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离行-第1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说完，我想外走。二蛋在我身后说：“以后常来，我请客。”

　　我从面馆走了出来，摸了一下口袋，八十块钱仍在。本来想挥霍一次，却没成功。

　　王媚儿见我出来，当先走去。我跟着她走。我以为她会带我去别的地方说事，没想到竟是世界连锁店。这里也好，美女不少。

　　王媚儿让我坐下，她说去拿水。她走后，一个店员跑了过来，问我：“你跟媚儿什么关系？”

　　我说：“她说我们明天结婚。”

　　店员的表情很意外，说：“你们不能结婚这么早的，怎么也得到后天啊。”

　　我说：“反正都要结婚了，晚一天不如早一天。”

　　店员说：“对我来说就不一样了，明天我最后一天在这里上班，要是你们明天结婚我还得送一份礼，后天就不用了。”

　　此时，王媚儿端水过来。店员逃走。

　　王媚儿把水杯放在几上，我拿起喝了一口。她依旧握着水杯却不喝。

　　王媚儿问我：“你们刚才说什么？”

　　我说：“她问我来这里干什么，我说我也不知道。”

　　她说：“我是想问你跟你一起的那个大个子的事情。”

　　我说：“我也觉得奇怪，你怎么把他送进公安局了？”

　　她说：“我是无辜的。那几天我们店里一直丢衣服，正好那天我见到一个人贵鬼祟祟的躲在对面的角落里，我以为是偷衣贼在探路就报警了。没想到会是他。”

　　我说：“看来他是误会你了。”

　　她说：“我想给他解释，给我他的手机号码。”

　　我向来记不住那么一长串数字的。我用王媚儿的手机给宿舍打了一个电话，问了孙亮的手机号码。王媚儿在一旁默默记着。

　　我挂了电话后把手机还给王媚儿。王媚儿迟疑了一会，把刚才记住的手机号码按了一遍。她对着屏幕呆了很久，迟迟不按拨号键。

　　我不解，问：“怎么不打？”

　　王媚儿说：“我怕他不接电话。”

　　我说：“他肯定接电话，不过说不了几句就会挂的。”

　　王媚儿说：“他为什么要接我的电话？”

　　我说：“他又不知道是你打的电话。”

　　王媚儿点了点头，果断地按了一下拨号键。十几秒后，只听王媚儿说：“你好，我是世界连锁店的王媚儿。你快来吧，你那个兄弟在店里闹事，我们老板叫了十几个保安，他跟保安打了起来。我去看看情况。再见。”

　　王媚儿挂了电话后，如释重负般地看了看我。

　　我问她：“孙亮说了些什么？”

　　王媚儿说：“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我就挂了。”

　　我无奈地笑了。

　　我和王媚儿坐在茶几前等着孙亮到来。我喝了一杯又一杯水。王媚儿也不怎么坐得住，偶尔站起来徘徊一会再坐下。一整个下午店里都很冷清，玻璃大门没人腿开过。王媚儿时不时看遗言玻璃门，然后象拿起水杯象征性地喝一口。

　　下午时光总是短暂的。问外的车辆逐渐减少，行人也一样。最后走过的都是上街买菜的老太太。门外有了夜色，店内灯光亮起。

　　在天真的黑之前，孙亮气势汹汹地闯进来，手里还拎着一截木棍。他见我和王媚儿安静地坐着喝水，一时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孙亮呆立很久。钱一莽突然闯进来，一见孙亮就说：“大家在外面等你发信号呢，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钱一莽看见我，吼道：“谁把你打得只能坐着不能走路了？”

　　我说：“没人打我。”

　　钱一莽说：“兄弟别怕，我叫了一百多人在外面等着打架呢。别受他们威胁，说实话。”

　　我站起来走了几步，说：“这叫不叫走路？”

　　钱一莽说：“能走路怎么不回学校？”

　　我说：“这里有美女，学校没有。”

　　钱一莽看了一眼站在我旁边的王媚儿，一把拉住孙亮，说：“咱们走。原来他们在演烽火戏诸侯。”

　　钱一莽拉着孙亮向外走。

　　王媚儿急忙喊：“孙亮，我有话说。”

　　钱一莽回过头，说：“操，原来是三角恋。”

　　我走过去，把孙亮推到王媚儿旁边，拉住钱一莽说：“让他们男女主角演对台戏吧，咱们两个跑龙套的也该退场了。”

　　我和钱一莽出了世界连锁店，站在外面的台阶上，面队着下面拿着各种武器的小流氓。夜色朦胧里人群躁动不安。

　　钱一莽像传说中的英雄一样，挥了挥手说：“兄弟门都散了吧。”

　　下面一个带头的问：“莽哥，这架还打不打。”

　　钱一莽说：“已经打完了，没看我这位兄弟已经被我平安带了出来。”

　　带头的又问：“刚才进去那个兄弟呢？”

　　钱一莽说：“正帮我训话呢。”

　　带头的喊：“莽哥就是不一般，一个敌百个。”

　　众人齐喊：“莽哥。”

　　钱一莽说：“再不散，警察就来了。”

