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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爱情会回来 张静安-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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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笨拙的男人买的,这决然不是张米粒的风格,因为她的风格,怎么着也是花红柳绿的。
而我,出来的时候胡乱扯了件呢绒的外套,脖子露在外面,一点也御不了寒,这加剧了我心情的糟糕程度。
“你难道,一点也想不到他会去哪里吗?”我对这样去找人失去了信心。
“不知道。”张米粒回答得斩钉截铁。
“你觉得会不会是回他父母家了?”我突然想起与耀扬断绝关系的他的父母。
“不会,他父母已经去加拿大他姐姐那定居去了。”张米粒干脆地回答。
“不过,还算他们有点良心,他们走之前,还是给了耀扬一笔钱。”张米粒补充道。
我彻底无语,把良心用在这样的语境里,让我简直要疯掉了,我看都不想再看这个女人。
这时候,我的左边有穿着黑色大衣戴着宝石蓝围巾的男人从面前晃过,他的围巾迎风飘到了我的脸上,我烦透了,正想诅咒几句,酒吧里戴围巾坐在角落里的男子突然闪现在我脑海里。
我晃晃脑袋,想确定自己是否清醒,难道我之前在酒吧里见到的男子果真是耀扬?
“耀扬,他有可能是在酒库酒吧。”我站住了。
“酒库酒吧?你确定?”张米粒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我。
“我也不能确定,去看看吧,这样找也不是办法。”我上了的士,张米粒也迅速地跟了上来。
平安夜的C城,到处都是拥抱着游街的情侣,谁说孤独的人是可耻的?在这样的夜晚还要陪别人去找老公,而且是自己的梦中情人,才是真正的可耻。我觉得我可耻到了极点,他失踪,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我失踪的时候,也没见他来找过我,也没见他关心过我。他怎么会知道,自从认识了他,我就像背负了魔咒,欲罢不能。可是,我没办法怪他,因为在这样的晚上,通过他身边最亲近的女人,我知道他事实上也过着如死灰般的生活。
酒吧门口,那个给我圣诞娃娃的男人,还站在那里,他不懂得叫卖,所以他背的那棵圣诞树上还有大半的东西没有卖出去。都是过了平安夜就会过期的圣诞玩物,我下车的时候,顺便从包里抓了点钱塞给他,又从他的圣诞树上拿了一份我自己也没看得清的小玩物。他显然已经不认识我了,满脸的受宠若惊,也未拒绝。
“胡平凡,你出手可真大方,一百块就买这么个破玩意儿。”张米粒不停地啧嘴,我没搭理她。
我们径直上了楼,愈往里走,我隐约就觉得耀扬离我们愈近。在慢摇吧的角落里,我看到了戴着蓝围巾的耀扬,正和一个露背的妖娆女子贴着脸说话。
“耀扬,你在这干什么?!张米粒来了。”我万万没想到我们再见面的时候,我充当的是一个通风报信的店小二的角色。
耀扬显然是喝多了,看到我时只有一脸的茫然,然后继续端起他的酒杯又灌了一杯下去。
在这样一个让人汗流浃背的地方,他紧紧地裹着我送给他的那条蓝围巾……他围巾的蓝,和我毛衣的蓝,是极其相似的,我的眼眶突然就湿润起来。
“怎么,她是你老婆啊?”妖娆女子马上站了起来。
“不是。”我条件反射地回答。
“我看就不像,咱可说好了,今晚你陪我。”妖娆女子大概以为我是来抢她生意的了。
“你能不能给我走开?”她那双肮脏的手搭在耀扬的背上,让我很是厌恶。
妖娆女子大概听出了我俩是一伙的,“你可不能这么不讲道义,我可是陪了你喝一晚上酒了,这么大的亏我可吃不起,你得赔偿我损失。”妖娆女子缠上了耀扬。
耀扬显然是喝多了酒,摇晃着掏出了钱包,我看见里面除了歪斜着一张五十块的绿票子和几张毛票外,什么也没有。
妖娆女子伸着头去看,显然看得比我更清楚,
“早知道你是这样的穷光蛋,老娘还陪你喝什么鬼酒,什么破男人。”她激动得破口大骂起来。
她的话,句句刺痛着我的神经,我赶紧扔了两百块钱到她身上,叫她赶紧滚。
妖娆女人的骂声尖锐,引来了围观的人,当然,也吸引来了在另一端找人的张米粒。
这样的架势,张米粒显然是一看就明白了。
她冲过来扯住耀扬的围巾使劲地推他,耀扬喝多了酒,重心不稳,被她推一下就直接倒在地上了。她甚至还用脚踢着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耀扬。我转过头,想走却挪不开脚步,眼泪先啪嗒地流了下来。
我扶耀扬起来,他还是一言不发,我在他迷离的眼神里也看不到任何的东西。
直到我把他拖出了酒吧,张米粒也没有过来搭一把手,而是一直跟在后面骂骂咧咧着。
就这样,我们回到了米兰阁。
还是一屋子的乱七八糟,窗台上都扔着一些时装类的消遣图书,耀扬的衣服横七竖八地摊在沙发上。
就算是到了他们的家,张米粒也没有停止她的咒骂。
“耀扬,我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坏男人,你居然瞒着我去做见不得人的事情,你还是不是人啊?”张米粒把沙发上的衣服甩到了地板上。
耀扬就靠在门口的过道上,他显然是清醒了一些,他开始用手轻轻地拨弄着额前散乱的头发。
“钟耀扬,你给我说话,跟那些女人,你不是有说有笑的吗?一回到家,你就板着一副死脸给谁看啊?”
