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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听传(结局已出)一朝风起-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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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笑一声,重华你可知自己已是伯父了。
想着想着蒙蒙睡去,竟睡到中午。醒来时见枕边人也缓缓转醒,笑问他可是累坏了,结果他说,这已是午觉睡醒。我不自在的坐起身穿衣,他帮着我系好绳带,理好头发。唤小厮端上饭菜与我同桌进食后,我喝过茶漱口,他拾起袖子为我擦拭干净嘴上的水渍。
“今儿个青琼说了午膳后院中弹琴的,要看看去么?”
“青琼?”
“便是那日最先向你们行礼的。”
有些印象,那个个子不高看似温婉的男人。
“好。还没请教如何称呼?”
他有些回避的转过头,虽说仍挂着笑容,却还是有不悦在眼中,他起身整理衣服后冲我说:“随你称呼。”见我不放弃的看着他,他才自觉尴尬的说:“风奴。”
“是姓风?这名字不是你爹娘所命吧?”
他看了我一眼,再回过头时又是一脸风轻云淡的笑意,“走吧,我为你引路。”
风奴走路慢而稳健,留给我足够的时间去观赏这一路的亭台芳草,顺着溪水走到花园处,有两三名衣着鲜丽的男子围着中间青衣调琴的男子分散而坐。那青衣男子便是青琼。风奴引我去的地方算是偏远,却将院里看了个全面。
坐在槐花树下,那里偏巧有三个高矮不一表面平整的石头,恰似石几石凳。入座后有小厮端上茶水点心,青琼停止了试音的拨弄,静待少顷,琴声如潮水来袭,后又至于空中如仰天问月,再一瞬天旋地转,无数落木萧然而下淹尽了人声。
本是心情不错,而青琼的琴声越听越令我觉得压抑,我受不了那同烙铁一般炽热又沉重的音律,站起身走向青琼。那张孩童脸上虽有吃惊,却不见悲痛。我问:“是谁教你这曲子的?”青琼绕过我看了看风奴的方向,我笑着玩弄着他的琴弦,他有些不愿却不好阻我。末了我说:“你技艺精湛,虽是别人的曲谱故事,却也能心怀坦然的弹出他人之情。这里埋没了你。”
青琼一惊,连忙冲我跪下道:“主子切莫与奴玩笑,奴愿终身留在府中陪侍相王!”“陪侍相王?那我呢?”我使坏托起他的下巴,他一脸的不明所以,看着我的眼睛中全是恐惧与不安。我用拇指揉了揉他的下唇,问了才知这少年脸的青琼要比我年长一二岁。他二十一岁琴技精湛却只是一个小小的男宠,待到我二十一岁时,本事全无的我又会是什么样。
“一仆不侍二主,但我又想要你,你说如何是好?”
答应?相王知道便会刑罚他。拒绝?我告到相王那里他还是会受刑罚。真是两难啊。
见他撑在地上的双臂有些颤抖,我扶他起来,“以后莫弹这首曲子了,不然我会想把你压在床上哦。”
回身瞥了一眼木槿花前的将军,我随意择了条路大步离开。将军啊将军,你会不会上钩呢?
《宋听传(结局已出)》一朝风起 ˇ拈花惹草ˇ 最新更新:2011…02…21 01:43:16
走出几步,身后也无人跟来,自顾自的走到了天桥处,上了天桥欲去向守卫询问些什么,正巧碰见王锐带着三四人托着东西停在门前。
院里的那些五大三粗的男人们接过东西便回身走来,看见我纷纷屈身行礼,我抬手,他们起身站到我身后等待我的指示。我走下天桥叫住王锐,他抱拳行礼,也许是因为常年的好友突然变成主子,他显得有些不自在。
我和他对视,他屡屡逃开,寒暄了几句后我状似随意地说:“前些日子我梦到夏宇孟阳了,你猜怎么着,他们居然要我杀掉你,哈哈哈,你说好笑否?”
王锐像是吸了口凉气,他语气生硬地说:“主子千金之体,是不会受这些小鬼蛊惑的,属下有职在身,告辞。”说完逃也似的带着他的人行礼告退。我转身看看那日怒叱我的男人,问他可知道我所居何处,他点头后为我带路。我跟着他身后想着王锐方才的态度,回味无穷。
“这位大哥,还没请教你贵姓?”
