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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听传(结局已出)一朝风起-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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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没有风吹停,也许我会爱上将军也说不定。但事实是,有风吹停,且我爱的是风吹停。且,将军的确抢杀了风吹停,这件事我会记一辈子,那样血淋淋的场面卷着我的绝望与痛苦会跟着我一辈子。某些方面来说将军的确赢了,他做到了让我记他一辈子,他赢得轻松而我输得惨重,惨重是因我的年少无知,而如今,一切今非昔比。
  出门即见米回迎面寻来,不及我吩咐他先报说琉兹皇子邀我去亭中一坐。硬着头皮只好前往,几步出去才想起指使米回备些茶点,到时我也好充充饥。然走近亭子时,石桌上已是点心齐桌,琉兹的三个主使围桌而坐,聊天中等我,见我来,作势起身相迎被我拦下。
  “府中不必拘礼,都自在些好。”
  那小皇子拉住我手邀我在他身旁坐下,接着他向国师讲述着方才猜谜的事细,我颔首应几声,目光却被那始终沉默的琉兹使者吸引。自那次在马上的不经意接触后我便很少再看到他,像是在刻意躲我。
  我毫不避讳地盯着他看,他则是一副未察觉的样子看着琉兹皇子,这目光终于引来了国师的询问:“命王何故一直盯着我徒儿看?”
  正想措辞,那小皇子抢在我之前道:“国师难道不知命王好男色?”
  本想解释,后一想,我“爬床王”声名远扬,解释只能是欲盖弥彰。笑着摇摇头,道了声失礼,正欲换个话题却看见范亦垂手立在不远处。我见他是有话要说,招呼他来到跟前询问,范亦老实答我:“命王,秦家的公子求见。”
  他这时候不好好服丧跑来找我何事?
  “请。”
  秦鸿不过九岁,料及也不是大事且童言无忌,我便没遮着掩着。待秦鸿一身黑服红着眼睛出现在我面前时,心里不自觉地一疼。
  孩子忍着哭跪在地上,拱手道:“见过命王、琉兹皇子殿下及国师各位大人,秦鸿着孝而来,还请谅扫了各位大人的雅兴。秦鸿今日来只有一事问命王,还请命王直言。”
  秦鸿说着抽着气,磕一个头,我忙去拉他起来。孩子小心翼翼从我手中挣开,用手背擦了把不停垂泪的脸问我:“秦鸿想问,命王是如何看待先父的?”
  他这一问问得我不知如何是好,一来我与秦怀章之间在外人看来是水火不容的劲敌;二来隔墙有耳,有些话还真不好在此刻告诉秦鸿。看这小人不过九岁行事说话有模有样,不由又在心里骂起了不争气的宋礼来。
  到最后,在孩子期盼的眼神中,我只能说:“秦大人为人正直豪爽,本王很是欣赏他。只可惜与英豪殊途,不然本王真的很想与令尊把酒言欢,以友相唤。”
  “原来如此。先父自猎场归来曾唤人笔墨伺候,念是留书一封以慰后人。今日家母发现此书封后并未提名致睡,思量后擅自拆阅,反复考量却不得其意,还请命王帮忙看看。”
  秦鸿老成的说话令我想起秦怀章在朝堂上的样子,稍怔后接过那孩子递来的信封,从中取出书信,并未多想念出声来。
  “心陪炉火烬,客着玄衫来。还问徘徊者,道是为君在。”
  “命王本是望人,应是不知道在我大夏,黑服为丧服罢。而先父生前常去汲水楼,命王也是时常与先父见面的。先父临终前为等命王一直撑着最后一口气,见过命王后便撒手人寰。今日秦鸿,便是想问问……”
  我蹲在地上,抬头看着那孩子强忍着哭泣的样子,拉过他一只手,我尽量柔声对他说:“我与秦大人,并非世人想的那样。秦大人忠君爱国,教子有方,是我所欣羡不及的。你既是他的独子,请务必听我一言。”
  秦鸿点点头,抬起一臂遮着嘴,我为他擦了眼泪继续说:“跟你娘离开京城,随便去哪儿都好,经商或务农,哪怕是当个教书先生替人代笔也好,总之不要当官,不要再踏进朝廷里来。你爹已经牺牲了他自己,你们秦家出的力足够了,所以珍重你自己,别使你秦家后继无人。”
  看着孩子颤颤巍巍牵着范亦的手离开,一种落寞感向我袭来。我再也听不到那句调侃似的“哟?命王”,也不会在进入汲水楼后不用抬眼便知道秦怀章一定坐在哪里。
  望国的来客身着玄衫,悬职王爷,而他则常在汲水楼占座等那人,看上去这二十个字像是写给我的情诗。玄衫客虽指的是我,只不过我并非那个“君”。
  四殿下啊四殿下,你眼里只看着你五弟,该是不会想到也有人像你爱云莲一样爱着你罢。为你焚纸时那人的心便陪你而死,弥留人间只因放心不下你的子嗣与江山。真是应了你那句话,爱人难。
  将信收好回到亭内,琉兹皇子看我面色不好为逗我开心为我介绍着桌上的点心,我正肚饿,一边听他讲着一边提筷夹起一块糕点送到嘴边。咬下一口来反复咀嚼,却怎样也咽不下去。
  “不合命王口味?”
