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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连珠-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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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早晨。
江南镇江城外。
彭七把后背的包袱向上托了托,轻轻的勒了坐下的瘦马的僵绳,让马走的慢一些,他不需要赶路,想想在外闯荡江湖二十年,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让他清闲过,他刚从好友陈松那里回来,赶回自己的老家山西大同府。
一阵冷风吹过,彭七感觉到有些寒冷,心里感叹,老了,自己真的老了。
其实他并不老,才三十八岁,算起来自己十七岁从老家出来,二十余年间只回家了四次,他不仅想起他少年时,豪气千云,想凭借着自己家传的五虎断门刀,想成为一代名侠。
可是现在,除了一些江湖的认识的朋友见面抱一下拳叫一句:“彭爷”,谁又会认得他呢?
他当然也曾风光过,当年和结义十兄弟在邯郸城外夜袭流窜到此的契丹骑兵,杀的三百多人望风而奔,那又是何等的威风?当年和三哥鬼链杜怀二人为了追杀毒死泰州府雄风镖局的李老镖头的孙鬼兄弟,从泰州府一直追到大漠,才将二人擒获,知道此事的那个江湖朋友不对他们说一句:够义气!?
只是岁月沧桑,当年的十兄弟,在数年间七个战死,三哥杜怀失了双腿,老九曾鹏在太湖一战中落湖失踪,现在新人辈出,年青一辈谁又认识他呢?
彭七拉住了马,前面是一座石桥,桥只有五尺宽,桥对面有数十人,每个人推了一个木板车,车上堆满了高高的麻袋。这数十人都穿着破衣破鞋,看似都十分的壮实,那木板车看上去有上千斤之重,这些人却看上去推的并不是十分的沉重。
彭七在桥头从马上下来,牵了马等这帮人过桥,他行走江湖多年,自然看的出这些人是贩卖私盐的盐贩。那些盐贩推车上了桥,这桥甚长,想那些盐车也是极为沉重,所以走的很慢。
忽听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旁边岔道树林中冲出一匹白马,马上一个少年大喝着:“让开,快给少爷让开。。。”那白马十分的快捷,转眼便越过彭七冲上了石桥,那些盐贩已经走过桥的大半,少年眼看就要冲上第一个木板车,不过那匹白马真是神俊,少年的骑术也是了得,白马在五尺宽的桥面上打了个盘旋,便生生停下了,少年右手拉了马僵,上身晃也没晃一下。这少年身着大红箭袍,看上去很华贵,脸上除了一些麻子外,看上去到也精神。
盐贩第一车的汉子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瘦子,这烈马虽然差点冲到他的头顶,却未见这瘦子有吃惊的神色,少年圈住了马,喝道:“不长眼的东西,快给少爷让开,少年有急事要过桥。快。。。。”
瘦子看了一下,马上陪笑说:“原来是金陵城的罗三少爷,我们这就让,这就让。。。”然后回过头来冲后面喊:“罗少爷要过去,大伙让了吧。”那些盐贩居然没有一个不快,纷纷推了车又转了回去。
