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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听传(结局已出)一朝风起-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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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便给什么,要我去死我也不皱眉头。”
“而将军对我的爱,令我烦扰、不解,限制我,让我觉得不自由,使我最心爱的人过早离世,我连一句爱他都没来得及说给他听。将军,你真的爱我么?你好好想一想,你在爱我的时候,是你开心的更多还是我开心的更多?是你痛的更多还是我痛的更多?”
水声大作,弹起的水珠偶尔也有打在我脸上的,将军无力地趴在池边,头发黏在背上,末梢全摇在水里,加上他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息声,显得很可怜。
“将军,你爱的不是我,你爱的是你自己。”
我停下,将他转过身来靠在池边,两手抬住他的双腿,借着水力省下不少力气。他看着我,双唇微启不住的颤抖,在我又一次入侵时,他的眼泪流了下来。
他哭了。
《宋听传(结局已出)》一朝风起 ˇ赔罪宴众ˇ 最新更新:2011…05…25 01:50:09
两腿大张靠在池边,双臂无力的垂在身侧与头发一起在水下飘摇,微张着口一脸悲伤得流着泪水,将军看上去更为可怜了可怜,也可悲。
心还是一软,轻入轻出着腾出一手抚摸他,怕他难堪又换姿势让他坐在我怀里,他下面早已没了精神,却还是泪流不停。从他身上退出来,我让他趴在我怀里,摩挲着他的背脊像哄孩子一样轻拍着他,最终他搂住我的脖颈。
是我说的太重了?
打横抱起他上岸放在罗汉榻上,将他擦干换上室内唯一的换洗中衣,我穿衣服时他坐在那儿发呆,红着眼睛的样子倒是比平时多了些可爱之处。穿好衣服唤他他只是看我而不答应,拉起他时他双脚一软险些站不住。
果然还是做得太过火了。
扶过他双肩抱他回房放在床上,感觉他浑身冰冷,怕是染了风寒。本打算换身干净中衣,现在干脆脱掉掷在地上,拉开被子裹住将军与我,将他的后心贴在我前心过暖给他。他像小狗一样蜷成一团,手脚冰凉,额头滚烫,察觉我的体温后向我怀里不住的钻,半夜发热又总想甩开被子,我抓紧他抱住,一腿压住他双腿,才让他为被褥覆盖。
夜里发过汗之后将军总算安生下来,我则睡意全无。
满脑子,都是风吹停。
未得到释放的欲望经过将军不经意的磨蹭,火又烧上来。松开将军我翻身侧躺面向外,回忆起吹停的笑貌身段,还有他头发坠在我脸上时的风情,自己抚慰着自己。说来可笑,我明明喜欢的是大胸脯的女人,奈何偏偏对风吹停总是上火上头。
精疲力竭睡下,再睁眼看到枕畔将军面无表情地在盯着我看,吓我一跳。以手背探他额头仍有些烫,吩咐他留府休息,米回适时进来为我更衣,还一边再嘱咐我朝堂上多加小心,这光景倒真有点我妻的意思。
“米回,去请李本草来给将军看看,重新为将军做些好下咽的东西。下午申将军若是来了劳烦他带礼儿去买匹小马,你跟着把钱一结。按上次的尺寸为将军夫人与小姐做两身衣服,料子让她们挑,你跟着结账就好。李本草他们,还是直接给钱吧,与上次一样的数。就这些。”
米回看着我一动不动,待我说完他深吸一口气问:“命王当府里有几个米回?”
“相信我,你行。好了,把酥饼递给我。啊,对了,昨日让你挑礼物,选好了么?”
“怎么?王要反悔?”他警惕的盯着我,我笑,咬一口酥饼看他,他从怀里掏出个物什递给我说:“礼单上就找了这么一个米回敢拿的小玩意儿,还是圣上赐的,今日王就带着去朝堂,圣上见了说不定还能欣喜些。”
那是个圆润的墨玉葫芦,有拇指长,大若鸡子,漆黑如墨,墨色绳子拴住其腰,一端编成绳环一端带穗。好我的圣上,你送我这葫芦,究竟是要我福禄、还是要我糊涂?
