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骡行天下-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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睢
没有消息的感觉是在是不好,权力在握是和情报联系时刻紧密结合的,没有这些,只能感到无助和空落落。别人忙着扎营,杨晨毓就空得厉害,不得已,骑上北马,“郝浩、郝敏,跟我遛遛。”
小家伙没有能力骑马,各自骑了一头淮北买的毛驴,晃晃悠悠跟在杨晨毓身后,老远还有几个骑兵吊着,大约是为了安全,又不想打扰杨晨毓,始终保持在十数以内。杨晨毓当然是夹弓带箭的,当然为了安全,马匹侧面帆布套子内还插着一把长柄大刀,柄足有一米半,刀也还是吴越长刀那种细细的样子,不过刀锋明显是吸过血的,磨光的刃口上有很多黑点。大刀有个竹笼套住,免得伤人。乘着阳光西回,还看看有什么东西可以打到,也算消磨时间最好的办法。一路上行来杨晨毓的箭法大有长进。
几头黑黄的母鹿在河边芦苇滩上吃草,看着肥肥的黑鹿,杨晨毓不忍心射杀之,向四处遥望,公鹿在不远处互相角斗,估摸着为了雌鹿而厮杀呢。杨晨毓一个手势,俩小孩策驴驱赶包抄。来的路上杨晨毓好心收留了几个小孩,到也就郝家兄妹最为乖巧,杨晨毓不需要怎么说,他俩就明白该干嘛。
黑鹿角斗的同时也看着有没有危险,小孩们兜了个老大的圈子,开始现身驱赶,杨晨毓在下风口,躲在草滩的大树后面搭弓准备。黑鹿受惊,飞快奔跑过来,杨晨毓也没怎么瞄,凭着平日锻炼形成的手势,嗖一箭出去。由于装了偏心轮和瞄准器具的弓本来就比一般的直拉弓射得准,黑鹿这么大目标也自然不在话下。三棱的箭头刺穿了鹿的左胸和大腿结合根部,大约是射到鹿的韧带,跑动中的黑鹿根本就停不住,一下子就滚到在地,向前方打了十几个跟斗,把草滩上的野草压出一条道来。
只一下,黑鹿在劫难逃,杨晨毓策马上去,弓已经搭在马背上的弓囊中。手上的大刀毫不犹豫滑过刚刚站立起来的黑鹿脖子,动脉被一下子切断,鲜红的鹿雪顺着切口喷薄而出。黑鹿继续向前踉跄几步,轰然倒下。命运让本来有机会留下自己基因的黑鹿变成吴越大王的晚餐加菜。尽管这里离吴越尚有千里之遥。俩小屁孩很会看颜色,拿出绳索一人一个腿绑住,边骑着毛驴边拖动黑鹿。几百斤的黑鹿让小毛驴很不耐烦,有罢工之意向。小孩子只能是不断用大棒和青草哄骗着毛驴,毕竟小孩子使大棒,毛驴也未必觉得痛。杨晨毓看到远处的万妹和万倪俩姐妹带领护卫赶了过来,“你们先停下,他们有马来拖。”
“护卫听令,快去帮大王把那头黑鹿拖回营地。”
“诺,大王神武。”小护卫们看到黑鹿后顺带拍拍马屁。要说黑鹿平时也难以猎到,只是杨晨毓运气好罢了。当然再过几百年,这里别说是黑鹿,就是麋鹿也难以猎到了,当然黑鹿很快就会退居南方,这些只是残存在北方的,在气候变冷后,只有过了淮河过了长江才能看到呢。中国古代气候变迁其实也蛮大的,要不怎么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气候一直在变,如果国家政策一直没有大的变动,那么在自然面前要吃很大的亏,农业也使然。可以种植时当然要种植,当气候变得不那么适应粮食作物时,还因循老路是没有出路的,哪怕你种的是超级土豆也没用,只有顺着气候才能有所作为,以杨晨毓原来和一些农业教授讨论过这个问题,在中国河北最好就是牧区,在河谷内、湖泊边少许种些杂粮,河南到淮北还是农一牧二的好,正好轮流让土地休息,淮南到江水间,农牧对半,这样也不会过于依赖人口,牧业始终能起到平衡饮食和增加收入的作用。江南那就无所谓了,可以种冬麦夏稻,或者冬草夏油,这个就不是大问题。这些不光有气候边冷边热的关系,还有一个雨水的关系。在古代雨水始终是决定农业产量最重要因素,没有足够的雨水,哪怕是超级土豆也会得病死掉。当然以前教授讲的最有意思的事就是为了奥运,北京某地引进南方的楠竹,教授劝谏几次都不成功,以教授的看法还不如种陕南四川的箭竹和方竹,当然这类工程无非就是浪费钱财,最后楠竹都冻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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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掉血的肉吃口要比血留着的好多了,也没那股子味,鹿被剁成小块放在各个锅里煮豆子菜羹。当然为了吊鲜味,也加入了咸肉和蛤蜊干粉鲍鱼粉。热汤冒出的热气让营地充满快乐祥和的气息。杨晨毓等着肉食,内脏已经让人给那些拣来的孩子们补补身子了,在这个年代人和野兽都知道内脏的价值,内脏比肉的营养和吃口要好多了。由于离梁国城近,周边也有农人挑了蔬菜牵了猪羊来营地交易。
杨晨毓在闲等的时候,让人把贩卖猪羊和蔬菜的农夫引进来,“这个,猪怎么算?”
