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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路莫回-倾尽天下-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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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衫人知道公输月看出他对这块石头特别在意,也听得出这番话里的尖刺。
但也只是温和地朝着公输月一笑,道了一声打扰便兀自离开。
白衣人也紧跟其后。
“二位爷,还没给钱呢!”小二见他们不结帐便走,着急地想要追上去。还没走几步,手里便被扔进一锭金子。
顿时惊喜交加。
满堂人多数也没见过这么大的黄金,皆惊叫起来。
这两个人,不是凡人。
“上菜咯!”心情大好的小二这一嗓子,让仍沉思的皇甫翰猛然惊醒。
那起筷子才发现对面的公输月也在发呆。
一下子连吃饭的心情都没了。所有心思都放在了刚刚那两个人身上。
虽然不记得在哪里见过,但这种熟悉感是不会骗人的。可究竟会是谁?
出了酒家,本该是漫无目的的闲逛。可皇帝此行似乎有特别的打算。拉着公输月多次驻足于街道两侧,卖小玩意儿的小摊前。
又多次失望的离开。
“翰,你在找什么?”公输月忍不住地问他。
皇甫翰没有回答,仍旧拉着某人的手一家家地找。
终于在一家卖玉器的摊前满意地停下来。
“这个,怎么卖?”
拿着用红线编起的红绳向正在整理摊上物品的小贩问。
“一文钱十条。”小贩正忙着,也没空招呼小生意。
皇甫翰拿出随身携的碎银子,放在摊上。
兀自挑了一条。
“爷您给的银子,小店可找不开。”
“剩下的打赏。”皇甫翰转身也不去管小贩的感恩戴德。
快步走离闹市。
他拿起一片铜钱,仔细地穿好。
比着公输月的脖子,露出浅淡的一笑:“刚刚好。”
“翰?”
公输月不明白此举的意思,疑惑地捉住停留在脖子上冰凉的手指:“你做什么?”
冬日极冷,可皇帝穿的不少,按道理是不会这样冰凉的。
“你…”
皇甫翰直视着那一双浮起疑虑的眸子,缩回手,假装轻松地说:“喏,我赏你一枚祥云铜钱。这么多年也只出了两枚,高兴吧。”
公输月越发觉得奇怪,他伸手抓住想要快步往前的皇帝:“翰,你怎么了?”
皇帝沉默着。
在公输月手掌里的腕子却有着难以察觉的颤抖。
心下涌起难以言喻的不祥感。他讨厌这种感觉。
因而皇帝越是想要抽开手,他就愈加用力地抓住。
就这样僵持了许久。
“翰。究竟怎么了?为什么手这么冰?”
不是咄咄逼人,只是担心的询问。却让那只轮廓分明的手腕猛地抖了一下。迅速地抽离。
“公输月…”
皇甫翰俊美的五官此时皆埋在阴影里,公输月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一时间忧虑更甚。
等着皇帝开口,却闻得低沉着嗓音的一句:“我们回宫。”
皇帝没有犹豫直走向远处铜红色的宫门。
公输月心中有千万重云雨,一时竟愣在原地。
等到缓过神来,去望走远了的皇甫翰。
那抹坚毅,脊梁如剑的影子隐约在冬季如有若无的霜雪雾气中,竟让他想要流下泪来。
这种距离感…就好像,翰快不见了。
暖暖。
虽然很多细节都已经被时间虚掷。可他不会忘记那抹掩映在江南山雾中的背影。
暖暖离开的影子和翰一样。
有过动摇但最终选择坚守。
他抬步跟上,却见有人半路截了皇甫翰的路。
步伐更疾。
“你是皇甫翰?”说话人一身粗布褐衣。
皇帝抬眼睥了他一眼。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举世又有谁不知道皇甫翰是皇帝的名讳。胆敢如此直呼,定不是什么善类。
转头望四周,大概有十几个人。皆和说话人一样的打扮,面上蒙着青色不透的布。看不见面目。
“是怎样,不是又如何?”皇甫翰负手傲立。
来人一时难辩那气度是雍容华贵还是其他的什么。
“主子吩咐宁可滥杀也不可放过!得罪了!”
