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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王不早朝之二赌天子-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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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离开萧府坐上马车的时候,他清楚的看到萧别离扬着笑脸向他挥手告别,更是气得牙痒痒。

几日后,圣旨便到了萧府,在父亲的千叮万嘱下,萧别离欢天喜地的收拾东西进了宫,跟在小太监身后,一路上东张西望,对什么都好奇。
早就听说皇宫厅殿众多,金碧辉煌,今日一见的确如此,若是无人引路,恐怕走到天黑,他也不知道大门在哪。
不知道走过了多少宫殿,他正晕头转向之际,宫人才停下脚步,嘱咐他在原地等待,先一步通报去了。
突然,耳边传来一阵悦耳的朗朗读书声。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稚嫩的童音不疾不缓的吟着诗,将他的注意力全都吸引住,脚步也移了过去。
「不错,太子殿下真聪明,昨日才教的,今日便会写会背了。」
他探头进去看了看,只见一位头戴乌纱帽的官服男子坐在殿中,手中拿着一幅墨迹还未干透的字,正赞许点头。
男子对面站的正是他朝思暮想的白暮彦,又惊又喜的他不顾一切的冲了进去,正好对上白暮彦冰冷如霜的眼神,惊得他倒退一步,差点撞到大门上。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擅闯东宫,来人啊。」眼见仇人就在眼前,白暮彦拍着桌子大叫起来。
「我才不是擅闯,是皇上宣我进来的。」没被这声势吓倒,萧别离上前一步,来到白暮彦面前,双手扠起腰,一脸理直气壮。
「就算你是被父皇宣进宫,也不能擅闯本太子的书房。」
「我……」一时词穷,萧别离还真的不知道说什么,他确实是未经白暮彦的同意便闯了进来,有失礼数。
可是,进都进来了,再退出去也晚了,不过生着气的白暮彦挺可爱的,两颊红润,像个福气娃娃。
「这位是萧宰相的小公子吧,几年未见,又长高了不少。」两个孩子正僵持着,一旁的官服男子站了起来,仔细的打量着他。
「正是,不知阁下是……」萧别离将盯着白暮彦的目光收了回来,端详着此人。
「舅舅,别理他,他不是好人。」抿着双唇,白暮彦扯着官服男子的衣袖,摇摇头。
「我怎么不是好人,只是将你误认成小姑娘,你好歹也是太子,有必要这么记仇吗?」萧别离很郁闷。
只是错认了一次而已,居然就说他不是好人,他怎么不像好人了?!
他哪里知道白暮彦只是不想要伴读,皇帝偏要塞个人给他,他有气没处发,只好撒在他身上。
「你……你……」眼眶微红,白暮彦委屈的扁扁嘴。
他哪里是喜欢记仇,上次的事他早已不计较了,本想过几日再向父皇提不要伴读的事,谁知萧别离已先被宣进宫。
从小母后就教导他,他不只是皇子,更是未来的一国之君,日后要独当一面,不可事事依靠他人。
久而久之,母后的话语像警钟一样在他心头长鸣,所以他不需要什么伴读,他要向母后证明自己能够独立,绝对不会辜负她的期望。
「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错,我在这里给你赔礼就是了,你不要生我的气了。」萧别离见他这副模样,心软的不得了,赶紧低头赔不是。
「太子殿下,想必萧小公子也是一时眼花,你也不要放在心上。」国舅也在一旁打着圆场。
「是啊,是我老眼昏花、是我老眼昏花。」见有人帮自己说话,萧别离打蛇随棍上,忙不迭的赔笑脸。
「小小年纪说什么老眼昏花。算了,你知道错就好了,本太子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白暮彦强忍着笑意,挥了挥小手,坐回到椅子上。
不谈上次的误会,萧别离的确是个有趣的人,见了两次都把自己给逗乐。
「这才对嘛,皇上已经下了旨,从今天起我萧别离就是太子你的伴读。」萧别离松了口气,脸上笑容如阳光般灿烂。
「你真想做本太子的伴读?」白暮彦抬头望着他,目带不解。
「那是当然。」萧别离飞快的点了点头。
想着以后就可以伴着这如仙童降世的人儿一起读书,分享着每日的点点滴滴,他心中就像喝了蜜似的。
「那好,本太子考考你,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做我的伴读。」白暮彦难得起了玩心,眸中透着一丝狡黠。
「好啊,请太子出题。」拍拍胸脯,萧别离高高的昂起头,看起来信心十足。
「你刚才不是在门外偷听吗?那你就将本太子背的那首诗再背一遍。」
「我没偷……好好,背就背。」本想反驳,又觉得没有任何意义,萧别离干脆直接将诗背了出来。
当他一字不漏的背完之后,望向白暮彦洋洋得意的挥了挥手。
白暮彦脸色一寒,道:「诗倒是背对了,就是不知道你的字如何,正好舅舅在,你将诗写下来,让舅舅品评一下。」
人不可貌相,没想到萧别离看似一个粗人,居然有过耳不忘的本领,还真是小看他了!