“你口口声声说对我好,对我负责,可是,你却是这样对我负责,你混蛋。”
“你还不说话是吗,你哑巴了,你这种没用的男人,你还回来干吗?”张米粒的话一句比一句骂得狠。
耀扬不堪地低着头,未还一句嘴。这样的情景让我难堪极了,转身欲离开,耀扬却拦住了我。
“平凡,谢谢你。”这是他今晚开口说的第一句话,我心情复杂地看着他。
他的头发,细碎而蓬乱,毫无精神地搭在额前;他的衣服沾满了酒渍……他显然是直接从工地上去到酒吧的,那双因为穿久了已经开始冒气泡的皮鞋上还沾了黄色的泥土。
此刻的张米粒一边吹着自己给自己泡的滚烫的茶,一边瞟着我们。
我嘴唇干涩,说不出一句话来,一个女人,要毁掉一个男人,真的是轻而易举。
带上门的时候,我与耀扬的目光相接,他的眼睛里闪着若有若无的光亮,被水浸着的光亮。
他的表情,却是全然没有了自尊的表情,任凭岁月流转。
回到家,我手脚冰凉地上了床,这个晚上发生的一切真实得可怕,每个细微的情景都如电影般在我的脑海里闪现。
皱巴的钱包和钱包里更皱巴的五十几块钱,蓬松的头发和皮鞋上鲜黄的泥土……
那个妖娆女人和张米粒恶毒的咒骂在我的脑海里排山倒海……
以前那个鲜亮的披着阳光的耀扬仿佛根本就没有存在过。
这次意外的重逢,让我的心情糟糕透了,我疯狂地想找人说话。我不停地打电话给小漫,她的手机却一如既往地关机。我记得有人曾经跟我说过,别指望再和结了婚的女人保持朋友关系,她们一结婚,就陷入琐碎的家务里,怎么也抽不开身的。我胡乱骂了几句,就把电话扔开了。
过不了几分钟,我又重新把它拾起,我想起了简亦平,我给他拨电话。事实上,我知道他现在在巴黎,他在C城的号肯定是关机的。
没想到的是,电话里居然响起了彩铃。
“简亦平,你在哪里?我好想你。”我的眼泪夺眶而出,哽咽得不能自持,我想跟他说我需要他,我需要他在我的身边,此刻,马上。
“平凡,开门吧,我已经在你家院子里了。”电话那边传来的是简亦平真真切切的声音。
我打开门的时候,简亦平的车正驶进我的院子,车灯的光亮里是倾流成线的雪花。我不顾一切地奔到雪地里,透过车窗激动地看着他。
“平凡,今天是平安夜,我刚到C城。”简亦平打开车门用衣服替我遮好头,继而微笑着说。
我紧紧地抱着他,所有的一切都变了,只有简亦平,一如既往,在我需要的任何时刻,他都会神奇地出现在我的面前。
……
我要结婚了,这绝对是C城最大的笑话。如果小漫知道了肯定会笑得满地找牙,因为我从跟她认识起就说自己惧怕结婚,哪怕刀架在我脖子上我都不会嫁人,可是,当我想把准备结婚的消息告诉她时,她的手机仍然是关机状态。
如果一定要追溯我之所以决定闪电结婚的理由,我想大概是在平安夜,简亦平很认真地对我说的一句话:平凡,我带你离开这儿去巴黎,我们再也不用回C城了。
是的,再也不用回C城,这是诱惑我结婚的最有价值的砝码。况且,简亦平,真是一个不错的男人。
这天晚上,简亦平来接我去挑些首饰。我说只要是带钻的就行,我这样的暴发户是不太懂材质、款式、钻石产地、年代之类的讲究的。简亦平在一个个精心地比较之后选定的东西,连服务小姐都由衷地赞叹特别适合我。我笑得很端庄,因为我即将成为别人的太太。
在简亦平的建议下,我搬离了那个温暖的院子。事实上,就算不和简亦平结婚,我也一样要搬离这里,因为院子外面的墙上在几天前就已经写满了红色的“拆”字。这个在我的单身生活里最温暖的地方也将在岁月的迁移中不复存在。
简亦平帮我搬着细琐的私人用品下了楼,微波炉、咖啡壶等生活器具都留给了房东太太,房东太太是个嘴巴很利索的女人,像送女儿一样把几句,就把电话扔开了。
过不了几分钟,我又重新把它拾起,我想起了简亦平,我给他拨电话。事实上,我知道他现在在巴黎,他在C城的号肯定是关机的。
没想到的是,电话里居然响起了彩铃。
“简亦平,你在哪里?我好想你。”我的眼泪夺眶而出,哽咽得不能自持,我想跟他说我需要他,我需要他在我的身边,此刻,马上。
“平凡,开门吧,我已经在你家院子里了。”电话那边传来的是简亦平真真切切的声音。
我打开门的时候,简亦平的车正驶进我的院子,车灯的光亮里是倾流成线的雪花。我不顾一切地奔到雪地里,透过车窗激动地看着他。
“平凡,今天是平安夜,我刚到C城。”简亦平打开车门用衣服替我遮好头,继而微笑着说。
我紧紧地抱着他,所有的一切都变了,只有简亦平,一如既往,在我需要的任何时刻,他都会神奇地出现在我的面前。