米回见我革带上环佩过多,要卸下那个羊脂白玉兰来,我忙拦住:“我喜欢这个,把‘五蝠’换下来给你罢。”
“给我?”
“不要也罢,不强求。”
“要!我没说不要!”
米回麻利的给我换好重新扣上银莲蓬带钩,轻叹一声:“入朝三月,革带移孔。”我拍拍他肩,抬步走出。出府门从马厮手里牵过缰绳,使坏将油手抹人身上后,上马行路。梁臣走在蛇街上,听闻脆如斩铁的马蹄声前方的轿子皆让出中路来,灯火由一线散做两线,我走在正中间。
至宫外将马交给新皇专为我安置的御马厮,迈着沉重的步子向前殿走。今天起,怕是我要开始身不由己了,再与宋故会遇后我便一直身至那些官贵的尔虞我诈,被摆弄倒也无妨,我真正惧怕的,是再发生吹停那样的事。
那种为了击溃我而伤害我心头肉的事。
站在朝堂前发呆,忽被秦怀章一手拍在肩上,秦怀章笑着谓我曰:“哟,听说昨儿个命王寿宴晾着众官友们在府,自己汲水楼寻欢,可有此事?”
声如洪钟立即引来众官注意,我笑着拨开他的手对曰:“宋某惭愧,秦大人都在汲水楼逮了我个现形,我还有不认的道理?”
秦怀章面上色红,稳了稳又问我:“那命王今日就对众官友没什么话要说?”
“言多必失,言美必伪,宋某不言其它,待下朝后贵盛楼设宴,宋某好好与诸位官友赔罪,不知大家可给面子?”
虽说秦怀章对我不掩敌意,他这次的确为我办了个好事。本不知如何跟重臣们解释赔罪,他闹这么一出,倒是帮我圆了场。贵盛楼设宴可免去过多礼节,若设在王府怕是众官家又得行一份礼了,另外既是知我作风不良,设宴贵盛楼倒也可以结交些巷街之友,日后好有个照应。
众臣碍于颜面皆笑诺,寒暄作势差不多时新皇驾到,我站在原地,众臣齐刷刷跪下恭候那身着白水金莲的主子。
“命王气色不错啊,”新皇落座冲我笑,我僵硬的回过他。百官平身,我回身坐在自己位子上,拿过一份奏折开始看,又听新皇问:“怎不见宋将军?”
“回圣上,将军偶感风寒,卧病在床,托臣为其告假。”
“哦?”新皇挑眉看我,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说:“你是不是昨晚怎么怎么然后将军怎么怎么所以今天起不来了?”我装作没看见,低头继续批奏折。这时秦怀章出列报:“禀圣上,昨日臣得到消息,国师回来了。”
“国师”两字一出全场哗然,唯我不知其所指。还真是第一次听说夏国有个国师的。我偷偷观察新皇的脸,竟不似堂下众臣那样欣喜于表,正相反,他显得不悦,面上却还挂着浅笑:“甚好,可知国师何日能到?”
“国师现在便于殿外侯旨。”
闻言新皇的面色更差了,眼睫也压得更低,那浅笑掺了更多愠意,令我看不下去。转而不自觉地看向殿外,新皇一句“快请”被三五声通报出去后,玄衫一扬,那国师步履沉稳的走了进来。
我倒吸一口凉气,那人竟是师父!
回头看新皇,他竟也是一副倒吸凉气的样子!
突然之间大脑一片混乱,如果师父是夏国的国师,那么给新皇解毒的必然是他,可身为国师他何以因为宋冰一言而藏身望国来保护叔父?能为国师必是奇才,究竟叔父身上有何因由能教一国国师亲自护卫?我不懂,但我隐约觉得,这背后一定有一个什么人花了二十多年做了今天这个局!
国师走得缓慢,行至圣前时有些犹豫,不经意一瞥,他看到了我。
“宋……宋冰!”
