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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听传(结局已出)一朝风起-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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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招待招待你们这些兔崽子!”将士们兴奋地欢呼后四散开来忙活,准备食物还有器皿,巡逻的士兵全副武装起来。
握了握红玉的手,又掐了下暖暖的小脸,无人多言语。我拉住领队的老郭,塞给他我这些日子无聊画出的图纸,交待他务必将这些带给刘叔,老郭拍拍我的肩,说去去就回,带领着妇孺们离开了。
我以为那些兵将们还不知道战事,结果我失算了。焦顺的部队里,开窖饮酒便是做好生死准备的信号。看着兄弟们眉飞色舞的讲着自己的过去或是未来,我才发现人与人不一样。
曾经,我听闻战争便是满心厌恶,我惧怕杀人,更惧怕为人所杀。我将这些趁着酒劲告诉焦顺,焦顺一熊掌拍辣我半个肩膀,他说:“战争,总有人得死,你被杀,是为国牺牲,他被你杀,也是为国牺牲,都是光荣啊。”焦顺说完便落下泪来。
他应该是还想见一面重光的。
除我之外没人喝醉,大家都是点到为止。那一晚月圆,我记得很清楚,我躺在床上热得浑身发烧,睡得昏昏沉沉,有意识的时候,那日西苑遇到的公子□的趴在我身上,身体冰凉。我吓得酒都醒了,忙推开他,才见他的胸口上又长又深的刀伤不断涌着血。这一次,还来不及吃惊便被一把捞起来拖在了地上,抬头,是申作玉英气勃发充满杀意的脸。
他是主帅么?
从地上爬起来,抽过枕下的利剑护在身前,粗粗检查了下自己的衣服,还好,只是上衣被脱掉而已。外面很安静,不是全军覆没就是只有申作玉一人潜入进来,正要喊人戒备便被他捂住了嘴。
“我只是来看看,这就走。”
确定我不会喊叫,他松开手,长刀转向刃指地,看了看我赤着的脚,转身走了。
我扶着圆桌慢慢坐下,不忍看床上的死尸,脑海又逃不掉那公子苍白写满恐惧的遗容。这件事,我该如何解释……
我拾起衣服披在身上攥着剑急急的跑去焦顺的屋,焦顺正在灯下看着什么文书,见我的样子吓了一跳。
“你……你这是?”
“刚刚……刚刚……”
我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焦顺上前收了我的剑,示意我找地方坐下,说:“我知道,申作玉来过了,喏。”他将桌上的文书递给我,上面只有七个字:
“投降不杀,夏将申。”
《宋听传(结局已出)》一朝风起 ˇ吹停之战ˇ 最新更新:2011…02…10 01:45:09
“他杀了那个公子。”我指着西苑,焦顺脸色难看了一些,抽回我手里的文书,说:“他竟没杀你……”
想来也是,这是第二次险遭侵犯时被申作玉所救,如此巧合。焦顺自顾自思索着申作玉留我不杀是作何示意,剩我一个人暗叹着这缘分。
焦顺倒了盏酒给我,喝了酒我躺在他床上迷迷糊糊睡下了,他则提着剑出了屋去,想是去我房内看看情况。第二日一早被焦顺扰起,整装待战。
巳时初,焦顺命两百夫长率兵增援膛口关,不到午时,回来了八十多人,报途中遭袭,敌方人马远在我军之上。再询问,军旗上书着“成”字,这答案令我和焦顺面面相觑,不容多想,焦顺重新组织了编排分布,全军备战。
我和焦顺坐在石阶上,一言不发,未时中,信鼓响起,全军哑寂。军中有歌声缓缓而出,声音越来越响亮,越来越坚定,不知是哪家的民歌,接着歌声四起,同乡的人随之附和,这一曲罢了,另一曲又起。
四五首浩浩荡荡的嚎过后,我看焦顺站起,抄起两把鱼尾斧翻身上马,歌声中缓步走出营堡,鱼尾斧一扬:“兄弟们,生不同天死同日!咱们上!”喊杀声替掉民歌,我就着如同鬼魅的呼号声提起长刀跨上梁臣,不等我发令,梁臣便载着我跃到了焦顺身边。焦顺看着我扬眉一笑:“将军,焦某一直想与将军结拜兄弟,只可惜现在兵临城下,来不及烧黄纸了。”
我想了想,还是开了口:“焦兄,现在生死置外,我不能骗你,宋某虽名曰听,但并不是当今云麾大将军,只是个替罪羊而已。”说完焦顺放声大笑:“替罪羊?从未听过有替罪羊孤身入敌营去救兄弟的!管你替罪羊还是替死鬼,今日不容你拒绝,大哥我收下你这小弟了!”“别以为当了大哥就占便宜!”