萧别离知道真要太子心服口服,接受自己做伴读,就一定要做的比他好,索性也不客气,拿过笔洗上的狼毫,便当场挥毫。
「写完了。」他将狼毫放下,双手将宣纸举了起来,送到国舅的手中。
「舅舅,你看是本太子写的好,还是他写的好?」白暮彦端坐在椅子上,等待舅舅的回答。
他就不信萧别离会比自己厉害,他从三岁会拿笔之后就跟着舅舅习字,虽然不过两年,但也小有成就。
萧别离不是说他有习字、会骑马、会武功吗?就算和他一样三岁开始习字练武,到如今不过五年,五年之间分心三处,绝不可能像他专于练字一样精通!
「这……太子是想听真话还是听假话?」国舅迟疑着,一脸的难色。
「当然是真话。」话一出口,白暮彦就隐隐觉得不对,舅舅的脸色让他有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国舅的话让他白了脸,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半晌才回过神来。
「太子殿下的字笔尖生辉如凤舞,行云流水似龙游,这已经很难得。但萧公子的字飘若浮云、矫若惊龙,字里行间又多了分练武之人的筋骨傲气,稍胜一筹。」
「给本太子看看。」白暮彦立刻起身拿过萧别离的字,仔细的看了起来。
这一看,他的眉头立刻蹙起,紧咬下唇,脸色惨白。
舅舅说的不错,萧别离的字比他的字多了一分气势,这份气势是没有习武的他学不来的……
「国舅爷过奖了。」萧别离笑了笑,拱起手回了个礼。
「哼,还不是因为多练了几天武,明儿个我就请父皇找人来教本太子习武。」耸了耸鼻翼,虽然嘴上不服气,但白暮彦心中却已经认同了萧别离。
「何必那么麻烦,我来教你就是了。」
「萧公子,原来你在这里,害奴才好找一下。」引路的小太监这时才找到了他,但只是慌乱的站在门口,不敢往里走。
「哎呀,我忘了皇上的召见,快快带路。」一拍脑门,萧别离惨叫一声,火烧眉毛般的冲了出去。
「这么重要的事居然都能忘!」白暮彦望着他远去的身影,皱起了眉头。
「臣看这萧公子也是个人物,小小年纪就有如此的身手,太子殿下身边可是多了一位人才啊。」国舅在一旁低头笑着。
「本太子看是蠢才吧。」轻哼一声,白暮彦再度将萧别离的字拿起来端看。
此后,萧别离尽心尽力的担任伴读一职,除了日常的读书习字以外,还教给白暮彦许多简单实用的武功招式,当然一切都从扎马步起。
一开始,白暮彦对习武还挺感兴趣,可是马步一天扎下来,枯燥乏味不说,时常酸得他的腰都直不起来,连脾气也变坏不少。
每当这时,萧别离会笑着露出雪白的牙齿,陪他一起扎马步,不管他怎么发脾气,都不改一脸微笑。
若干年后,想起儿时的一幕又一幕,白暮彦都会忍不住笑出来,恐怕只有萧别离这个大傻瓜才愿意这样不离不弃的陪伴着他。



第二章

十三年后。
京城繁华依旧,夜间更是格外热闹,花街上最负盛名的「春雨楼」前立着几位年轻貌美的姑娘,打扮得花枝招展,正向过往的路人拋着媚眼。
「客倌,进来玩玩嘛。」
「李公子,好久不见,哪里发财去了。」
远处正走来一男子,方脸阔额、虎背熊腰,朝姑娘们望了一眼,脸色微变,却仍走上前去。
「哟,这不是鼎鼎大名的杨侍卫长吗?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一个花娘眼尖,认出了来者的身份,正是皇城侍卫长。
众女嘻笑着一拥而上,将一身戎装的侍卫长团团围住,但杨侍卫长只是眉头深皱,推开众女,往楼内走去。
「萧太傅是不是在这里?」杨侍卫长抬头望向二楼,神情凝重。
「原来是来找萧太傅,萧太傅刚宿在红萼姊姊那,您……」
眨个眼,杨侍卫长挺身一跃上了二楼,熟门熟路的直冲春雨楼头牌红萼的房间,一脚将房门强踢开来,破坏了房中的无边春色。