堂下又是一片哗然,众臣的窃语声中国师扑过来抓住我的双肩,力道之大几乎使我以为肩膀会碎掉。我辅助他双肘答他:“小姓宋,不名冰,着实抱歉,令国师认错了人。”
看国师的眼神,应该明了面前的人是我,他松开我笑应:“君形貌气态与故友颇为相似,云某错认实在抱歉,还望海涵。”
“国师客气。”
有模有样的寒暄完,国师作势赔罪向新皇而跪却被新皇拦住,赐了座,又开始朝会。堂下三不五时飘来的目光倒没使我不自在,真正令我分心的,是国师毫不避讳的直视。好容易挨到下朝,我的谢罪宴并入国师的接风宴,国师要去觐见太后,由我携众官先行,待圣上换了常服再同国师一起来寻我们。
在宫门口请御马厮帮我将梁臣送回府去,席间点罢菜,米回便前来探我。躬身耳语时米回将一物什塞进我鱼袋内,悄声说:“将军怕命王身上细银不足,特遣我来送些。将军还言,身体已无大碍,请王放心。”
“好,你随暖暖她们去制衣时,也给自己置办两身去,算本王给你的谢礼。”
“我还是给王省着点吧,日后应酬少不得用钱。”
失笑出声,竟惹得众人侧目,我挥手让米回回去,他走两步又回来耳言:“少喝些,府里上下都忙,到时候可没人接你。”
“知道了。”
这孩子还真是细心体贴。
回头面对一桌老油灯,除了申作玉、秦怀章和御史大夫水鱼翔,真无几人我是知根知底的,虽说几月来朝堂上抬头不见低头见,也只是行礼寒暄,并未与人有过深交。大臣们三三两两与交好的聚首闲谈让酒,我呆坐着,觉着有人碰我手肘,见申作玉坐在身边低声问我:“可有头绪?”
不明所以的转过头,我木然反问他:“将军指?”申作玉不动声色端杯就于嘴边:“四……”
“啊,没头绪。”举杯轻咂一口酒,恼怒被新皇甩来一个烂摊子,我故作轻松地看着一桌油葫芦。本以为新皇以查出四皇子旧部,却原来全要我自己一一找出,事情比我想象中的更为麻烦,真头疼。
“嗨,这菜,还不上来?”大都督陈岛执杯环顾而问,集中了众人注意,桌上也安静下来。无人说话,我便趁机先开了腔:“陈大人莫急,这为朝之重臣备膳怎么也得更为谨慎用心,难免花些时间。若是陈大人闲暇,宋某还有一事请赐教。”
“赐教不敢,命王但说无妨。”
陈岛嘴上虽如此答着,头倒是一扬并不看我。我浅笑问他:“实不相瞒,宋某并非夏国人士,至夏不过半载,方才朝堂上听得一名,还请问这‘宋冰’,是何许人也?”
众人目光齐聚在我身上,我皮笑肉不笑的会看他们,许久御史大夫水鱼翔才缓缓看口道:“宋冰斯人,我等只闻其名未见其人。言传此人智通天地,通古晓今,答辩如流瀑,先知比圣贤,用兵如神,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曾经大止、琉兹遭望侵略濒临国破,得宋冰相助而起死回生甚至夺望数城!普天之下无不知宋冰者也!为尊其人,皆称之‘宋子’。”
“如此,宋某还真问听过此人。”
起杯一饮而尽,水鱼翔侧目看我叹气说:“唉,二十年前只因一句预言,宋冰不堪纷扰干脆消失于世,自此再未听闻他事迹。”
二十年前我出生,之后有两年宋冰每月会来探看我,而这每月的二十多天他都去了哪儿做了什么,为何之后再未出现过,既是匿迹于世为何不带我一起!
我压抑着心情,强使自己镇定下来问:“是哪句话如此厉害,竟使圣贤避之不及?”
陈岛斜眼看我曰:
“得宋子者,得天下。”
《宋听传(结局已出)》一朝风起 ˇ酒席醉出ˇ 最新更新:2011…05…28 17:17:09
得宋子者得天下?
谁说的?
谁放的这屁?
这天下眼前也没在谁手里不是!