“回大王,大猪一头1000钱。”
“哦,还不贵么,怎么四处有饥民。”
“大王,猪贵不贵和饥民没关系。”
“你的羊怎么算?”
“公羊五百,黑公羊六百。”
“黑羊反而贵么?”
农人笑笑,“大王,您是外地的,黑羊是本地特产,产子少,肉味比白的要好。”
“哦,长知识了。那个我包圆了。怎么人家吃不饱,你还有猪羊卖,奇怪啊。”
农人很骄傲,“大王这个就说来话长了。本来这些人家就是被豪族世家並掉土地的,或者浪荡子游手好闲而导致赤贫既无立锥之地。某家在山区,不曾有良田,按照王法,本来是要给良田和旱田对半,但是官家有搞事的,给分了山里旱田。按说是不该的,媳妇也要去闹腾,不过我还是坚持拿了山里的份子地。当然山里本来就有野兽,自然种不出什么,别家也不会惦记上。山里的土地也不如山外管的那么紧,也就多划了几百亩,当然本来就是种不出什么的。每到秋季日夜守望以防野兽侵袭,等熟了后把谷子穗摘掉,然后再留一点谷子,让自家的猪羊牛驴随便折腾田地,最后直接让野猪鹿野羊来折腾。最后干脆报官,某年绝收多少,抢收多少即可。”
“你倒不怕我告发你。”杨晨毓呵呵笑着。
“大王告我也没什么用,山里的人都这么对付官府。由于年年受灾,本就不抱希望的。再说大王仁爱之名彰显于世,怎么会与区区小民计较呢、”
“哈哈,说真话的,也没几个有你胆子这般大的。”
“是啊,谢大王谬赞。”
“呵呵,怕山里还有安乐窝吧。否则你的家畜和粮食藏哪里?”
“这个就不知道了,反正蛇有蛇洞,鼠有鼠窝呗。”
杨晨毓觉得这么个家伙也是个运作高手哦,虽然不上台面,但是放到吴越南方荒山,倒是可以带动一下当地种养殖业的。不过这个家伙似乎有点傲气,“你逃税逃捐可是重罪。”
“大王明鉴,小人未曾说自己逃税逃捐的,小人该交的国税皇捐可是一钱不少啊,只是酷吏贪官不法,擅自加收,我等山民只得以次方法来迷惑他们,免得每年丰收的粮食养肥的牲畜都给收了去,最后捞的和饥民流民一个下场。”
“是啊。”杨晨毓漫不经心回应下,记得七武士里,那个冒牌武士就此点穿农民怎么私藏怎么装穷人的。看来人都是一样的,你再怎么压迫,人家也有生存办法,到没有办法时,就变成动乱和骚乱。
“大王,我这就都卖您了,您是不是该给钱了。”
“哦,许褚拿钱去,三头猪三千,六只公羊三千,两头黑公羊,千二百,一共是七千二百铜子。”杨晨毓向许褚高喊道,许褚有时候会莫明听不见的,奇怪的事情。
“谢大王。”
“哦,寡人还有一事相问。”
“什么。”农人有点紧张。
“那个,吴越南方瘴蛮之地倒是有荒山很多,要是您这里有会种田的要分家的话,我吴越可以贷款卖与荒地,十年免息十年百一利息。”杨晨毓思索下,看看农民有什么反应。
“大王,我们北人不适应南方的。”
“要说啊,你真以为人家官府不知道里面的腌臜事么?到流民遍地时,你那个山窝窝可不见得能藏什么东西,就算官府搞不掉,山匪流寇不会不知道吧。”
“啊,大王说的是真的么?”