……
我要结婚了,这绝对是C城最大的笑话。如果小漫知道了肯定会笑得满地找牙,因为我从跟她认识起就说自己惧怕结婚,哪怕刀架在我脖子上我都不会嫁人,可是,当我想把准备结婚的消息告诉她时,她的手机仍然是关机状态。
如果一定要追溯我之所以决定闪电结婚的理由,我想大概是在平安夜,简亦平很认真地对我说的一句话:平凡,我带你离开这儿去巴黎,我们再也不用回C城了。
是的,再也不用回C城,这是诱惑我结婚的最有价值的砝码。况且,简亦平,真是一个不错的男人。
这天晚上,简亦平来接我去挑些首饰。我说只要是带钻的就行,我这样的暴发户是不太懂材质、款式、钻石产地、年代之类的讲究的。简亦平在一个个精心地比较之后选定的东西,连服务小姐都由衷地赞叹特别适合我。我笑得很端庄,因为我即将成为别人的太太。
在简亦平的建议下,我搬离了那个温暖的院子。事实上,就算不和简亦平结婚,我也一样要搬离这里,因为院子外面的墙上在几天前就已经写满了红色的“拆”字。这个在我的单身生活里最温暖的地方也将在岁月的迁移中不复存在。
简亦平帮我搬着细琐的私人用品下了楼,微波炉、咖啡壶等生活器具都留给了房东太太,房东太太是个嘴巴很利索的女人,像送女儿一样把吧。
花了十几年想忘的事,终归还是忘不了,所以,遗忘应该是和时间没有关系的。
与我单身生活有关的家什、物件,都被搬进了简亦平的家——青慈别墅。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青慈别墅原本是民国某一位官员的府邸,在多年后,被简家以高价买了下来。
我有些不敢相信,我在一念之间就成了这栋别墅的女主人。当然,让我有些神情恍惚的并不是这个,而是,我胡平凡居然也开始跟另一个人有了从属关系。
简亦平小心翼翼地把我安置在别墅的房间里,给我热了一壶牛奶,看我喝下,帮我盖好被子,调好暖气的温度,然后带上门出去了。
我安静地躺在这个陌生的房间里。窗台上的茉莉过冬了,茉莉这样的花,一年中有半年都是盛开的,只要给予它合适的阳光、温度、环境,它似乎可以一年四季都开放,这一年,大概只有此刻才是温暖的。
房子的墙壁看得出来在我搬来之前新做了些改动,挂着一副新油画,是简亦平在茉莉咖啡店里为我画的那幅。画中的我哀怨的眼神里藏着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我自己都觉得难以看下去,而简亦平,却把它当宝贝,还照着它摹了好几幅。
这一觉,我睡得比任何时候都安稳,因为我知道,从此以后,天亮了,会有人叫我起床。
简亦平亲亲我的额头叫我起床的时候,我正好从一场美梦里醒过来,心情愉悦极了,伸开手就要他帮我穿衣服。他从衣柜里取来我的衣服,一件件替我耐心地搭配起来。最后挑的是苹果绿的小毛衣和挂流苏的麻料休闲裤。这是我从来都没尝试过的搭配,镜子里的我,看起来似乎是那样的不谙世事。
吃完早餐,简亦平径直把我送到杂志社的门口。辞职是我自己做的决定,放弃这份工作是离开C城的前奏。
我把辞职信直接放在主编的桌上,告诉他,即使是把我未结清的提成和工资全扣下不发,我也得走,义无反顾。
主编架着老花镜端详着我,知道已经没有挽留的可能,但他还是打了电话给林景泰,跟他说明了情况。看起来,林景泰对我的辞职似乎也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意外,倒是主编,一直在惋惜。
“主编,你也不用担心。现在社里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这么多的新人,足够你用。”我安慰他。
“平凡,去财务结算吧,希望你有一个很好的将来。”主编一声叹息。
办完了一系列繁杂的手续,我迎着阳光走出杂志社,与无数个杯光酌影的日子暂别。
尽管我一再跟简亦平强调,我们再也不要回C城了,他还是舍不得将这一处的房子卖掉。尽管他的很多朋友知道他要去巴黎定居,对他这所别致的房子都垂涎三尺,出价不菲,但他执意不肯出售。用他的话来说,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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