握紧酒杯,不知何时被申作玉斟满的酒水泼洒出来湿了我王袍,申作玉见状急忙帮我擦拭,我拦住他低头调整着表情和心情。再抬起头时依旧满面笑容:“无妨,既是湿了,本王就脱下它来罢,还望没扫了诸位的雅兴。”
起身解了袍带,就着蝉衣脱下直缀长袍再由小二接过收起,再坐下时腰间环佩琮瑢作响,惹得众人侧目而来。
在夏国,臣子聚宴皇帝只是来走一个过场,并不同食,所以我们大可自己点菜先吃。凉菜上来,虽说这些三品上的官员忽视掉我相让客气,可也都是在我动筷之后才敢提筷开动。他们聊着,我仔细听着,大概也能分辨出谁与谁是真交情,谁与谁姻亲。申作玉不时小声为我解说着,我心中有些不顺,抵触起来便灌开自己酒来,申作玉终于停了嘟囔来劝酒,被他收了酒杯我才换得了耳根清净。
“同朝为官,比邻而居,竟还不知命王祖籍何处,年岁名字?”陈岛握着筷子向我问来,席间又是一静,我又成为焦点。
“啊,宋某曾住望国大兴城,今年二十有一,名不值提,并无表字。”我放下筷子面向他而笑:“陈大人莫不是在想,我与这宋子有何关系?”
被我言中,他局促的一笑,端起酒杯欲饮又止,推脱着说:“哪里,只觉命王竟使国师错认做宋子,果然年少才俊是以好奇出处罢了。”言罢他扬杯饮尽。
届时新皇与国师同到,群起迎之后加椅上座,新皇居中,国师居右,我在左。这之后话题便围着国师转,我难得获了安宁。
我果真还是不擅长这应酬往来,自斟自酌着打量着深藏不露的各位老狐狸,盘算着相处方法。秦怀章此人对我敌意甚明,应是喜怒分明之人,刻意与之套近乎只会招他厌恶,与他唇枪舌剑反而不失为一个平衡对策。陈岛不露锋芒为人圆滑,这类人心眼多,不好套话,点头之交即可。水鱼翔从方才我坐下便一直在暗中打量我,不明白他是因何对我感兴趣,虽说我与他家小公子甚有交情,但那孩子未必知道我就是命王,即使知道也未必会讲给自家老顽固听。
“这可是孤赐予命王的那玉?”
新皇侧首微垂问我,我不经意答:“嗯。”他伸手摸来,把玩着我革带上缀着的环佩,忽然问:“这个环貌似不是孤赏给你的。”
顺他所指众人皆注意过来,我接过那玉环看了答:“啊,不是,这个跟礼儿的是一对儿的。父子环。”新皇点点头,两指拎着酒杯笑言:“还都是成双成对的,要不要孤回头也弄个什么来,你我也分用一对?”
不明白他想说什么,我又有些微醉,竟直直对他道:“不用,这不是有王袍么。”语毕他看我好久,桌上众臣也都各自吃喝起来,他停止不动地看我,脸上因酒染上霞红。正要转过头,他靠过来一口吻住我。我大惊,费力推开他他又扑到我怀里,险些摔下去。
“喂!”
国师见状站起身扶住新皇,有些歉意对我说:“他这一向都没有好好休息,我给他下了些药。这孩子平时就爱开玩笑乱来,你别在意。”我顿首,他接着说:“我待不了几天就会离开,日后就将莲儿交给你了。”
“师父放心,被他整死之前我尽量照顾好他的。”我揽过新皇让他头靠在我肩上,国师松开手帮新皇整理好衣饰,又问:“听,若是我找到那人,你有没有要跟他说的话?”
“谁人?”
国师看了我很久才说:“你爹。”
话到这里我心一颤,我从未想过这个问题,现在问我,一时间也想不出要与他说的话。想问些什么怕是也得不到回答,如果只是捎句话给他……
“那有劳师父为我带句话,”我深呼吸后平静的笑着同国师说:“告诉他,我不会再等他了。”
“师父,”我唤他,他看过来,“假使他已经死了呢?”
他怔怔地看着我,下唇有些颤抖,我继续说:“消失了那么多年,或许已经死在了哪里。即使活着,一直音讯全无,也是因为我们不重要。师父,你又何必强求?”
国师在我旁边坐下,被挤走的申作玉为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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