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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恩记-第10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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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两名持盾卫,废墟现场还留下了五名短刀卫、八名持盾卫。



  显然,厉盖对于这个‘女’刺客很重视。因为厉盖刚刚赶到已经着火的“雨梧阁”附近时,在朝这‘女’出手之前还留了短暂的时间悄然对她进行了仔细的观察揣。他认为这个‘女’刺客很有可能算是刺客里头的一个小头目,他非常期待能从此人口中拷问得一些有价值的消息。



  京都内城的刺客“清扫”工作已经连续进行了快半个月,因为行动过程刻意低调,所以也没有对城中居民的生活造成多大影响。不过,对于清扫一方而言,这十多天里的收获并不理想,因为能查到的刺客余孽全都是尸体,不是尸体的便都是逃脱掉了的。



  但在今天,总算也抓了个活的,还不是那种随便就能替杀手组织丢命的死士。



  在有此收获的同时,厉盖心里也早存了一份预备的考量,要将这还活着的‘女’刺客保持活着的状态送回统领府关押待审,除了要防范她半上想办法自绝活口,还要防范可能在回去的上,还有她的同行来杀她灭口。



  在厉盖接掌的事务中,但凡有与死、活这两种事相关时,便常常是留活口与灭口这两种端状况‘交’错,这也是得他多年这么锻炼下来,思维方式也有些习惯在两种假设中随时跳转。



  如果不是要送皇帝回宫,这上断然不能再出丝毫岔,厉盖绝对会将那‘女’刺客摆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丝毫不离的亲自送她回统领府,让她在接受严刑审讯之前先破例尝一尝皇帝出行的待遇。



  而尽管厉盖肩上担着更为重要的事情,没能送这‘女’刺客一程,那他也将自己‘精’心训练出的近卫留下了一大半,外加上京都府的官兵也被他召过来,所以押送‘女’刺客回京都府的队伍,也是浩浩‘荡’‘荡’排了几人。



  这阵仗,是实打实的比年前卸任吏部尚书万德福斩刑那天派出去押囚的官兵还要多了数倍。



  年前,押送囚车去法场的官兵似乎正是因为派少了,所以才使罪臣死囚万德福还没被囚车载着送达赴死地,就被几个杀手在半上剑六眼的给刺死了,令他比斩刑还多吃了两下。…



  那一天,眼看万德福总也难逃一死,杀手们这么做似乎有些多余。但只有秘审万德福的几名刑部官员心里知道,这个死囚还有些应该吐出来的东西咽着,就看他见了铡刀后还能不能松口了。所以才会有人一定要将其灭口,哪怕只是让他去死的速快了一点点。



  而在今天,厉盖派了更多的人押送一个‘女’刺客进监牢,也是出于这一重担心。想当年万德福在牢里多少还被审出了一些东西,死在行刑的上,对还抱有一丝期待的审讯方而言,损失几乎可以忽略掉。但看这个‘女’刺客,还没开始审呢,一定要抓紧了。



  然而世间诸事总有许多人力无法控制的变数,就连许多惯以‘操’控事端为特长的谋士也常常陷身事端之中,把不稳控制的‘门’道。



  厉盖觉得他安排押送的人手已然充足得过分,即便遇上半跳出来要行灭口之事的杀手,也足够应对了。最糟糕的结果可能就是自己这边的兵卒要折损些许,但有自己培养的亲兵‘侍’从在队伍里,这种人员上的损耗应该也是可以很快被控制住的。



  但令厉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派去押送‘女’刺客的军卒果然在半上遭到了杀手的突击,但来的杀手竟只有一个人,而且也是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并未着一身黑衣再‘蒙’一块黑布在脸上,她就穿着了普通民‘女’的衣饰,迎面向数人组成的押送队伍走来,徒手扭断了十几个兵卒的脖,杀人不洒半滴血,然后带走了那个‘女’刺客。



