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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亲王子-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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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到城墙两端,应该会有所收获才是。”
  
  “既然这样那就听你的。”景胤天摆摆手,完全对这场战上事不上心。
  
  果然如红衣男子所料,沙国的军队虽然一直著重冲向城门,可慢慢骑兵身後分出了两支小队,朝城墙头尾奔去。此时一直潜伏在低洼地区的士兵也现了身,加入那两支小队一起进攻,好一计声动击西。
  
  可是炎国却早有准备,城墙上出现许多士兵,顿时巨石头和利箭纷纷齐下,让敌人完全措手不及。
  
  “大王!城墙两端竟然会有埋伏,可恶至极!”如歌失去平静地破口大骂。
  
  莫一宁却一直盯住前方的城墙,距离太远他看不太清楚,只能把眉头锁得死死的。
  
  “大王!”如歌惊呼一声。
  
  因为莫一宁突然冲出去,他吓得赶紧跟上:“大王!快回去!再往前走就是炎国的射程范围了!”
  
  莫一宁却仿佛没听到他的话,手里的马鞭不停抽打著,只想离那城楼近一点,再近一点。
  
  “呵…那人可是沙王麽?”景胤无聊了一天总算打起精神。
  
  “没错,请殿下下令发射弩箭。”红衣男子说。
  
  黑色的披风飘扬在身後,虽然身在战场里,却能看见那人脱离了队伍往他们的方向冲来。下完命令以後,景胤天看著那一路狂奔的人,饶有兴趣地勾起嘴角。
  
  “那沙王莫非疯了不成?”景胤好奇地问。
  
  红衣男子冷冷地看著,清澈的眼里没丝毫动荡:“也许吧。”
  
  如歌眼见莫一宁越来越接近城门,心急得像被火烧了似的,再别无他法之下拿出一直背身後的弓箭,瞄准莫一宁的马臀射了出去。
  
  “嘶!”马儿一声长鸣,颠簸了几下抓狂起来,毫无防备的莫一宁被摔下了马,在地上滚了半圈才站起来,黑色的长袍上沾满泥土。
  
  “大王!”如歌把马停在他身旁,硬声道:“大王请冷静,若此时出了意外,轻则动摇军心,重则让我们多年的心血付诸一炬!”
  
  他的话犹如一盆冷水兜头浇醒了莫一宁,他转过头看看城楼上那道红色的身影,咬咬牙跨上如歌的马。
  
  “回去,下令撤兵!”莫一宁说。
  
  看著那两人又掉头转回去,景胤天啧了一声,无趣地走回椅子上去。红衣男子也别过头,眼里闪过一线光芒,说不上是失望还是庆幸。
  
  这一仗,当然是沙国败了,只是损失的人数不算太多。
  
  但在沙国军营里,沙王却丝毫不沮丧,反而许久不曾出现的笑容隐隐挂在嘴角。如歌边帮他处理摔下马时受到的擦伤,边小心的观察著他的脸色,动作轻柔心里却忐忑不安。
  
  “寡人好象看到他了。”莫一宁突然说。
  
  如歌楞了下,立刻道:“大王,王妃已经过世多年,那人只是穿著红色衣服而已。”
  
  “你又知道我所说的是谁?”莫一宁眼睛盯著他。
  
  “大王……”如歌被他看得心虚起来,讷讷地道:“这还用猜麽,大王这几年来虽然一直忙著攻打炎国,可是却不曾真心笑过一次,王妃当初住的帐篷,大王是到哪就带到哪,里面的布置更是完全不曾变动过。”
  
  “有那麽明显吗?”莫一宁苦笑了下。
  
  如歌叹了口气,边收拾好伤药边说:“大王,我和如墨是看在眼里痛在心里,每次喝醉後,你都会抱著王妃的牌位呆坐,眼里一点生机也没有,好几次我们吓得以为你想就这麽跟王妃去了……”
  
  这点莫一宁无法否认,清醒的时候,他是万人景仰的沙王,只有醉了以後,心里想的念的,都只有一个人而已。
  
  “让你们担心了。”莫一宁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寡人知道自己的责任有多重大,绝不能辜负你们每一个人付出的努力。”
  
