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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见月和他的狐狸-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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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才落,雷永翔飞步疾入。进来,他拱手说道;“伯安兄,嫂子,请恕小弟无礼。噢,仲和。”
蔡仲和调侃道:“永翔兄,瞧您怒发冲冠的样子,应该不会是什么好消息吧?”
雷永翔冷冷道:“我是为清见月来的。”
蔡氏兄弟一怔,急忙寻找清见月。却不料,清见月看见雷永翔进来的瞬间,比老鼠还快地跳起来,躲到蔡大奶奶背后。
雷永翔浓眉紧皱。这个臭小子,怎么看都还乳臭未干,为什么雪梨会把他错当成大哥呢?他怒声大吼:“清见月,给我滚出来。”
“不出来。”清见月避在蔡大奶奶背后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你的样子好象要吃了我似的,我又不是虫子。”
蔡仲和噗哧一声笑出来。
雷永翔怒不可遏,“躲在女人后面,算什么英雄好汉,给我滚出来。”
“我不是英雄好汉。”清见月叫道:“我是大豆腐,还是老得发臭的那种。热油里一滚,再浇上辣椒,香的你流口水。”
蔡仲和憋不住大笑出来,蔡伯安、方润民忍不住也笑,被雷永翔杀人的目光又全部吓了回去。
“我的耐性很有限。”雷永翔杀气腾腾地道:“清见月,不要等我揪你出来,到那时就有你好果子吃的了。”
“谢了,这里有的是水果。我不要你给的。”清见月说。
“清见月!”
雷永翔这一声厉吼,吓得清见月乌龟似的缩在蔡大奶奶腿边,与此同时,蔡大奶奶也被吓得不轻。
“哎呀,吓得我这颗心怦怦乱跳。永翔兄弟,有什么事,就说出来,这样大吼大叫的,成何体统?”
蔡大奶奶几句话,让雷永翔收敛了一些。
“对不住,嫂子,吓着您了,实在是小弟这心里头就象烧把火似的。”
蔡仲和和颜悦色地问:“永翔兄找见月到底有何事呢?”
雷永翔捺住欲要杀人的坏心情,闷闷不乐地道:“一点私事。”
“私事?”蔡伯安首先问出他们的心声,“是见月做了什么不得体的事,得罪了你吗?”
雷永翔一脸难以启齿的表情,“也不算是。其实,是为了雪梨的事。”
“雪梨?”蔡伯安关切地询问,“听艳妮说,杨姑娘今早犯病了,现在怎样了?”
“哼,原本还好好的,但是今晨在桂花林与清见月见了一面后,就疯疯颠颠的。”雷永翔恶狠狠地喝道:“清见月,我要你再去见她一次。”
“你当我是傻瓜,让她再咬我吗?我才不去。”清见月扮个鬼脸。
雷永翔脾性非常暴躁,咆哮大吼:“他妈的,清见月,你这没种的小子,再不出来,我就杀了你。”
好吗,你再看清见月,窜得比兔子还快,转眼间逃个无影无踪。雷永翔青筋暴跳。
蔡仲和放声大笑,“永翔兄,有你这样求人办事的吗,是谁都会被你吓死的。”
蔡伯安劝道:“永翔,你不要烦恼,你要见月办什么事,尽管跟我们讲。来,坐下说话吧。”
入座后,雷永翔闷闷不乐地道:“伯安兄,莫怪我不识抬举,实在是我心烦意乱,就算我答应你出来,也帮不了什么忙。”
蔡伯安阴沉着一张脸默默不语。
“伯安兄是知道的。自从三年前亡兄去世,雪梨就变得精神恍惚,时好时坏。我大江南北,不知请了多少大夫给她医治,近年总算有些好转,也很少再犯了。可今早在小树林撞上清见月后,就整个人疯狂起来,比前两年还要厉害。”雷永翔语气里说不出的挫折和悲伤。
蔡仲和奇道:“永翔兄,能不能说得更清楚些。雪梨为何见了见月之后,就变得更疯狂了呢?”