　　说完，下面的人四处逃窜。

　　眼前一百多人全都不见时，我和钱一莽坐了下来。台阶冰凉。这条路竟没路灯，店内的光照出来，前面是我们的影子。

　　我们一人点了一支烟。

　　钱一莽触景生情，说：“多安静的夜啊。”

　　我说：“要不是肚子饿得乱叫就更安静了。”

　　钱一莽接着说：“但是此刻我的心并不是安静的。”

　　从钱一莽口中听到这样的话倒也难得，我说：“心脏不安静是对的，什么时候安静了整个人也就彻底安静了。”

　　钱一莽说：“这些天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就是一个男人是不是非得要找女朋友。”

　　我说：“我不知道。”

　　钱一莽说：“当初我说要找女朋友并不是真的要找女朋友，是因为和我来往的那帮人都有女朋友我才想找女朋友的。”

　　我说：“最后你找了一个老师做女朋友。

　　钱一莽说：“我没女朋友时，他们说我性取向有问题。我真的有了女朋友时，他们又说我脑子有问题。”

　　我说：“他们是局外人。”

　　钱一莽说：“我并没有看上于老师。我只是烦她上课吵醒我才怎么做的。”

　　我暗自为自己的先见之明鼓掌。

　　钱一莽接道：“今天我睡着睡着突然想明白了，我不能这样糊涂的生活。所以我去找了于老师，说大家好聚好散。”

　　我没有话要说，猛抽了一口烟。

　　冬天天黑得早。在我们抽到第三支烟的时候，地面上的积雪都看不到了。这时，后面响起脚步声。我们两个迅速站起来。

　　孙亮面带笑容和王媚儿并肩站在一起。

　　我也笑了，说：“明天没事，还来这里玩。”

　　王媚儿说：“明天我们老板离婚，后天我跟他结婚。”

　　原来这就是人们一直相传的速度生活。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20　　林嫣，今年高三
第二天是不折不扣的休息日，于是我们在床上躺了一整天。也并不是一直在睡，偶尔醒来就想一些东西，然后再次入睡。奇怪的是谁都没说话。

　　要不是傍晚梁静打电话过来，我是不会下床的。她说她现在在校门外站着呢。我漫不经心地穿上衣服，然后出去。

　　梁静见我出来，笑嘻嘻地说：“我现在长工资了，天天做好吃的。”

　　我说：“我都一天没吃饭了。”

　　梁静说；你来找我，我请客。”

　　我说：“你那里没电视。”

　　梁静说：“有吃的已经不错了。”

　　我说：“等我和电视一起去。”

　　梁静说：“有没有电视并不重要，反正现在大家都在看电脑。”

　　我说：“没有电视不像一个家。”

　　梁静说：“看来我真的需要　一个电视机了。”

　　梁静走后，我在学校四处转了转。最后停在了校医院旧址，现在已经是一片废墟。旁边立了一块木牌，上面写着：

　　因清理现场工程较大，人手不够，欲找几名临时工，工钱面议。

　　我在牌子下面站了很久，犹豫着要不要报名。这时走过来一个带着头盔的男人，他说：“我是这个工程的头儿。”

　　我说：“我是这个学校的贫困学生。”

　　工头说：“想挣钱，明天就来上班。”

　　我说：“待遇怎样？”

　　工头说：“不是你们学生找不到工作，一开口就问待遇怎样。放心吧，不会少了你的，一天七十。”

　　我说：“明天逃课我也来。”

　　第二天我吃过早饭后就去施工现场报到。工头发给我一套工作服以及一个安全头盔，还额外赠送一副手套。这简单的几分钟内，所有的工人都停下了手中的活，他们都看着我。

　　我穿上工作服按照工头的指示开始干活。我要做的就是把砖头拣出来，堆在空地上。和我一起做这项工作的是一个年过五十的农民大叔。他心肠不错，一直让我慢点干活。

　　正当我干得起劲时，有人在后面扯我的衣服。我放下手中的砖头，站起来看到是教务处的田老师。

　　田老师问我：“你在这里干什么呢？”

　　我说：“挣钱。”

　　田老师说：“一个大学生怎么能做体力活。快脱下这件衣服，跟我走。”

　　我说：“我不走，走了就白干这半天了。”

　　田老师说：“其实我一直在找你，我还有工作给你介绍，这次工资更高。”

　　我说：“我不做家教。”

　　田老师说：“你不是做得挺好的，家长反映说你是个好老师。”

　　我想起了小盼以及小盼妈妈。

　　这时，农民大叔也说：“你们这些读书人教书还行，干活就不是块料了。”

　　我脱下重的工作服，重新穿好自己的羽绒服。然后我跟着田老师去了办公楼。这次因为有领导带着，楼管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进了电梯。转眼间就到了十二层。

　　我们进了教务处办公室，田老师让我坐下。

　　田老师说：“看来你急需用钱。这样吧，我给你介绍两个学生。你教男生还是女生。”

　　我脱口而出：“女生。”

　　田老师笑了笑，问：“为什么？”

　　我说：“给女生上课，讲累了还能和她聊点别的。给男生上课就不同了，除了上课就没别的了。”