冷厉的兵器闪着银光直刺向皇甫翰的左肩。皇甫翰皱眉侧身躲开。
怎料对方的招式不曾有过中断,那把形状怪异的铁制兵器竟拐了个弯,直向背后袭来。
皇甫翰踮脚上腾,勉强擦着锋刃避开一劫。
脚尖落地时,身畔便已多了个人。
月。
一下子安心。
衣袖被割破但所幸没有受伤。
“你怎么样?”公输月与他靠着背,应对数人夹击的同时也不忘问他是否受伤。
“没事。”抬脚踹开飞身扑上来的人影,侧头回答。
都是下定决心要取皇帝性命之人,武功自然不差。
好在公输月与皇甫翰默契天成,一招一式竟像演练过一般合拍。
见手执九节鞭状扁形武器的男人,出手横劈向公输月的左臂。
两人便一同蹲□子,避过那一击。
估摸着里圈大概有五、六个人。持着形状各不相同的武器,瞪大眼盯着他们。
武功都不弱。一场打斗下来,公输月大概了解里圈人的功夫比外圈的几个更胜一筹。
若是单枪匹马要拿住自然不在话下。可眼下数十个死士发了疯的强攻让人难以招架。
美目微眯看着那些刃上闪出的怪异光泽。刀锋上应该都上了剧毒。看那颜色想必是什么见血封喉的毒药,若沾上一点…就算输了。
这次,不仅仅是打倒对方,而且还要在毫发无损的情况下。
“翰,你先走。”
月!
闻言,皇甫翰不禁回头。
眼下虽看上去是他们占上风,但所谓双拳难敌众手。
虽然月凭着一身过人的轻功和厚实的内力躲过多次攻击。他也借着月的指点躲过数劫。可长久下去,他们体力消耗过大,必败无疑。
可现在月竟然叫他走!
想到那日公输月满身是血一动不动的样子,他只觉得一颗心如若刀割。
走?
他又怎么能走。
公输月,我告诉你。要么一起走,要么…一起倒在这。
公输月见皇甫翰不动,心里更急。抓住他的手借力便想把他扔出重围。
皇甫翰脸色一变,刚想稳住下盘却已迟了。转瞬便出了圈。
“月!”
“走!”迎上当胸拍来的一掌,逆转了气息勉强挨下。
见有人向皇甫翰的方向攻去,也不顾自己背后大露的空门,身形一转,射出数根如雨的银针。
“袖雨?”为首的男人惊呼一句。
那绝世的武功竟平白现世,生生上演在自己眼前。顾不上出手逮难得的空门。
看着倒下的数个同伴,不禁叫道:“你是儒麟余色?”
公输月嘴角掠上一抹邪魅。眼中凄厉的杀意没能挡住倾国的容颜。
那低沉的嗓音注入内力散在上空:“想要翰的命?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
皇甫翰望着气场大变的公输月,顿觉陌生。
与那日天坛底下的月一样,眼前的这个公输月有着让人难以招架的冷冽邪妄。
离公输月最近的男人再也不敢轻易出手。
人人皆说儒麟余色容颜半掩,半面倾城。一身素衣,出云袖雨。
转袖能挡千军万马,翻手便覆盛世天下。
今日一见,容颜绝世不假,却没有传说中的竹风玉骨。瓷肤檀发不假,却没有传说中的云淡风清。
那双菱状眼眸中欲滴的妖冶让人眩晕,只觉得多少魂魄都被他吸了去。
“你真是不归?”男人痴愣愣地又问了一句。
公输月不答,薄唇轻抿发出森然的冷笑:“想知道?”双掌作刀向着男人的正上方劈去:“去问阎王!”