「啊──」屋内的红衣女子吓得尖叫一声,从床上坐到地上。
「我道是谁,原来是杨兄啊,今天怎么有心思来春雨楼?」
一只古铜色的大手将粉色纱帐掀了起来,床上的男子慵懒的伸展着腰,下身只着一条白色亵裤,露出大半精裸的胸膛,毫无顾忌的下了床。
「萧太傅,宫中出了大事,你快收拾一下,随在下进宫。」杨侍卫长见了,眉头皱得更深了。
「何等大事,让杨兄如此匆忙?」萧别离一边问,一边伸手取过一旁衣架上的长衫,不慌不忙的穿戴起来。
「萧太傅不要多问,跟下官走就是了。」杨侍卫长仍然说得隐晦,但神色慌张。
「难道是……」萧别离心中一动,隐约猜到了什么,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几年前,皇上因受伤过重,损及心肺后一直卧床不起,政事早已交给太子,如今杨侍卫长突然跑到春雨楼来找他,会不会是皇上出了事?
「正是,皇上刚刚驾崩,已传位予太子。」杨侍卫队长点了点头,非常小声的证实了他的猜测。
「我这就进宫。」
萧别离脸色突变,三、两下穿戴好衣物直接破窗而去,杨侍卫长紧随在他的身后跃了出去,吓坏了不少寻欢客。
当萧别离匆匆赶到皇宫,大殿四周已经挂起白幔,哭号声响彻四周,他心中暗叫不好,三步并作两步,直接冲向殿内。
「萧太傅,你来晚了一步,皇上刚刚驾崩了。」太子身边的太监小安子见他出现,立刻迎了上去,眼角的泪痕都未干。
「太子在哪?」放眼在遍是白幔的灵堂中寻找那一抹熟悉的身影,却没有到,萧别离不由得急了。
暮彦不会出事了吧?皇上的死对暮彦来说绝对是个致命的打击,他知道皇上在暮彦心中的地位是无可替代的……
「太子殿下情绪激动,奴才好不容易才安抚下来,如今正在后殿歇着。」
「你在这守着,我这就去看看太子。」听小安子这么一说,他总算松了口气,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转身大步向后殿走去。

静寂的后殿,除了白色还是白色,当萧别离迈步而入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双眼所见──
才一日不见,暮彦居然憔悴成这副模样!
狭长的眼眸红肿得吓人,好似桃子一般,原本红润的双唇苍白的毫无血色,修长的身子正瑟瑟发抖,仿佛轻轻一推,便会倒下去。
「太子,节哀。」轻轻的吐出四个字,萧别离不知道说什么好。
千不该、万不该,他真不该在这种时候没有待在暮彦的身旁。看白暮彦伤心成这副模样,萧别离真是心如刀割,恨不得代其身受。
「父皇,他走了……」白暮彦木然的抬起头,眼中满是血丝。
「皇上是走了,但你还有我,我会一直陪着你。」如此脆弱的人着实让人又怜又爱,他忍不住上前握住他的手,想安抚刚经历丧父之痛中的人。
平日的暮彦总是一副高高在上、正经严肃的模样,就算是他们独自相处,也多是他厚着脸皮耍无赖,暮彦才会偶尔露出笑颜。
而一向不在人前示弱的他,此刻竟露出这般脆弱的模样,他知道,暮彦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有人陪着他,安慰他,抚平皇上的离世给他带来的伤痛。
「你会永远都陪着我?」白暮彦的语气带着狐疑,似乎不太相信他。
「当然,只要你愿意,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萧别离轻抚着他的脸庞,深情凝望。
自从八岁那年相见之后,他的心就沦陷了,最初他只想天天看着他,可是渐渐长大,他发现自己并不满足于此──
每到夜里脑海中总是浮现出暮彦的绝世容颜,让他辗转反彻难以入眠,直到十六岁生日,母亲送了个侍婢给他,他抱着侍婢却发现自己脑中全是暮彦,他才明白,自己对暮彦并不只是单纯的喜欢,他想拥有他!