  杀人对她而言,应该并不是难事。



  但她却带走了活着的‘女’刺客。



  并不是补上一剑要她死。



  当厉盖护送王炽回到宫中,在御‘花’园一座六角亭下小歇片刻,正准备离开皇宫回统领府时,他的一名亲卫先一步赶到了皇宫,就在亭下向他禀告了在押送‘女’刺客的上遭遇的‘乱’战。



  在听这名亲信‘侍’卫的禀事说完最后一个字时,厉盖手中的骨瓷茶盏已经在他手心化作了粉末。



  “一群……”厉盖震怒了,几乎就要将“饭桶”二字重叱出口。



  然而一想到王炽就在这片‘花’园的南边暖阁里休息,他险险将自己的嗓音压了下去。快要爆炸地愤怒与骤然间地力克制相碰撞,直‘激’得他一惯平稳如山岩的呼吸节奏都跳‘乱’了些许。



  向他禀事的那名亲信‘侍’卫早已吓得面‘色’大变,“咚”一声跪在了拼‘花’石板地上。



  敛息沉默了片刻后,厉盖召那‘侍’卫起身,沉道:“立即叫画师把那‘女’贼的脸画出来,两个‘女’贼的脸都要画,全城查。这一次查行动不再是秘密进行,传令去城‘门’司,守城军卒里今天报休的兵员全体到岗,以最快速增派守卫。一旦有异动,布天罗地网钉板阵!”



  “是!”那名亲信‘侍’卫连忙应声领命,但在他准备退下去传令的时候,刚刚转身的他又将脸转了回来,小意问了一声:“大统领,这次是抓活的,还是抓死的?”



  “抓到活的,算你们有功。如果抓不到,新旧两过一起算!”厉盖漆眉怒张,“去统领府,把五小组的人全部派出去。本官倒要看看,两个‘女’贼怎么个逃法!”



  那‘侍’卫闻言,不禁心头一跳。五小组的手段他是知道的,当下他什么也不再多说了,领命跑步而去。



  在离开皇宫回统领府之前,厉盖还要再见皇帝王炽一面。因为王炽身上那种奇怪的内伤,他必须在走前再确定一遍。他这一回去,估计一两天之内都没空闲再入皇宫了。



  尽量将步履放得轻,当厉盖走进王炽休息的暖阁时,他第一个看到的是也正轻步向外走的二皇王泓。



  。。。
1056、机会
  



  做一个勤劳的君主,不能没有良好的身体基石。…而反观历朝君王,刚登基时英姿勃发、气势极盛,但或许做了几年后,就一身是病,心疲神劳。



  朝中大员偶尔有大事要进宫直奏陛下,或逢陛下去了别处,有时就需要拜托二殿下支人去找。皇宫是陛下的家,也只有他的家人可以随意走动。近几年来,通过这一类点滴相处,朝中大部分官员对那位深居简出的二殿下倒并不陌生,对他的人品‘性’格也满口称道,但……对于封储之事,众人心里又都有一丝顾虑。



  一个健康的人,做了皇帝都能把自己耗损成这样,更何谈一个本来就身体素质差的人,坐上那个位置后会如何。



  至于那位三殿下,他能常年过着游历四方的生活,身体素质自然无话可说,但他回宫的时间太少,另一个问题便突显出来,他的人品、以及治国之能如何?礼部官员对此几乎找不到思考的凭倚 。



  但不论如何,对于皇帝的家务事,朝中众臣工的瞄准目标已经改变,几年前他们鼓动礼部找由头给皇帝办选秀大礼的意头早就落伍了。朝中众臣,连礼部也跳了进去,就等着陛下立储的决议,后宫这一块儿的事务,几乎无人再提,更是日渐清冷。



  也许要等到太子位定,后宫会因为太子选妃而再次热闹起来。



  可是,若从一个‘女’人的视角观察这后宫冷清的根本原因,德妃萧婉婷心里却一直认为,皇帝王炽对新选入宫的淑‘女’美人感情比较淡薄,主要原因还是他心里放感情的那片区域,早已被一个‘女’人占满了。连自己都很难进到那里,更逞论那些才浅简见过王炽几眼的新人了。



  因为心里已经有人了,才会不羡其它‘花’草。除此之外,什么都是虚的。王炽今年也才将满四十岁,他人还正值壮盛之年,怎么会不需要‘女’人?萧婉婷禁不住愤恨且坚定地认为,只可能是他心底里的那个‘女’人的影子在作怪!