雷永翔叹口气,“雪梨把清见月错当成亡兄。”
“这我就不明白了。”蔡仲和有些疑惑,“见月与已故的永庆哥毫无相象之处,若说相象之人,也应该是永翔兄才对啊。”
雷永翔燥怒至极,“我也感到纳闷。”
“原来是这样。”蔡伯安若有所思,“你先回去,等我劝说见月,请他去探望一下雪梨。”
雷永翔起身,拱手致礼,“如此,就多谢伯安兄了。嫂子,告辞。”
他向后退了两步,一转身,大步流星地走了。蔡伯安默默地望着雷永翔远去的背影,眼神里复杂的光芒交错。蔡仲和则小心地观察着他的神情变化。良久,蔡伯安高声道:“见月,出来吧。”
不一会儿,清见月啃着一只鸡腿从里面晃出来,白狐则口水长流地跟在脚边。
蔡伯安微笑道:“见月,喜欢吃你嫂子做的菜吗?”
清见月的表情瞬间变了,啃到一半的鸡腿从指间滑脱到地板上,被白狐叼去都不知道。“大执法,你要请我吃饭吗?”一条口水顺着他的嘴角淌下来。
蔡仲和大笑,蔡大奶奶亦忍俊不禁,方润民笑着摇头。
蔡伯安似笑非笑,“见月,你嫂子做的菜,不是我这个做丈夫的吹牛,那可是一流的。”
清见月用力点着脑袋,“不吹,不吹,小弟深信不疑。”
蔡伯安诱哄道:“我让你嫂子给你做一大桌子好吃的。全是你嫂子的拿手菜,保证你没有吃过。不过,前提是,你必须去探望杨姑娘。”
“我不要。”清见月的脸顿时皱成一堆。
蔡仲和“啪”的一声打开扇子摇着,漂亮的眼睛充满算计地瞄着他,坏良心地道:“嫂子,看来您做的那一大桌子菜,只有我们消受了。”
清见月果然像条上钩的鱼,大叫:“我要吃。”
蔡伯安板起脸,“见月,要知道无功不受禄。如果你不能去探望杨姑娘,就没有好吃的。”
清见月哭丧着脸说:“可是,她咬我。如果被她咬死了,就算嫂子做出三大桌子好吃的,小弟都只能变成鬼闻一闻,多吃亏啊。”
“见月,你喜欢吃什么菜呢?我想一想。”蔡大奶奶笑如花开,完美无瑕地配合着丈夫引诱小笨蛋清见月上勾。她每报出一个菜名,清见月眼珠子里就会映现出一盘热腾腾的菜,口水也就流得更凶了。
正文 第七章 争风吃醋
落日的余晖笼照在琴院的上空,使琴院愈显凄凉阴寒。曾经是陆家堡第一美人的女主人,正披发赤足,憔悴不堪地倚坐在窗子里,双目呆滞无神地盯着院子里的斑竹。
“相思血泪洒风竹,万叶千声皆是恨。”杨雪梨抖索着手去够竹叶,呢喃道:“雷,为什么你来看我却不接我走?为什么你回来了,却又狠心离我而去?他们说我疯了,把我关起来,不给我出去。可是我不疯啊。雷,我不疯啊,为什么不来接我?”
这时,传来开门的声音,奶妈陪着周艳华和一名侍女进房。远远地望望她,奶妈试探道:“姑娘,吃药了。”
杨雪梨身子一颤,抖着娇躯从窗子上爬下来,叫道:“奶妈。”
奶妈惊喜道:“姑娘,你认得我了,太好了。”
周艳华笑道:“雪梨,你清醒过来了,这可太好了。翔哥都快急死了,派人快马从牧场把李大夫请了来。这不刚煎好的药,快趁热喝了吧。玲儿,把药端过去。”
玲儿端着药碗小心翼翼接近她,胆战心惊的,“姑娘,我是玲儿,你千万莫要抓我。这是刚煎好的药,你吃了好吗?”
杨雪梨眼中恨意倏闪,一掌扫开药碗。玲儿尖叫,躲到周艳华身后。杨雪梨激动地大叫:“我不吃药,我没有疯。”
周艳华焦急地劝说,“雪梨,你能不能安静一些。你这个样子,翔哥有多伤心啊?”