  国师追问,我摇头,放下筷子,浅笑回答:“不,味道很好。只不过本王不吃豆沙。”
  “可这几样都含豆沙。”小皇子嘀咕着,我笑:“那便是宋某没这个口服罢。”
  与琉兹使者聊了一会儿琉兹风俗,才见将军姗姗来迟。加座同席客套了几句,忽听将军问:“怎不见世子?”
  “一早便出去了,不知在哪里耍着呢。”
  眼瞅着时间快到饭点,却还不见礼儿回来,该不是遇到什么意外罢。他孤身一人又涉世未深,若被人骗去可如何是好。不,比起被人诓骗,若是遭人伏击……
  “命王?”
  我抽回思绪看向将军,因担心而木然谓他说:“将军若无他事,便留下吃饭罢,我去一趟宫里探看圣上,就不必等我了。”
  与琉兹使者道别后,我骑马驰走在蛇街上饿得头晕加上心急,几次险些掉下马来。夏皇寝宫外请人通报,获许后进去看见皇后正捧着粥碗求夏皇进食,后者则是一脸不悦地半躺在床头。
  行礼后我走近些,皇后仍然苦口婆心地规劝夏皇“多少吃一点”,十年前那张端庄漂亮的脸堆满了疲惫与失落,气色不比卧病在床的夏皇好。
  从皇后手里拿过粥碗,连我看着那张憔悴的容颜都觉心疼,夏皇却是无动于衷。
  “皇后莫要心急,臣来劝劝圣上罢。”我欠身同她道,她抬起头看了看我,轻叹一声后带着她的婢女起身离开。她一走,夏皇下令遣散了宫人,偌大的寝宫这剩我二人,这话便更好说些。
  “圣上不饿?”我舀起一勺肉粥放在嘴边吹凉,他看着我答:“饿,但是看到她就吃不下。”勺子递到他嘴边,他乖乖吃下,我问:“为何?”
  “你刚也看到了,那张脸。”我再喂他一口,看他吃着答他:“别说女人,就是男人,也都有人老珠黄的一天。”
  他笑,有气无力地说:“不是那个意思,孤是指,孤有愧于她。”
  “若觉得有愧于她,给她个儿子便好。皇后乃后宫之主,统领后宫,为皇室开枝散叶。身为皇后,不能为皇室留下男嗣,她的压力要比圣上大得多。”
  夏皇听后缄默不语,一碗粥吃了一半,我再端起勺子时直直送入口中,令夏皇大为不解:“那是孤的粥。”
  “半碗粥而已,回头你来命王府,要多少有多少。今日一早开始便因你不进一米,时至晚膳又因命王未曾探看只好空腹而来,途中我晕得险些落下马来,我还吃不得你半碗粥了?”
  吃罢唤来宫人命再端一碗来,那少年刚回过身又被夏皇叫住,恢复了精神的夏皇不重样地点了七八个菜,吓得小公公哆哆嗦嗦地问:“圣上,那粥?”