“某今生,去南方避祸吧,谋子孙,去南方做地主吧,谋一时之快,那么山里风景还不错。”
“谢谢大王,小的明白。”农人不是很笨的那种,是属于敲打敲打就会知道的,就他们那点花花肠子欺瞒官府是可以的,等流民知道你这里有多少东西时,怕人都保不住。
鹿肉羹已经做好,杨晨毓作为主人也就慷慨一会,“你们卖菜卖牲畜的不要急着赶回去,天都黑了,一起留下吃顿晚饭,明天一早走吧。”
众人皆诺。郝敏不解,“大王那我们还买他们的吃食干嘛啊,买来请他们吃饭么?”
杨晨毓把郝敏拉了过来,刮了下鼻子,“小气鬼,本王家大业大,请客吃点穷不了。”
“奴婢这就去服侍您。”郝敏还有点怕生,尽管每天还要伺候杨晨毓睡觉,当然这个侍寝就是让她做做按摩而已,对新主人还是有点怕。
杨晨毓拍了下屁股,手感不错,“快去,肉你给你哥和你留下,寡人只要菜羹即可。”也是,每天好吃好喝的,难得可以出来减肥下,有何不好,肉么就留着给俩小子丫头补充营养,对发育也有利吧。
章一百二十一风沙眯眼
北风忽然胁迫着寒流南下,一夜之间山河冰冻、草木皆黄。中原地区尽管是有山河相隔,但也平坦大道四通八达,梁国到陈留道路倒是好走,一路上行也没碰到流寇或者盗匪,由于这一带是人口稠密统治严密地区,也没有特别的事发生。倒是饥民也约少许多。一路上跟着一起结队的商贩也有好多,大部分是贩卖柿饼红枣和桑椹干的小贩。当然丝织品这个年代流动也有一些,不多,主要是供应胡商。北方的马贩也驱赶着成群骏马牛羊向南方进发。到后汉时期,北方汉人控制的地区已经能提供足够的良马,所以对胡人的牲畜依赖几乎没有。当然各家大族也会组织商队从胡人那里进口北马和牛羊,主要是赚个差价而已。商人趁着黄河冰冻之时开始渡河南下,这样起码可以省下渡河费用。
车厢外已经是零下十几度了,杨晨毓自然不愿意出来溜达,躲在车内睡在毛毯上赶路。不时有侍卫把烧好的木炭放入铜制的脚炉,不断换着冷掉的铜炉。为了保护马匹马夫们买来粗麻布裹着芦花制成毯子给马保温。本来老早就到雒阳了,可为了能让皇帝陛下准备好,杨晨毓特意缓行了一个多月呢,也算让皇帝有个准备。礼物已经由马艳丽一行水路的先行送达,杨晨毓倒是不急,以便给大汉朝廷能有个合适的接待。白象白犀白虎三神兽的送达,尽管皇帝陛下不喜欢这种牲畜,但架不住朝臣们吵吵,也得表示一下才好。公主的彩礼也已近送达,杨晨毓才舍不得金银呢,全部是制成品。几船云锦、几船各色瓷器、几船铜器锡器,还特地送了一匹和真的紫山骡子一样大小的鎏金黄铜骡子。当然生铁的老虎勇士都有。最为珍贵的是南方搞来的八尺珊瑚树和玳瑁壳。当然各色山珍海味的也不少,比如有十几斤大小的鱼翅,成捆的竹荪,几麻袋的灵芝和猴头菇。不能小气的是送公主殿下的礼物,那个就是黄铜鎏金错银的骨架、黑檀木的轮辐合横梁,象牙拼成的车箱,水晶玻璃的车窗,拇指大的黑珍珠串成流苏门帘。整个马车也是史上最为值钱和奢侈的。当然为了安全,一样有麻钢的弹簧和象皮鹿筋的胶垫。象牙的车厢不过是外饰而已,内衬的犀牛皮夹里,保证足够的安全。内饰也够奢侈,云锦的墙布铺就了龙猫皮垫,舒适至极矣。相比之下,这次北行杨晨毓所乘的马车就简单多了,就是柏木而已,内衬羊驼皮子和龙毛皮。外面直接漆成蓝色,有玻璃车窗,不过就是一般的麻布当窗帘而已。