他知道,自己现在许下的承诺有着什么涵义,但可惜暮彦并不知情。
「嗯。」白暮彦在他的安抚下渐渐放松了神色。虽然父皇的辞世让他悲痛欲绝,但萧别离是父皇帮他选择的亲近,他的忠心无庸置疑,有他这样忠心耿耿的臣子陪伴在旁,他的心稍稍平静下来。
只这一声「承诺」,差点让萧别离当场按捺不住,他倾身向前,将白暮彦搂在怀中。
「好困……」萧别离的怀抱好温暖,白暮彦紧蹙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
父皇的死带给他的震撼,让他久久不能平静,如今一放松下来,倦意立刻涌上心头。
虽然这几年父皇的身子一直不见好转,但今晨明明还宣他一起用膳,哪知这么快就离开了……
「困就睡吧,你也累了。」用手代梳,梳理他乌黑的发丝,萧别离一腔柔情在此时显露无遗。
不一会儿,怀中便没有了声音,他低头望去,只见白暮彦双眼紧闭,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熟睡中的白暮彦作了一个梦,梦中的他回到了十四岁的时候,那时正是萧别离进宫第八年……



「太子殿下,皇上这病恐怕难好了。」太医一脸愁容。
「怎么可能?父皇还不到五十岁,身强体壮的……」他抓住太医的衣襟,怒吼着。
「皇上旧伤一直未愈,微臣们已经尽力了。」
「咳、咳,彦儿,父皇有话跟你说。」这时,形容枯槁的皇帝睁开双眼,望着他。
「父皇,您不会有事的,儿臣一定会寻访名医,治好您的。」十四岁的他无法接受事实,固执的认为一切仍有转寰的余地。
「父皇也不愿如此,但这身子当年和匈奴大战几场留下了许多伤病,早已破败不堪,拖也不过几年,朕躺了数日,还有许多政事尚未处理……」皇帝作势要起身,却被众人拦了下来。
「父皇,那些事等您身子好了再处理也不迟。」紧握住父皇的手,白暮彦不赞同的摇摇头。
「不行,政事耽误不得,你要真想帮父皇,从明天起就代理政事。」看着尚未成年的儿子,皇帝眼中似乎有些急切。
「儿臣……儿臣恐怕……」白暮彦迟疑着,不敢轻易点头。
「没有什么恐怕,你做太子十来年了,父皇都看在眼中,父皇知道你能做好的。」
「好,只要父皇好生休养,儿臣愿意暂代政事。」虽然忐忑,但白暮彦一咬牙,还是答应了。
从那日起,他就代替皇帝处理政事,由于刚接触朝政,很多事情不熟悉,只得通宵翻看奏折,常到了四更天才睡下,五更天又起来暂代上朝,没几天,人就瘦了一大圈。
这几天萧别离不在京城,上他舅舅的天下第一庄贺寿去了,刚回宫听到太子一整天都待在御书房里没出来,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匆匆赶了过来。
「太子在里面?」他一双浓眉几乎拧在一起。
「萧太傅,您来了就好,快去劝劝太子殿下,这几天太子殿下从早到晚都待在里面,今日更连膳食都没用。」随侍在门外的小安子强打起精神,焦急万分的说着。
「快去叫御膳房准备一份清淡的膳食来。」
他吩咐完便推门而入,就见全心记挂的人正坐在案前,单手支住下颚,专心的批阅奏折,并没有发现他进来。
「太子,该用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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