马鞭只扬了一下,我的长刀就反手砍在了敌人腰身,那人摔下马去,坐骑前脚腾空嘶鸣了一声。那之后我听不见了声音,只看到绿色巾的士兵便砍杀过去,连自己受了伤也不知。那时候我脑子里盘旋这一个问题,战场上,那些马的嘶鸣声也是在交流么?梁臣听了那些临死的嘶鸣声,会有自己的想法么?
“趴下!”
听到声音我立即趴下,头盔被什么碰到,再抬头背上撞到一直长矛,矛一头在绿巾夏兵手里,另一头被焦顺擒住,我立即将刀从下挑了上去,拿矛的人一命呜呼。
“哥哥我还没抱上大侄子呢,你可悠着点儿!”
说完焦顺扭头就走,投入新的厮杀中。
原地稍愣了一会儿,转过身冲一个背对着我的夏骑兵喊:“趴下!”他果然趴在马背上,举刀直接朝脖颈处斩下,接下来的三天这招屡试不爽。
第四天老郭回来,带了桐城的十几个兵,这让焦顺很气恼。我明白焦顺不想为了前线这种鱼死网破的纠战浪费守城的兵力,可我托刘叔做的这些个东西,不派几个兵的确是拿不回来啊。
“乖乖……这都是啥玩意儿啊?”
“这个,袖箭,争取每个步兵配一个,在步兵盾阵靠近敌军的时候,可以来一发。这个,流星锁,抽马腿用的。这个,湿泥巴,糊脸用,不用多做解释。还有这个……”我一个一个提起来给焦顺他们讲解,焦顺忽然打断我:“你等等,打仗糊脸干什么用?”“不是糊你,是糊敌军……这泥巴有玄机的,我特意让掺了辣椒面和胡椒粉。”
“啧啧……”焦顺摸了摸下巴,盯着我的特质湿泥巴微微摇了摇头。“焦兄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够毒的……平日里看你风轻云淡的,没想到也会出这些个损招。”
“估计再有几天援军就来了,不做点小花招保命那就是死在春天前了。老郭,我要的战车呢?”我白了他一眼,转身问老郭:“使爷,刘叔说,时间不够,做不出来……”
“算了算了,这些就够用了的,一会儿带下去好好跟兄弟们说清楚用法,能不能等来援军就靠这些个卑鄙手段了。”说最后几个字的时候我重重地看了焦顺一眼,谁想他还是一脸不可思议的摸着下巴冲着我那些个小东西不停的摇头。
第二天战后,焦顺终于停止了对那些小东西摇头,转而向着我来了。
“宋老弟,宋老弟?来来来,你坐你坐,哥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你。”看着焦顺给我端茶倒水的殷勤劲儿我就一身鸡皮,“有话直说,用不着这样。”“是这,哥想问你,主要是想问你啊,哥以前有没有对你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比如说,这个比如说啊,会让你记恨的?会让你咬牙切齿的?会让你拿那些小东西暗中报复的?”
“没有。”他舒了一口气,躲过了我的白眼,我拍拍他的肩膀,“别怕,我没报复心的。”
“不记仇?”