那罗姓少年端坐马上冷眼看着这些盐贩退了回去,一言不发。瘦子走过桥来向少年行了一礼,满脸陪笑对少年说:“罗少爷,路已经给你让了,你请,你请。。。。”罗少爷冷眼看了看他,鼻子哼了一声,骑了马又慢慢的走过众人,仿佛他一点也不着急赶路了。
彭七看的出这罗少爷是存心挑衅,只是这些盐贩忍耐下来,让他无处发火。那个瘦子走到桥头彭七面前抱拳道:“这位爷,你也先请过。”彭七看这些盐贩很是有礼,顿有好感,笑着欠身道:“不敢,不敢。〃瘦子道:“客官还是先行吧,免得误了您的行程了。”彭七也不再客气,牵了马走过了桥。
行了不过数丈,听到后面那瘦子叫道:“这位爷,慢一步说话。”彭七回头,瘦子急步追上来道:“这位爷,请问可是姓彭么?”彭七仔细打量了下瘦子,脑子里真没有印象,于是道:“在下彭七,阁下是。。。。”瘦子面露喜色道:“果然是彭七爷,太好了,在下朱柳松,是六贯帮江南分舵的舵主,奉了敝帮赵三爷的命令,在江湖上寻找彭七爷的下落,苦寻数年,没想到今天碰巧在此遇到。”
彭七从来没有听说过江湖上有六贯帮和赵三爷的名号,不由的有此迟疑道:“幸会幸会,不知道赵三爷找在下有何见教?朱柳松道:“七爷可能尚不知赵三爷是谁吧,赵三爷曾吩咐我们,见到彭七爷,如果彭七爷不认得我等,就向彭七爷言明他家照壁上的几句诗,七爷自然就明白了。”
彭七不由好奇道:“是什么诗?”朱柳松道:“在下不曾读过书,只记得住两句:吴江风雨急,船泊客归田。。。。不知七爷可曾听过?”彭七不由心头一震,急道:“莫非是并州府青云谷的赵府?”朱柳松微笑点头道:“自然是青云谷的赵家,现在管事的是赵三爷赵连玉,如今赵家遇到硬青子,吃了大亏,要招朋友助拳,自然会想到彭七爷了。”
彭七点了点头道:“先父跟随赵王爷多年,后来大事不成,赵王爷心灰意冷之下散了属下,先父至死都不忘赵王爷的知遇之恩,如今赵家有事,彭七理当前去效力。只是不知遇到什么硬青子,连赵家也要吃力应付吗?”朱柳松叹了口气道:“哎,这事起源到十年前,那时赵王爷还在世,他大事难成,郁郁寡欢,只好寄情与山水之间,一次在看朋友路上,伸手管了一件不平之事,不曾想贼人乃是武功高强心狠手辣之辈,而且势力极大,赵王爷竟死于此贼之手,赵家当然不肯罢休,便着人荡了贼窝,双方自此结仇。只是这数十年贼人势力越来越大,赵王爷的三个儿子,两个已经死于敌手。赵三公子赵连玉也数次险些丧命,所以只好请各路朋友相助,荡平贼人,报仇雪恨,无奈贼人势大,多人惧怕,众兄弟们又损失惨重,赵三公子虽极力奔波,可总是回天无力。”
彭七道:“无论仇家势力有多大,我彭家自当无所畏惧,死拼到底。”朱柳松道:“赵三爷也曾言道,虽然多年未和彭家有联,但绝对相信彭七爷不会让他失望。”彭七道:“请朱兄这就带我去见赵三公子。”朱柳松赞道:“七爷问也不问仇人是谁,便欣然应下,令人敬佩,在下也曾邀请朋友相助,只是一听仇家姓名,便借故推脱,相助者廖廖。”
彭七笑道:“是我忘记问了,并非是我不知天高地厚。”朱柳松道:“七爷可曾听说过东海之上,有两条大船,名叫青龙白虎船吗?”彭七淡淡道:“原来赵家结仇的是这两个魔头,怪不得了。”
朱柳松道:“原来彭七爷知道这两条船。”彭七道:“这几年这两条船在江湖上声名可响的很,如果连这个我也没有听说过,那我也不用再在江湖上混了。”朱柳松道:“那七爷可知道这两条船的来历?”
