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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夫君是面瘫by记城-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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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
那鹿跑的奇快,本来还可以看到它的身影,不一会便彻底消失在丛林深处。珞季凉扯着缰绳,停下马的时候已经跑出了好远,哪里还能看到珞萤的身影。
“珞季凉。”凌皖不知从哪儿窜了出来,一双眼睛笑的盈光意意,“看来我们看上了同一个猎物。”
“可惜也都在他跑了,凌少爷。”
“叫我凌皖便可。”凌皖下马把满满当当的猎物丢给一旁的仆人,吩咐仆人先回了去,转过身,“珞少爷这么叫可就生份了。”
“叫我珞季凉便可。”珞季凉颔首,原封不动地把话还给了凌皖。
“哈!不愧是邺孝鸣的相君。”凌皖笑了声,翻身上马,靠近珞季凉,“一直想与你谈谈,倒是不曾找出时间。”
“来日方长,自是有的。”
“我很好奇你与邺孝鸣的关系。”凌皖笑了笑,不动声色地转了话题,“昨日见到你们倒出乎了我的意料。说来可能唐突,我一直不认为邺孝鸣对你有什么好感。他生性冷淡,昨日的表现倒叫我刮目相看了。”
“只不过是他戏弄我罢了。”
“不。”凌皖执起扇子,“看来并非如此……”那日邺孝鸣的神情可当真罕见。非温和又非冷淡,若即带着稍离,他难以描述出来,只是这样的邺孝鸣却是他从未见到过的。
“那你只能问他去了。”珞季凉笑了笑。
“虽说如此。可我要指望能从那石头身上敲打出点什么,就枉费我跟他十几年的交情。”
“你们……”
“嘘……”凌皖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打断了珞季凉的话。脸上扬起了志在必得的笑容,凌皖轻声说道:“看来是刚才那鹿。”一手拿起弓,一手执箭,凌皖一个夹马肚,马儿应声便飞驰了出去。
珞季凉也是没反应过来,听到他说的鹿,下意识地举起了弓。待到反应过来,人早已跟着凌皖飞奔了去。
好歹是跟了许久的鹿,这下要让给凌皖,总也是不甘心。珞季凉拍了拍马,噙着笑容也兴奋了起来。只看到周身的树木嗖嗖地快速往后退去,越过一个个的小丛林,果然看到了那只急速奔跑着的鹿。
珞季凉夹紧马身,一手正准备拉开了弓,却没想到那鹿突然拐了个弯,连忙拉着缰绳让马拐着过去。却没曾想突然出现了一棵大树,马躲闪不及,嘶鸣了一声,整个躯体都往后仰了去,还是直直撞了上去。
珞季凉也是没料到会如此,急忙地扯动缰绳,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连人带马地倾翻了过去,整个人都被马翻覆过来的身体给盖住了。
视线里全都是红鬃马高大的身躯……珞季凉心里一紧,死死地闭上了眼睛。
☆、26。受伤
珞季凉堪堪地护着自己的头,不知听谁喊了一声,只一瞬间,挪了挪自己的身子,背部就重重的砸到了地上,传来火辣辣的痛觉。而后,砰一声,左脚一阵钻心的痛,人便彻底晕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一直有人在身旁走动。珞季凉只感觉全身都如同被碾了一番疼痛不堪,意识模糊,想要睁开眼,人却是醒不过来。
一只微凉的手探上了他的额头,珞季凉挣扎了许久,嘴唇才颤颤巍巍地抖出一个字:“……水。”
一杯温水立即被抵到了唇边,珞季凉一顿,慢慢抿了起来。
“大夫,伤势如何?”邺孝鸣看着半倚在他怀里喝水的人问道。
“无妨无妨,并没有什么大碍。背后的伤只是些皮肉伤,擦点伤药几日便好。至于左脚,虽严重些,好在躲避及时,并没有伤到骨头,只弄伤了筋骨,好好养上半月也便好了。”
“可以走动?”