领头那男人惊异的看向我,我笑,半晌回过神来他才慢慢的说:“不敢,我姓杨。”
“杨大哥,日后烦劳您照顾了。”
爱笑的人有福气。那军医的话又一次应验了。笑容似乎对于人们来说是最好的武装和武器,三两句聊下来,杨师一行人统统融化在我看似诚意的笑容和谦逊的语气中。
回到宿处,我查看了三个小箱里的东西,无非是服饰点心。留下了黑白色系的衣服,剩下的连同点心我皆放言让杨师他们自取,道谢后他们也只是客气的挑了一两件,却愿意给我交待出一些千金难换的消息。
原来他们四人均是住王府后院为相王调|教男宠的技师,院里最初有少年十几人,有的死在了调|教中,有的则被相王转送他人,剩下的应说是功夫不错或是相王比较可心的。其中有一人最为得宠,那人便是将军。
将军七岁便跟了宋故,左右不离,直到七年前宋故接了绣球娶了丞相之女,将军才被送入当时只是将军府的后院,在后院里与宋故搜罗来的美少年同样接受床帏教学。他倔强不屈,因此吃了不少苦头,硬是在半年后才服软规矩起来,宋故时常会在他那儿留宿,直到他十七岁那年边疆纷扰不断,受封相王的宋故才把他带在身边冲锋陷阵,视他为得力助手,他自己也屡建奇功,一年后获封将军,名扬天下。六年在外,现在重新回来这里,倒是令杨师他们怎么也想不通。
听他讲着,我深吸一口气,看似清明儒雅的将军竟也有这样的经历!最令我不能接受的是,他们一口一句“宋听那厮”的……
“杨大哥,诸位兄弟,坐,坐,于我面前别客气。虽说王爷口上赐了我自由,谁又知他日我会否也是这笼中鸟呢。”我和他四人围桌而坐,正巧风奴回来,我提了空壶递给他吩咐他泡茶,他面色有异的看了一眼杨师,还是接过壶出去了。
我连忙招呼着杨师四位靠近些,小声问:“他又如何?”
杨师一撇嘴,哼哼了两声,他手边那个小个子男人接话说:“嗨,都说宋听犟,那宋听可犟不过风奴这厮。我徐某之前就事过三家象姑馆,都没见过他这么不要命的犟法!”“就是就是,清高的不行!”黑皮肤的男人也和声道。我看回杨师,杨师一擦嘴边的糕点渣,凑近些给我说:
“风奴原不叫‘风奴’的,那是得罪了王爷,王爷才夺了他的名。”
可笑,名字还能被夺去?我心里暗忖,继续装作饶有兴致的听。
“风奴起初是较乖顺的,也很得宠,从来都是以他高兴为主,可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为人亲和,谁都愿意同他相处。这宋听要比风奴晚几个月入院来的,二人关系不错,常一起研究那些个文绉绉的东西。宋听来了没半年突然便学乖了,他却突然脾气大发了。到后来王爷——啊,那时王爷还是将军——将军独宠宋听后,也就暗示我们疏于管理他。至后来,某夜将军酒酣去找了风奴,强要不成反被风奴险些伤了命根子!将军这才大怒之下夺了他名字弃他不顾。”
险些伤了命根子……他说的是那云淡风轻有如天人的风奴么?