　　田老师说：“满足你。一个叫王雨，今年初三。另一个叫林嫣，今年高三。”

　　我一听头都大了，忙说：“能不能来一二年级的，三年级的都是精神病学生。”

　　田老师说：“剩下的都是男生。”

　　我说：“就这两个了。”

　　田老师说：“星期一三五你给林嫣上课，星期二四你给王雨上课。每天晚上七点到八点是你的工作时间。哪天你去上课，课后家长会给你当天的工资。要是晚上有选修课就请假，反正选修课就是在胡闹。”

　　我说：“看来高三重要，多一天有课。星期六星期日呢？”

　　田老师说：“她们两个一人一天，一天上四个小时的课。还有，这次不是一个小时二十元了，是一个小时三十元。”

　　我说：“毕业班的学生就是倒霉。”

　　田老师拿出一个纸条，说：“这是她们的地址。”

　　晚上我去林嫣家上课。林嫣的妈妈把我带到她的房间时，她正爬在桌子上做题。书桌上堆满了书籍以及各种模拟试卷。就连地面上都铺有草稿纸，我把那些草稿纸捡起来，放在了桌子上。

　　林嫣看了我一眼，说：“你就是来教我的老师吧。你看这个题该怎么做。”

　　我心里慌乱，想肯定是道极难的题。我拿起卷子，才知是道最容易的数学题。我想都没想直接说出了答案。

　　林嫣很着急，央道：“老师，快教我。”

　　我说：“我想先问你几个问题。”

　　林嫣说：“只要你教我，问什么都行。”

　　我问：“你最近一直在想什么？”

　　林嫣说：“我一直在想明年的高考，我怕考砸了。本来我的成绩是最好的，可现在有许多人超过了我。我担心明年考不上大学。”

　　我说：“老师就是一个大学生，天天都闲得无聊，所以才出来做家教。”

　　林嫣说：“大学生活不是很精彩的吗？”

　　我说：“不是，比打工都没意思。”

　　林嫣说：“要是这样，我就不上大学了。”

　　我说：“你再做一遍这个题。”

　　林嫣轻而易举地做了出来，她兴奋地说：“原来这么简单。”

　　我说：“你就是太紧张了。”

　　林嫣说：“我在试几个。”

　　林嫣一连做出了几道让他头疼的数学题目。

　　我要走时，林嫣妈妈给了我三十元钱。我拿着钱，骑上借来的车子想学校走去。夜色被路灯弄淡，但冷风依旧。我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我上高三时的最后一段时间，　txt小说上传分享

21　　风尘女子
高三下学期，S在外面租了一间房子。这是一件广为人知的事情，因为除他只外大家还是住校。那时候我一直都觉得在外面租房子跟在旅馆开房间是一个概念。

　　课已经很少，但老每节课都来。学生倒不怎么捧场，一节课也没有几个人来上。

　　我和小兰从未逃课。S从未来过。小兰一直好奇这么爱学习的人不来学校都做了些什么。而且没事的时候就问我。我的回答永远是三个字：“不知道。”

　　小兰说：“你们不是好朋友吗，怎么连你也不知道？”

　　我说：“我都见不到他，怎么能知道他在干什么。”

　　小兰说：“也是。”

　　我说：“真想知道你去看看不就行了。”

　　终于有一天小兰非拉着我逃课，说要见S一面。我并没有见马客的欲望，说：“你一个人去就可以了。”

　　小兰说：“你怎么这样啊。”

　　我不解地问：“我怎么了？”

　　小兰说：“一个女孩独自去一个男孩的住处，让别人看见了多不好。”

　　我说：“可是一个男孩跟一个女孩一起去一个住的地方让别人看见好象更不好。”

　　小兰说：“是两个男孩一个女孩。”

　　我说：“这样更复杂了。”

　　小兰说：“是你太复杂了。别废话，快走。”

　　我们走到S的住处时，小兰却只字不语，拉着我直向后撤，进我没走的意思就挽住我的胳膊。因为在我敲门后出来的是一个女子，这个女子给人的印象是很风尘。

　　风尘女子问：“你们找谁？”

　　我说：“找马客。”

　　风尘女子说：“我去告诉他。”

　　我说：“等等。”

　　风尘女子问：“还有什么事吗？”

　　我说：“现在见不见S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是谁。”

　　风尘女子说：“我是他一届的同学，来问他题的。”

　　我说：“问几道题也不用脱得只剩内衣了吧。”

　　风尘女子说：“这……”

　　这是S风风火火跑了过来，只穿了一个*。小兰连忙躲到我背后。

　　S笑了笑，说：“你们来了，好久不见，进来坐吧。”

　　我说：“不坐了，免得打扰两位。”

　　S说：“不打扰，不打扰，大家一起来。”

　　我还没想出应付的话，小兰拉着我就跑。

　　跑出了一段距离，我停下问小兰：“刚才你怎么一句话都不说？”

　　小兰说：“我一见到那个裸女吓得什么都不敢说了。”

　　我说：“说话要负责任，人家还穿着一两件衣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