男人退闪不及,被当头的两掌劈得当场瘫软。手中奇状的武器也“哐当”落地。
堪堪站稳脚的白影,侧脸望向围着他的几个人。
望见了首领的不堪,即使是死士也有了细微的动摇。
公输月每逼近一步,围着他的几人便纷纷后退两步。
传说中呼风唤雨的招式让一干人不敢轻举妄动。
甚至没人敢挪步向皇甫翰进攻。
皇甫翰站在战圈外,担心地盯着圈中的那抹白影。
终于,几个小心翼翼的人对视一眼,脚下突如生风,围着翩然立在圈内的公输月迅速转起圈来。
顿时人影幢幢,难辨真假。
人群中忽生的掌风让公输月无法退避生生受下。
只一眨眼的功夫竟挨了数掌。
即使内力深厚也难以压制地吐出一口血来。
“月!”皇甫翰不愿走,更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公输月被人暗算。
左掌一沉运气欲助他一臂之力,却觉得腹部一阵火辣辣的痛,喉咙如刀割,全身的筋脉像是血气逆流般剧痛难捱。
身形不稳地晃了晃,强按下口中的腥咸。只能悲愤地凝着月站在圈内一动不动,承受着越来越频繁的掌击。
公输月发丝微乱,再抬眼,目中已毫无生气。柔软的薄唇染着殷红情状妖艳怪异。
皇甫翰不知何故,只当是他伤势过重所致。一时间心如刀绞。
然而,就在此刻,本来围着他摆阵的几个人却迅速收了步伐,一致退开。
武林之上,又有谁不知这是什么架势?
方才听带头的男人喊出一句不归,剩下的几个人便决心要使出绝招。
现在见公输月双眼如墨,气息微弱。自然知道那是不归的另一绝学——出云。
想这响彻武坛的功夫,必定不会寻常。可亲眼一见竟是这样怪异。
公输月下摆忽涌起如烟的云雾,让摆上袖口的羽毛翩动。周身劲风猛动,卷得地上的尘土满天,却犹如浮动的魅影。朦胧而美得不可方物。
围在他身边的众人面对美景不知该如何应对,然而练武之人特有的敏感让他们不住地向后退。
“啊!”果然,当飘动的烟尘触到最里圈的几名高手时,一阵与静谧之景相悖的惨叫冲破了云日,直上九霄。
被强大内力撕裂的几个人顿时归为尘土,与尘埃一起悬浮,血红色的漩涡围在周身。衬得那抹白更是清丽无比,不染纤尘。
外圈的人见比自己强劲的同伴落得如此下场,一时竟忘了使命。在犹如鬼魅的攻击下溃不成军,纷纷逃散。
可出云之下,不仅没有胜者,也没有生者。一道道刚烈却唯美的风撕扯着四肢百骸,惨叫声不绝于耳。
在一切终归沉寂后,身着白衣的公输月才像是突然转醒。动了动僵直许久的胳膊,眼里妖艳的杀意也褪尽,留下一片澄澈的深黑。
“翰,你没事吧?”
第 74 章 。。。
匆匆跑到立在不远处的皇甫翰身边,上下检查着伤势。
“没事…除了袖子被割断以外。倒是你…”强打起精神伸手去擦公输月嘴角残留的血迹。
眼前的人影模糊了一下。
“翰!”扶住突然软到的皇甫翰,公输月不知他是否受伤,又伤在哪里,一时急得手足无措。
头疼欲裂,下盘虚浮。情况糟透了!
皇甫翰勉强地撑起上身,脸不红心不跳地撒着谎:“果然不能和武功盖世的禁卫军首领比,才接了一掌就站不起来了。只是几年没勤加练武,竟退步成这个样子。居然要你护着。”
想起当年那个脚步不稳,天天摔跤的小娃娃,不禁失声笑出来。
“翰!”没见他快急死了么?开什么玩笑!亏他笑得出来。伸手去扣皇甫翰的脉门,却被躲过。
“月,你说如果我们就这样回去…会不会起什么骚动?”
“当然不能就这么回去!”去捉皇甫翰的右手。对方却说什么都不肯给。
“乖,让我看看你伤得怎么样。”
皇甫翰眼中有什么闪动了两下,终于不再躲避。
公输月皱着眉把脉。
脉象还算平稳,应该没有大碍。稍微放下心来。
“能站起来么?”