  如歌湿了眼眶点点头,为莫一宁也为自己。
  
  他和如墨十四岁来到炎国,在送去当奴隶之前被一个权贵相中,如墨知道他刚烈的性格,於是不惜献身去勾引那个权贵的注意。後来如墨被带走,他被送到矿场後每日过著像狗一样累死累活的日子,但是上天还是不打算放过他。没想到会被工头看中,在被侮辱之前他划花了自己的脸,结果虽然被打得半死却总算逃过一劫。
  
  後来的日子更是艰难,但一有机会他还是打听如墨的消息,传闻他换了好几个主人,更有一次被折腾得剩半条命在大街上。那时的日子,每一天都像是在地狱里,但为了让沙国未来的百姓可以脱离像他们这样的厄运,所以这场战争只能赢不能输。
  
  压在莫一宁背上的,是千千万个人的未来,和整个沙国的复兴或者灭亡,这样的重量他必须独自承担,没人可分担丝毫。
  
  湖泊旁,亭子中,萧声催人泪。
  
  那委婉而幽怨的旋律,随著水漾开,最後细了,散了,只剩下满怀惆怅。可是能吹出如此哀怨萧声的人,黑白分明的眼里却无一丝情感,明明是妖豔至极的红色,穿在了他身上却是正气凛然。
  
  “想不到会听到如此悲戚的萧声是出自忘忧大人的口。”景胤天笑著说。
  
  男人回过头来,看了看他:“在下失礼了,惊扰到王爷。”
  
  “哪里。”景胤天定定地看著他许久:“大人吹萧时的样子和一个人有点像。”
  
  忘忧对他淡淡行了个礼:“王爷,在下先告退了。”
  
  回到房间,他除下了面纱,露出一张素雅的脸蛋,虽然算不上绝色,可如白玉般细致的肌肤配上清秀的五官,怎麽看也赏心悦目。
  
  这一张脸若露出来,恐怕许多人都会认识,连景胤天也有过数面之缘。谁又猜得到,三年前死去的沙国王妃,那个传闻负国背义的九王子,如今却顶著冰国援军的身份堂皇地住在金川关军营里。
  
  天意总是弄人,三年,他已经蜕变成独当一面男人,不再是那个天真而热诚的景虹。
  
  他当初发过誓,为了阻止这场战争不惜一切代价。
  
  也为此,他吃了许多许多的苦,光鲜的衣物很快就破烂不堪,一直梳起的头发凌乱地垂在脸上,步行阑珊地向著那遥远的国度前进。天生的傲气让景虹无法放下尊严乞讨,他经常坐在客栈门前,有好心的店家会端些剩菜剩饭,也有坏心的人会拿著扫帚驱赶。
  
  不管是多难听的嘲笑,他已经学会低头忍受,头低一点,再低一点,就没人会看到他湿润的眼眶。一路上问了无数人,顺著北方越走越冷,终於慢慢地靠近那个冰雪之国。
  
  陌生的国度,陌生的天气,连呼一口气都会冒白烟,而景虹而生在四季如夏的炎国,走了千山万水来到常年积雪的冰国。若不是遇上一支商队,穿著单薄衣裳的景虹早已死在雪地中,可他没死成,就只能继续走下去。
  
  当他好不容易走到雪山上的时候,已经是一副乞丐般的模样,浑身乌黑的破衣裳,批著商队队长给一件旧棉袄,脚上靴子破了个洞,脚趾头都已经露了出来。
  
  景虹每天都数著日子,到了目的地,正好是第二百二十天。短短的七个月,好象过了几十年般漫长,能让他原本懵懂的心迅速苍老。
  
  一大片的梅花开在山上,景虹梅林中找到了一间小屋,和一个人。
  
  曾以为如墨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人了,可是看到这个人後,他才知道什麽叫貌似天仙。几乎不能用任何凡间的词去形容他,披了一身白色狐裘在站在雪中,乌黑的青丝挽在头上,没一点多余的装饰,已经美得如梦如幻。
  