  可要怎样做,才能杀死一条住在一个人心里的魂呢?



  就目前后宫里整体情况看来,离王炽最近的‘女’人就是她了,王炽也给了她于后宫众‘女’而言最高的身阶和宠爱,但她仍无力做到取代那个‘女’人完全将他占有的目标。



  对于这个令自己无奈、悲哀以及怨恨的结果,德妃萧婉婷不止是恨那个哪怕死了还要占着王炽的‘女’人,她还有些狠她自己,恨自己这与后宫那些新人不同、是真的不争气的肚子。



  站在御榻前一步距离的德妃萧婉婷眼眸渐渐压低,右手缓缓抬起,按在了小腹位置。随着脑中思绪推移起伏,她骨骼纤长肌理均匀的手慢慢攥住那片锦绣上的金箔嵌珠,并越攥越紧,紧得手骨嶙峋起来,原本深行在手背白皙皮肤下的青‘色’经脉顿时也变得异常清晰。



  这只本可给人无限温柔瞎想的手,在这一刻,变得有些狰然。



  皇帝王炽每个月大约都会在德妃萧婉婷那里待三到五个晚上,这样的频率,对于后宫那些近几年才选配进来的新人而言,简直是宠上天的待遇。



  萧婉婷自己心里也很清楚地知道,王炽每个月几乎会有十天左右的夜晚,都是在御书房通宵批阅奏折的忙碌中度过的,他还能分出三到五个晚上来她这里,已是莫大的荣宠,她本应该知足。…



  但她却没能知足。



  十三年前那次小产之后,她心里就种下了一颗不甘的种子,随着后来这十多年腹中空空,那颗恶意的种子已经发芽长叶,到现在伸展开了枝桠。



  如果她也能为王炽生个孩子,或许会因为一个母亲对孩子的爱与呵护,让这个满载焦躁、怨愤的种子自然枯萎。



  但她却做不到。



  这么些年过来,她努力做到了许多的事,其中对王炽最重要的一件,就是她早年主动承担起照顾抚育二皇子王泓的事情,将年幼时三天一小病、半月一大病的王泓当自己亲生儿子一样怀抱着、形影不离地照顾。



  可即便如此,看着王泓逐年长大,却仍然弥补不了她无法做母亲这件事给她造成的身心缺憾。



  在这样一种情感缺失中过活了十多年,仿佛王炽给她的宠爱也变了味儿,变得不再是让她觉得甜蜜的爱,而是一种让她心生酸涩的怜悯,甚至是让她觉得厌腻的施舍。



  没有孩子,就没有需要守候和沉淀的爱,她开始不断追逐心底里那丝挥之不去、捉之不定的恨意 。



  怎样才能彻底驱散住在王炽心中的那丝魂?



  只抹去那个‘女’人活在世间的身,还是不够彻底,经过十多年的观察与考虑,德妃萧婉婷渐渐笃定地认为,要将那个‘女’人留在世上的牵系全部刮尽,才有可能令王炽真正忘了那个‘女’人。