皇甫翰一笑,站起身掸了掸身上的尘土。
公输月让他不要逞强,他却硬走了两步以示无碍。
“总不能这样回去。”
“呵,你该不会忘了那条密道?”公输月一笑全然没有前刻的阴森。反倒夹了几丝宠溺。
皇甫翰也笑了。
他没忘了那条密道。
可是月忘了,不归曾说气沉丹田,封住大穴,将死之人也能有无恙的脉象。
最后,还是他胜月一筹。
75
第 75 章 。。。
皇帝回来了。带着一身伤。
本以为是无恙的,可在送走公输月后。谈笑风声的皇帝却一下子面如死灰地让他密传顾太医。
小卓子想问缘故,却被皇帝喷吐出的一口血吓得说不出半个字。
叫来了顾太医,顾太医请了脉,便捋着花白的胡子叹气。
皇甫翰半躺在龙榻上,睁着一双望不见底的眼目,一言不发。
小卓子心如鼓捶又不敢多问。
垂头听见皇帝说:
“朕还有多少时日,你直说无妨。”
心口一紧抬眼去望面色有虞的顾太医,他心系于那抹血迹,却仍不明白皇帝在说些什么。
顾太医踌躇着,许久才豁出去地答:“半年。”
小卓子突然醒悟。
猛地跪下来,按着规矩大呼:“皇上洪福齐天…”
“罢了,罢了,什么洪福齐天。”皇甫翰朝他挥了挥手,气度从容,已半点没有畏惧:“朕有多少福气,朕还是知道的。你下去吧,这里的事便权当没听见。”
小卓子只觉得一颗心像被狠狠踩了一脚。跪在床前盯着那口还未清理的血迹。有多少话堵在喉咙里,不知从何说起。
“卓子,记得把地上弄干净。”
那滩殷红触目惊心,皇帝淡淡瞥过,竟不忍去看第二眼。
他从其中看到了多少无解。
命运,帝位以及情感。
都被那一泅红清晰地推到眼前,令他无所适从。
所以无论多么努力地假装从容终还是逃不过。
“臣…”顾太医执笔写了副方子,忐忑地呈上去,怎料皇帝看都没看一眼,便递给了小卓子。
“清理好了便去药房给朕抓副药,记住莫让人撞见了。”
小卓子怔怔地应了一声,木然地擦地。那惨烈的颜色皆被他揩在袖口上,一袭紫衣更是艳丽。
接过方子便飞快地跑出去。
“还有多少时日?”
“半年。”
他在药房门口停下来,正想抬步走进去。却听到一旁的小太监问:“公公怎么了?怎么哭了?”
伸手胡乱地抹了把脸。
是啊,怎么哭了?你不过是个奴才,主子的事你哭什么?
“没什么,你按着这方子替我抓药。”
“啊?都是些补药,公公身子虚么?”
补药?咬了咬下唇。那个太医竟只开了些补药么!鼻子一酸,却愣是张着眼不让眼泪落下来。
“是啊,圣上仁慈,便是咱们做奴才的有了福气。”
“公公说得极是。”抓药的小太监有意讨好这个皇帝面前的红人,悄悄从袖子里拿出一根须长白净的人参:“这是小的从上次的贡品里挑拣的,能治百病的百年人参还望公公笑纳。”
皇宫偌大,他从小在宫里长大,藏污纳垢的事儿见得多了,理应学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这一次,一向好说话的小卓子,却抬手狠狠扇了那小太监一记耳光:“混账!主子用的东西,也是我们奴才沾得的!”
如今皇帝药石无医,他满肚痛心,便如数发泄在这个胆大心贪的太监身上。
能治百病?
劈手夺过他手中的人参。
那被打愣了的小太监不敢多说,看着小卓子抓起药包,攥着那根人参便飞跑出去。
“翰?”公输月折回身去,便见到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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