  “你是什麽人?”那人开口问。
  
  声音和他的人一样,带和不属於凡间的冰冷,一双狭长的凤眼里无半缕涟漪。
  
  景虹不敢靠近,怕自己的肮脏玷污了他,站在远处把竹萧拿了出来:“拓拔月是我的家父。”
  
  仙子脸色柔和了些,却还是让人感觉难以亲近,走过来把竹萧拿到手中,细细地看了许久:“月……”
  
  “跟我来吧。”仙子说完转身朝小屋走去。
  
  “我想拜你为师。”景虹在雪地跪下。
  
  “随便你。”仙子连头也没回。
  
  山上的生活很清苦,特别是在雪山上,景虹住了下来,出了门就是白花花的雪地,前前除了白色还是白色。除了屋後的一片梅林,山上什麽都没有,师傅半年才下山一次,买些干粮和生活用品。
  
  小屋里都是书卷,各国的古文字都有,师徒两经常各捧著一本书,屋子里整天都听到一句人声。
  
  景虹常常有种感觉,师傅并不是凡人,因为无论他问什麽,师傅都能对答如流,仿佛天下没有他不知晓的事。他就像一本书,上至天文地理,下至人生百态,都收尽在书中。
  
  “师傅,为何这兵法上写两军交战,更应该以逸待劳?”景虹问。
  
  仙子放下书淡淡地道:“放敌方处於困难局面,不一定只用进攻之法,关键在於掌握主动权,待机而动,以不变应万变,以静对动,积极调动敌人,创造战机。”
  
  景虹点点头,有点崇拜地说:“师傅,若你下山去,天下应该无人可当你对手才是。”
  
  此时又传来翻书的声音,仙子师傅一直如此,从来不会回应他多余的话,他只能挫败地低下头继续研究兵法。这个仿佛跳出了凡尘俗世,一切常人应该的喜怒哀乐,七情六欲都无法从他身上看到,景虹总觉得师傅若不是仙人,那只能是死人了。
  
  
  在山上住了两年之後,景虹已经对兵法和战术略有所成,於是便决定下山。
  
  “这个拿去,带著它面见冰国皇帝即可。”师傅把一块血红色的玉佩交给他,上面刻有一只展翅的朱雀:“还有,你以後就叫忘忧吧。”
  
  师傅说完便回屋,然後关上了门,虽然他从来没问过景虹的事,却好象对他的过去了如指掌。景虹把玉佩呈了上去,才知道这是一道朱雀令,拿著此令牌可以对冰国提出任何要求,连当今皇帝也不可以违抗。
  
  於是便有了今日的忘忧,以冰国援军军师的身份出现在这里。




第十五章

  沙国军营里,莫一宁正和几位将领商量对策,挂在帐上的一大副地图,圈圈叉叉地勾出许多重点。
  
  “禀告大王,营外出现一小股人马。”将军急匆匆地进到主帅营。
  
  莫一宁蹙起眉头:“查清楚是什麽人了吗?”
  
  “是炎国六王爷带著几百亲兵,现在就在营外不到十里。”将军说。
  
  “奇怪,为何那王爷带的不是军队而是自己的亲兵前来挑衅?”如歌纳闷著。
  
  “果然有胆量,就等寡人去会会他。“莫一宁说完便起身。
  
  如墨在门口截住了他,跪在地上脸色怪异:“大王,请带上我一起去。”
  
  从未见过他如此失态的如歌也惊讶,这个弟弟一向连剑都不会拿,平日在军营里也只是安排些杂事,如今为何要随莫一宁迎敌。
  
  “你确定?”莫一宁问。
  
  如墨凝重地点点头:“该来的总要来,请大王成全。”
  
  莫一宁也只带上了一小组人马,和如歌如墨出发,一路上只听到铮铮的马蹄声,还有风扑到脸上的摩擦声。
  
  军营十里外,是一片绿荫的草丛,景胤天骑在马上,听著那由远而近的声响,一直抿紧的嘴角总算放松了些。他身後跟著几百人,穿著印有明熙王府的标志的衣裳,如临大敌的注意著前方。
  