“暂时最好不要。”
“我知道了。”邺孝鸣冷声道,“萤儿,送大夫。”
萤儿被点名,应了一声,连忙请大夫出去:“大夫请跟我来。”
房间里好一会安静了下来,珞季凉闷哼了一声,脚下便被人握住,有技巧地揉弄着,同时一股暖流缓缓地流入,只觉得左脚的疼痛舒服了好些,紧紧皱着的眉这才舒展了开来。
醒来的时候一片昏黑,珞季凉趴在床上,视线扫了一圈房间,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小筑,而珞萤正趴在他床边,打着瞌睡。珞季凉一怔,不禁轻笑出声。
“少爷,你醒了。”珞萤揉了揉眼睛,“身体还疼吗?”
珞季凉摇了摇头,“萤儿,给我倒杯水,我渴了。”
“我马上去。”
这厢萤儿听了珞季凉的吩咐,一溜烟跑到了外间。脚一顿,又想到邺孝鸣吩咐他珞季凉醒了便喊他,还是先拐去了书房。
“醒了?”床帐外传来那人清冷的声音,珞季凉连忙应道:“嗯。”
床帐被撩了开来,邺孝鸣坐到床侧,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而后松开了手。
久久没有说话,珞季凉抬着头直直地瞅着邺孝鸣。
“怎么?”邺孝鸣拧了拧眉头,视线扫过他光裸的肩膀,“疼?”
珞季凉摇了摇头。可他那眼里满是泪光,哪里像是没事的样子。打小从未受过这份罪,纵然知道难过也于事无补,可还是觉得难过。
难受便难过,他也不知为何,在那人面前,焉地觉得万分委屈。
人一抖,只觉得丢脸,整张脸便埋进了手臂间。
房内又安静了好一会。
邺孝鸣坐在他旁边不知想些什么。过了好久,才去端来一杯温茶,把人抱了起来:“喝水。”
珞季凉不愿抬头,可又渴得难受,只好捂着眼睛一股脑地喝了。
果不其然听到了那人的一声轻笑。
珞季凉一怔,挣脱了邺孝鸣,羞赧地趴回了床上。
他都成这副模样了那人还要欺负他!
“别置气。”邺孝鸣冷淡地说道,随手轻轻拍了拍珞季凉的脑袋,见他还是一丝反应也没有,又坐了会,便走了出去。
珞季凉倏地抬起头来,眼眶像只兔子般地瞅着外面。方才迷糊间一直有人在旁边轻声安抚,他原以为是邺孝鸣,现下想想,怎么可能是他!
难得发了一回小孩心性的脾气,珞季凉顿了顿,心里一紧,还是忍不住扯了锦被,把脑袋重重地敲在了枕头上。
谁知邺孝鸣居然折了回来!手上拿着一盘东西,正撩开了床帐,一脸不解地看着他。
珞季凉脸一红,手慌忙无措地扯了扯被子:“我只是有些头疼。”
邺孝鸣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坐回原来的位置,随意答了一句:“撞也无用。”
低头摆弄着那些瓶罐,邺孝鸣捡了帕子浸了温水,在他肩上擦拭。又掏出一瓶药粉,撒在他破了皮的后背上。
珞季凉只感觉背后一凉,灼灼疼痛便减轻了不少,不禁问道:“这是何物?”
“止痛。”邺孝鸣答道,把东西收了起来,放在床侧,“还疼?”
珞季凉摇了摇头:“不疼。”这下是真不疼。也不知他那是什么药,效果居然如此的好,只抹了不一会,便觉得舒服了不少。
“那便好。”邺孝鸣看着他,沉默地从衣袖里掏出一个东西。
一个粉红的小东西。
“给你。”邺孝鸣低下头来,面无表情地把那小东西放到珞季凉的脸旁。只见那小东西还没有一个巴掌大,整个身体粉粉嫩嫩的,小手指蜷缩着,眼睛还没有张开,噶了噶嘴巴,偶尔抖动一下,又慢慢平静下来。
“这是?”
“刺猬。”邺孝鸣答道,“猎场捡的,送你。”顿了好久,才又补充了一句:所以,别哭了。”
“我才没有……嘶!”珞季凉正欲反驳,邺孝鸣的手指却是粗鲁地揉上了他的眼角,本来就红彤彤的,这下颜色更是红艳了。
“你轻点……”
嘶……他这是把他当小孩子哄?