  萧婉婷微微垂着的眼眸里浮现一片寒意,过了良久才渐渐散去一些。



  且再等几天。



  等到厉盖这个五小组的指挥者离了京,凭丞相的办事能力,哪怕他没有兵权,一样能做到麻痹五小组成员的活动速度,谅那个余孽‘插’翅难飞。



  那姓林的恶人现今还远在千里之外,并且已经成了只剩半条命的病秧身子,料定他分身乏术,再不可能替京中那个孽障抵挡什么了。



  至于王炽,他是个勤劳的皇帝,真正视百万国民之事为己事,对这样的君主,丞相若想让他一整天待在议政廷或者御书房,办法多得十根手指都不够数。



  想到某种大体可以预见的事态,萧婉婷心中那股怨恨才得以消减了一些。



  思绪到了这个地步,她的视线才从自己的小腹上挪开了一些。



  而她才微一抬头,就正好对上了王炽朝她投来的目光。



  仿佛是在自己正整理一些隐秘事物,并且这些事物被人视为‘阴’秽,却正在这时有人忽然推‘门’进来,终于一眼看清了这一切……德妃萧婉婷心中一惊,狠狠地扯疼了一下。



  望着妻子手捂腹部,微微皱眉的样子,王炽没有看清她刚才微微垂着的眼眸里那股森冷,只以为她此时身体上有什么不适。尽管他才是真正处于身体不适的状况中,刚才就是忽然被‘胸’腹间一阵钝痛给击醒的,但他不喜欢躺着说话,便撑身坐起,注视着妻子,关爱问道:“婉儿,你怎么了?”



  萧婉婷连忙走近一步,扯过榻角一只软垫,垫在丈夫背后,然后再次在御榻旁蹲下身。



  她微微仰起脸承着丈夫投来的关切目光,可凭她此刻的心境,却有些不认为那是关切,而是一种探问。她不知道王炽是什么时候醒的,自己刚才的心思流‘露’有没有被他看到,所以一时之间,她不知道怎样的回答才是最自然的。…



  考虑到皇帝这次来南院情况有些特殊,不是为了与某个重臣密谈,而是身体微恙需要休养,在御医诊断完毕后,多年做着‘侍’奉主子的宫中奴仆们机敏的给内室所有灯台换上了淡黄薄纱质灯罩。室内光线顿时柔和起来,但也使得室内环境看上去有些如隔薄雾。



  静静对视了片刻后,王炽柔声说道:“若有哪里不舒服,不要耽搁,御医就在南院。”



  萧婉婷明白过来,王炽误解了她举止上的意思,便多半是没有察觉她刚才的心绪所动,她得以暗暗松了一口气。



  “臣妾无碍,倒是皇上,今日这一趟外出,快把臣妾的心都吓得跳出了喉咙。”萧婉婷温婉峨眉皱了皱,眉眼间满是忧虑,说话的语调渐趋寻常夫妻之间的那种关爱亲随,“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手也有些凉,到底伤到哪儿了?那些御医,怕担责任,个个说话都掖着一半……”



  “婉儿,我不碍事的,你别太担心了。”王炽望着妻子秀眉锁愁的模样,心里则是一柔。可他今天在宫外所受的伤,也是伤在心脉上,这一动心念就会牵动伤势,‘胸’腹间那股钝痛跟着也会深沉起来。禁不住地眉峰拧了一下,王炽就捉了妻子搁在榻沿的一只手,轻轻按在自己‘胸’口疼痛的位置,然后又道:“来,你坐到我的身边。这儿难受,你给‘揉’一‘揉’,也许就能好很多了。”



  萧婉婷闻言连忙起身,爬到了御榻上,与丈夫并排而坐,然后她就侧身替他轻‘揉’起来 。随着她手臂的晃动,她那一身珠‘玉’华服、云鬓上的金钗流苏珠串亦轻轻晃动,上品珠‘玉’轻轻碰撞,发出较为清脆的琳琅之声。



  王炽缓慢而无声地舒了一口气。萧婉婷的双手保养得很好,不需要做什么体力劳动的双手,细小指节更为柔软,但这样的一双手按摩之下,对于他所受的那种诡异内伤,能起到的良好作用其实微乎其微。



  至多也不过就是靠那温柔的触肤指劲,暂时将心脉上缠绕的那种钝痛覆盖了一些,这也是治标不治本。



  但总算在这个片刻里,王炽是感觉舒适的,他因为强自压抑伤痛而绷紧的‘精’神稍微放缓,下意识朝妻子的侧肩靠过去。然而他只是靠了一会儿,便又坐直起身,因为妻子那身华服上的锦绣珠‘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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