“不记仇。”
“那遇到很令你生气的事你都怎么做?”他问,我答:“无所谓,过去了就算了,想太多只会徒增烦恼。”“啧啧啧,你这想法,若不是刚出家,就是还未真的遇到令你记恨的事。还小,还小。”
“你别摸我的头。”
“小孩儿家,小孩儿家。”
算了,你摸吧,谁知道哪一天你就再也摸不到了。
经过一天的苦斗,想来成将军已经对我们的小花招有所防范。本想问刘叔借一些弓箭,为保存实力打消了念头。我问焦顺现在还有多少弟兄,他面色很不好,老郭插嘴道:“使爷,算上伤兵,还有五百余人。”我面色也一沉,老郭叹了口气扶桌坐下,继续说:“这吹停关长年以来都安然无事,夏军去年年前诈降,想来就是积蓄兵力从这国之北极下手,正巧就盯上了防御薄弱的膛口和吹停。不过,这桐城和严城倒是易守难攻,大家若是退回桐城,伤亡损失能轻些。”
“不成,我不喜欢被人压着头打。老郭,遣个人去到灶房,把盘子都拿来,分发下去给做暗器用。”焦顺抱起两手闭目思索,老郭见焦顺半天不表反对,面有难色的使唤了一个人去。
“听,那些是吃饭的家伙……”
“保命要紧还是保饭碗要紧。”
“唉……”焦顺睁开眼睛,转过头吩咐老郭:“让把筷子也用了罢。另外,划一百人出来巩固桐城,再划一百人将一部分粮草带进地道。”“地道?”我之前怎么没听说过有地道。
“哼哼,就是晨跑输的人挖的,本想挖通桐城,可惜时间不够。”
“只是挖地道而已,怎么一个个都怕的如临生死一般。”
焦顺冲我挑挑眉,一脸坏笑:“穿女人衣服面妆脂粉地挖。”
这么怂的点子也就您焦大都统能想得出了……
冷汗下去之后,庆幸自己并未被好奇所鼓动以身试险。
“老郭,让老侯带几个兄弟把桌凳都拆了,浸上油;焦大哥,明日我先你出战,你拿弓箭掩护我。老郭,你带二十个人今夜启程绕道夏营侧面隐蔽好,看信号烧夏营。记得让去桐城的队伍带话给刘叔,无论如何都不要开城门。”
老郭叹口气,起身出去部署,临出门回头留了一句:“这种倾家荡产的打法,唉……”“只是缓兵之计,我估计着明天援军就到了。去罢。”
老郭出去后,焦顺抬头看看屋顶,又低头,许久了问我:“你估计是明天么?”我不敢看他,答:“我估计的不在明天,而是到。若上面有意发兵支援,昨天就该到了,明日若是再不见援军……”焦顺急了,猛一拍桌子:“不可能!怎么可能不救援!难道是想敌人打入国吗?”
我闭眼皱眉,焦顺所想的我也想过,他只是猜想,而我的猜想慢慢成为了某种形式上的推论。
掌握兵权的是谁,相王、骠骑大将军以及云麾大将军宋听。相王与望帝暧昧不明,“宋将军”又被贬谪,这样下来,相王不施援手并阻挠骠骑大将军,也是有可能的。我能想到有两个目的,其一,公报私仇借刀杀我,但杀鸡焉用牛刀;其二,有意失城引狼入室,相王从五皇子那儿得了好处,做了卖国贼。
提到他们二人,我又不由得回忆了当天的情景。我走入厅堂被人从后面击晕,不是钝器所以判断是手刀,之后我在庭院的石凳上坐着醒来,右手袖子尽是血,申作玉横剑保护五皇子,相王将手放在我肩上后就倒在了我身上,相王的伤差点要了他的命。
再想想,如果只是为了除掉我,直接杀掉就好。如果是为了除掉“宋将军”,这种几乎要了命的苦肉完全是大材小用。况且申作玉的剑上无血,相王不可能自己给自己来那么多下,他的伤势应该是他人所为,这个人应该是相王计划之外的,正巧相王要对宋将军进行“特殊支配”,这一事变也就顺理成章的应用了。
我失去意识的时间短暂不到两刻钟,若放我坐在石凳上往我手里塞把剑做出是我攻击的假象的话,全然不必去拍我的肩膀,从厅堂将我带到石桌旁,我又毫发无损,这样的看的话,我应该是被保护者。相王若是能以一敌二,带上意识不清的我估计会困难些,能被伤成那样对方的人数应该在三四人左右。申作玉剑不带血、衣不凌乱的,应该是没有出手,没估错的话,那些刺客的目标就是相王!