☆、27。莫名
那刺猬瞅着刚出生没多久,长的粉粉嫩嫩,脸还是皱巴的,也不知被邺孝鸣随意地搁在衣袖里搁了多久,了无生气地扒着,神情恹恹地。珞季凉看了一眼把小东西丢给他就一副事不关己的邺孝鸣,想到自己又行动不便,只好唤了珞萤进来,把小东西带出去喂食。
那人在他的书堆里捡了一本闲书就着烛火看,眉毛微皱,竟像看兵书般严肃,浑身散发着肃杀的气势。
他可不就像那刺猬一般被他捡了回来又事不关己的丢在一边么。。。。。。
珞季凉咳了一声,半抬起身子,还是忍不住打断那人的严肃:“咳,我是怎么回来的?”
邺孝鸣抬了抬眸子,又掩了下去,半响翻了一页书籍,才缓缓说道:“抱回来。”
咳!
珞季凉忍不住瞪了那人一眼,脸一红,懒得与他计较:“是凌晥救的我?可得与他好好道谢一番。”当时离得他近的也只有凌晥,想来也是他了。若不是他喊了一声,估摸着他就被整匹马压在身下了。所幸只是压了一条左腿,本以为最轻也得折断,没想到只是扭伤了筋骨和受了些小皮外伤,只需好好静养一段时间便好了,可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好在他也不是爱动的人,整日呆在房间也无妨,若是换了珞萤,可不得整日哀叹了。
珞季凉正想着,只听啪一声,邺孝鸣把书籍重重的搁到了桌上。而后,吹灭了烛火,径直地上了床:“睡觉。”
这是怎么了?
珞季凉不解地看着房内突然陷入的一片素黑。好半响才幽幽地反应过来,邺孝鸣他这是。。。。。。生气了?
翌日,珞季凉醒来,邺孝鸣早已经不在身旁了。听房内的丫鬟说,竟是天还亮就走了的。
“公子,我给你换药。”珞萤小心地擦拭着珞季凉背上的伤,听着珞季凉倒抽气的声音,狠下心来,又抹了好些药,缠上纱布,这才舒了口气:“少爷说了,这药效果好,吩咐我早中晚给你擦三次,明天也就能好了。”
珞季凉不解地抬起头来:“少爷?邺孝鸣?”
“是。”
这倒是出奇了,珞萤之前不还十分害怕邺孝鸣么?怎么这会,居然叫的这么亲切了。
珞萤自然也是看到珞季凉的神情了,连忙解释道:“公子,他是个好人,之前是我一直误会他了!虽然看着凶了点,可还是个好人!”
珞季凉不由会心一笑,这萤儿,好人和坏人是怎么区分的?邺孝鸣之前貌似也没对他做出什么事吧。
“你说是好人便是好人。”珞季凉拍了拍珞萤的脑袋,微微笑道。
珞萤不由得低下脑袋,腼腆地笑。
“凉少爷,凌少爷求见。”外头丫鬟跑了进来。
“那么早?”才刚刚用完早膳,凌晥怎么会那么早就过来?想了想,珞季凉应道:“你喊他进里间坐坐。我换件衣服马上就出去。”
丫鬟应了声好,退了出去。倒是站在一旁的珞萤不知为何气呼呼了起来,珞季凉连着喊了他好几声都没听到。
“萤儿,你在想什么?快帮我把一身衣服拿过来。”珞季凉只好又喊了一声。
珞萤这才反应过来,把衣服递了过去,气呼呼地说道:“公子,这种人不见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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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真相
珞季凉摊开手脚,珞萤沉默着帮他更了衣,也不再说话,瞅着是真的还在置气。
珞季凉摇了摇头:“扶我出去吧。”
珞萤撇了撇嘴,不情不愿的说道:“公子,大夫说你不宜走动。”
“没事,只是走到里间而已。我会尽量不用左脚受力。”
珞萤无法,只好扶着珞季凉走了出去,小心翼翼的扶着珞季凉坐了下去,看都不看坐在一旁的凌晥,瞪着眼睛直直地站在珞季凉身后。
这萤儿,可当真是越发没规矩了。
“你身体还好吧?”凌晥并不在意他的失礼,笑了笑,只当是小孩心性。
“没有什么大碍。”珞季凉抬手给凌晥倒了一杯茶,微微笑道:“说来还得谢谢你,要不是你,我可不能在这里坐着谈话。现在以茶代酒,还望凌少爷笑纳。”
凌晥一怔,想到一大早跑去他家的人,不由得勾起嘴唇邪邪一笑:“看来珞少爷有所误会。”
“误会?难道不是你救得我?”