彭七道:“我先在江州之时,听江湖朋友说起,数年之前,在楚州海面上,有两个巨盗,造了两条大船,上竖两面大旗,一面青龙旗,一面白虎旗,这二人招了些响马喽啰,做些没本钱的买卖,二人心狠手辣,做事从不留后路,也极少和江湖上的朋友来往,自然也不给江湖朋友的面子。可是二人武功了得,江湖中有不少人吃了大亏,却也奈何不了他们,所以这名声就渐渐响了起来。”
朱柳松道:“那彭七爷可曾听说过这二人的姓名?”彭七道:“听朋友讲,好像二人是亲兄弟,名唤吴山勇、吴山雨。至于来历,倒极少有人知道了。”朱柳松道:“彭七爷这点没错。其实他们有三人,还有一个名叫雷雄,曾是天下有名的独行大盗,这三人这几年网罗了不少江湖好手为他们卖命,势力之大,纵然是少林、丐帮这等一等一的江湖大帮派,也不敢轻言与之抗衡。”
彭七动容道:“说这三人势大,可也不可能达到少林、丐帮之大,多是他们吹嘘夸大,好让江湖的人怕他们。”朱柳松道:“也是吧。只是这多年我六贯帮和他们作对,却一次也没有胜过,哎!赵家两个公子都死于他们之手。”彭七道:“这等深仇大恨,若是不报,如何对的起赵王爷。”朱柳松道:“正是,我等就算是粉身碎骨,也决不会放过这三个贼子。”彭七点点头道:“正是,这就劳烦朱兄带我去见赵三公子吧。”
朱柳松对一个盐贩耳语几句,然后对彭七道:“走吧。赵三爷现在建康府呢,前面的镇上兄弟们已经给我备好马,我们先去取了马匹。”彭七牵了瘦马,二人边走边行,到前面镇上取了马匹,两人赶了三日,已到建康城下。
………【第二节 认识伙伴】………
朱柳松却不带他入城,沿江而下,到了一个镇子之上,方对彭七道:“七爷,我刚得到消息,赵三爷另有要事,已经离开了,不过他已经得知七爷的到来,十分欢喜,让在下先安顿七爷住下,几日便回。”彭七点了点头,朱柳松又道:“赵三爷还邀了几个江湖朋友,如果七爷方便,便和这几个朋友一起住如何,如果不方便,我便带七爷到别处去住。”
彭七道:“还是一起吧,没有什么不方便的。”朱柳松道:“如此最好了。”二人转过街角,出了镇子,来到一处庄院,那庄院看上去已经陈旧,只是房舍甚多。
门口的家丁看到朱柳松,忙上前迎接,朱柳松把马给那家丁,问道:“孙二哥在吗?”家丁回道:“孙二爷出去了。”朱柳松点了点头,径直带着彭七走到西边的一个跨院,院内有两个青衣小厮忙上前迎接,朱柳松道:“七爷先住这里吧,陈旧了些,还望七爷多多包涵。”彭七道:“无妨,在下又不是来享乐的,朱兄弟还是别七爷七爷的,就叫在下老七,彭兄都可以。”朱柳松道:“好吧,七兄,此时已经中午,你看我们是到外面吃饭还是在这里呢?”彭七道:“不麻烦了,就在这里随意吃些就行了。”
朱柳松道:“也好,正好和那几个江湖朋友认识一下。”
彭七把东西放好,二人直到后院饭厅,里面倒是宽敞,放了七八张桌子,有的桌子只有一人,有的有两三个,彭七看了看,有十三人,可是居然一个也不认得。朱柳松带他进来,有的人正在说话,只是看了他们一眼,有的只低头吃饭,却看也没有看一下。
朱柳松走到靠墙的一张桌前,冲大家一抱拳,朗声道:“各位,各位,这位是并州彭七爷,大家认识一下吧。”左首桌一个中年身材高大的汉子道:“原来是风雷十侠的彭七兄,久仰大名,今日方有幸得见。”彭七忙抱拳道:“不敢,不敢,现在只剩下在下一人了,这风雷十侠如何担当的。”朱柳松在边上道:“这位是隆兴大侠施天行。”彭七倒是听说过此人的名头,只知道此人是苍南派老掌门云清道长的大弟子,却一直未曾相见过。彭七又连连抱拳客套。
朱柳松又指着边上桌的三个蓝衣汉子道:“这三位是关外的白明礼,白明义,白明忠三兄弟,也是我们赵三当家的朋友。”彭七又连道久仰大名,后面朱柳松又介绍祁连派张横,陈宝义师兄弟,山东益都府马兴,滚堂刀郑轮,青城派高手莫东来,铁伞郭浩,江宁黄龙观的长青道长,最后来到了最里的一张桌前。
