲切:“舟车劳顿,辛苦您了。”
  “无妨。”珞季凉应道,把手上的箱子递给了珞萤,“你暂时帮我保管着。”转过身来,“那就劳烦你开始了。”
  “媒爷。”老管家喊道,退到了珞季凉的身侧。珞季凉颔了颔首,便感觉到绸带一侧被一人握住,“珞公子,请您跟着我来。”
  男男婚娶并不同于男女之间的婚嫁,形式相对简单,没有过多的规矩须遵守,也省去了许多繁文缛节。只听媒爷喊了一声,嘴里振振有词地念叨了几句吉利的话语,便带着珞季凉慢慢跨进了门槛。珞季凉透过绸带下的罅隙,虚虚浮浮的走过大紫的毛毯。周围一片喧闹,丝竹乐器奏着热烈的婚曲,如泣如诉。珞萤不知何时离了他的身边,珞季凉站定之时,全然不知手中的绸带已然换了他人握住。
  只听到周围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珞季凉不由得微微皱了皱眉,眼皮底下便透过微弱的光线看到一双紫金暗黑的靴子站定在他面前,而后,一只青白修长的手出现在视线当中,慢慢的放大,抵到了他蒙眼绸带的边上。
  “呵。”
  他听到那人这般笑了一声。

  ☆、04。洞房

  礼成。
  周围一片熙熙攘攘,珞季凉一晃神,步履冲冲地被仆人推着不知往哪里走。穿过长廊,通过幽幽的小径,绸带下的视线忽明忽暗,等到终于停了下来,已然坐到了坚实的床上。
  “珞公子,礼已成。”媒爷说道,把垂下来的绸带剪余巴掌长,“从此,诚以待,心以守,入目尔君,互为彼眼,相系一线。待绸带一解,便无分他你。”
  珞季凉莞尔。
  “珞少爷,您先稍事休息。”见最后的礼仪已成,站在一旁的老管家出声,“鸣少爷还有一些礼节需加持,还需一些时辰方可过来。”
  珞季凉点了点头。
  等到众人退了出去,房内重新安静下来,珞季凉挺直的项背才稍稍放松。房内点了奇楠香,香薰久弥清淡,有安气宁神的作用。珞季凉闻着那恬淡的熏香,暗想着管家做事果真周到,思绪不禁慢慢放松了下来。
  一直依着媒爷的吩咐,如同扯线木偶般,由着仆人带路,不曾见过这房内的一花一木,更不曾知道这里的建筑分布和人情世故。只身一人,只留一侍童,不远万里远下南方,现下想想,果真是勇气可嘉。
  珞季凉轻笑了一声。
  想想那位素未谋面的夫君,更是不曾知道他的一星半点。只是想起那人那一声不悦的轻笑,珞季凉纵然心里有所不甘,也慢慢释然了。
  娘亲说这是他的命,但那何尝不是那位邺家少爷的命?
  果真如媒爷所说,互为彼眼,相系一线了。
  一路舟车劳顿,又不加休息的进行婚事,珞季凉闻着那熏香,眼皮不禁微微向下聋搭着。周遭安静地如同无人之境,唯有余香绕绕。本想等着邺家少爷,两人好商量一下将来如何处理彼此的关系。只是无奈斗不过困意,珞季凉不一会就小小打起了盹。
  只是心中尚有一丝清明,怕是等不到那家少爷过来扯开绸带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见门咿呀一声打开了,又缓缓地合上。一阵脚步声带着寒意走了过来,珞季凉打了一个激灵,昏沉的脑袋一下子清明了起来。缓了半响,抬着头瞅着上方灼热的视线,只是无奈入目一片漆黑。
  而后,一只温暖的大手便摸上了他的脸。
  珞季凉怔了怔,听到那人冷冽的声音:“你唤珞季凉?”
  一阵浓郁的酒味。
  “是。”这人怕是喝醉了。
  “呵。”邺孝鸣轻笑了声,手下用力了一分,声音里却不带一丝笑意:“新婚洞房之夜,珞公子竟也能打起瞌睡?”
  “困了便睡。”珞季凉淡淡说道,“邺少爷可否扯下绸带,这也方便你我谈话。”
  “不必了。”
  珞季凉不知道他的不必是不必扯绸带还是不必谈话,正欲开口询问,只听见一阵掌风,房内的蜡烛便熄灭了,顿时陷入一片黑暗。珞季凉张了张嘴,便感到身上的重量突然增加,人也随着重力往后仰去,直直的栽入松软的床铺当中,而后,一个温热的身躯便紧紧的压在他的身上。
  “邺少爷。。。。。。”珞季凉试着推了一下身上之人,那人却纹丝未动。话还未说完,绸带就蛮横被一把扯了开来,与此同时,脖子也被一只宽大的手掌给卡住了。
  力道不重,却也不可忽视。
  “别动。”只听到那人不带一丝感情的说了一句。珞季凉眼睛适应了黑暗,只能堪堪地看到那人清冷凌厉的眼神,在夜色下,显得尤为明亮。本欲挣扎,却不禁一怔,动作停了下来。
  邺孝鸣俯下身子,眼眸深邃,对上了珞季凉的眼,一时间两人都未动弹。浓郁的酒气扑鼻而来,呼吸交缠间,珞季凉心里一惊,想起邺孝鸣说的洞房之夜,下意识地捉住了邺孝鸣卡在他脖子上的手。
  “夜已深,邺少爷也早些休息吧。”
  “这个自然。。。。。。”邺孝鸣说道,眼神带上了点点浑浊,卡在珞季凉脖子上的手倒是不曾移动一分。也是困了,带着酒意,倒在珞季凉身上,须臾便沉沉睡了过去。
  珞季凉舒了口气,却是没想到与邺孝鸣的新婚之夜会是这样一种开端。
  过了好半响,珞季凉才把身上沉重的人挪开,寻了被子,为两人盖上,不一会,也渐入梦乡。

  ☆、05。小鞋

  世人皆称珞家少爷爽朗清举,风采高雅。虽年少,却为人温和,做事圆润。珞季凉更是曾因一画博得御前夸誉而声名大噪。此次珞邺两家联姻,议论并非空穴来风,且不论珞季凉的名声,珞家地位也不可小觑。珞家虽非官宦世家,亦非书香门第,却也是当朝数的起一二的商贾世家。邺家相对神秘,行事低调,当家主虽从未露面,却也是不可小看的大户人家。邺家少爷更是为人所折服。不仅让家族生意蒸蒸日上,更是周旋于江湖之内,慢慢成为了不可轻视的一只力量。人们在忌惮邺家的同时也不得不佩服邺家少爷的行事果决,当机立断。
  因而,珞家的地位加之邺家的地位,实在让人难以理解上一辈的人为何要将两家之子联姻。人们在茶余饭后津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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