杨雪梨瞪着她,满腔恨意,“是你抢走了雷。把雷还给我,还给我。”
她发狂地抓住周艳华,拔下头上的钗子不分青红皂白地扎去,周艳华大骇。奶妈再一次扑过来拼尽全力抓住她,周艳华趁机挣脱。然而,杨雪梨竟拖着奶妈,又扑向她。尖叫声,东西碰撞翻倒声,屋子里乱成了一团。
雷永翔由外面冲进来,抓住杨雪梨搂入怀中,“雪梨,是我,你冷静一些。”
杨雪梨在他怀中悲怆大哭,“雷,她抢走了雷。把雷还给我,还给我。”
雷永翔宠溺地拍抚着她的背,哄道:“没有,她不是。她是艳华,是蔡大奶奶的妹子。蔡大奶奶?你忘了吗?”
他的安抚让杨雪梨平静了下来。周艳华远远看见,不死心地凑过来想表达关切之情。
“翔哥?”
她这一说话,杨雪梨顿时激动起来。
“妖精,你想抢走雷。我杀了你。”
“啊?”
“雪梨,不要这样。你再闹,我就生气了。艳华,你先出去。”
清见月倚在门边,看着俩个女人为了一个男人打架的情景,眨巴眨巴眼睛,竟是连根手指头都懒得动。
“乖,不要哭了,我把雷找回来了。他来看你了,你不要再闹了。若是让雷看到你这样子,会不喜欢的。” 雷永翔不停地哄劝着。
杨雪梨渐渐平静下来,颤声问道:“雷在哪儿?”
“我在这儿呀,雪梨。”
清见月马上绽出一脸愉悦的笑容。杨雪梨望过来,刹那间对上了一对笑盈盈的黑蓝色眼眸。她稍显迟疑了下,就甩脱雷永翔的搂抱,迅速扑入清见月怀中,又哭又笑,“雷,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接我的。但他们却说我疯了,把我关起来,不准我去找你。”
她紧紧抱住清见月,雷永翔看着这一切,心里打翻五个醋坛子。
清见月笑眯眯地拍拍她的背,柔声说道:“乖,不要哭了。我这不是回来看你了吗?来,让我看一看,雪梨是不是还象以前一样漂亮啊?”
杨雪梨仰起脸给他看,显得又激动,又紧张,“雷,我还漂亮吗?”
清见月捧着她的脸看了又看,皱起眉头。
杨雪梨惶然道:“我变丑了吗?你不喜欢我了吗?”
“雪梨,你怎么瘦得象个干扁豆夹似的?还有,瞧瞧你,头发也不梳梳,衣服也乱七八糟,花也不插一朵。哎,这是我那个第一美人老婆吗?简直快气死我了。”清见月表现出一副快要气死的样子。
杨雪梨害怕道:“雷,你不要生气,我这就梳头换衣服。”
“还有,这是怎么回事?”清见月拉开她一只衣袖,怒声大叫:“为什么会搞出这么多伤?是不是雷永翔那个王八蛋趁我不在家虐待你?气死我了,我要杀了他。”
杨雪梨吓坏了,哭道:“不是,不是,不要怪翔哥,是我自己碰伤的。”
清见月忙搂住哄劝,“噢噢噢,好乖,好乖,不要哭了。我不骂雷永翔了。我带你换个房间,让奶妈帮你梳洗换衣,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然后再让亲亲老公好好疼疼你。好不好?”
杨雪梨羞红了脸。
清见月一把抱起她,奸恶地笑道:“乖老婆,放心好了,雷再也不会离开你了。从今以后,我们是只羡鸳鸯,不羡仙。嘿嘿嘿,雷永翔,带路。”
雷永翔差点一拳哄到他脸上。在外面偷听的众人,蔡仲和是从头笑到尾,蔡伯安脸色却怪怪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夜深了,月色明亮,漫天的金沙银沙狂舞,雷永翔缓步走进桂花林,眼中充满了无限的情丝和伤痛。他坐到地上,闷头喝酒。一瓶酒,就这样在不知不觉间喝光。
忽然,有人发出长长的感叹:“好美的月光啊!好美的桂花啊!”
雷永翔心中一惊,喝道:“谁?”
“是我了。”清见月从花堆里坐起来,月光下,他笑得象个藏猫猫的小孩,“哈,我看到了,你一点都不老实,一个人躲在这里偷偷喝酒。”
雷永翔怒骂:“你藏在这儿干什么?”