把我贬官到吹停关,恰巧夏军就着附近的膛口关一路攻打过来,那晚出现的申作玉,这世间哪儿有这么多的巧合!
这背后一定有个大阴谋!
这阴谋是什么,最终的得益者是谁,我不得而知,不过我们这两关的将士会是这场谋划中的牺牲品,这一点还是显而易见的。我做手势让焦顺坐下,他急急地喝了一碗水,重重地将碗放在桌上。我在想,这样打下去,势必是我们拿命陪他们玩了游戏,如果想保命的话,看来只能去找这个阴谋的参与者了。
想到这里,我脑海中闪现一人。
申作玉。
他现在一定离这附近不远。
“焦大哥,你先部署,我这就潜入敌营探探动静。”说着我就要站起,被焦顺一把拉回来摁在条凳上,“你急什么,坐。给你介绍个人认识。”
《宋听传(结局已出)》一朝风起 ˇ天雷地火ˇ 最新更新:2011…02…01 22:25:00
作者有话要说:预祝大家三十快乐!新年快乐~
没错,我这几天偷懒了……
今天放文,我这文慢的我都没耐心了…… 我云里雾里的随着焦顺的目光看去,一白衣人从屏风后走出,略显单薄的身影煞是眼熟,他看我一眼后立即又看向别处。我看看他,抬手请他坐下:“稀客,将军快请坐。”
“哎,现在怎么还叫‘将军’啊,该称‘使爷’了。”焦顺摆好条凳,将军在我对面坐下,面无表情。我暗笑,这焦顺倒是好,顺水推舟的就让我交了职权。
也好,如今他回来了,我只消想法子退出这泥潭,就可过我的安生日子。
“焦大哥金屋藏娇了好些日子啊,今日使爷回来主持大局,宋某心下便也安定了许多。”我抱拳向将军,斜眼瞄了瞄焦顺,看他一脸泰然自若我心中便有气。将军转而支开焦顺,屋里只剩我和他两人。
他应是有话要与我说,我不做声,等着他先开口。
“身体可好?”
想这是问我被打入天牢后的身体如何,我拱手作揖答他:“托将军的福,并无大碍。”他微蹙了眉,盯着桌面逡巡许久后才说:“我是随你一道而来的,一先一后,相差不过一两天的时间。到此地后,佯装做普通兵士,混形于军营中,焦顺起初也是不知情,直到那日申作玉夜潜进来找我商议计划时,才被焦顺发现。有心瞒你,心里着实过意不去。”
够直接的说法。看来问题与我所想的不尽相似,如今能摊牌出来,想必是到了万不得已、或者是计划已经到了尾声。我叩了叩桌面,引他抬头看我,问:“宋某还敢问一句,不才是否还有利用价值?”
他听我问话后,又低下头,那样子就像自己做错了事,正自责似的。他不答,我心里也有了些数。
“既然宋某已是将死之人,不知是否有幸能请将军令不才死得明白些?”
半晌,又是沉默,直至我困意已浓他才慢慢开口:“相王要桐、严、旬三城失守,将战情恶化,好让骠骑大将军领命上阵‘战死沙场’。”“夏国那五皇子得的什么利益?”“夏帝疾病萦身,是立太子的时候了。”
他说着,我眼前便出现了自己“战死沙场”的画面,我策马在前杀敌,有一支箭从我身后飞来,即将打中我时,将军打断道:“时候不早了,睡罢。”“好。”
惯例,一张床上同睡,将军在里,我在外。
我躺了很久睡不着,我不甘心就这样成为他们利益的牺牲品,我得想个办法。记起焦顺曾划出一百个士兵下到地道里去,我想趁夜弄套步兵的衣服躲起来,第二日好混进队伍去。这样想着,也就不敢睡着,干干的躺在床上等时间。
将军在内侧有些动静,悉悉索索之后他翻身过来一条胳膊搭在了我腰上,怕惊醒他我便任由着他去,只等他睡熟了再将胳膊拿下来。却不想,那条胳膊竟是活的,将我拉翻过身平躺住,稍停了一下,又摸到我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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