  “端来。”
  我与夏皇异口同声。
  待小公公告退后,夏皇从床上坐起狐笑着问我:“命王不会只是为了看孤吃饭而来罢?”我也笑,半躺下靠在床柱上:“当然不是,本王还怀着一颗蹭饭的心。”
  笑过我老实对他说:“此来有二事相求。”夏皇一脸早就料到的表情冲我挑眉,我继续说:“一来为秦怀章的谥号,二来,宋某找出一个把柄来,告知圣上好让圣上对我放心。我希望你能相信我。”
  他不做声,只是笑着,许久他敛了笑,转而看向一侧说:“你对秦怀章……”
  “只是欣赏而已,圣上若是不悦,就当宋某没提过。”
  我听他吸了口气后问我:“你想要他是什么谥号?”
  “文忠。他之于四殿下,配得上这两个字。”
  夏皇若有所思,最后还是直言问我:“命王难道不问问孤,为何要杀他?”

《宋听传(结局已出)》一朝风起 ˇ怀章死因ˇ 最新更新:2011…07…02 14:48:10

  小公公端着粥进来,放在桌上后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我起身下地端起粥碗,回头看夏皇:“圣上若是不打算告诉我,怕是我问破喉咙都不会知道罢。”
  “这倒是。”他冲我招手示意我过去,坐在榻旁我兀自喝着肉粥,看我的神情中尽是无奈,他摇摇头,继续说:“命王猜猜看,孤是为何杀了这吏部尚书秦怀章的。”
  “他知晓了你身世?”
  “非也。”
  “他曾对圣上出言不逊?”
  “不然。”
  “难道说……”我拉长了语气,夏皇冲我意味深长地笑着,我继续道:“难道说秦怀章给圣上戴了绿帽子?”
  夏皇脸上的笑即刻凝住,他半笑不笑地说:“命王以为谁都能有你这么大的胆子?”我低头喝粥不搭话。
  “慢点,当心烫着。”
  我抬头看他,他也在看我,目光相接时他开口道:“为何杀了秦怀章,这还要从孤当初为何留下秦怀章说起。”
  “秦怀章,是四哥的人。”他顿了顿,该是在观察我反应,我不予虚掩点头道:“这我知道。”他笑,得意的抬起下巴问我:“那你可知道,他一直爱慕着四哥?”
  我也知道。但这四个字只能在心里说说,我停下羹匙抬头看他,他冷笑着接过我手里的碗,舀起一勺送到我嘴边:“秦怀章与四哥是总角之好,这并不是巧合,论起来二人算是远房表兄弟,他母亲与四哥的母妃很是投缘,自然走动频繁一些。母后带我入宫时我还不知事,因四哥的母妃贤淑善良,得知些许母后的遭遇心生恻隐,于是时常照顾探看我母子。家里父母走得近的,子女便也走得近,儿时四哥常带着秦怀章找我同玩,我们就是这样长大的。”
  他抬起持羹匙的小指帮我擦了嘴角,继续说:“四哥与秦怀章本都不好男风,唯我好此风,想着应是随我爹。未出宫前我便在宫中有了相好的宫人,出宫时本想带走那宫人,但是父皇不允,他也看上那小美人。自此我便游走于花街柳巷,四哥见状很为我担心,常去烟花楼阁中寻我出来送我回家,不想某夜醉酒,错将四哥看作了那宫人……”
  “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之后发生的事更是完全脱控于我。”我拿过他手上的空碗,下床放在桌上,坐在桌旁我远远地听他继续说:“那之后我并未道歉,四哥也是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依旧待我不错。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甚至继续出现在我身边,他应该是对我有感情的。我毫无愧疚与感激地享受着他对我的心意,甚至于需要时会特意找来他,四哥都默默顺从了我,什么都不图,也从不向我求证什么。”
  “他与我不同。我从未说过我爱他,是因我真的不爱他;而他从未说过他爱我,是因他真的爱我。他怕说出口后这样的关系便不能继续下去,所以他什么都不说。他不在乎,可有人为他在乎,这人便是秦怀章。秦怀章对四哥忠心不二,直到四哥身故后他才娶妻生子。秦怀章自入仕以来对四哥是频频规劝对我屡屡打压,四哥临死前求我留他在左右,我答应了,毕竟那时我正缺人手。他的确是个不错的人,只是头脑欠佳,做事太直,一根筋,这便是我必须杀他的原因。”
  门口有公公通报,传菜进来,我扶夏皇起床更衣,待宫人退尽二人围桌而坐继续先前的话题。
  “这样省心的忠臣,宋某实在想不来他该死的理由。”
  “还记得先生曾说,臣子忠于国者,为佳也。秦怀章虽忠,但他忠的不是国,是四哥。他一心想令宋礼复位,一直以来他也的确在这么做。先生可还记得,乍回京时我谓先生曰望国相王宋故病重?”