“那他还是雏儿了?”我随口问问,只听那徐师说:“哪儿啊,进来这里的就算不是雏儿,调|教中也都失了身子。待调|教好了王爷满意了,这才不再经我们手。”我点点头,陪着笑,自觉尴尬的转过头去却撞上风奴略带怒意与羞耻的眼。
“杨大哥,这些糕点我二人也吃不完,您不妨拿去给各位兄弟们分分吧。”
杨师点了头,带着自己兄弟搬了糕点出去,经过风奴身边时,我明显看到风奴垂在身侧的手有些颤抖,怕他打翻茶壶我急忙过去交接,谁想才碰到他的手,他便扬手打开我,茶壶终是掉在了地上。
我捡起地上的茶壶,壶嘴断了,找出壶嘴捡起放到门外小院的空花盆里,摇了摇茶壶还有半壶水,便放在一旁等水凉下来浇花罢。
风奴一直站在原地,我不好进去,我不擅长处理这种尴尬气氛,想了想还是走了出去。走上花廊,扫到花廊一端立有一人,是将军。他发现了我在看他,像是犹豫了一会儿,最终向我走来。我心中窃喜,看他越走越近脸上的笑意也逐渐晕开,当他离我只有三步之遥时他停了下来。我还未明白他为何停下那样看我,左手被谁牵起来回翻弄着。
“伤口开裂了,怨我。”
我看着风奴一脸愧疚的轻解我手上的纱布,想到一旁的将军,再回首,将军已然背对我离去。我轻轻抽回手,冲风奴笑了以作安慰后,立即大步跟上将军。
尾随将军进了屋,我不曾叫住他,他也不曾回头。他径直走去斗柜翻出一个小笸箩来,二话不说抱着笸箩拉过我坐在桌旁。看来他是听见了我的脚步声,知道我跟着他。
冰凉的细指点在我腕上,纱布被褪下,他皱着眉小心擦拭了血迹,又为我上好药才取了新纱布仔细包扎好。我轻轻动了动手腕,道了句有劳,他收拾好笸箩后呆立在那里,忽然问我:“你那手串呢?”我抬了抬右手,他轻点头。两人照面,相顾无言。
我看他眼睛斜去别处,急忙搭话:“你怎么不坐?”他眨了下眼睛,睫毛颤抖,不做声。我才想起了他身上的伤。
不过正好,我心下暗笑着,脸上却是无比认真地说:“别光是我坐着。”
一把拉过他扯向自己,抬脚一踢他膝盖窝,他错愕的轻哼后倒向我怀里,我顺势接住他放在自己腿上,冲他玩味的一笑。他挣扎着不小心扯动了伤口,吸气声后我连忙抱牢他说:“别乱动,我又不对你做什么。”
见他垂着头,我又是窃喜,有意在他腰背缓缓婆娑着,他轻微的扭动身子抗拒,无果后伸手推我。看他那般不拒不迎的样子,我有心逗弄他,忽然抖起一条腿来。
“啊!”
他惊得忙抱住我脖子,我坏笑着盯着他,他察觉自己的窘态后松开双手垂下目来。我侧过头有意与他对视,他躲避无效只有面向着我,我慢慢靠近他,几乎就要用我的鼻子擦到他的鼻子,我听见他的鼻息忽然止住,他竟然闭上了眼!
偷笑着偏过去吻住他的耳垂,惹得他浑身一颤。果然,男人女人在身体上敏感的部位无甚偏差。舔吮吻咬着他的耳垂,又一路向下滑到颈部,他有些畏缩,但那不属于反抗。我空出左手解开他的腰带,伸手进去抚摸着他滑腻的皮肤,掠过突起处时有意夹在两指间逗弄一阵,听他在一声嘤咛之后喘息加重起来,我停下在上探掠的手,向下伸去。他忽然反应过来,急忙抓住我的手,我佯装被触到伤口倒吸一声凉气,他又赶忙把手放开,我一把下手拿住他。
“嗯……”
他闷哼一声,两只手抓住我的肩和左臂,因我的吻嗜而仰着头。我时重时轻的把玩着他,心里还暗叹这还是自己第一次去摸别人的那里,唉,也罢。
渐渐的,他在我的上下夹击下破了防备,面红耳赤的抬起两条手臂来拢住了我的脖子,我看时机差不多了,抽出有些黏湿的左手抱起他,他醉眼迷离的看着我,我笑,抱他走至床畔放他躺在床上,他摊躺在床上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那双眸子如果会说话的话,现在一定在呐喊着想要我抱他吧。
想到这里我笑出声来,转过身,“我说过不对你做什么的。”
言毕,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拎着沾染了他津液的左手,我沿着花廊往回走。在院里看到了方才破了嘴的茶壶,想了想拿起将温热的茶水倒在左手上冲洗。半壶茶水洒尽后,我才觉得手上没了腥味,放下茶壶抬起头,见风奴软软的靠在门框上朝我笑。
“你这是摸了一手什么回来?”