这张桌前坐了两个人,一个极瘦黑的老头儿,穿着一件洗的发白的灰衣,另外一个是个壮汉,脖子上一条长长的刀痕,看上去极为恐怖。朱柳松先介绍那个壮汉道:“这位兄弟胡保泰,江湖上人称胡疯子。”彭七倒是听说过此人,知道他是个义盗,而且以前也有几个朋友兄弟,只是死的死,残的残,和他有点相似,所以顿生好感,抱拳道:“胡兄弟的名头,在下真的是早有耳闻。”胡保泰外表看上去凶狠,可是态度却是很恭敬道:“什么名头,只不过是江湖上的一个小贼罢了。”
朱柳松又介绍那老头儿道:“这位前辈,乃湘南李九孙李前辈。”彭七刚要抱拳行礼,李九孙道:“免了,小老儿受不起。”彭七久经江湖,知道有些江湖中人的脾气,也不在意。
朱柳松带着彭七在李九孙边上的桌子坐定,让小厮拿酒菜上来,李九孙喝了口酒,长叹一声道:“哎,又来一个送命的。”朱枊松听此言,刚想接他,隆兴大侠施天行大声道:“既然你知道是送命,为何老头儿你不赶紧逃命?找个山洞躲起来,也许可以多活几年呢。”
李九孙看也不看施天行,自顾自说:“若非小老儿受了六贯帮堂主孙昭的大恩,蒙他相邀,谁愿意去招惹那三个魔头。”朱柳松道:“李前辈说的是,各人有各人的难处,我六贯帮虽极需朋友的相助,却也不会强人所难,大家伙前来等候赵三爷,已经给了六贯帮天大的面子了,所谓大恩云云,都是江湖情义而已,敝帮万万不敢以此相挟做一些让朋友为难之事。”
施天行道:“朱兄那里话,六贯帮既然请了我等前来助拳,便是看的起兄弟们,我相信这里坐的朋友,大多数都万分愿意为赵三哥两肋插刀,绝无后悔。”李九孙冷笑道:“为了江湖面子,把小命都丢了,还不如保了性命,做些力所及的仁义之事,或者上阵杀敌为国为民,也不负了担的侠义之名。”
施天行给他这么一说,火生心头,怒道:“李前辈如果贪生怕死,就请留在此地,何必说这等风凉话。”李九孙却不生气,道:“小老儿虽然年纪长些,却还没觉得活的不耐烦了,只是一则受了孙堂主的恩惠,不得不报,二则我和那白虎船的主人吴山雨,有些私人仇怨,只是在下武功低微,难报此仇,所以也想借助赵三爷的力量,为我出口恶气,所以只好硬着头皮拼命而为了。”
朱柳松道:“原来李前辈也和那魔头有仇,不知可否说来听听?”李九孙淡然道:“其实也并非什么深仇大恨,八年之前,在下大哥伤在吴贼手中不治而逝,我和另外两位高手合力追杀于他,却不想还是让他毫发未损的给逃了,我三人都不同程度的受伤,自此以后,我们再也没胆量到东海之上去寻他。眼看老头子年岁越高,报仇无望,哎。。。。。李九孙深深叹了口气。
莫东来插嘴道:”李老爷子,你那两个朋友是什么高手啊,大丈夫有仇必报,纵然对方武功高强,也决不退缩才是。”李九孙道:“这两人倒也不是怕了,只是明知不敌,不想自取其辱而已。他们两个,一个是少林派的湛光大师,一个是洛阳城的刘信之。”李九孙只是说了这二人的名字,可是这两人都是大大有名之人,湛光大师是少林般若堂的首座,刘信之却是北方二十三家联镖的总镖头,三人联手,却还伤在吴山雨手中,想到这里,彭七心里才真正感觉到了这青龙白虎船的可怕。
众人和他一般想法,都暂默不作声,李九孙又道:“并非我出言大话,像莫老弟这样的身手,青龙白虎大船之上,至少有三四十人之多。”施天行忍不住反问道:“那像李前辈这样的身手,大船之上又有多少呢?”李九孙道:“在下年纪大了,身手不行了,只怕那里个个在下都比不了,不过像施大侠这样的级别高手,应该不多。”
施天行明知他这样说不过是嘲讽,可是又一时反诘不得。朱柳松看气氛不对,忙道:“对头实力如何,赵三爷到时自会和大家言明,一切还是等赵三爷回来再说吧。”马兴道:“不知赵三爷去了那里,何时回来?”朱柳松摇头道:“在下也是不知。”
陈宝义道:“不知赵三爷武功如何?”朱柳松想了一下,道:“实不瞒各位兄弟,赵三爷几年以前,绝不在吴氏兄弟任一人之下,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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