  “记得。”趁他停筷,我夹起最肥美一块鱼肉带回碗里。
  “这消息本是由秦怀章禀告于我,起初我深信不疑,当这是最好的时机而发兵望国,从望国的对战形势来看也并无异样,然而小相王宋锦前来夏京要来见我,那次会面宋锦主要与我商议联手并望,从中我听得消息宋故并无他恙,暗自推理一番,才知秦怀章为宋故利用,已不可救。”
  言罢,夏皇起筷进食,换我停筷沉思。
  得到宋故无恙的消息,我多少还是有些欣慰的,毕竟他与帛鱼是我最后的亲人。而秦怀章被宋故利用,虽不明细节,我也心知此事很有可能发生。夏皇是聪明人,他知道不用说完我也能猜到结果。
  秦怀章表面忠于夏皇,而背地里意图复辟礼儿,又不能与我们这些在朝上明显一气的四皇子旧部联手商议,只有借助外力,而他借助的便是他根本斗不过的老狐狸宋故。夏皇了解事情巨细却不能阻止一意孤行的秦怀章,因而只有杀了他。
  “圣上此时杀了秦怀章,是否操之过急?毕竟琉兹使者还在京未走。”
  “待琉兹使者走后再下手,那便晚了。说起这琉兹使者,命王从中可有发现异样?”
  “说起异样,实在是太多,首先他一行人为何要住我王府,其次,那琉兹国师终日呆在王府内鲜少进宫面圣议事,真不知他们此行究竟为何。”
  夏皇不以为然地喝着汤,得空了才回答我:“那国师刚到时言谈里多是联姻之意,因琉兹有风俗,男子求婚期间不得与女方相见,住在宫里不方便才使转住命王府。不过,猎场我将云灯许配给宋礼,此为明拒,不几日他们便会离开。”
  点点头,我一手端碗一手提箸,回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正欲开口,却被夏皇打断:“关于礼儿,他毕竟是四哥遗脉,看在四哥的面子上我不会杀他。你给我好好看着他,若是出了什么纰漏,女婿我也照斩不误。”
  我咽了口唾沫,道了声是,他放下筷箸像是吃好了的样子,看着桌上的狼藉忽然转过头盯住我,我伸出去够鸡翅的手停在半空一动不敢动,见势他抬手将一盘鸡翅端到我面前,挑眉看我。
  君让臣吃,臣不得不吃。
  我吃得正欢,又听夏皇言:“你的那把柄,想来也只能是宋礼。你放心,我还是念恩情讲良心的,我不会伤害他。倒是你,为何你就不能相信我是相信你的?”
  你做的事情实在无法让我说服自己你是相信我的。
  “那秦怀章的谥号?”
  “就按你说得来罢。”他叹了口气,手撑着头看我吃,待我把一桌菜清扫一空后,他笑:“还真是一天没吃饭。”
  抹抹嘴,唤来宫人收拾台面,夏皇回去龙榻上躺下,待人都退下他忽然说:“琉兹使者一走,你便带一队人马去陶城与申作玉会合,到那儿有两件事要交给你去做。第一,小简、炉城和大兴,这三个城我要你不费一兵一卒地给我拿下;第二,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去大兴让云款冬收心跟着你,别让他再傻等着。”
  从地势上看,小简、炉城和大兴是由北至南直指望京方向,看来夏皇已经和帛鱼打好招呼要先直取望京再进行地方镇压。这种打法虽快,但是不稳,甚至很有可能在夺取望京后被望军瓮中捉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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