“谁说我藏在这儿,是我先来的,我来赏月赏花,顺便做做美梦。吃着月饼,喝着桂花酿,欣赏嫦娥仙子在桂花树下翩翩起舞的艳姿,睡醒时再顺手牵羊把玉兔偷来烧了煮了吃。”
清见月乐颠颠地流着口水,小白狐嗖地探出脑袋,眨着金眸,也跟着流口水,好像玉兔就在眼前,并放在烧红的架子上烤得油香滴滴。
雷永翔心烦意乱,“去去去,别处做梦去。”
“可这里是我先来的,总要有个先来后到吧。”清见月噘起嘴巴。
“混蛋,这里是我的家。”雷永翔大吼。
“我是客,你是主,你不懂待客之道吗?”清见月理由充足地大叫。
雷永翔怒不可遏;“清见月,我现在心情糟透了。你不要惹我,否则我揍你。”
清见月把脑袋缩进肚子里,“好吧,好吧,我们和平共处。雪梨好吗?”
“刚刚吃过药,睡下了。”雷永翔凶神恶煞似的脸乍然变了,语气也温柔如春风般,但很快,他瞪着清见月,眼冒火星,“我真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把你错认成大哥,你是不是对她做了什么?”
清见月吓得抓住白狐做挡箭牌,“喂,你别胡猜乱想,会出人命的。我什么都没有做,是她自己抱住我的,还咬了我一大口,现在还很痛呢。”
“为什么?三年了,已经三年了,她还是忘不了大哥。”
雷永翔痛苦地抱住脑袋。
清见月的黑眼眸子与白狐的金眼眸子对看了一下,然后,清见月放下白狐,爬到雷永翔身边,伸出一根手指头小心翼翼地捅捅雷永翔。
“你喜欢杨姑娘?”
雷永翔蓦地抬头,眼中凶光毕露。清见月跳起来,白狐从他怀里滚掉到地上都不及管,躲到一棵桂树后面,半晌才探出脑袋偷看他。
“清见月,知不知道探人隐私会丢了小命?”
“我知道你想拧下我的脑袋,所以我躲到树后面去了。”
雷永翔放声大笑,“好小子,你还真是鬼灵精怪的,真搞不懂堡主是从哪里找到的你。你出来,我不会拧下你的脑袋。”
清见月笑嘻嘻地走出来,大模大样地在他身前坐下。白狐又跳回他怀里。
“你这副小无赖的样子,雪梨怎会把你错认成大哥的呢?”雷永翔眼中闪现出剧烈的悲痛和愤恨。
“是啊,我也很奇怪。”清见月点头,从身后摸出一瓶酒,“要不要来一口?”
雷永翔接过酒瓶,仰头就灌。清见月又低头看向白狐,他的黑眼眸子眨一眨,白狐的金眼眸子也眨一眨。转眼间,一瓶酒又喝空。他随手扔掉酒瓶,放声大笑,长声呤道:“记得那时相见,胆战,鬓乱四肢柔。泥人无语不抬头。羞么羞?羞么羞?”
“喝醉了。”清见月肯定地说完,掏出一包红枣吃起来,“什么意思啊?”
五年前的秋天,杨雪梨由于父亲被提升,调到陆家堡内任职。十六岁的她,也跟着父亲来到陆家堡。十六岁的她,正是不知情愁滋味的年纪,天真无邪,又备受父亲宠爱,更是无忧无虑。一天清晨,她溜出园门,被陆家堡秀丽的山水迷惑,游戏玩耍,留恋忘返,莽莽撞撞地闯入桂子飘香,金沙银沙铺满地的桂圆。
雷永庆、雷永翔兄弟正在习武,被突然闯进来的她吓一跳。她可爱的模样,象是从天上跌落凡间、迷失了道路的小仙女,美丽的眼睛瞪得圆圆的,又惊喜、又好奇地瞪着他们。用雷永翔的话说,那模样,至今想起来还让人热血沸腾,恨不能立刻将她抱到怀里。
忽然,她好像意识到那样注视他们,作为一个女孩子该有多不好意思,脸儿在刹那间染成朝霞,转身就想逃走。雷永庆先抓住了她,她惊惶失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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