  隔著一段距离,莫一宁下令停止前进,他已经能清楚看到景胤天那张俊美的脸。风吹草低,两批人面对面的虎视眈眈,有种一触即发的感觉。
  
  景胤天突然笑了,微微翘起的眼角添了几分邪魅。
  
  他说:“如墨,过来吧,跟本王回去。”
  
  像是情人间亲昵的语气,让所有人跌破了眼镜,只有如歌脸煞白,连嘴唇都颤抖起来。
  
  深深的看著他,如墨说:“你过来。”
  
  这时让人更意外的事情发生了,景胤天说了声好,就拉紧缰绳朝他走来。後面的亲兵没收到命令,都呆在原地看著,脸上满是担忧和不解。
  
  白色的王袍,银色的白虎,在阳光下那麽亮眼,一头乌黑的长发随著马儿奔跑而飘动著,像是那梦中的归来的良人。
  
  “放箭!”如墨声嘶力竭的大喊,发红的眼眶几乎能滴出血来,喊出这两个字的同时泪水滚滚而下。
  
  霎时,莫一宁身後的士兵拉紧弓弦,一支支凌厉的羽箭朝前方射去,景胤天身上的王袍被血染得鲜红,尖利的箭头末入了他的胸膛和肩膀。
  
  “王爷!”尖叫声传开来。
  
  跟随著景胤天和亲兵立刻冲了上去,莫一宁挥了下手,他身後的士兵也立刻出击,顿时一片兵荒马乱。
  
  即使嘴角已经流出殷红,景胤天依然在马上前进著,眼眸里没有一丝惊讶或者愤怒,只有深深的不悔,如此决然的模样连莫一宁都心惊。
  
  一直坚持到了如歌身旁,景胤才堕了下马,他的血让草地变了颜色。
  
  如墨下了马,半跪在地上捧起他的脸,颤声轻说:“跟我回去吧。”
  
  景胤天已经不能作出回答,只是眼眸荡过几许满足,然後慢慢的褪去了色彩。
  
  “啊!呜呜──”如歌把他的头抱在怀里悲鸣。
  
  那充满绝望的呐喊声,竟然掩盖过前方的厮杀声,回荡在每个人的心里。世上最痛苦的事,莫过於亲手杀死自己的爱人,感觉他在怀里的一点一点的冰冷。
  
  奈何,爱再深,敌不过国恨。
  
  六王爷景胤天以身殉国,连尸骨也未能寻回,朝野上下愁云惨布,炎王下旨举行国葬,整个金川关挂满白旗哀悼。虽然炎王已派太子赶来,但此时军心却一度不稳,军中的士气也低落许多。
  
  莫一宁拒绝了将士们把景胤天头颅割下挂在军旗上的提议,这个男人值得敬佩,更要留下一条全尸让如墨心里好受点。但是,他不能拒绝此时出兵的建议,如墨把先前从景胤天那偷到的金川关布防图交给他,然後带上景胤的尸首不知所踪。
  
  战鼓再次响起,金戈铁马倾巢而出。
  
  这次是真正的大战,而不像上一次点到即止,忘忧担当起临时主帅,统领炎国和冰国军队连手抗敌。
  
  狼烟熏黑了天,烽火烧红了眼,放眼望去,城下是一片厮杀境地,不断人倒下,不断有人再冲上来。
  
  “主帅,我们的弩箭遭到了潜入的奸细破坏,连其他机关都难以幸免,如今只能死守住城门。”将士禀告著。
  
  忘忧若有似无的笑了下,那个人啊,果然不打没把握的仗。
  
  “下令从城楼上倒油,用火阻止沙贼攀登城墙。”忘忧吩咐著。
  
  一会儿,城墙下便陷入一片火海之中,沙国的军队果然顿时寸步难进。莫一宁意外地看著,想不到炎国有如此人才,早就有所防备,看来今日又是一场恶战。
  
  这一切会是他做的吗?莫一宁此时看著城楼上那抹红色的身影,他竟然开始期待和那个人对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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