我抬起左手,分出两只还沾着茶叶的指头一夹他的下巴,眯眼故作神秘地说:“你管不着。”他厌恶的推开我的手,继而跟着我身后说:“方才我都看见了。”我没搭理他,他又说:“照时间看来,你应是没做到最后,怎么,给人赶出来了?”
看他笑得很开心的样子,我实在不忍心扫他的兴,淡淡的笑后自己解开左手的纱布,他倒是识相的拿来药瓶,帮我上过药,他坐着桌子对面打量着我,笑而不语。看到桌上有了新壶,我拿过给自己倒了杯水,看向他,他微微摇头,我便自顾自喝起来。
“你还是离宋听远一些,不然给他知道了,一定不让你好过。”
“他?”
风奴看着我,不予回答,看他的脸慢慢沉下来我才会意这个“他”指的是宋故。莞尔一笑我答他:“哦,那可难办了,只怕我这辈子都离不了宋听了。”语毕,他还未来得及笑眼睛便因惊异而睁大,他张着嘴似要说些什么,我抢过话:“我也名宋听。”
他听后眼睛瞪得更大,我低头眯眼看他,很久他才收拾了心情,诺诺地说:“你是宋听……”我点头,他忽然大笑起来,我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他停了笑,手肘撑住头放在桌子上,饶有兴趣的看着我。
《宋听传(结局已出)》一朝风起 ˇ焚书起计ˇ 最新更新:2011…02…24 13:10:00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有些想吃西瓜了,
为保持存稿量恒定,两天一更。 我依旧笑着看他,本打算就他的行为做一些猜测,结果还是摇了摇头。罢了,一波未平,别又激得一波另起。
“有纸笔么?”
风奴起身拿来了纸笔放在我面前,我抄起纸笔捧了砚台,出屋便上了房顶。提笔悬腕半晌,仍是落不下一字。本是有很多话要说与父亲听,真到了跟前,却只字不能言。
今日,便是父亲头七。
抬头扫到将军的窗口,恨意萌发,下笔犹如龙腾一般我向父亲发誓此生要令这宋听不得安宁,落笔又忆起师父的话,不予人安宁便是不予己安宁。
不是我想出生的,不是我要抢了宋故的位置的,不是我要陷入你们这恩恩怨怨来的,为何偏偏就如此了?我觉得对的,你们说是我错了,我觉得合理的,你们说我荒谬了,我觉得不能接受的,你们却又说那是平凡无常的。你们怎么了?
果然,还是我错了。
心中又是委屈袭来,放下笔撕碎了方才的一纸怨恨。不搭理房下唤我吃饭的风奴,重新拿出一纸只书了四个字:
“生不由己。”
比起“身不由己”,这四字更符合我些罢。
下了房顶物归原位,我怀揣着那封书信吃的很少,风奴不逼迫我,吃完仍坐在旁侧陪我,令我感觉很暖心。烛火仿佛拉我回到了吹停关,想到了焦顺总是在放下碗后坐在我旁边催命似的逼我快吃完,好拉着我继续折腾他那些可怜的兵。
再想起我在吹停关过的那个诞辰。
那日一早焦顺并未叫醒我,宿醉中又不见谁人唤我,以为天色还早我又睡了过去。再醒来时看到周围空旷无一物,观察了发现自己竟在战场中心,当是发梦我又睡去。辗转几回才清醒,我居然睡在战场中心的床上!战场上哪儿来的床?
大惊下忽然万箭齐发,擦着我头顶飞过,我傻在原地动都不敢动一下。又是一声口哨,战马们不知从哪儿奔跑出来围成一个大圈绕着我的床奔跑。错愕中我强迫自己相信这是梦境,正要闭眼梁臣便冲到我怀里。
这些劳什子玩意儿居然都是真的!
我喊着焦顺的大名,许久了才听此起彼伏的笑声,口哨声后,全军将士齐呼:“恭贺宋大人十九岁生辰!”我乐得半天说不出话来,这个焦顺啊,哈哈哈……
“你笑什么?”
“嗯?”
风奴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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