“正是。”凌晥摇了摇扇子,一双桃花眼闪过狐狸般的精光:“看来珞少爷是误会我救了你。可实际情况并非如此。”
“可当时只你在我附近,我可是记得,左脚只被压了不一会,那马儿就立马被挪了开去。”虽当时人已昏昏沉沉,他还是约莫着记着那人手脚迅捷的搬离了他腿上的重物,思绪一轻,人才彻底昏了下去的。
“当时我是在附近没有错,可我却没有那般的武功可一瞬间就挪到你那个位子上。”凌晥说道,“倒是某人刚好也打猎到那处,却看到珞少爷惊险的一幕,我便是还没反应过来,那人便已经就着轻功飞到了你身旁。”
珞季凉一怔,联想到昨晚那人不太寻常的表现:“是邺孝鸣?”
凌晥点了点头,大声笑道:“哈!这邺孝鸣的表现也是出乎我的意料,倒是不曾想他居然一大早。。。。。。”
“你还敢笑!”珞萤瞅着凌晥得意的神色,看不过眼的打断了他的话:“若不是你非要邀请公子去打猎,又提出比赛的无理要求,公子怎会受伤?现在又怎会连走动都成问题?你不道歉也罢了,居然还笑得如此欢快,可当真是欺人太甚!”珞萤恼怒的说着,就差抡上胳膊去打一番了。
珞季凉紧了紧眉头:“萤儿,不得无理。”
“本来就是嘛!”珞萤喊了一声,自己是帮公子打抱不平,公子居然还帮着外人!狠狠瞪了凌晥一眼,突然跑了出去。
珞季凉看着跑远的身影,略带抱歉的说道:“抱歉,萤儿转牛角尖了。”当初分明想着要去的人是他,怎么就成了凌晥的错?况且打猎本身就危险,意外也是不能避免的。。。。。。
“看来我是真让那小孩讨厌上了。”凌晥笑道,并不在意的瞅着那人跑走的地方。
珞萤是跑了,可另一人却回来了。
缓缓迈着步子,邺孝鸣一走进房内,就见到坐在桌旁的两个人,顿了顿,一个大步走了过去。
微微拧眉:“你怎么出来了?”
珞季凉怔了怔:“凌少爷来找。”
“凌晥,该说的话说完了吗?”邺孝鸣转过身来,见凌晥含笑点了点头,不禁愠怒地说道:“既是说完了,就给我回去!”
“邺孝鸣!。。。。。。”凌晥正欲开口反驳,只见邺孝鸣恼怒的看着珞季凉的腿,似是想到了什么,话锋一转:“那我便先回去,改日记得带些好酒过来。”说完,一挥袖子,也走了出去。
只余房内两人,大眼看小眼。
邺孝鸣抿了抿嘴:“大夫说了不能走动。”
“只是一点点,并不碍事。”珞季凉抬着眼看他,露出了笑意:“你这是在担心我?”
邺孝鸣并没有答他的话,沉默了许久,突然伸出手穿过珞季凉的腋下,一把把人打横抱了起来。珞季凉反应不及,吓了一跳,而后死死抱住了那人的颈子。
☆、29。别扭
珞季凉是越发看不懂邺孝鸣这人了,瞅着他冷硬的侧脸,不禁微微蹙了眉。他的情绪来的不明由,做事更是不按惯常。每每他以为懂得了他一些,只不过须臾,又被他给否定了去。
邺孝鸣这人,当真是崇墉四匝,丰厦诡谲,烂若丹霞,皎如素雪。虽如此,却也并非如此。
珞季凉坐于床侧,邺孝鸣作于桌前,思索了一番,珞季凉还是朝邺孝鸣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
“邺孝鸣,今日我听了凌晥所说。。。。。。”珞季凉顿了顿,突然不知如何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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