“窝在里面两天了,咱们是不是出去溜达下。”万倪缩在丝棉被子内建议道。脚上还烘着小铜炉。
“好吧,也该透气下。”杨晨毓不急不忙。这几天寒流来时,干脆就睡在马车上,马车上比帐篷都暖和。当然前提是马车车厢也都给停到巨大的临时车棚内。
杨晨毓穿戴好后才准备走出去,万倪用小手帮着撸了几遍面孔。“这样就不会感冒了。”说完自己也照旧撸几遍面孔。
门一开,干冷的空气和着吹起的沙子略过大地,杨晨毓不可避免的迷了眼睛,“靠,倒霉。”用手轻轻揉几下后,再使劲睁眼闭眼在泪水的帮忙下沙子不见踪影。“好冷啊。”
南人不会象北人那般不怕冷,在古代,都没暖气下,北方的寒冷可比南方厉害多了。黄河岸边,当然这个年代可以说是河水岸边,毕竟河水还不黄呢,只是稍稍有点混而已。几个十来岁的小孩在玩水,是的,把冰砸开一个窟窿在玩水。孩子们穿着单鞋,而且还是后跟没有的那种,下身没有裤子,只是一件大约夹芦花的麻布袍子,上身就这么赤身穿着麻布袍子,由于衣服小的关系,并没遮蔽到膝下。腰间是一根草绳维系。孩子们依然玩得不亦乐乎,破旧的衣服几乎挡不住什么风寒,孩子们就这么红着脸在河水边戏耍。年纪稍大的在钓鱼,估计是补贴家用吧,否则这么冷的天气也不不用出来干活吧。
“小孩,你的小鱼卖不?”万倪对着小孩笑嘻嘻问道。
“不卖,我爹说了,咱家不缺钱花,钓些小鱼给娘换换口。”小孩子无心。
“不缺钱,怎么不穿厚衣啊?”这个年代北方还没棉花,但是大部分人家会利用羊毛、蚕丝、芦花来填充,使之也有棉衣一般功效。再穷苦的人家,夹芦花的厚麻衣还是会搞得,否则寒冬怎么过去呢?
“家里不缺钱又不是说不缺布料的?”小孩子有点搞不明白了。
“你妈不是织布给你们么?”
“我妈啊,来不及呗,还要上东家那里帮工呢,也就没有时间织布呗。”小孩子一点一点帮着解惑。
失地农民凄苦的生活,不光要给地主种粮食交租子,还要免费出女工帮忙干杂活。这点也就是杨晨毓坚持吴越不准租地种地的更本原因,只能以雇工形式雇佣人来种地干活,这样一来,种地的农民有最基本的保证。而且一切是雇工形式,那么家务等也不得不以雇工来帮着干活,就免去很多类似租地农民那样还要百出人工帮地主家干家务的事情。至少女人们可以购买丝麻在家纺线织布,或者干脆进吴越各家纺织工场干活补贴家用。这样一来吴越的麻布粗布葛布的价格急剧下跌,使得最贫苦的人家也能穿得起夹了籽棉的棉衣棉鞋。
杨晨毓一行也就看看就走,小孩子们依然玩的不亦乐乎。马队在车队不远处行进,大约是赶往雒阳的牲畜贩子吧。杨晨毓有心留意下,上前去询问马价。马不算特别好,但也看着精神丰满,倒是良马。
“老板,你们的马怎么卖?”
“不卖,我们是给雒阳的何大官家送货,人家是上半年定的货,这里是最后一批,干完这一票,咱也回家猫冬去也。”赶马的老板和气的很。毕竟人家也会看眼色,你一行数十辆马车数百骑可不是一般人家,得罪不起。
“哦?那么,请问老板,要是我向您定马,您给的价格几何啊?”
“那要看您在什么地方交货呗。”
“乐安郡,河口交货一百多少啊?”杨晨毓也不管人家做马生意的要暗语。
“不多,一匹4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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